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 中雨
于家村路段是此次“龙腾天下——爱丽舍中华民居行”的一个例外。之所以说是一个例外,主要因为两点:其一,前往于家村的山路几乎不能称之为路,是鲁迅先生说的那种“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的路,但是这条路走的人并不太多,因此,也就几乎不能称其为路;其二,于家村的原始和纯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
对于六百年来一直掩藏在深山之中的于家村来说,这里因为几乎没有路,直叫我以为自己闯入了又一个“秦人村”、“桃花源”。如果说蜿蜒的盘山路能考验车辆的性能的话,那么今天的泥坑和砂石路面更是一个天然的试车良机,也是对小爱动力性、操控性和舒适性的极限挑战。当然,也是对驾驶员驾车技术的考验。
在五米宽的“山路”上,不仅要时时提防坑坑洼洼的地面,还要间或和重型卡车并道,老天仿佛在故意考验我们的诚意和耐力,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使原本举步维艰的行程更加艰难。一位同行的伙伴打趣地说,“蜀道难,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于家村,于家村,难于走蜀道。应该请李杜白三位大诗人来这走一遭,再写下个流传千古的绝句。”
事实证明,无论是爱丽舍还是毕加索,对于东风雪铁龙系列轿车来讲,天生都是弯道的宠儿。
在这样的坑洼路上行车对车辆要求最高的就是底盘。在弯道之中,不论何种刁钻的操作方式,我的爱丽舍座驾都保持着良好而灵活的过弯性能,而在循迹性上,爱丽舍的后轴就像是轨道车一样,绝对稳定地黏在地面上,任凭大雨一直倾泻,始终给我人车合一的快感。
除操控性外,爱丽舍的乘坐舒适感以及车身的扎实度绝对一流,强有力的刹车和敏锐的ABS能让我在遇到紧急状况的时候以最短的距离将车停住。
经过一个小时的艰难前进,在“路”的尽头,石头村终于隐隐约约地从想象中印入眼帘。这是怎样的一个民居呢?此刻,我竟然有了一种心跳的感觉。
石头村原名“于家村”,因其生活用具多用石头制成故名“石头村”。相传于家村的村民是明朝重臣于谦的后人。当年于谦的次子及长孙于有道夫妇逃难至此,在深山之中繁衍生息,白手起家建村,明清风格的建筑保存的完好无损。时光追溯到六百年前,于谦之子隐居井陉南峪,留有于有道、于东道、于南道三子。明成化年间于有道举家迁到白庙山下,靠自己的力量修梯田、雕石器、盖石房,营造“于家村”。清乾隆年间,于家村鼎盛时期,人口达到1300多人……于有道生有五子,繁衍至今已是第24代传人了。村中 300多个四合院无一雷同,各有神韵。村内最有代表性的要属建于明朝天启年间的石楼四合院,此院占地两亩,房屋百间,北高南低,分东西两院。正房下层为三室九间,上层开阔明亮。东西厢房是小姐绣阁,南屋是会客厅,整个楼院高大宏伟、气势威严。对这穷山僻壤的小山村来说,实属不易。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这首并不太讲究音韵辞格的七言诗《石灰吟》之所以广为人知,是诗中那股刚烈忠义之心跃然天地,其实后人对于谦最崇仰的并非是其在明朝土木堡之役后力抗外侮,而是他不避嫌疑推举新君,如此明知不可而为之的气概是他区别于一般愚忠大臣的。于阁老的后人虽然又回到了深山,但当我看到于家村的家居格局时,不知是不是景仰之情的先入为主,我仍然感受到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坦荡。
在村内盘桓,石楼石阁、石房石院、石桌石凳、石磨石碾、石桥石栏随处可见。古村古景风采依旧,各处建筑完好无损。当初除大门的设置有一定的规矩外,其余各家各户可按自己的喜好修建。没有约束,古式门楼、黑漆大门与简易木门相邻,深宅大院与柴门相连,古庙古阁点缀其间,造就了高低宽窄不一的石头建筑群体这一独特的街景。
挥别石头村,挥别清凉阁脚下的血化石,挥别于家祠堂6000多人的家谱,挥别记载了600年的辛酸、苦难和欢乐、幸福的每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一本《石头记》仿佛浮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石头,这个冰冷的事物,伴随了于家600年的子子孙孙,今天,也打动了龙腾天下——爱丽舍中华民居行的所有队员。相信,能感动石头的人们,亦能感动苍天。
返程在刚刚下过雨的山路上,我停下车,拣了一块石头村的石头,拿在手里,似乎掂量着它浸染了千万年的风霜雨露,还有于家史记的沧桑。
(丹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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