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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王振 就没有红旗CA770(4)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12日 16:52   汽车商业评论 字号:

  这批车很快就分给了中央领导同志,详细名单崔洪松知道。4月23日,也就是红旗到达北京的第二天,一机部党组给一汽总厂发来贺电:热烈祝贺首批红旗三排座轿车生产提前完成。4月29日,轿车厂召开大会,一面庆祝,一面动员完成全年100辆生产任务。会上,总厂党委授予轿车厂特等功。

  戎马岁月

  农民家庭出身,18岁参加革命,到内蒙古打土匪时不到20岁,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有人这样评价王振:他像农民,像工人,实际上他是个儒将

  我是辽宁省铁岭县人,1927年5月出生在铁岭的一个小山村。高小念完后报考国民高等学校,这个学校在旧中国很有名,日本人来了后改名伪满高等专科学校,当年只招收150人,我考到第58名。

  学校分工科和农科,我学的是农科,学制4年,老师一半中国人,一半日本人。我家里很穷,没钱念书。凑巧的是,一个做烟草生意的商人周志良经常去我家乡,认识了我父母,偶尔还卖些烟给他们。熟了后,他就认我父母作干爹干妈。周志良挣了钱后,就在铁岭县东山岭租了些房子,改造成旅馆,取名“义和花店”。虽名为花店,并不卖花,给那些开大车或做小生意的人提供住宿。

  花店要雇个管账先生,晚上登记谁来谁往。当时日本人有规定,每晚9点后必须报派出所管制员:来了多少客人?从哪里来的?周志良跟我父母讲:“让兄弟过来帮我吧,(这样)我就不雇人了。”

  因此我就半工半读:早上去上学,晚上回家吃完饭后,到花店管账。做完登记,送到警察分局。再回到花店,还要磨些豆腐,用来招待住店的客人。我读了4年书,在花店里干了4年。

  临近毕业,我开始犯愁要去干什么。1945年日本投降,东北解放,不久八路军进城,他们一到铁岭县,就到铁岭中学开会,做青年学生的政治工作。同时国民党的地下党也来了,还成立了县政府,把警察全换成白帽子,但国民党军队还在沈阳。

  1945年9月,我们十个同学一起到解放区投奔八路军。我们十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在学校老受城里人欺负,就拜把结为兄弟,所以干什么都在一起。十人中,现在北京的还有好几个。

  我们进了军事干部学校,政治委员是当时的校长。学校后来改名为民主学院,招收东北学生。我因参加工作早,实际上也就早那么几个月而已,就在学院里当了个班主任。1946年3月1日,我加入共产党。

  这年年底,我们学校在法库礼堂开会,吕正操主持,林彪来参加。我还记得林彪讲话时提到了“等、忍、狠”,那时国民党大量进攻,我们让开大路,占领两厢,先等他们来;国民党进攻时,我们先忍耐一下;然后再狠狠歼灭他的。

  1946年5月一战四平,民主学院成立慰问团,派我带学生到前线慰问。慰问团团长是辽宁省政府主席朱学文,当时的辽宁省省委书记是陶铸。离开前,四平市委书记刘镇东问:“外边有国民党包围,(四平)城里没干部,能不能把民主学院的学生留一些?”

  我被留了下来,在四区当区委秘书,区委书记是徐坚同志。我们主要做两个事:其一,敌人天天来攻打,四平街道上全是被炸死的老百姓。白天没法出去,只能晚上清理战场,把他们埋起来;其二,在马路上挖战壕,尽量挖宽,防止坦克进来。

  有天晚上,徐坚同志一回来就说,林总司令(林彪)讲,国民党的援军来了,咱们必须在10点前撤退。“要带些什么东西?”我问。“啥也别带。”徐坚回答。我记得很清楚,1946年5月16日晚我们撤退,由于走得匆忙,甚至连关押在仓库里的特务都忘记了处理。

  中央当时有个精神:让开大路,占领两厢;放下皮包,脱掉皮鞋(高级干部到东北有皮包,有皮鞋),意思是把铁路干线让开,到农村去建根据地。

  我积极响应号召,去了辽西突泉工作组(现隶属内蒙古)。鬼子刚投降,汉奸、伪满警察、特务、蒙古兵打乱仗,我们到突泉,就在外围建立武装根据地。接着去了杜尔基区,我在区里工作组当区民政助理员,区委书记是陈国良。

  杜尔基区土匪多,我们天天打土匪。比较有名的几个土匪,如草上飞,曾给地主打过工,地主看他干得不错,便招为上门女婿。我们去后,把他家给分了,他打不过,就跑到四平去了。

  其他土匪还有青山(伪满助理员)、海蛟、文武、大主义等。两个女土匪,分别是两个伪满警察署员的老婆,一个叫花蝴蝶,一个叫顶风浪。此外,土匪还有正规军,即伪满蒙古王爷的兵。

  剿匪整整剿了一年,牺牲了很多同志。我是幸存者,土匪多次悬赏要我脑袋。有好几次,我穿着大衣,骑着马,马飞奔时衣服飘起来,子弹打偏了。我骑坏了很多马,经常骑着马跟土匪兜圈,落下了“马膏药”的绰号。1947年23团过来围剿土匪,剿匪工作才结束。因表现不错,我被派到太东区当区长,当年19岁。

  1947年年底,白城召开各地县委书记会议,讨论贯彻《土地法大纲》。我当时是个区长,县委书记带我去参加。他为何带上我,至今也是个谜。我后来无数次地想,可能我是个知识分子,去了后能做记录;也可能是有意培养我。

  1949年组织认为我出身好,表现好,学习不错,有战斗经验,剿匪还立过功,就调我到东北局组织部当干事,当时的主席是高岗。又一年多后,1950年10月抗美援朝战争开始。东北局决定抽调1/3干部到朝鲜战场,组织后勤部队。我申请去前线,被组织批准。

  志愿军于1950年11月25日过鸭绿江,而我在11月2日就过了江。1953年美国跟朝鲜谈判停战,算起来,我在朝鲜战场两年多,从战争开始到快结束时。

  进一汽

  从1952年12月底初到一汽,转眼50多年已去。穿越这段尘封岁月,重回起点,王振的悲喜汽车人生才刚刚开始

  1953年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需要大量干部搞建设。中央决定,凡是在地方工作的,一律回国参加建设。中组部干部局局长和东北局领导专门到朝鲜来要干部。

  我原来在东北局,按规定得回东北局。有一天,21大站政治部主任找我:“王振,组织说让你回国。”

  “你认为呢?主任。”我问他。

  “主要看你愿不愿意回去。”

  “组织定吧。”我说。

  主任本来不想放我走,南京军事学院要来抽调6个年轻的团级干部,他认为我有知识有文化,想让我去南京。

  但当时我爱人在东北一所学校教书,她还在等我回去结婚。我爱人是北京人,在北京女中上过学。1949年我在东北局组织部管干部时,组织让我到北京给育才学校调干部,我通过中央组织部安排,到北京市教育局要人,正好她那年从北女师毕业,我就把她调到长春。随后我上朝鲜前线,她一直等着我。

  最终我仍然选择回地方。回去后我们就结了婚,否则就可能留在军队,我的人生可能完全改写。

  我被分到东北局组织部东北二科,专门接待从朝鲜回国的干部。朝鲜战争结束后,退下来不少人,他们打过仗,立过功,不太服管,我穿着军装,和他们比较好谈话。

  我怎么到一汽的呢?管干部管了一个多月,东北局开始给汽车厂配干部。21大站站长张骞光被调到一汽土建公司当经理。他看到我就说:“王振,你待在这里干嘛?赶紧搞建设去。”

  他还给我解释,中国成立了652汽车厂,就是毛泽东汽车厂。“这个汽车厂好啊,生产线是流水线,就像流水似的。”

  我赶紧去找组织部沈部长,提出要去汽车厂搞建设。中央监察部部长找我谈话,把我好一顿批评。他说:“好不容易战争结束,我们把你调回来管军队干部。现在你又想走,东北局组织又不是饭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看走不了,只好跟张骞光说明情况。张骞光找到当时的一汽厂厂长饶斌,讲了我的情况,饶斌再去找沈部长。这次沈部长就不好再说什么,同意放我走。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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