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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里的72小时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3月12日 17:35  新浪汽车

  新浪网友:革命同志

  腾格里蒙古语为天,意为茫茫流沙如渺无边际的天空,故名。

  此行自兰州出发到最后一批队员返回兰州共历时5天,其中在腾格里沙漠中生活了三天,故为题。

  2004年12月17日

  我的北京吉普2020,从兰州出发仅20余公里,出发前刚刚换的新传动轴就在高速公路上脱落,所幸劣质的十字结并未造成更大的麻烦。只是让我钻到车下躺在冰凉的路面上把另外一头也拆卸下来。然后挂好轴头离合器,加前驱,用前驱跑完了剩余的高速公路。

  2004年12月17日14:30分,我在中川镇下高速的时候,车队的其他四台车已经在这等了我一个多小时了。下了高速,我重新加入车队,刘峰从战旗的后备箱里居然找到了两根传动轴,仔细一看,可惜不匹配。无奈,还是用前驱,向景泰县进发,计划在景泰县换新的传动轴。未到景泰,我们在路边的汽修店找到了有十字结出售,当场换上新的。修理工打开我的车门时直嘟囔:这车出门带这么多传动轴干嘛?

  16:40,修好了十字结,摘轴头,摘前驱,车队向今天的目的地腾格里沙漠边缘的甘塘镇进发。

  快到甘塘时天已经黑了,车队停下来问路,路边的人得知我们要进沙漠劝我们从中卫附近的景区进去,因为这边进沙漠的路盘根错节根本无法辨认,没有向导几乎不可能找到路。而且从甘塘进去沙漠里面没有人烟。而从中卫附近的通湖草原进去则是开发成熟的景区。经过大家商议,决定夜宿中卫。

  18:25分,我前面老徐的2020发生回火放炮的现象,我挥手示意我后面老姜的吉普2500超过我,我们马上赶来。我和老徐的2020停到路边检查一下。老徐刚把车停好,就熄火了,再怎么打也打不着。天已经黑透了,我和老徐根据经验开始换白金,不行,我一测试,高压无火,估计高压线圈坏了,老徐从后备箱里找出备用的换上,还是不行。怀疑也是坏的。算了,取出拖绳,将老徐拖到甘塘。

  在甘塘找了个有灯光的店门口,我们继续自己检修。我们花费了平常3倍的价格买到了新的点火线圈,还是不行,检查保险,检查白金,检查缸线……所有能检查的东西都检查了。还是没修好,这时车队打来电话,他们已经到达中卫,准备在中卫找个电工送过来,我们婉言谢绝了。经过2个小时的反复检查,没有结果,我只能继续将老徐的车拖行了近百公里。0:00,我的20将老徐的20拖进中卫饭店的停车场。老徐和爱人李靖从被拖的20上下来时,已经快冻僵了。

  2004年12月18日 沙漠第一天

  上午车队全体出发,将老徐的20拖进修理厂,经过检查,原来是连接白金和分电器的一段7、8公分长的电线芯断了,但从外观上看是好的,我和老徐开玩笑说,我们那一大箱工具里还少一个万用表。

  10:30分,车队沿着白花花的盐碱地正式驶入沙漠地区。可以看出路边应该是沼泽,现在已经被冻硬了,一片一片的碱水淖结成厚厚的冰层。开着黑色北京吉普2500的老陈驶下路面,想体会一下冰上行车的感觉,2500的轮胎压在冰上发出让人发怵的咯吱声。这时老徐也开着他刚刚修好的20上了冰面,因为我已经清楚的听见了冰面裂开的声音,我们在一旁惊呼“停!停!”,老徐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觉得没事还在往前开,走了15米后才停住,再次起步的时候卡查一声,冰面裂开了。老徐的两支后轮掉了进去。老徐马上挂上前驱,再次起步,车纹丝不动。老陈的2500退到冰面的边缘,用拖绳挂上,在冰面上失去了抓地力的2500在冰面上左右摇摆,2020也加大油门试图脱困,但是冰窟窿被越刨越大,老徐的2020仍然纹丝不动。

  老姜的白色2500,刘峰驾驶的战旗也加入拖车的行列,从前面拖后面拖无奈在摩擦力极小的冰面上根本施展不出力量来。我们的活动吸引来了附近的牧民,一个小伙子说,陷在这个里面想出来非常的困难。

  我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大伙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路上开来一辆卡车,我们赶紧赶上前去求援。卡车司机不够厚道,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150元成交。

  卡车将老徐拖上岸以后,老徐的油箱护板在与冰面的撞击中扭曲变形了,经过大家的检查,确认油箱没有漏油后,我们准备继续出发。这时,刚才看热闹的那个牧民过来问,你们是干嘛的?刘峰问他,我们想穿越沙漠,你能带路吗?那牧民说,可以。但因为沙漠里的路比较难走,建议再带一个熟悉沙漠驾驶的驾驶员,我们谈好的价格,他带我们到他家,带上了他的哥哥。在闲聊中我们得知,他们兄弟姓周,平时以放牧为生,家里也有一台2020,所以两人不仅熟悉沙漠里的路而且还有不错的沙漠驾驶技术。就这样,在周家兄弟的指引下,我们向沙漠腹地进发。

  12:00,在周家兄弟的带领下,我们在戈壁滩上(注意,这时还是戈壁,还有一条明显的“路”)沿着盘根错节的小道向我们企盼的沙漠挺进。在甘塘问路时的人没有骗我们,要是没有向导我们确实无法辨认这里的道路。

  这时的路已经明显的出现了戈壁和沙漠之间的那种状态,至少还算是土地的盐碱滩越来越少,本来茂密的骆驼草也变得稀疏,道路时常被细沙阻断,在一些有些坡度的地方,我们已经必须使用四轮驱动才可以爬上起伏不平的沙垛。第一次参加活动的会员老陈开着他那台崭新的2500一马当先,兴奋的在沙丘中跳跃。两台2020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

  我问车上的向导小周,这样的路还有多远,小周说很快就结束了,马上可以进沙漠,我以为,这样的路就已经算是沙漠了。再往前走,车辆驶过扬起的尘土让后车无法分辨路况,车于车之间不得不拉开距离,因为我和老徐的2020上装有车载电台,本来出发时的队形是老徐打头我殿后,但一路上这样那样的意外打乱的车队的秩序。变成了老陈的黑色2500带一个向导打头,后面是我和老徐的2020,再后面是刘峰的战旗,最后是老姜的白色2500带着休息时从我的车上换到他的车上的另外一个向导小周。

  因为扬起的尘土太大,车和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我和老徐、老陈三台车已经驶入真正的沙漠的时候,一回头,后面的战旗和老姜的2500早没了踪影!

  我们全体停车等待,因为老姜的车上还有一个向导,路应该不会走错,但为什么没有跟上来呢?他们的车上没有电台无法联络,老陈只好带着另外一个向导回头去找他们。我和我LP,老徐和他LP李靖还有换到老陈车上的刘峰留下来等着。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他们的踪迹,我们分析如果没有迷路的话那估计是车爆胎了,我们也决定原路返回。好在我们走的不远,往回走了20分钟以后,看到战旗歪歪斜斜的横在路边,老姜的2500停在后面,我们下车一问,原来是战旗在行驶的时候方向拉杆突然断裂!战旗一头冲进了路边的沙丘里,好在车速不高,车上刘峰的3个朋友安然无恙。

  老陈开着2500带着两个向导和刘峰的朋友出去找配件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早上从中卫出来大家还都没有吃饭,老徐张罗着铺好地席大伙纷纷取出车上的食品边吃边等。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没有一丝风,感觉还挺热的,我和老徐开玩笑,从兰州出来时,谁说的要大风降温啊?老徐说,预报的是今天大风降温,谁知道天气这么好?大伙围坐在一起,老徐取出他的汽炉用纯净水给大伙烧汤喝,等了一会,出去找配件的人回来了。没有找到战旗的拉杆,走了50公里找到了一个修农机的,把断裂的拉杆焊好了,他们开始装,装好了以后试了试,没问题,才开始喝我们一起吃饭。我吃完了趁这功夫又检查了一遍车辆。不知什么原因,我这20的半轴螺丝总是松,跑几百公里就得下来紧一遍。

  大伙吃完了饭,老徐想起来他还带了两部2.5W 的450M手台,老姜带了两部0.5W的400M手台,大伙分了一下,通过转结将就着能互相通上话。然后大家上车继续前进。

  16:00,车队正式进入沙漠,眼前已经没有了路。在向导的指引下,我们开始向沙漠腹地进发。

  刚刚进入沙漠的车手们感到紧张而又刺激,轰着油门在一个个的沙丘之间上下飞跃,对沙漠的好奇和兴奋在此刻达到了顶点。参加过场地越野赛的车手们觉得赛场里的驼峰与沙漠中连绵不绝的沙丘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老陈凭借他那台崭新的2500出色的动力更是一马当先,在沙丘之间往复穿行,动作煞是漂亮!

  到了一些坡度更加陡峭的沙丘时,缺乏沙漠经验的我们一次次的努力但就是冲不上去了。这时,两个向导下来代替车手们往上开。这两个沙漠技术贤淑的驾驶员的表演让移至副驾驶位置上的我们觉得眼花缭乱。每次冲坡的时候,先是在坡底绕圈子,一圈一圈直到速度冲起来之后再沿着斜线向坡顶冲锋。冲上坡顶之后往往马上就是一个更陡的下坡,他在到达坡顶的一瞬间已经将车身摆正,然后无需刹车只是收住油门,利用松软的沙丘直直的溜下谷底。然后在谷底再绕圈再冲……那感觉犹如坐在一个长度惊人的过山车上,冲上沙丘时的侧顷和冲下沙丘时巨大的坡度让车上的人心惊肉跳!

  老陈下来让小周开他的2500,转了一圈以后,老陈心疼的下来直咧嘴,“6000转啊,刚才转速已经过红线了……”,老姜也心疼不已“刚才水温已经125度了“,这些常年在城市里行驶的越野车在这种极限的环境下开始出现了问题,老徐的2020不知怎么回事,转速一高皮带就掉了,水温马上就升高,战旗的发电机也不正常了,时而发电时而不发电。我坐在我的20上,小周开着它在沙丘里冲锋的时候,超高的转速让变速箱发出恐怖的噪音,老式分动箱的两根手柄剧烈的抖动。在冲某些大沙丘的时候,四个车轮不是在向前滚动,而是在跳动着向沙丘顶端艰难的移动,它拼命的一次次摆脱松软的沙子。我开始担心这台这台1995年出厂的老爷车的传动系统能否经受住如此大的负荷,除了老陈剩余的驾驶员已经觉得在沙漠中行驶力不从心,两个向导不得不一次次的把这个车停下来再跑回去开另外一台车。

  天色渐晚,五台车只开进沙漠大约五公里,战旗的发电机似乎越来越不好使了,老徐的风扇皮带也频繁的掉。队伍中的情绪随着天越来越黑变得不稳定了。大家的意见分成3种,周家兄弟说再走40分钟就可以离开沙漠,建议继续前进。战旗车上刘峰的朋友建议马上掉头返回,先离开沙漠。老徐则建议就地扎营,等天亮了再走。大家商量了一下,按照周家兄弟的说法,半个小时到40分钟的路程,我们应该往前走。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老徐的风扇皮带掉了没有发现,结果发动机开锅,防冻液喷的满机舱都是,我把我车上备的水加上老徐的纯净水把水箱再次灌满。刘峰一会向我要个扳手一会要个螺丝(2020车上一般都会带着各种常用工具和常用配件),但他的发电机好像越来越不行了。

  车队在黑夜里的行进速度特别慢,因为不断的上下沙丘,根本看不见前方的情况,车不断的被陷入沙窝子,然后再由另外一台车来拖,这样,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仅仅前进了1公里。

  太阳落山之后,沙漠里的气温下降的特别快,此时天已经黑透了,白天热的脱掉的外套大家纷纷都又穿上,在连续穿过几个沙丘都失败了以后,大伙把车停到一起,一起讨论方案。我们问向导出去的路还有多远,向导说大约5公里就可以离开沙漠。因为按照俱乐部原先的方案,这次活动没有宿营的计划,所以我和LP根本就没有带帐篷、防潮垫等宿营的装备,好在我们带了睡袋,大家清点了一下物资,连周家兄弟两人共14个人,有三顶双人帐,除了刘峰车上的4个人和周家兄弟以外,其他的人都有睡袋。问向导这个季节夜间温度大约多少,向导说,大约-20度左右。看来,要是宿营的话,问题不小。

  大家开始商量另外一个方案,老陈开他的2500,两个向导一个开老姜的2500,一个开我的20,现把人送出去,然后老陈再开车把两个向导送进来,周家兄弟想办法和老徐的20和战旗再开出去。老徐的20因为水泵轴承损坏,发动机转速一高风扇皮带就掉,风扇皮带一掉马上就开锅。战旗则是发电机完全损坏,电瓶的电已经全部耗尽,全车没电,计划从其他出去的车上拆一块点评让回来的车带进来。大家商量好以后,刘峰、老徐、老姜留下来,其他的人开始突围!

  夜更深了,三辆突围的车被茫茫夜色吞没,我坐在我的20上,小周的哥哥开我的车,小周开老姜的白色2500,车上是我LP、李靖还有老姜的夫人,老陈驾驶自己的黑色2500,车上是刘峰的几个朋友。夜色的沙漠更加看不见路了,其实也已经迷失方向的周家兄弟带着我们在沙窝子中来回挣扎,我听着我的20发动机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分动箱和变速箱也在极高的转速下发出恐怖的噪音!终于在冲一个沙窝子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发动机舱内发出极不正常的噼里啪啦的杂音,我赶紧喝止了小周再次冲坡的企图。让他马上熄火,我跳下车,揭开引擎盖子。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发动机气门室罩上的机油盖子不知去向,整个发动机向左倒下,风扇叶子在水箱上已经打豁了。发动机引擎的左侧胶垫完全断裂,橡胶部分已经没有了,剩下两块铁片。发动机的发电机和机油压力感应塞砸在大梁上。

  我无奈的看了小周一眼,责怪和抱怨此时是没有用的,我什么也没有说。通过电台告知了在原地等待的老徐和刘峰,我的车损毁严重,只能等天亮以后再修了。汇报完以后,我回到车上,收拾车上的东西准备将物资挪到老徐的车上,然后弃车想办法先出去。

  这时,我后面有人叫我,我一看,我LP从沙丘那一侧走了过来,我问她,你怎么会在这?我LP说,她实在晕车的受不了,老姜的2500也陷在了一个沙窝子里,她就下来休息。说着李靖也下来了,告诉我们,老姜的2500也坏了,打不着火,撂在沙窝子里了。我爬上沙丘发现,老姜的2500和我的20只隔了一个沙丘。

  我帮着周家兄弟检查老姜的车,还是打不着。老陈开着目前唯一没有故障的2500又回来了。大家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看来,我们不得不在沙漠里宿营了。

  老姜和夫人、小白、老陈就地扎营,我和LP李靖背上我的行礼回到老徐那里,准备四个人挤他们的双人帐,刘峰和他的朋友已经拿出了白酒准备在战旗上过夜,周家兄弟在老姜的车上过夜。

  我和老徐俩口子搭起帐篷,拿出吃的,老徐烧了些汤,我们喝了点热汤,暖和了些。又给刘峰的几个朋友送了些热汤过去,这个夜晚,恐怕非常难熬。

  夜色中的沙漠显得寂静而又迷离,天空觉得特别低。我LP问我月亮边上那一圈是什么,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教过我,我告诉她,那叫“风圈”。

  晚上四个人挤一个双人帐倒也不冷,看得出,虽然五台车坏了四台,但这并没有太影响大家的心情。大家在嘻笑声中安然渡过了沙漠的第一个夜晚。

  2004年12月19日 沙漠中的第二天

  早上7点,听见刘峰和老陈说话的声音,我们就起来了。掀开帐篷,外帐、内帐之间结了一层冰,这时由于晚上四个人的呵汽凝结以后气温骤降造成的。

  周家兄弟和刘峰已经把我2020上的电瓶卸了下来正往战旗上装。几个人折腾了一会,我们开始商量今天的计划。经过简单的会议,我们决定让周家兄弟和刘峰、老陈先开2500和将就着还能动的战旗出去,他们去找六驱的卡车进来把剩余的车弄出去,顺便再带些水和食物进来。对沙漠环境非常陌生的我们在这里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认为他们出去找来救援,把车弄出去人也马上就可以脱困,但是在浩瀚的沙漠里要找个把人是什么概念?找救援是先救人还是先救车?这个问题我们考虑的太简单了。刘峰和我商量,要不要通知一下俱乐部,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去了他们还的着急,就告诉刘峰,出去以后再说吧。

  12月19日 8:00,沙漠里天色已经大亮,老陈、刘峰和他的几个在战旗上过夜已经快被冻僵了的朋友由周家兄弟开着2500和战旗先走了,我们原地等待救援。按照原先的估算,2-3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回来,但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他们走以后,老徐架起汽炉,烧了几杯咖啡,我们喝了咖啡,吃了点面包。昨晚的月亮周围的那个圈我没看错,一早沙漠里就开始狂风大做,我到老姜他们那边的营地去看了看,他们还没起来,我和老徐还有两位LP收拾了一下,把老徐的2020开过去,把营地合在一起(实际距离其实只有100米,沙漠里却互相看不见)。我开始检查我的车,试图修复。我先用塑料带和胶带把气门室罩上加机油的口封上,昨晚上忘了封,这让我后来付出极大代价。把空滤取下来,用塑料带和胶带封住化油器的上盖,然后再封住连接气门室罩和空滤的那根管子,以防沙子进入气缸内造成机损。然后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引擎胶垫的情况,我检查了一下,觉得心里有底了,因为我记得我的工具箱里有一个备用的胶垫(事后有人笑我这个2020爱好者,车上什么东西都备)。我一看,刘峰带走我的电瓶的时候把我的工具箱也拎走了,那里面由我全部的修理工具和包括引擎胶垫在内的常用配件,我只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我找出千斤顶,想先试试能不能把发动机顶起来,结果发现松软的沙地上根本支不起千斤顶。我在附近的沙地上跑了40分钟也没能找到一块石头,我当时就打算下次进沙漠一定备个充气的!但是我却意外的发现了我引擎胶垫的残骸,大约十几公分见方的橡胶块碎成了小拇指大,一块块的散落在昨天的车辙上。

  没法修我的车了,我和老徐又开始帮着老姜看他的2500,我和老徐算是半个2020的修理工吧,但对这种由单片机控制的机器还是有些摸不找头脑。老姜是个通信行业的专家,对计算机自动控制技术非常精通,但对汽车的熟悉程度却不如我和老徐(玩2020的必须多少得懂点修车)我也算是通信行业的从业者吧,同时我也是个2020的驾驶者,对计算机技术和汽修都懵懵懂懂知道一点。三个臭皮匠一商量,那就笨办法,一点一点试吧。老姜的朋友小白打下手,我们开始检查。我拔掉高压线,将高压接地,发动车,高压无调火,继续往上查,短接点火线圈的正极,还是没火,TMD!检查保险,老姜找出随车的使用手册,现把所有保险挨个检查一遍…………都没有问题,哪都没有问题!反反复复的检查,试验,再检查再试验,最后我们锁定了问题得所在:防盗器!我们决定跳过防盗器试试,结果找了半天,4个人居然连防盗器在哪都没找到!这时候风刮的是越来越大,人都有些站不住了,我们折腾了一上午,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14:00,已经出发了6个小时的求援部队还是没有消息,他们究竟走出去了没有?我们已经在附近最高的沙丘上用铁锨做旗杆插上了救生旗。移动的沙丘每隔一个多小时那个插旗点就已经不是最高点,我就爬上去挪一下位置,他们带了一个450M的2.5W手台出去,我们也不停的一直在呼叫。除了满眼的黄沙,整个沙漠里似乎只有我们几个人了。我爬上最高的那个沙丘,老徐发现那里有短短续续的手机信号,我在沙丘上气喘吁吁的给俱乐部的陈经理打通了电话,报告了我们的情况,并让他们再和刘峰他们联系。并约定,我们一小时同一次电话。

  14:40,按照向导的说法,往西开车半个小时就可以离开沙漠。小白提议我们实在不行就徒步出去。我、老徐、老姜、小白四个人开始认真讨论是否需要徒步的计划。

  老徐找出指北针,计算尺,和一张1:160万的甘肃地图开始计算“按照我的车的里程表计算,我们昨天进入沙漠为50公里,我车上的罗盘昨天显示我们一直实在往西南方向走,结合向导的话……”我看着老徐爬在地图上计算时直嘀咕,这可是张1:160万的地图啊,错一毫米就能要了我们的命!“保守估计,我们距离沙漠边缘还有10-15公里,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步行的速度最多每小时2公里,我们在不走错方向的前提下,至少要走6-7个小时”。(后来的事实证明,老徐在这张比例尺小的可笑的地图上计算的非常精确!)我立刻带头反对了步行的计划,这样的环境,外面是7级以上的大风,脚下是一脚就没到脚面的细沙,既然我们的给养和水还足够,外面又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情况,而且有一点最重要,爬到那个被风吹得越来越高的沙丘上,手机可以接收到信号!

  我们最后决定,全体到帐篷里休息,保存体力,固守待援!

  我们把三个帐篷合成两个,将其中的一个搭了两层外帐,在松软的沙地上根本无法打帐钉,我们用沙子埋住了外帐的边,这样才不至于被狂风揭开。老姜和夫人还有小白先进了帐篷,剩下我们四个人坐在老徐的车上剩下的这三台车每台都带有一个20升的军用油桶,既然燃油足够,我们也就不用省了,老徐发动了车子,打开暖气,我们稍微吃了一点东西,坐在车里休息。

  我每隔20分钟爬上沙丘去用手台和刘峰联系“基地呼叫一号车,听到请回答、基地呼叫一号车,听到请回答”这句话我一天喊了估计几百次,缺乏经验的我们当时应该把我车上的车载电台拆下来装在老陈的2500上,那样情况也许会好的多。没有刘峰的回答,给刘峰和老陈打手机,电话里无比温柔的声音一遍遍的告诉我“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我又给俱乐部的陈经理打电话,陈经理告诉我,他和兰州名气最大的一个汽修厂的厂长老路已经带着设备和仪表向我们驰援,并询问了我们详细的路线,我告诉陈经理,我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并告诉他们千万不可贸然进来,一定要和刘峰联系上以后,让向导带他们进来。陈经理告诉我,和刘峰已经联系上了,刘峰去找六驱卡车了。

  10个小时的时间这作沙丘上升了大约7、8米高,沙丘上的风太大,人根本站不住,我就这样一次次费力的上去下来,一次比一次费劲,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的体力消耗的原因,后来仔细观察才发现:TMD这座沙丘在长个!!到了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原先总共7、8米高的两个沙丘已经合拢成一座二十多米高的沙山了。

  昨天晚上我们留在沙漠里四处纵横的车辙印已经慢慢的模糊,挪了n回地方的求生旗在营地里已经看不见了(从7、8米高一次次的挪,一直挪到20多米高,当然看不见了)。好像感觉也不饿,就是不停的喝水,我问老徐,“你的20开了几次锅?”老徐说“四次”“那你带的防冻液还有吗”“早没了,加的是矿泉水”“那好,既然水都给它喝了,剩下的就没你什么事了啊”老徐听完立马把一大瓶农夫果园塞到怀里说:“你随便吧”,我仔细一看,这小子车上的水真的完了?

  休息到下午四点多,隐隐约约的听见发动机的声音,我们开始兴奋起来,我又开始“呼叫呼叫,听到请回答”,老徐开始摁喇叭。过了有个十几分钟,马达声越来越清楚,我赶紧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沙丘,能听见声音,但是看不见车,电台里也没人回答。又过了一会,我看见老陈那辆黑色的2500向我们的营地冲过来! “天那,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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