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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报道中国自驾游活动(6)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21日 12:15  新浪汽车

  他的解决办法是找警察部门的朋友。他们给了他一个特别的红色执照,放在他正式执照的下面。他相信这个措施减少了许多罚单。但是,和其他许多人一样,朱也对李兴杰的尼桑SUV上的一种设备产生了兴趣。李兴杰今年42岁,个子较矮,头上已经谢顶了;他是房山商人小组的负责人。旅行队伍的成员对他的雷达探测器普遍觉得羡慕,这种探测器既能测雷达,又能测监视器。一天下午,我去看了一下,他正在自豪地演示他的仪器:传言是真的,这个设备还能提前告诉你前方的收费站和服务区。这种探测器是台湾制造的,李买它花了350美元。仪器底部用英语写着:“可以探测大陆上的所有速度仪器”。他过去每年要支付1,250美元的罚单,买了探测器之后就不用交了。

  “这不是一种煽动吗?”我通过李露问他,“这不是台湾在挖大陆法律的墙脚吗?”

  与我相反,李兴杰回答说:“这种探测器帮我们遵守法律。你必须守法。我们必须服从政府!”

  李兴杰说,偶尔,违规以后,当你停在下一个收费站的时候,你就会接到罚单;但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发生了交通事故或其他违规行为,警察不会追你。他们只需给你寄罚单就行了。警车比较慢,但邮件却是可靠的。

  他很直接地这样描述自己:“二十年前,我开拖拉机——我是一个模范农民!那时中国几乎没有小汽车。我是直到1988年才学会开小汽车的。”

  “在邓小平带领下,我走运了,因为我没读过书。那些读过书的人用传统的模式思考问题,但邓小平说过我们应该抓住机会。”他做到了。现在他拥有北京房山半壁店水泥厂,这个厂是他开办的,当年他28岁。李兴杰性情温和、谦逊,但当我后来把他的名片给李露看时,她很吃惊:“这个号码开头的数字说明他很早以前就有手机了——在手机还非常贵的时候。他非常非常有钱!”

  正当我考虑这些的时候,队伍最后一次重新集结,就在一个漂亮的新收费站的一边。里面装饰的氖灯把那里照得如同黄昏。我们队伍里所有的汽车都是最新的车型,其中多数汽车你可以常在中国看到。驾驶员中的大多数富人都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数码相机,炫目的手表,所有这些在我家乡都会被认为是暴发户的标志。但在我家乡看来是退化的东西,在这里则是标准的做法。事实上所有的富人都是暴发户,因此这个观念毫无意义。

  我们在洛阳的四星级宾馆大楼里度过了最后一晚。我正把费力地把行李箱搬到我的房间时,朱正领着两个衣着整洁的女“临床医学家”到我们的住处。她们坐在我的床沿上,很迷人——嘴唇润泽,腿交叉着,高跟鞋在床边晃来晃去——并招手让我加入他们。朱对我的谨慎哈哈大笑。我则想知道他究竟最喜欢旅行的哪一部分?是开车的时候,还是停车之后?当然,他两者都充分享受了。

  这次旅行最后草草收场。每个人都在同一条高速路上往回赶。不需加油就可以回到北京,所以没必要紧跟在一起。嘈杂的车载无线电慢慢安静下来。如果从团队活动的角度来说,旅行已经结束了。

  当朱的现代车在绵绵不断的交通堵塞中缓缓移动时,李露看来很高兴——终于到北京了。她承认她的朋友对于她经历这样一段旅程很惊奇:“我只是个北京女孩!”不是运动迷,也不是汽车俱乐部成员。但是朱似乎有些失望,因为离开了城市外面的路。他想请我们到市中心附近的一家面条餐馆吃晚餐,所以我们先得赶到那儿。

  车在公路上慢慢爬行,我们谈起了北京政府怎样试着控制庞大的新车数量:一个解决日益增长的街道混乱的方案是,严格控制摩托车的数量。朱认为这比上海的方法好。上海为了降低汽车的数量,设置了很高的上牌费(现在已接近5,000美元)。为了缓和交通,降低事故,上海已经在一些主要街道禁止自行车行驶。这个消息也让我很惊讶。

  朱的一个警察朋友在餐馆里迎接了我们。事实上,是他付的帐单。(朱和政府部门的密切关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问他怎么看待街道赛车的情况,因为我听说正在成为北京城的一个问题。他说,是的,他也听说了,但他从未亲眼见过。朱则看来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接下来几天,朱将在北京郊区的餐厅和宾馆里招待我和一些朋友,这是他当作业余爱好来经营的。周律师也会在后海湖的一家豪华餐厅款待我们(包括开雪铁龙的王氏一家)。

  显然,没有人希望旅程结束。(“这次旅行真的那么有趣吗?”旅行结束后,我多次问其中一些人。所有人都郑重地说是的。)

  中国的汽车行业被一种积极乐观的情绪包围着。你可以看到这种兴奋在延续,甚至在增长,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在买车:中国现在平均每千人拥有不到7辆汽车,只和美国1915年的水平相当。每个人都希望汽车拥有率能保持增长,这意味着到2020年,中国将有1,3000万辆车在路上行驶。据估计,到2030年,汽车数量就会和美国一样多。

  这容易让人想起美国生活中正在消逝的传奇故事:对汽车的迷恋,对拥有汽车的兴奋感觉。但是在这个地区,美国文化似乎比中国文化更成熟。根据统计数据和背后的利益,不难见到汽车制造业带来的连锁反应。当我在北京的时候,《自然》杂志报道这个城市的空气污染比原先估计的严重得多。在过去的十年中,二氧化氮的浓度增加了50%,增速还在加快。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报道,2004年,北京的二氧化硫含量水平是纽约的两倍多,空气悬浮物的水平更是高达后者的六倍多。去年中国制定了第一部关于综合排放物的法律,但是面对交通运输部门巨大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这部法律没起到什么效果。到2030年,中国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将超过美国——目前的世界最大排放国。因为全球供应有限,这个国家日益增长的燃油需求量将使其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根据国际能源机构的估计,到2030年,中国进口的石油将和我们(美国)一样多。

  在慢得像蜗牛似的回北京的路上,朱路过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地区,那里正在被推平,并将建成一个高收入的、能为汽车提供服务的郊区。实际上,在中国许多城市的周边,这种现象到处都在发生:一些新的社区和新的主题领地,这些都是为有车阶层准备的。而那些被明显忽略的则是对公共交通、公共场所和公共通道的相应投资。我们在一个令人疲倦的旅程的最后,陷入了交通拥挤之中,这很容易让人担心——中国人并没有规划一条创新的道路进入汽车时代,而是沿着一条我们十分熟悉的道路走来。

(编辑:苏雨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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