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及利亚的阿拉伯人挣脱了法国的束缚后,过上了悠然自得的生活,大多数则安居在北部,倾听着旖旎的地中海拍岸的涛声,口念着“哈默多勒”(感谢真主),安然自得地耕作过家,还有少数人牵着骆驼,顶着55度的高温,为了生计终年游走在撒哈拉沙漠的深处。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感到身边多了中国机器,而漂亮新颖的中国海格客车更是惊得他们目瞪口呆。当海格客车载着阿拉伯情歌,穿过漫无边际的沙尘中悠扬而清脆的驼铃声,欢快地奔驰在阿尔及利亚大地上时,你是否想到,这其中流淌着海格人的汗水。
客户的电话就是命令,无论来自地中海边还是大漠深处。记得在斋月的一天下午,Kabache(卡巴希)先生的电话来了,说是他的KLQ6129发动机甩机油,电话里仿佛看到他脑袋甩得像拨浪鼓。我赶紧找出地图,发现用户在600公里恩贝达市(Ain Beida)郊外的大漠深处,靠近突尼斯边界。去还是不去?我与技师谭雪紧急商议,觉得不能耽误,必须马上出发。因是斋月,伊斯兰教规是在早晨5点到晚上7点之间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虽然我们饥肠咕噜,而天公又不作美,在烈日炎炎中阴云密布,倾盆大雨欲下,但这些无法阻挡海格人的脚步。
穿过山区,进入撒哈拉,沙尘飞扬中遮不住满天星斗,作家笔下的撒哈拉沙漠里有玫瑰争艳,但我们见到的却是荒芜和孤寂。回想起来感到后怕,因为许多探险家在沙尘中迷失方向,没能走出她的腹地。
赶到卡巴希处已经是凌晨2点,他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海格人让他忘掉了还在黑夜,便敞开大门迎接我们。阿拉伯地毯铺起,圆桌搬出,水果摆上后,烤鸡和“古斯古斯”(该国传统食品用于招待远方的客人)也上桌了。大家盘坐在一起,卡巴希说:“真没想到你们如此言而有信”。我回答:“海格人与撒哈拉朋友的心最近”。卡巴希专设的早宴结束后,我们提出去诊断车子故障,但主人盛情要我们睡上一觉,我们因此享受了主人和客人10人同睡撒哈拉式“地铺”。
天还未放亮,我们执意要去修理故障客车。来到停车场,记下车号、里程、发动机等,经试验机油压力报警并甩机油。我们调整了机油压力并更换机油滤清器,故障排除。看到海格人的一丝不苟, “中国人能干”、“海格客车买得值”,这是卡巴希说得最多的话。
此时的太阳刚刚跃上沙丘,天空弥漫着沙尘,远处,赶早的人们盘着阿拉伯头巾骑着骆驼,开始了一天的游弋。而我和谭雪也告别卡巴希,踏上归程,“斋月养胃”的说法意味着我们又将忍受一天的饥饿。
归程的车行驶在崇山峻岭中,绕过险要的山峰,盘旋在蛇形山腰,钻入阴森的隧道,穿越平坦的橄榄园,带着疲倦应付荷枪实弹的军人盘问。在昏昏沉沉中冒出一两句刚学会的土语,立即见到军人满脸的笑容。历经38小时的撒哈拉之行后,回到住地已经是凌晨3点。
美丽而狂羁的撒哈拉,虽然我们没有带走你的一粒沙尘,但你却留在了我们心田。(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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