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汽油味让我不安,担心味道过重难以消除,把衣服都污染了。然而现在停下来加油已不可能,只有咬牙坚持到Quincemil。
南美高山
停车山上
机场据说是早已成为记忆,但Quincemil仍是200多公里内最大的镇店,一个有路灯的大镇店,一条三四百米长的水泥路两侧,满是店铺。只是镇上唯一的旅店惨不忍睹,我们决定找人把油加上后,就睡在车里。
镇南口有一间杂货店附带个小小的加油门市,老板是个个头不高的小伙子。我们请他帮忙把水桶里的油加上。然而刚打开后备箱的门,我立刻发现大事不妙,后备箱汽油味冲天,水桶轻得可以一只手拎起来,在微弱的街灯下打开黑塑料袋,“红药水”只剩了一个瓶底!至少10升汽油漏在车里!而问题出在桶身上。应该是两百多公里的颠簸、碰撞,使桶身裂了道长约5公分的缝隙。
有一瞬间,我懊恼并且束手无策;及至回过神来,连忙往外运行李。一瞬间,镇上的孩子都聚过来看热闹,惊讶于我们竟然幸存。“你们不吸烟吗?砰……”一个小男孩比划着点烟和爆炸的动作。这也是我们后怕的,幸而我们不吸烟!
小老板何塞和他妹妹玛蒂尔德指挥着男孩子们把行李放在商店门口的台阶上。一部分行李受灾严重,浸泡在汽油里。更严重的是整个后备箱地垫难保。幸而地垫的设计是分体的,可以分别处置;也幸而我们把里约装的“胶合板玻璃”放在后备箱以备万一,胶合板吸收了不少汽油,否则我们要拆除的就不仅是后备箱地垫了。
刚要清点行李的受灾情况,一个小男孩指着右后车轮叫起来,原来轮胎又瘪了一个!对面就有一个补胎铺,我找来老板,卸下轮胎。补胎的工具很原始。没有卸胎机,老板抡起了斧子一样的家伙,生生把轮胎从轮圈上砸下来。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们跟何塞借了一个电风扇,架在司机位上向后吹。两个多小时后,车里总算能进人了。这一夜,大部分行李锁在何塞家的小卖部里,要紧的相机和电脑放在前座。我们把后座折起,铺上气垫,就睡在车里。可能是吸入的汽油太多,我的嗓子疼得不能呼吸。辗转一宿,第二天早上小妹翻出念慈庵枇杷膏让我喝了两大口,才有缓解。
天蒙蒙亮,镇上的孩子又到车前集合,帮着装车。我们把汽油浸过的、可要可不要的“鸡肋”行李分给他们,整装待发。到Maldonado港还有一半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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