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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之旅三亚行:郑州至三亚路书(5)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5月31日 12:08  新浪汽车

 

天涯撞线

   智登南岳

  出长沙已经是下午3点多,原来计划8日跑450公里,赶到大梓塘过夜,9日可抵达广州;高桥的早宴、长沙的午宴,把我的计划都搅了。可恶的是怎么长沙以南的107变味了,和湖北江南的107一个样;看来中国还是在发展中,饭得一口口吃,这路也得一段段修。

  路不好,这天也不帮忙,刚过湘潭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虽不大,路也不滑,但4点刚过,天就快黑了。我的原则是天黑绝对不赶路,我只好在一个叫“中路铺”的地方住下。

  9日早天刚亮我就上了路,老天真帮忙,雨不下了,路也好许多;还不到6点,路上既无车,也没人。我跑出不远就发现路两旁有很多卖香的店铺,到后来已经是栉次邻比满目皆是;那香比北方庙宇里烧的香可大多了,足有一米多长,有杆面杖粗细的、有小碗口粗细的,这下我可知道什么叫“烧高香”了;店面前的广告词也各有特色,什么“发财香”、“平安香”、“福寿香”等等不一而足;奇怪的是所有的店铺都没有人看管,而且无一例外地全都是敞门、开架。我真搞不清楚,店主就不怕有人偷?这里的人怎么这样喜好香呢?年节已过,附近也没有看见大的庙宇,莫非此地有供神进香的习俗?但也不至于用这么硕大的香啊?

  就在我纳闷时,路边的路标告诉了我一切:南岳风景区4公里。我停下车,一拍自己的头盔,自责道:真糊涂,我怎么把衡山给忘了!?

  几分钟后我已经到了衡山脚下,在路边的饭店我要了碗牛肉米粉,我的用意是想以牛肉粉为“媒”,打听衡山的“游览攻略”;我还没向人打听,邻桌的四个年轻人自己先凑了过来,他们略带惊讶和钦佩的口吻问我:“你是骑摩托由河南来的呀?!”我笑着点点头;他们又问:“就你一个人!?”我还是笑着点了下头。这几个人,包括饭店里的人都张大了嘴“哇”的一声惊叹;他们又问我准备到什么地方,当我说出“三亚”两个字时,这一屋的人都“炸”了。当然,下边对我的问题他们是有问必答,详尽而周全。

  上三六、下四三,仙有万、庙有千,朝进香、暮出山,成正果、头磕烂;这是一位稍为年长的先生给我总结式地的回答。意思是:上山是36里,路很陡,下山43里,是另外一条较平缓的路,山里的神仙多、庙宇也多,早上上山进香,快的话也要晚上才能下到山下,要把各路神仙都拜全,你的头非磕烂不可。

  让我徒步上下山,这是我力所不及的,这里又没有揽车,只有骑车上山,可饭店里的人说这肯定不行,因为路太危险,摩托不允许上山。不过我还是怀着一线希望,硬着头皮一试。

  穿过相当现代化的南岳山麓的街区,上山的山门就在街区的中间。我一进山门又有了信心,因为我看到有汽车上山,还有摩托车上山。我到售票处,拿出我的所有材料,加上一通“神侃”,目的就是一个--说服和打动他们,只要让我骑车上山,哪怕多买几张门票都可以。工作人员一口回绝:“没有区政府的特别通行证,谁也不行。”一位和蔼点的告诉我,区政府就在500米外,让我到那里去想办法。我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蔫蔫地下山,而且对区政府也没抱任何希望;当我出山门不远,竟然发现那不抱希望的区政府就在路边。我想,这里又不要门票,进去试试又何妨?

  区政府很不错,整洁、素雅。我找到办公室,一名工作人员听完我的陈述,向里面孥孥咀,说了句:“找区长解决。”我本想放弃,可一想,大不了再碰个钉子;在天井里一位女士告诉我,区长在会议室正开会。我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会议室的门前不远了,我也顾不了许多,蹭蹭几步就进了会议室;一进去,我也感觉自己太唐突,屋里有二三十人正围坐恭听,一位正讲着话,看我进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我赶紧退了一步,说道:“对不起,我有急事找区长。”那讲话的正是区长,他把我让到门外,问了情况,回身到屋里叫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出来,对我说:“你的问题我也不清楚,由秘书帮你解决,你看好吗?”我连不迭地道歉和致谢,跟着秘书走了。

  秘书小姐对我的问题也是一筹莫展,她说区里从没办过此类“通行证”,衡山是归区旅游局管,她建议我到那里试试。我不能强人所难,出了区政府,按秘书说的路直奔旅游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啦!好在旅游局不远。

  常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旅游局没白跑,在那里一路“绿灯”,一张有单位有人数有车号的特别通行证不到5分钟就办妥了;最没想到的是,这张纸连进山的门票也省了。

  我超过了许多进香的善男信女,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山顶;说到景致,衡山确实很一般,可这上、下山的盘山路,却是对驾车技艺最严酷的“路考”。下山后自己很是得意,自认为:有这段成功“路考”垫底,什么样的路也不在话下!

  古话有之:祸福相依;还有句俗语:人不能够得意忘形。3月9日后半天发生的事,让我对这些“古训”有了刻骨铭心的体会。

  阴沟翻船

  得益于那张通行证,3个小时我就完成了南岳的观光,11点下到山下,找邮局盖了邮戳,继续我的南行。

  过衡阳、过耒阳,一路顺畅,下午3点已经接近郴州地界,进入郴州最先“迎接”我的又是警察;在一个下山的大坡路下,我被几名警察截住了,路边已经停了足有二十多台摩托车,警察什么也不说,先拔走了我的车钥匙,命令我把熄了火的车停在那堆车的最后,然后让我交出驾照,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到一边去了。

  我真有点糊涂,这算哪一出啊?我想上去问问,人家根本不理你。再看路边,一顺溜蹲着几个愁眉苦脸的年轻人,不用说,都是和我一样的“倒霉蛋”。

  我真有点急了,从包里掏出了我的“通关文谍”,强拉着一位让他看;他很不耐烦,但多少有点松动,他们让我把车推到马路对面单放,我想这是要“个案处理”,谁知道还是没有下文;又等了十几分钟,我急着赶路,那能这么耗?情急中我使出了最后一招;我也不找他们了,用我的备用钥匙打开后备箱,取出摄象机和相机,这是要清楚地告诉他们,我要摄象和拍照啦!当然,这么干也有危险,人家的地盘,没收了你的家伙你能怎么着;因为现场人很多,众目睽睽我量他们也不敢动粗,你果真是正当执法就不会心虚、也就不怕“暴光”。

  别说,这“招”还真灵,俩警察急匆匆走过来开始“办案”了;我的手续齐备,有问题能跑这么远?两人看了我的所有东西,根本挑不出毛病。问我:“你是搞什么的?”我使劲“拔高”了身价,没办法,特殊情况只好特殊对待,就像鲁迅说的,我这是“拉大旗、当虎皮,裹着自己,去吓唬别人。”这也是被逼无奈,对狐假虎威的主,也只有用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了。他俩听完我的“故事”,用责怪的口气说:“你怎么不早讲清楚?!”这倒好,猪八戒扛钉耙,倒给了我一下!当然我是“见好就收”,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耽搁了一小时、还闹了一肚子气,时间已是下午快4点,只有愤愤地朝前赶。本来可以避开市区,但为了找邮局,也有在这过夜的想法,所以还是进了郴州。

  进市区后就忙着找邮局,问了俩人都讲不清楚,车跑的很慢,时速顶多20公里,因为要左顾右盼地找邮局;就在我刚让过一辆迎面而来的洒水车时,突然从离我有几米远的警车上跳下一个人,一下挡在我的面前;虽然我的速度很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挡,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反射性地手刹脚刹一起用,倒霉的就是那洒水车,弄了满地的水,就在我刹住车的瞬间,我的车突然向右滑倒,那也就零点几秒的时间吧,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我侧倒在地上,摩托车压住了我的右腿,发动机还在突突响;那挡我的人也愣住了,我冲着他大声喊:“你呆什么!快把车扶起来呀!”这时从警车上又跳下一个,两人一起才把我的车扶起支好。

  按说明书的计量,我那车净重375公斤,我又添了后箱、边箱、保险杠等等许多“零碎”,再加上带的东西,总重没有半吨也少不了多少,这一下带加速度地压在腿上,那后果是可以想象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才确定,挡我车的是俩警察;我看看那地,湿呼呼的不仅是水,还是一大滩油渍的地面,那地还不平,整个街中间高、两边低。我直呼“倒霉”,这个“忖劲”,都让我赶上了;再说这警察,我好端端地走路,又不是路口、我也没有违规,大白天的你在这拦我干什么?而且已经造成了恶果,当时我就不愿意。

  不愿意你又怎么样,他说要查证件,他在履行职责。我看车没问题,因为已经是零速度,而且是原地倾倒;我因为有护具,除右手在触地时有点擦伤,身上没有任何不适,就是右踝很不舒服,跺跺脚当时也没觉得有太大的问题;可能是刚伤着,心情也紧张,光顾生气,疼也没觉出来。那警察看看我的证照,说了句:“对不住啊”转身上了警车。我憋了一肚子的火,骑上车就走了。

  几分钟后我到了火车站,在广场的一角找到了邮局,我下车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右脚已经不能触地了。勉强瘸着盖了戳,想赶快找地方住下。

  潜意识里对郴州的印象挺好:湘南古商道重镇、中国女排的摇篮,多靓丽的地方;都是警察惹的祸,我一下烦透郴州了。跑了几条街,陌生的一切,看那那不顺眼,一赌气决定走!不在这儿呆,看伤、休息也到下一站。

  大江大海都闯过来,可偏偏在小“阴沟”里翻了船。自我解嘲地想:许是在衡山太得意了,一炷香也没烧,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怪罪下来,这是要让我吃点苦头。

  瑶寨救助

  出郴州21公里是一个叫“良田”的小集镇,从地图上看,再远的集镇就太远了,所以决定在良田过夜;快出小镇才在路边看到一个小旅店,住店我是很挑剔的,路边店是决不住,因为路边店又脏、又贵、还吵,尤其临着国道,汽车终日不断,根本没法睡觉,当时没办法,旅店就此一家,别无二处,就它了,住下再说。老板看我狼狈的样子,帮我把车推进店里,没有卸车;我又请他帮我买了一小瓶白酒,就着酒喝了一小瓶自带的云南白药,再用新伤药敷了右踝;也巧,我住的房间有一支拐,好似专门给我预备的,拄着拐我就到隔壁的一家小饭店吃饭;脚疼的厉害,但决不能耽误了吃饭,老规矩:俩菜、一碗饭、一瓶啤酒。回到店里先发短信,告诉家里“一切顺利”、告诉在广州的大儿子“郴州好玩,可能延后抵穗”,我真不知道第二天我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得留点“余地”。

  5元一晚的客房,其简陋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床是硬板铺了一条薄薄的棉絮,被褥又厚又重又脏,硬得像铁板,屋里四处都散发着潮气和酶味。这些都无所谓,脚的疼痛也能忍受,新伤都这样,我就怕是骨折,万一要困到这里可就麻烦了!现在回忆05年3月9日那一夜,都觉得是件很残酷的事,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10日晨4点我就起来了,实际我一夜没睡,脚疼、心急、车吵,也就睡不了。我喝了第二瓶白药,就去敲店主的门,连敲带喊足有十几分钟他才极不情愿地出来。他看着我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走哇?”我没理他,让他帮我把车推到路上,我拄着拐艰难地上车出发;当时是10日早上4点半。

  天很黑,我走的也慢,对我的右脚不放心,万一踩不住刹车就糟了;良田到大梓塘是100公里,我花了3个小时;右脚还争气只涨不疼,估计是那瓶白药起了作用。过大梓塘就进入了广东。

  107国道在广东看来是被“遗弃”的了,从路的宽度、路两旁的油站和服务设施、宽敞的分道水泥路、敦实的隔离矮墙、路两旁的排水沟、山体的护坡、危险路段的防护桩、照明完好的隧道,一切都是那么正规,不难看出107昔日的重要和辉煌;现在完全是一副破败的样子,加油站、店铺都成了空架子和断瓦残垣,路面更是破损不堪,(唯有收费站是例外)一路都是大大的警示牌:前面路损、注意慢行。路上见不到车,也很难见到人,沿路几百公里都透着空旷、荒芜、凄凉。

  走到连州境内,我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车的后胎一下就瘪了,一步都走不动。我很艰难地下了车,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正常情况,这对我是“小菜”,扒胎换胎也就十几二十分钟,气筒、工具都是现成的;车的大支架立起来是修车的第一步,平常这道活对我也很费劲,现在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站我都站不了,别说立大支架修车。路的前、后方都是空空荡荡的,看不到车和人的影子;路左是大山,路右是宽大的沟壑,目力所及有些村寨,到那里还没路,就是有我也走不了。这才真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法子,只有等。

  足有半个多小时,跟盼救星一样终于从我的来路方向看到有人往这边走,又等了好一会我才看清楚,那是三个女的,从她们的穿戴,我判定是少数民族;等她们走近了,我赶紧招手请她们帮忙,可是她们听不懂我的话,我急得连比划带示范,让她们帮我把车支起来;后来她们懂了,可怎么也抬不动那车;她们放弃了,对着我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就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失望到了极点

  过了有半个小时,奇迹发生了,从那三个女人消失的方向急急跑来了一群男人,一共是9个,都穿的是汉族服装;等跑到跟前,其中一个年长的用变调的普通话问我,是怎么了,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们,请他们帮忙修车。他们说刚才那三个女人是他们寨子的,说这里有人需要帮忙就来了,他们都是瑶族。我问他们会修车吗,他们说寨子里有人会,寨子离这里不太远,可这车怎么过去?我决定自己修,他们帮一下就行了。

  在我的指挥下,车胎很快就换好了,原来是一片断了的铜钥匙深深扎进了外胎。我给了他们一百元,年长的很高兴地收了钱,随手又退给我80,连说“够了、够了”。

  等我骑上车走出一段路我突然后悔极了,我怎么会忘了跟他们合个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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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黄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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