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重组 成长的代价(2)
《汽车商业评论》:如果把昌河铃木解决好了也是解决了一个很大的包袱,昌河铃木的整合现在还进行吗?
徐留平:不进行了,停下来了。
昌河铃木停下来,那怎么搞,按以前的搞法?
现在只能按以前的方法做下去。
目前的情况想把昌河铃木做大可能性很小的。
现在发展的根本就是由中国长安来主导,把昌河发展好。因为昌河铃木做整合做不了了,那我们必须换一个思路来做了。原来的设想是把两条线想变成一条线,踏踏实实地一条线发展,现在可能还在两条线纠缠在一起,一条是由中国长安主导的发展,另一条昌河铃木还放在那个地方,这样就显得凌乱一些。
昌河铃木未来的产品导入,铃木可能就不愿意导入什么产品了。
那就是由中国长安来导入产品,这个事我们一直在做筹划,就是由中国长安来导入产品。幸好这个原来是有准备的,这条线的准备一直是非常认真的。
那就是说昌河铃木以后也可以卖咱们中国长安自己研发的产品。
对。
那倒符合长安PSA那个模式。
对,未来这个合资企业就是由中国长安来主导,包括产品啊,方方面面。你看昌河铃木现在发布的品牌,那个LOGO,也是个新的。这个思路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实际上是由中国长安、昌河汽车主导了这一系列产品的开发。
“昌河会有很大不同”
《汽车商业评论》:回头再讲昌河铃木的整合。对铃木来讲的话,也许他们会想在昌河铃木整合以后还会去找另外一家。现在看无论有没有都不可能有了,它造成的是对长安铃木的投资、产品投放更加重视了。
徐留平:我觉得是这样,我们原来也跟铃木公司会长铃木修达成过共识,他不会再在中国找一家的。我们也在多次和铃木修会见的过程中谈到了这个话题,铃木修会长讲,不会的,跟长安干就踏踏实实地干。
那管理层怎么安排的呢?
我们会从现在经营层中产生一个总经理。
我们的想法是把一个公司运营好,这是最重要的。谁能把公司运营得最好,谁就最合适。
以前昌河做得不成功,现在是不是回到老路上。
它跟原来不一样了,第一,它的管理得变,不是按照以前的,要输入新的管理体系;第二,原来它是没钱,现在中国长安投资;第三,原来它没技术,现在中国长安给他输入技术和新的产品。
三箭齐发
《汽车商业评论》:我们整合的时候讲的是三箭齐发,长安、昌河、哈飞,现在回过头来研究你最初的那个思路,三箭齐发是不是也是避免未来震荡而下的这么一盘棋,因为一个品牌不是更好吗?弄三个品牌资源浪费,像穆拉利弄一个福特。我们当时的考量是不是也是一种变通,还是说考虑到中国的这种现实?
徐留平:有没有你说的这种考量?我觉得,不能说绝对没有,但这个不是一个根本的考量,我们是在认真研究后确定的,首先对这三个品牌做了评估,然后又做了它的区隔,这样,就确定了“三箭齐发”。
为什么这么来定它?当时研究了,中国长安旗下的长安汽车这个品牌做它的全序列的、全谱系的产品,同时对长安汽车这个品牌做了一系列的定位。
对昌河这个产品我们当时也进行了一个定位,昌河汽车定位为跨界车,包括它的微车、轿车,定义向一个跨界的方向发展。
我们充分地意识到跨界是未来一个比较好的市场,也是一个比较好的趋势。
包括我们昌河的广告用语,“跨界精品”这些,就是这样来确立的。
哈飞品牌和长安品牌做了区分,长安品牌未来走的相对时尚一点,相对华丽一点这条路。哈飞确定为比较敦实、可靠。无论设计、动力总成、底盘、造型都按这个思路来走的。
这样就把三个品牌区隔开了,三个品牌都有它的个性。
哈飞那边什么情况?
哈飞经营情况比昌河挑战还要大一些,因为它以前的包袱重,它的资产负债率高达200%多,快到300%了,资不抵债已经很大了,昌河也是资不抵债,没那么大,100%多。
维持一个企业正常的生产经营需要几笔钱:一笔是正常的现金流,经营的现金流,维持企业生存。如果资不抵债的,银行谁给你钱?中国长安进入以后首先解决了现金流问题。另外,更重要的是要新增投资,要进行研发投资和固定资产投资,没有投资就不可能新生。这个中国长安都已经进行了,否则哈飞、昌河正常的经营活动都开展不了。
哈飞现在还没扭亏,预计什么时候扭亏?
我们在努力,哈飞汽车也非常努力,我们提出来是三年。
“资金没有问题”
《汽车商业评论》:现在整个中国长安,微车还是比较大的份额,利润不如其他车盈利水平高,很多人担心在后续投入上是不是没钱,很多人有这个顾虑。有人猜测昌河事情爆发是不是中国长安没钱了。你觉得未来的发展,昌河已经算不错的了,已经扭亏了,还要帮哈飞扭亏,中国长安本身我们也是要做大,还有那么多合资公司要投入,钱还是比较紧张的。
徐留平:从中国长安来说,我们对资金有一个非常细致周密的安排,从中国长安的发展来看,资金方面我们不会有什么样的问题,对一个企业来说,正常运营必须要量入为出的,必须根据你的战略、盈利状况进行适度投资。
“必须经过这一关”
《汽车商业评论》:目前发生这个状况是你从来没有预料到的,还是曾经有过意识?
徐留平:我觉得肯定会有一些波折,但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汽车业的重组兼并,不光中国,全世界都是比较难搞的事情,戴姆勒跟克莱斯勒搞了几年也分手了。目前来看比较成功的就是日产跟雷诺联盟,进展不错的是菲亚特跟克莱斯勒的,菲亚特控制克莱斯勒。在当前这样一个形势下,怎么样的兼并重组才能成功?
汽车业有个基本特征就是并购重组,这是汽车业发展的一个基本规则,我们看到全世界优秀的汽车企业,大都是并购重组形成的。
我认为:
第一,汽车业这种并购重组是个常态,是中国汽车业发展向高级阶段发展必须经过的阶段。
第二,并购重组也是一个汽车企业集团在中国成长为优秀企业集团,进而在国际上成为一个世界级企业集团的必由之路。你必须要经过这条路,你不经过这条路,你就不能变成成年人,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只不过有的早一点,有的晚一点。
在这个过程中,整合的、重组的经验,或者教训,会使公司的管理更加包容,也更加能够做好更多东西,把协同、协调做得更好。
如果这次没有这种资质转移的事情,这种整合会是什么情况?
那可能道路更加平坦一些。
但是如果没有这次事情的话,反而很多问题暴露不出来,反而通过这个事情暴露问题的话能够对症下药。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的体会是,企业发展,第一,不出问题、过程中没挑战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规律;第二,哪个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都不期望有这种挑战,都希望问题少一点,总有个预期、有个期望、有个理想,至少少分点心。
“我还是看好市场”
《汽车商业评论》:说点大气候,中国汽车市场去年不太好,大家都预计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今年很多人又比较乐观,你这么看?
徐留平:我还是积极的,我是觉得中国老百姓对汽车的消费,只要政府对这种市场的行为、商业是行为按照市场的逻辑和商业的逻辑来管理的话,老百姓对汽车的消费不太容易阻挡的,一个车给老百姓的生活和生计产生的积极的因素是很多的。车价不断下降,技术不断提升,没理由不让中国消费者享受现代技术和现代文明,我还是看好的。
年前给奇瑞做了一个变革报道。奇瑞以前老假变革,现在动真的了。你觉得这种变革,自主品牌这块,昌河也属于变革的一部分,你怎么看这种变革。
每个公司都会有变革,但可能都不一样。变革有几个方面。一个是体制机制的。如果你原来体制机制不灵活,制约了,你肯定要变革。改革要有针对的,我不知道奇瑞针对什么。
另外一层意义,战略变革。像IBM似的,原来做硬件,转变做解决方案,这是战略调整,也是变革,因公司定位调整了。比如汽车业,我原来所有产品大类都做,现在只做一两个,这调整也叫变革。
第三个就是运营的变革,是指运营层面有一些问题,需要大幅度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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