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期开车和在电脑前工作,我像很多同龄人一样早早地添上了颈椎不适的毛病。严重的时候,就会去北京某医院按摩科请刘大夫治疗。刘大夫医术精湛,人也达官开朗,找他看病不会有精神负担。自驾车一直是我们百谈不厌的话题——刘大夫也喜欢旅行,周末或者假期常和夫人驾车出游。
这次出发前,听说刘大夫被派往瑞士工作两年,我和小妹便商量到瑞士时一定要去看看他。她们也认识并且很喜欢刘大夫。
在卢尔河扭了后背,虽经法国郎中治疗后渐渐好转,我仍不安心。于是请北京的朋友加紧打探刘大夫的联系方法。到日内瓦那天晚上,终于收到朋友短信发来的电话号码,立刻和他取得联系。
刘大夫早就知道我们的环球旅行计划,听说我们正在实现梦想,非常高兴。我们约好12月4日去他在瑞士、德国边境莱茵菲尔登小镇的家拜访,顺便接受治疗。
12月4日,我们从列支敦士登出发,经苏黎世、傍晚时分到达莱茵菲尔登。从地图上可以看到,这里有两个莱茵菲尔登,一个在瑞士,另一个在莱茵河对岸的德国。顺着路标指引,驾车通过莱茵河上曲折的古桥,就到了德国的莱茵菲尔登;再调头回到瑞士,两侧桥头的瑞、德边检官,全然没有理睬我们。
刘大夫的夫人刘姐早就准备好了水饺等着我们。少不得大餐一顿。席间得知他们夫妇经常利用周末乘火车在瑞士国内旅行,三四个月下来,几乎走遍了瑞士,说起各地的名胜,如数家珍。我们不由感叹瑞士太小(4万多平方公里),不够他们走的——由于行期仓促,他们都没有办理申根签证。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不时到莱茵河对岸去,无论摆渡还是步行过桥,都不会有任何麻烦。我忽然突发奇想,提议第二天早上他们步行“偷越”国境,然后大家一起去法国的斯特拉斯堡——只要过了这个关,申根国内部没有国境,我有车,可以带他们去远一点儿的地方。他们为我的建议兴奋!
第二天早上,饱餐了刘姐准备好的烙饼和粥,我们向斯特拉斯堡进发。刘大夫他们步行过桥,我们姐妹三人仍是驾车通过。这一次。德国的边检官拦住了我们。
护照检查用了很长时间。我们按要求坐在车里等待。毕竟做了“亏心事”,远远看见刘姐等得不耐烦向陆地巡洋舰靠拢过来,我急得拼命向她摇手示意。刚上岗的边检官很认真地检查了我们的护照、签证、车辆文件、保险文件并要求我打开后车门扫了一眼行李后,终于放行。斯特拉斯堡就在170公里外,全程有德国高速相连——德国高速,意味着免费通行。
斯特拉斯堡非常热闹,四面八方的游客都向此汇集。大教堂和小法兰西等地,搭起了很多临时摊位,由松枝、彩灯装饰着,买卖兴隆;不少行为艺术家和杂耍艺人也在街头聚拢着人气;圣诞老人们,背着包裹攀爬在各家各户的窗外;圣诞气氛格外浓烈。原来斯特拉斯堡有欧洲最大的圣诞市场,方圆数百、上千公里的人们,都要到这里来选购圣诞礼物和年货。
可惜这次旅行太过行色匆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不过蜻蜓点水。看得出刘大夫他们的恋恋不舍,只是我们当晚还要赶回巴黎,必须撤退了。
这次旅行因为有些冒险的成分令每个人都相当兴奋。不过刘大夫他们在瑞士有正常的工作和居留身份,即使在申根国边境遇到检查,也不会有大问题。大多数情况下,警察会对这些游客放行,因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堵截毒品和偷渡,而非一般游客。不过刘大夫计划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去伯尔尼申办申根签证,到假期时租辆车,也可在欧洲畅游。
那一晚,饱餐战饭后带着刘姐给准备的水果和食物,我们从巴塞尔附近第三次穿越瑞士边境回到法国。每辆车都在关口停顿一两秒钟,如果警察没有示意,则可踩一脚油门迅速通过。这个关口正在修路,车流量又大,因此警察们要做的就是保障畅通。无障碍通关后,小妹说早知如此,当初真没必要为瑞士签证发愁。我点头,过去一周,我们已经发现数个可以自由进出瑞士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