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我认识一个新疆的车手,他们开桑塔纳也说去了罗布泊。
赵亚辉:罗布泊镇只是那片荒原中很小的一个概念,概念就相当于我到了北京就到了中国。你要真正的去考察罗布泊,真正的走那些非常有意义的点,有三、四十个。罗布泊镇只是这三四十个点中的一个点,这是当时我们为什么待定的原因,因为罗布泊还是非常难的一段。毕竟当年余纯顺在后备那么好的情况下,就差一公里,自己亲手埋的水,亲手搭的账篷就没有走到;彭加木也是一样。那个地方它的变化太大了,自然条件太恶劣了,所以当时我列出这一段的时候,感觉这段有可能进不去,如果你说了这个话进不去就难看了,所以我写了个待定。但是根据我前面这三个月的行走,我对自己有了信心。因为我开始不知道我走路的态势是什么样的态势。你设想的过程中是怎么走的,行走的过程和你计划是完全不同的。我走了差不多三个月,我心里有点感觉了,我知道自己每天做什么,每天不做什么,每天怎么发稿,这三个月我知道了该怎么走。包括我办了两个大型的公益活动,一个是拯救若尔盖湿地草原,奥迪也是第一家认领的企业。然后我发起了帮助贫困学生上大学的计划。
客观的说,即使我有这种想法,如果没有条件和奥迪的支持我也很难有这个条件。你要浮光掠影走公路,两个月也就走完了,但是我们要扎扎实实的走这些真正偏远、真正代表西部的地方,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所以源于我前三个半月,差不多是驾驶奥迪包括我自己寻找节奏的这样一种感受,等我到兰州的时候,我感觉罗布泊在主观上,和我对车的信心上基本有点谱。但是我还不敢说,我就开始在兰州准备。一个是准备物资,第二个是资料收集的准备,对罗布泊情况的了解。罗布泊的范围非常大,罗布泊荒原的面积非常大,核心是地球之耳,周边是大戈壁,北边是基地,孔雀河谷,还有三大雅丹,东边是一大片谷地,中间是中国最神秘的沙漠,流动沙丘很大。这个沙漠中国一直没有科考,只有到今年才有进去。大罗布泊的范围从敦煌以西到库尔丹以东都是。我想我既然要走罗布泊,我就要尽可能的走到完美。当时我设计了一条被认为是最难的路线。从敦煌出去,西南进入罗布泊,从库姆塔格沙漠到阿奇克谷地,再从西边沿着孔雀河谷出来,穿到耳朵的西北角,从耳朵的东南穿到西北再穿出去。在行驶的过程中,因为我们阴差阳错,我们既做了横穿又做了纵穿。
罗德:这次我们没有任何补给的措施,出发前我们特别的担心,还想需要不需要找一辆大东风卡车之类的做补给,因为据我们了解还没有一辆单车能够成功完成穿越的,但是这个事最后还是成了。
赵亚辉:从我了解的情况,认为单车从北向南还是问题不大。因为现在从哈密到罗布泊镇很容易,但是你走东西,我了解的情况基本是非常难。东西的北线是有人走的,但是南线是绝无仅有的。为什么选择那条路线,也是因为在兰州查阅各种资料,查阅各种情况,最终确定这条路。
罗德:这次我和媒体联系时,有两个人都说,他们有一个网友两年前就开着切诺基穿了一次罗布泊。说赵亚辉开着Q7这么好的车,觉得没有太多的必要宣扬。但其实如果你仔细研究一下赵亚辉走的这个路线,其实和一般情况下的穿越是有很大差别的。
赵亚辉:专业去过罗布泊的人说这个话就会非常的慎重,包括我自己来讲,还是怕闹笑话。我们这条线路肯定是完全意义上的横穿和纵穿。另外和你去的点也有关系,因为毕竟我说横穿我是怎么穿的,你要另外一种穿法又是怎样的。
我们一开始还不是特别想说,但是后来因为奥迪对我的支持这么大,和Q7也是很有感情,我就想讲讲这个故事。这次我们遇到的比我们预想还是艰难很多,这次我为什么敢穿,一个是对车有信心,另外是对我自己的野外经历有信心。我有一次在冰川走丢了,一个人走了14个小时。
记者:我看您之前在珠峰和他们探险科考的经历,我以为罗布泊的经历可能没有那么接触生死的极限,但是听您那么说也是挺难的。
赵亚辉:不一样的,那个只要你有经历你就可以走出来,但是这个车完蛋了你人就完蛋了,车一旦熄火了,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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