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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王振 就没有红旗CA770(2)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12日 16:52   汽车商业评论 字号:

  陈毅最初没同意。但接着事情就有了转机,在一汽流传的一种说法是,陈毅同志当时兼外交部长,有次他接待外宾,到前门全聚德吃烤鸭。但进去后就出不来了,他的车一开,老百姓都知道是陈毅副总理来了,都要来看他,他只好从后门回到中南海。

  周总理知道这件事后,就说:“你招摇过市,把车给人家算了,他们给我们做高级轿车。”陈毅这才答应了。

  轿车厂进入设计阶段,这时离国庆节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值得庆幸的是,参与设计、工艺的这些技术人员,有不少曾参加过东风、红旗轿车的试制,以及红旗两排座的质量攻关。他们对发动机、变速箱、刹车、双管路的研究同时展开。

  我们先研究样车。劳斯莱斯高贵,车身长,试车时有些摇晃,但内饰不错。奔驰600外型不错,开起来挺稳,但下面老是“咕咚咕咚”响,这跟当时我们国家的路面不好有关系。

  接着就成立了车身设计组,共5人:程正、艾必瑶、贾延良、张祥瑞和邱良飙。三排座车长定为5.98米,英国女皇车约是6.2米,奔驰600约6.4米。为何选不到6米?那时候的北京小胡同多,车身短点好转弯。但劳斯莱斯和奔驰600上的功能,它都有——如前面的隔音玻璃,后排的自动后座等。

  外型设计过程中有个小故事,有次贾延良来找我:“王厂长,这不行!”

  我问:咋呢?

  他说,“你看,有人抄我的”。

  我说:“抄啥?各设计一个型号。”邱良飙、程正、张祥瑞、艾碧瑶、贾延良及两个工大的学生分别做了一个1/5的油泥模型。

  现在的设计都要保密,我们那时候是公开的,人越多越好。油泥模型做好后,中午吃饭时全厂职工都带着饭盒,都去当评论员,对7个油泥模型挑肥拣瘦,提修改意见。所以后来是把每个模型的优点集中起来,做成一个1:1的主油泥模型,这就是三排座红旗的外型。

  但客观来说,三排座更多体现的是贾延良的设计。贾延良设计得有流线形,跟上了形势。贾那时候比谁都先进,很超前,我记得轿车厂第一个穿喇叭裤的就是他。我还给他们赵科长讲:“告诉贾延良,让他把喇叭裤脱下去。”

  后来有好几次,人们问我:“三排座红旗的外型是谁设计的?”我只能回答是贾延良、程正、艾必瑶、张祥瑞他们几人一起设计的。

  我补充一段插曲。当初在是否重新设计新车型,还是把两排座红旗的尾巴拉长变成三排座的决策问题上,我跟总厂领导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我站在我们设计人员一边。他们的意见是:两排座改了以后还是两排座,无非是把后面拉长了。“咱们别这样干,要干就重新设计,干个好的”。

  我去给总厂领导汇报。他不同意,不为别的,他觉得没时间了。“你完成得了吗?完不成中央任务怎么办?”他说,把两排座这么一拉,不就很快吗?

  但我们铁了心要重新设计。

  领导看我们不听话,很生气:“王振,我这个总厂管不了你,我不管了,你去做吧。”有阵子他去搞越野车,不到轿车厂来。

  我去找他。我说:“××厂长,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他说:“这样吧,你把总设计图拿来我看,凡是车的长宽高和哪些位置有数据变动的,你告诉我。”但就是这样一位好同志,在文革中却被活活打死。

  三排座红旗样车

  第一辆三排座红旗样车是在越野、发动机、铸模、底盘、附件、教育大楼食堂等6个单位的7块场地里分散生产,再集中到轿车厂的总装线上装配出来的

  就在轿车厂准备试制样车时,一场意外不期而至。

  1965年5月的一天,长春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轿车厂几万平方米的厂房都是大跃进时期盖的砖木结构,哪里经受得住,有些地方突然裂开。我到车间时,就看到房子开裂后挡住车床,威胁到工人和设备的安全。

  我赶紧给总厂打电话。当时饶斌已调走,厂长是郭力。“郭厂长,你赶紧过来,这个问题大了,我的厂房要塌了。”我说,别的事我可以负责任,但人命的事我负不起。

  郭力立即带着基建处的曹新、徐家宽来查看厂房,并当场决定:厂房紧急大修,轿车厂马上搬家。

  “我们正生产红旗轿车,这下怎么办?”我有些犯愁。

  “我给你们找。”郭力说。

  我们俩冒着大雨到各分厂求援。每到一处,郭力就讲:“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大家都要援助轿车厂。”

  结果我们用了半天时间,分别在越野、发动机、铸模、底盘、附件、教育大楼食堂等6个单位要了7块场地,再算上轿车厂那条总装线,分布在8个地方生产。

  场地确定后,我们顶着大雨搬设备。轿车厂依靠自己的力量,用了半个月,就把几百台设备搬到7个场地。三排座红旗的样车试制,以及1966年“五一”前送到北京的20辆三排座,基本上都是在分散的厂房里做出来的。

  一边要搬迁,一边还要试制。这时技术工人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试制过程中困难很多,我们几乎没有模具,全靠他们做。我一直坚持一个观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技术工人的作用都不可忽视。但事实却相反,我们更注重科技,注重专家,恰恰最缺的就是能工巧匠。

  你看有多难吧。车身总成采取设计、工艺人员和工人三结合办法。车长和车宽确定后,考虑到中央领导同志的身高、体型和乘车需要的不同,车高多少?车内部尺寸如何定?驾驶室尺寸如何定?

  现在可以用电脑设计,但在当时不好办。我们只好让不同的人坐在里面测试,找来开车最有经验的司机路宝根、崔洪松和金文礼,分别代表胖、瘦、矮,取下他们在驾驶室里的尺寸,再设计。

  车后边最初还设计有酒柜,以及放茶杯的地方,但在后来给取消了。悬架装置的设计,牵涉到许多原理,设计师华福林在工人的配合下,大胆改进设计,使之能适应当时的路面。

  我们在三排座上开创性地用了框型车架,这是设计师朱子智在一本国外汽车杂志上看到的,那时国外汽车也无这种先例。框形车架做起来很难,先要设计模具,设计完后还需要找材料。我让朱子智成立一个小组,还抽调了两人:焊接工艺师孙德慎(后来当了副厂长)和老工人钱增荣(八级钳工)。

  第一次设计完后,做出来的效果不理想。有人开始讲闲话:“你看,就想出风头,国外车都没用过,就你能用?你能设计?”还有人认为,耽误了时间不说,可能会误大事。

  为此,朱子智专门来找我。我说:“你别管他们说什么,咱们抓紧时间继续做。马克思主义也不是算命先生,我们实践实践吧。”

  最终试制出框型车架,装车效果非常好。

  差不多用了5个月时间,1965年9月12日我们装出第一辆红旗三排座样车。19日,轿车厂派范恒光、崔洪松和司机徐汉普等同志把车送到北京。我虽然没去,但整个过程我都知道,他们每天晚上要打电话汇报情况。

  9月20日,中央领导和国务院同志看了三排座。晚上9点,彭真同志要看车。他当时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北京市委书记。已调任一机部副部长的郭力带着送车组的同志,把三排座开到彭真同志的住处。他一看非常高兴,提出要试坐新车。

  在长安街上,他一个劲儿让司机开快些。司机说,时速已经达到100公里了。“坐在车里没感到这么快,真是一部好车。”彭真对车的外型、性能和内饰都很满意。他说:“我们要用自己的车接送其他国家总统。”

  看到车后面的活动座椅,彭真很高兴:“周总理迎送外宾太累,以后就可以躺着休息了。”看到三面红旗的侧标时,他问这是什么意思?郭力回答说,三面红旗分别代表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

  彭真同志讲:“那也不全,还有毛泽东思想红旗呢,干脆就用一面红旗吧。”经上级决定,侧标只保留一面红旗。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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