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友：前卫168

　　《故事2004》之《西行故事》

　　——前卫出差到西北，记下小品若干。

　　《吃饭》

　　前卫与几位北京的同事到某民风淳朴的中等城市出差，当地的同事热情好客，当晚便在一特色酒店的包间设宴接风。男男女女十几个人落座后便不停的聊天，只有一个人在点菜。点好了，征求大伙儿意见：“菜点好了，有没有要加的？”

　　这种情况，我们在北京一般是让小姐把点过的菜名儿报一遍。于是一位北京的哥们儿说：“小姐，报报。”

　　小姐看了他一眼，没动静。

　　“小姐，报一下！”哥们儿有点儿急了。

　　小姐脸涨得通红，还是没动静。

　　“怎么着？让你报一下没听见？”哥们儿真急了。

　　一位女同事赶紧打圆场：“小姐，你就赶紧挨个儿报一下吧，啊。”

　　小姐嗫嚅着问：“那，那……就抱女的，不抱男的行吗？”

　　“噗！”边上一位女同事刚喝的一大口茶全喷前卫身上了。十几个人笑做一团，小姐更是不知所措。

　　上菜了，先上一个拌拉皮儿。一大盘拉皮儿端上来，接着是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什么的。小姐上菜的时候没留神，一滴酱汁儿洒在一位哥们儿的裤子上了。那哥们儿也是成心逗闷子，假装阴沉着脸问小姐：“怎么办呀？”

　　小姐很冷静地说：“怎么办都行。”

　　“那你说怎么办？”

　　“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们这儿一般是怎么办的？”

　　“要不俺帮您办？”

　　“好呀。”

　　只见小姐麻利的把几碟儿配料、酱汁儿一股脑倒在拉皮儿上，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刷刷几下就拌好了。然后对那哥们儿说：“先生，拌好了，可以吃了。”

　　哥们儿努着眼珠子瞪着那盘子拉皮儿半天没说话，另一位同事替他跟小姐说了声“谢谢”。

　　上主菜了——烧羊腿，一大盘肉骨头，一碟子椒盐儿。一位北京哥们儿酷爱这口儿，毫不客气的抓起一羊腿，咔嚓就是一口，呱唧呱唧的大吃起来。小姐一见，说道：“先生，这个要蘸着吃。”

　　哥们儿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当地的同事。当地的同事说：“蘸着吃好吃一些。”

　　哥们儿于是拿着羊腿站起来，咔嚓又是一口。

　　小姐赶紧过来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啊？没有啊。”

　　“那请您坐下来吃。”

　　哥们儿嘀咕着坐下来，看了看大伙儿，茫然若失。小心翼翼的把羊腿拿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小姐又说：“先生，这个要蘸着吃。”

　　哥们儿腾地一下站起来，挥舞着羊腿怒气冲冲的嚷：“又要站着吃，又要坐着吃，到底怎么吃！？”

　　《一路闲话》

　　前卫所在的项目组在西北几大城市来回流窜了一个多月，总算没白辛苦，项目做成了。到这天，有关各方差不多都在合同上签字盖章了，只要当天从L市赶到N市，J公司一签字盖章，就算大功告成。而那边J公司的董事长几乎就是举着公章等着项目组呢。

　　在L市吃过午饭，项目组一行七人乘商务车出发直奔N市。两市之间不过三四百公里，然而大部分路段极为难走，项目组已经走了几个来回了，最少也得五个小时，赶上堵车，耗个十来个小时也算正常。因此上，每次走这段路，项目组不是开会就是讨论，一方面抓紧时间，另一方面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颠的难受。

　　然而这次却不同了，项目基本上算是结束了，而且大获成功，所以大家心情极为愉快，一路上虽也不停地说，却跟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都是些轻松的话题。

　　一上路，小张就说：G省这破路，全国出了名儿的。还国道呢，连村级公路都不如。省长每次从外省坐车回来，一过省界就知道到自己的地界儿了。

　　前卫问：为啥？

　　老杨说：颠醒了呗！

　　赵律师说：老杨，你说话可得有根据呀。

　　嘿，大家都这么说，难不成还是我编的？

　　都这么说并不代表它就是真的，你得有依据。

　　嘿，你个臭律师，跟我较真儿。好，我就说个有依据的。欸欸欸大伙听着啊，我给大伙儿讲个有依据的啊。大伙儿还记得L市的C宾馆吧？我跟咱赵律师住一屋，每天晚上准有三个电话，10点一个，11点一个，12点一个，都是问：先生要不要做按摩？要是我接的，说不要就挂了。可咱律师很认真负责，说完不要，还问人家电话号码，然后说需要的时候会给人家打电话。

　　老杨讲到这儿，大伙儿已经是忍不住肚子里偷笑了。他继续讲：咱们住了有五六天吧？天天儿晚上如此，接完三个电话才算踏实。结果有一天晚上咱们完事儿早，头11点就可以上床睡觉了。我跟那儿看报纸，律师跟那儿看电视。10点、11点的电话都接了，12点10分了，没电话。没电话你就睡吧，不成，咱律师挺认真，看了看表，翻出便签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你好，请问是保健中心吗？哦。请问你们提供按摩服务吗？哦。哦，不要。然后挂了电话，这才关灯睡觉。

　　咣当！哥儿几个纷纷笑倒。

　　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很快就走了一半的路。此时路边有卖水果的，大伙儿便停车买了些桃、杏、李子、西瓜之类。

　　上车继续赶路。律师强烈要求不再跟老杨坐一排，要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便依了他。大伙儿也顾不得讲究卫生了，拿起那些刚买的水果就啃，都顾不得说话了。只有司机小秦没得啃，他也正好借此机会说说话儿：我上次拉胡总他们从这儿走，也是在这儿买水果。胡总嫌水果不够新鲜，正好看见路下边地里就是果园儿，就问现摘行不行。看摊儿的小伙子说随你们便。我们几个就钻进果园儿可劲儿的摘。还不到一分钟，一条大狼狗就叫着冲我们过来了，吓得我们赶紧爬出来，刚摘的果子扔了一地，胡总还把衬衣刮破了。我们上来就质问看摊儿的小伙子：你怎么不把狗拴好？小伙子说：那不是俺的狗，那也不是俺家的园子。

　　K！够背！老杨笑得把杏核都喷了出来，正好掉进坐在他前边的律师的脖更子里。一旁的小王怕他俩再吵起来，赶紧一边和稀泥一边拿出纸巾给律师擦干净脖子，又拿出些废纸把杏核、桃核、西瓜皮之类的东西集中包好。老杨很不好意思，律师倒也没计较，大伙儿也知道，这俩活宝吵归吵闹归闹，关系还是很铁的。

　　一路开开心心的，已经走了大半。吃了水果喝了水，便有了内急。于是在一个加油站停下来，一车人呼啦啦下来，除了司机小秦，都拥进了WC。

　　解决了问题，继续赶路。小周说：刚才上厕所，我想起一事儿。你们还记得K公司吧？就是特爱用汉语拼音缩写的那个公司。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刚进去就想上厕所，满楼道转悠，好不容易看见一扇门上写着“NCS”，心想这肯定是“男厕所”，刚要推门，一想不对，万一是“女厕所”怎么办？

　　对呀，对呀，两个缩写一样呀。

　　是呀。正好一个员工路过，我就很谦虚地问：请问这个牌子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俺们总经理办公室，这是俺们总经理名字的缩写。

　　哈哈！总经理呀？他们总经理叫啥来着？你记得不？不记得了，好像姓那。满族人？旗人呢。

　　司机小秦说：你们刚才上加油站的厕所还算干净，有一次我在半路上实在憋不住了，就把车停在路边，跑到那边地里农民搭的厕所去。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一只眼睛从墙上的窟窿里往里偷看呢！

　　啊？男的女的？什么人？

　　你听我说呀。当时吓得我赶紧出来，转过去一看，嘿，原来是一只山羊。

　　嗨！没劲没劲！

　　小张说：我给你们讲一个。上次我和李总去法国，逛街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儿内急，看见路边有投币厕所，一次5欧元呢！

　　这么贵！是呀，真够黑的！那得憋死多少穷人呀？

　　别打岔。当时我们真是憋不住了，5欧元也得上呀。不过我们想了个折衷的法子，我们俩都不胖，可以同时进去呀。

　　嘿，够机灵。是个省钱的法子。

　　于是我俩投了一个5欧元的硬币，门一开，我俩同时钻了进去。门还没关上呢，就觉得一阵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把我俩浇了个透心儿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我原来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感情人家早防着这手呢。只要有两个人同时进去，自动喷淋系统就会启动！

　　WK！全是高科技呀！就是就是，连公共厕所都这么先进，难怪要5欧元呢。

　　说话间，车已进入N市了。

　　老杨说：大伙儿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车吧，快到了。欸，小王，你晕车啦？

　　大伙儿一看，小王脸色蜡黄，双手哆嗦。纷纷慰问：小王，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小王不理大伙儿，却问小秦师傅：小秦，你刚才是不是把车上的垃圾都扔了？

　　是呀。你们上厕所的时候我把你包起来的垃圾都扔到旁边的垃圾堆里了。怎么啦？

　　你还扔什么啦？

　　哦，我把矿泉水儿瓶子、报纸、还有那些废纸也一起扔了。到底怎么啦？

　　那...那…那不是废纸！

　　那是什么？

　　那……那……那是…..合同！

　　《西关大街》

　　前卫所在项目组一行七人乘商务车从青海湖赶往N市，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说笑。再过一会儿就进城了，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进城的路上。

　　小王说：这N市的西关大街是从这边进城的必经之地，不少下边县里的车都从这儿进城。我听过不少下边儿的司机在这儿闹的笑话。

　　讲讲，讲讲……

　　小王讲道：有一回，下边儿县里一个司机第一次进城，刚到西关大街就被JC拦住。他还问人家呢：你咋回事儿？拦我做啥？JC说：你压黄线了！这哥们儿一听，赶紧开门下车，一个劲儿的问：哪呢哪呢？JC一指：你看，压黄线了。他蹲下瞅了半天，然后站起来狐疑地问JC：压坏了吗？

　　哈！真的假的？损人呢吧？

　　小赵说：真的，我也听过一个。也是下边县里一司机，第一次进城，刚到西关大街就被JC拦住。JC就是常规检查，问他要驾驶证。他居然不给。JC说：把你的驾驶证给我！他说：不能给你。JC问：为啥？他说：我的驾驶证是我花钱买的，你要驾驶证你自己买去。

　　嘿，这个更损！

　　小李说：我也听过一个，说下边县里一司机开一红色小面，第一次进城，在西关大街居然明目张胆闯红灯，JCSS当然得拦他了。他还问呢：你干吗拦我？JC气坏了：你闯红灯了我不拦你拦谁？他问：啥叫闯红灯？JC估计是气糊涂了，还跟他解释呢：闯红灯就是红灯亮的时候你还往前走。他一听乐了：那有啥不对？不是说红灯亮了红车走、绿灯亮了绿车走、黄灯亮了大家一起走吗？

　　哈哈，真能编排人县里司机！这都谁教的呀？

　　小周说：你们别笑，这还真没准儿是真事儿。我上次去一小学，老师就是这么教学生的。后来一问才知道，老师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两辆车：一辆救火车，红的，一辆邮车，绿的。所以他就根据自己的理解教给学生们了。

　　唉，真是的。这回大伙儿都没笑。

　　说话间车已到西关大街，无巧不成书，在路口被一JC伸手拦住。JC过来随便敬了个礼，打着哈哈儿说：开疯了吧？不知道这已经进城了？压黄线啦。

　　接下来发生的事差点儿把JCSS吓一跟头——车上七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声问：压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