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日,美国《纽约时报》用11个版面的篇幅对北京一次自驾游活动进行了深度报道。以下是翻译后报道(有删节):
中国汽车俱乐部巡礼
特德·康纳弗
原载2006年7月2日美国《纽约时报》
朱继红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假日公路旅行。他报名参加了中国知名的汽车俱乐部:北京目标行动汽车俱乐部的自驾游活动。十月一日星期六早上六点,(中国每年的三个黄金周之一,旨在促进国内的旅游业,同时确保人们抽出时间),他已经把他崭新的现代“途胜”SUV车停在了我在北京商业区的宾馆前。这辆车带有像“限量版”行李包、桃木装饰和铬钢踏板之类的扩展设备。他早来了半小时,但是赶得很匆忙。他都不敢相信我还没准备好。
我的朋友李露——同时也是我的随行翻译——在宾馆的餐厅里找到了我。她住在离我几英里的公寓里,醒得比我早得多。而她估计朱继红从他郊区的家里赶到城区,恐怕是凌晨4点就已经起床了。李露说她有点担心:她帮我在这次汽车旅行活动中报了名,原以为与我们同车的司机会是个文化人,但现在,她说,朱继红“没受过太多教育”。
“你这么说是指什么?”跟着朱继红离开宾馆的旋转玻璃门时,我问李露。
朱穿着讲究,深色运动裤,休闲皮鞋,针织恤衫,一副中国商人的打扮。他今年40多岁,一手夹着烟,头发刚理过,顶部烫成波浪形,看上去有点生机勃勃的、年轻人的气息。我和李露走出大门之前,他已经在他的现代车的行李厢那儿,为我的背包腾出地方。然后挥手示意我坐在乘客的位置上。我来到他面前一伸手,他立即停止忙活,和我握手。李露是我们的中间人,她试着向朱介绍一下我,但朱并不拘泥于这些礼节:他只是稍微点点头,然后绕车检查了一下,弄出很大的响声,然后坐进来,扭动钥匙开动了汽车。李露从后排座位上看了我一眼,意思是:看见啦?我说的没错吧?
但是,即使朱继红吸烟,弄得车内充满了烟雾,即使民用无线电和CD唱机里播放的歌剧式的红军曲调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并不是很介意他的举止(李露说,这反映了工厂主的农民背景)——因为我们出发去探险了,而朱的兴奋情绪很有感染力。我们这趟行程为期7天,从北京出发到华中的湖北省,其间还要在三峡大坝和神农架森林自然保护区停留。神农架是传说中的“野人”的故乡。尽管我们这次参加的这个活动名字叫“自驾游”,但我们不是单独行动的:有十二辆车的人和我们一起旅行。这次活动是由北京目标行动汽车俱乐部组织的。这类营利性的驾驶俱乐部目前已在中国遍地开花。
朱已准备在车上度过一整天——首站南阳距此500多英里——但是,实际路程甚至比他想象的更长。我们与其它车辆约好在涿州会合,这平常只要一小时,但现在将推迟四个小时,因为浓雾封锁了高速公路。大雨将至,当时正是中午,假日的车流又挤满了公路,我们提早出发也完全没用。可能会发生事故,也许是致命的那种——翻车。也许我们的三菱在午夜过桥时会仰面朝天。我们本来应该在下午1点在宾馆吃午饭,然后高兴地去看我们的房间。但现在却还在路上,朱从暖壶里倒了点茶,开始对李露讲他是多么有钱,而我们在他的车里将会多么幸运。
“他说他是个优秀的司机,我们的行程会很快。”李露疲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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