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Prius和丰田的野心
中国企业掉入混合动力车陷阱
与锐志相比,Prius的下线对丰田来说恐怕更具有标志意义。锐志玩的是价格牌,而Prius打的是理念牌,因为那种价格指望中国老百姓动心还是没希望的,即使把省下的油费算进去,Prius的价格依然高不可攀。不过丰田就没指望Prius能卖出什么好成绩,2006年的计划销量才3000辆,和它刚进入北美市场的情况差不多,看来丰田又想把它的全球策略移植到中国来了。可惜国情不同,钟爱时尚的美国人可以在几年内接受Prius,但中国老百姓图的却是价廉物美。丰田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其真正意图又是什么呢?
在混合动力车领域,欧美厂商宁可采用技术共享的方式联合起来,也不愿意花重金去买丰田的技术,但中国厂商却少有如此觉悟。虽然也有不少厂家在政府制定混合动力车标准时向丰田开炮,但也只是发发牢骚。自己没有核心技术,又不打算下决心把技术弄明白,一旦混合动力车成为主流,想借此捞一把的厂家,恐怕也只能兴高采烈地排着队等丰田授权了。既然依靠技术授权或销售发动机就可以大赚一笔,Prius定什么价格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因为丰田200多项混合动力车专利已经可以让其坐享其成。从Prius决定引入中国开始,中国企业就很自觉地掉进了一个被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罗孚争夺战无赢家
罗孚是一根苦瓜,谁都想品尝它,可惜味道并不尽如人意。本田和宝马都只敢浅尝,不愿深品,可见其味道之苦涩。然而,中国的几个企业却对其兴趣颇深,苦瓜还未入口,几大企业已经全都上了火,合演了一场精彩的肥皂剧。一开始,仰融控制的宁波凤凰是始作俑者,广汽兴趣浓浓却无果而终,之后是上汽和南汽这两位主角轮番上场,而李书福手下的吉利则轻松地做了一回客串。
只可惜罗孚这根苦瓜并不能起到降火气的作用,上汽以6700万英镑的代价买下罗孚两种车型和发动机的知识产权,却还贪恋于罗孚的牌子;南汽比上汽少花了1600多万英镑,却只买回了一堆生产设备,似乎也不值得庆幸。
有人认为,两个企业对罗孚如此痴情,无非是觊觎“Rover”和“MG”的品牌和商标使用权。但说到底,在本田和宝马把罗孚最有价值的元素瓜分殆尽的时候,留给上汽和南汽的,除了两个曾经名赫一时的商标和一堆老旧的生产设备,基本上不剩什么了。更何况,如果无法掌握罗孚的核心技术,一向依靠跨国企业技术输出维持品牌经营的上汽和南汽,手中的罗孚充其量也不过是“大众罗孚”、“通用罗孚”或“菲亚特罗孚”而已。
产能大跃进中,汽车业理性全无
北京二汽苟延残喘10年终告破产
11月29日,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在其50岁生日的时候寿终正寝,正式宣告破产。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北京二汽和它生产的130轻型卡车一度风光无限,但从90年代中期开始,产品的老化和技术的落后让其不堪重负,连年亏损。即便如此,北京二汽仍然顽强地坚持了10年,这期间亏损了1.4亿多元,总资产只剩下8549万余元。
据了解,中国大约有120家汽车生产厂,做轻型汽车的就有60多家,其中绝大多数经营不佳,处于资产贬值的状态。但由于这些企业基本上都是国企,不能轻易破产,国家对汽车产业退出机制又有种种障碍,以至于像北京二汽这样的企业等待破产程序就耗费了3年。从北京二汽破产不难看出,中国汽车业过于分散的投资以及毫无秩序的管理,不仅造成了极大的浪费,也严重影响了汽车产业的正常发展。
目前,已经有12个省市确定下一个五年汽车产量达到100万辆以上目标,将汽车列入重大投资项目的也有近20个省市。有人预测,到2010年,我国汽车市场需求量将为800万~900万辆,将这个数字除以20,每省市分摊下来的“蛋糕”也仅有40多万辆。在产能扩张的大跃进中,还有多少像北京二汽这样生不如死,备受折磨的企业呢?
中国汽车自主品牌的尴尬景象
“何龙之争”从论战变成闹剧
一个老生常谈的“中国要不要汽车自主品牌”的讨论,让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龙永图和原机械工业部部长何光远成为年度红人。2005年,自主品牌的论战达到了最激烈的程度,“何龙之争”又将这场论战变成了闹剧。在口水纷飞的唇枪舌剑中,却没有真正的胜出者,因为没有任何人的言论能影响到汽车企业的运作。在业内一片聒噪的景象中,各企业还是兴致勃勃地合资,肆无忌惮地扩产,大张旗鼓地卖车。
更滑稽的是,尽管自主品牌讨论多年未见成果,但那些大企业集团的老总,却早已精于世故,明白只需要向人们展示自主研发的诚意,就可以如鱼得水。“何龙之争”的结果,不是少部分专家被企业操纵,充当某一派别的代言人,就是其观点被企业利用,成为该企业发展“伪自主品牌”的理论支柱。中国汽车产业也被卷入“浮夸风”之中。
发展自主品牌的几种路径,不外乎是模仿研发、外包生存、跨国收购、闭门苦干这四种方式,后来又有了在合资企业发展自主品牌的“偏方”。如果上述5种路径都成立的话,中国汽车界恐怕已经有一半自主品牌了。自主品牌喊了那么多年,路是越走越偏,在人们纷纷寻找偏方、特效药的时候,真正脚踏实地的企业还有几个呢?(本报记者 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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