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6年开始，国家数次出台各种禁止限制小排量的政策，但是各地不但没有解禁，而且对小排量的限制有增无减。2006年初，国家发改为要求清理有关小排量限制性规定的工作必须在今年3月底前完成，这次解禁是否真的能够彻底执行？

　　嘉宾：

　　赵英 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业发展室主任研究员

　　毛寿龙 中国人民大学行政管理学系主任

　　主持人：我先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她叫喻芳。喻芳是一个“奥拓”车主，也就是小排量汽车的车主。在跟喻芳聊天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喻芳带来的一张图片。喻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选这张图片展示给我们？

　　喻芳：是这样，我不是小排量车嘛，经常在路上总会遇到这种事情，比如说你在前面开着，后面的车会嫌你慢，或者嫌你小，他就欺负你。正好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了这张图片，估计这个车主也跟我们有相同的经历，经常在路上被别人按喇叭，要不然就冲他闪灯，于是他就在后面贴了这么一句话：“嫌慢 你就去当宇航员”。

　　主持人：这种经历多吗？

　　喻芳：总是受气。

　　主持人：哪些时候会受气？

　　喻芳：就讲讲上次吧，我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因为排队的人比较多，我后面那辆车就老想夹到里面去，可是他技术还有点问题，把我的车给刮掉了一块漆。我下去去找他，他都没有反应。要是别人可能会下来说对不起，或者商量怎么处理这事。我问他，这事怎么解决？他摇下车窗第一句话跟我说，“你这车这么便宜，我车这么贵，我还没说什么呢！”

　　主持人：他开什么车？

　　喻芳：他开了一辆丰田。

　　主持人：你当时什么心态？

　　喻芳：我当时就想这小车怎么就这么受气啊？

　　主持人：我知道在场观众里开小排量汽车的不少，你们有没有同样的经历？

　　观众：像在四环路上，我正常行驶，70公里每小时，过来一辆大货车从我旁边呼啸而过，我的车就得晃三晃，很害怕。那不光是车，我感觉我的生命都危险。因为车还好说，刮就刮一下，但是心里感觉就像心突然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一样。

　　主持人：当时有没有想跟人家较劲？

　　观众：想，可是追不上人家。

　　主持人：每一次碰到这种事，你内心潜台词是什么？

　　观众：等我有钱我超它！

　　主持人：好，谢谢。还有其他的补充吗？你来讲。

　　观众：其实就像刚才这位先生说的，在高速公路上遇到这种情况确实挺多的，最可怕就在并线的时候。有一次，在机场高速，有一个车就超了我半个车身就开始往里并，那根本就不叫并线，完全是在挤我，我的左边就是隔离带，情况特别危险。

　　主持人：那当时你怎么处理的？

　　观众：急刹车。我一脚刹车踩上了，然后一点不夸张，10分钟之后就一脑门子汗。

　　主持人：那十分钟之内呢？

　　观众：坐那儿没敢动。我当时就想如果我是辆“劳斯莱斯”他敢这样吗？

　　主持人：谢谢。刚才我们几位开小排量汽车的观众都谈到，其实主要的矛盾是开车时候会受一些中高档汽车的欺负。那我们再来看一看现场有几位是开中高档汽车的？

　　观众：就像刚才他们说的，在路上，奥拓车并道或者大排量车，奥迪、本田一类的抢道。他们担心大排量把他们挤了，高档车还担心他们把我们刮了呢。我们车一修就上千，要么上万。

　　观众：奥拓车本身就小，并道非常容易，尤其在堵车的时候，它并道的时候也是不管不顾，这是常有的事。在路上大家都遇到过，你遇到过的事情我也会遇到过，大家换个角度想，开高档车不见得都坏。

　　主持人：我觉得今天很好，不同车型的车主在这儿，通过今天的这种沟通消除一些原来的误解。我还想问一下，现场有没有既开过好车，又开过小排量车的人？

　　观众：刚才那几位朋友都说了，那种感觉肯定是不一样。开大排量车，说句玩笑话，就是当了皇上了。

　　主持人：你觉得当时开小排量车还是受欺负？

　　观众：也受气。

　　主持人：现在开好车了，有没有觉得我可以欺负别人了？

　　观众：刚开始也想过，也想拿小车出出气，可是毕竟自己从小排量上升过来，都在路上跑，都是司机，都是同行，也就互相理解了。

　　主持人：好，谢谢。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谈小排量汽车呢？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个短片。

　　(短片)

　　主持人：刚刚大家看了一个短片，对新出台的政策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现在就让我们请出两位嘉宾，一位是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业发展室的主任研究员，赵英先生。还有一位是中国人民大学行政管理学系主任毛寿龙先生。你们好，欢迎两位的到来！

　　主持人：有一个概念我想请教一下，到底什么汽车才叫小排量汽车？

　　赵英：小排量汽车从技术角度、从产业行业内标准划分来讲，排量在1.6升以下都是小排量，所以它不仅仅指的是某一个产品，而是一个汽车产业本身对产品划分的。

　　主持人：前面我们有一个嘉宾喻芳，她就谈到了限制小排量的政策对她产生了不利影响。两位觉得为什么过去要限制这些小排量汽车？

　　赵英：第一，一开始“限小”并不是针对轿车，如果我们回溯的话最早是“面的”。

　　主持人：最早是哪个年代？

　　赵英：80年代就开始了，当时我们的汽车工业能力和水平是有限的，小排量车在排污方面确实存在一定问题，再一个就是安全性。还有就是管理城市的官员，他自己的一种理念，觉得小排量车满街跑太多了影响城市的形象。当然从政府官员管理角度，他要考虑到减少事故和道路畅通

　　毛寿龙：还有环境污染问题。所以官员来经常讲“限大”，比如说什么级别的官员必须是2.0以下的排量，到达什么级别的官，才能达到3.0以上的。如果你按级别是2.0的，那么坐2.4就是超级别了。超级别可能就有点处分等等。实际上1.0以下不是官车了，所以基本上属于老百姓的车，这是一个。可是交通发展了，大家都坐上车了，那么首先限制谁呢？我觉得在这个过程当中肯定会首先去限制“小车”，很小的那种车。

　　主持人：为什么要限制“小车”而不是大排量的车？

　　毛寿龙：从政策的角度，就说制定过程里面谁能说上话，一般来讲就不容易被限制，但如果谁说不上话，就首先被限制的可能性比较大。

　　主持人：你们俩平时开车吗？

　　毛寿龙：我开车，最近开的车是“马六”。

　　赵英：我不开车，我坐公共交通，响应政府可持续发展的号召。

　　主持人：刚刚两位都谈到，其实你们没开小排量汽车的经历，也意味着没有切身之痛。你们再谈谈过去对小排量汽车的限制合不合理？

　　赵英：我觉得当初制定限制小排量政策的时候，是有一定道理的。从环保角度看，它确实有问题，另外一个就是安全性。但是随着技术的提高，也就是我们汽车工业生产能力的提高，当时“限小”的一些合理性因素现在不存在了。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几个部委的文件提出清理以前的这些“限小”政策，是非常必要的和非常及时的。

　　主持人：刚才你谈到这个问题，我们这儿正好有一个图板是说这个政策利弊的问题，来，我们一起看一看。

　　(图板)

　　主持人：两位觉得从环保的角度看，有什么利弊？

　　赵英：从环保角度现在来说，有一个小型轿车对我说，他的车已经达到政府的有关要求了，所以说解除以后没有什么问题了。

　　毛寿龙：环保不是“限小”的理由。不过环保的确是有环保自己的标准，原来“君威”还是欧Ⅱ，欧Ⅱ标准现在在北京就不行了，不让上牌了。

　　主持人：还有一个安全问题。

　　赵英：客观地说，中高档车的安全性肯定要比小排量车好，为什么好呢？它的配置不一样，用的材料也不一样，但是小排量车比中高档车的安全性能稍微差一些，但并不意味着它没达到政府最基本的要求。任何车生产出来以后都要经过政府批准，车型认证，经过碰撞试验，才能进入市场。

　　毛寿龙：安全性能应该分两个标准来说，一个是我们个人的标准，你有点钱，最好还是买一个安全点的车，买一个坦克最好了。据说“沃尔沃”不错，但“沃尔沃”也挺贵的。还有一个，就是作为一个政策标准来讲，我们不能把一部分人对自己比较高的标准，来普遍地要求大家。好比我觉得身上没有味就成了，不见得天天洗澡。

　　赵英：我举个例子，比如最安全的就是总统的防弹轿车，可那没有市场意义，一般人用不着考虑你被刺的这种可能性。

　　主持人：再看看价格。

　　赵英：价格上，我觉得小排量车解禁以后会有很多人进入汽车消费的行列。因为进入门槛比较低，老百姓都能够坐上汽车，开上汽车是件好事。

　　主持人：好，我们再看看节能。

　　赵英：一般的来说还是小排量汽车要比大排量汽车节能，这是毫无异议的。

　　毛寿龙：应该说是件好事情，而且节约钢材，节约很多东西，我们都冒着生命危险为国家节约能源应该值得鼓励，这是一个。我觉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政策没出台，就是燃油税。因为我们交了停车费、养路费，钱都跟大车都是一样的，他们享受那么多，但是交的钱那么少，占地也比我们多，反而让我们哪都不能开，这很不公平。

　　主持人：谈到形象问题，我也有切身体会，前面你也提到各级的政府，为什么不用小排量车？就是因为影响市容，我们去上海看一看，上海街上的汽车非常规整，但北京就不太一样了。

　　赵英：我认为这个形象问题，完全是一个中国特有的，官员自己造成的，为什么呢？你到东京，特别是巴黎看看。巴黎叫“欧洲的首都”，这么一个繁华而且时尚的城市，小排量车很多，小排量车多不一定就形象不好。

　　主持人：那你觉得中国的小排量汽车在外观造型上是不是存在问题？

　　赵英：应该说和发达国家来比还存在一定差距。

　　主持人：毛教授你觉得呢？

　　毛寿龙：我觉得“QQ”那车挺好看的，除了“QQ车”，别的车也有好看的。

　　主持人：现在我就可以问大家了，你觉得你选择车型的时候，有没有一种面子观？

　　观众：肯定有。

　　观众：有时候觉得我买一个捷达也可以了，只是代步工具。死要面子活受罪。

　　主持人：你能突破这观点吗？

　　观众：我突破不了。

　　主持人：你也突破不了，那你也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英：燃油税出台的话，比如说你要维持运营一个月花三四千块钱，小排量车一个月花一千块钱，你的面子就不考虑了，这里面有实际问题。在中国买奔驰车就是高档消费，但是在德国，奔驰不意味着它没有小排量车。

　　主持人：说起国外我这有一个数字。欧美小排量汽车的用户占总的汽车用户的60%到70%，而中国目前的数据才占20%左右，我在想就是我们这个面子问题。有没有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能够把这个面子问题逐渐地改善？

　　毛寿龙：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大，比如说我们过去穿衣服都是一样的，现在穿衣服多样化了，过去穿的全蓝色的，女孩子不穿裙子那是最漂亮的，现在一个女孩子看见和别人穿了一样的裙子一样就会觉得郁闷。所以你看上海的车都一样，北京人一看车各种各样的，觉得还是车各种各样的好。满街上一看，别人开的车都跟我一样，多郁闷啊。

　　主持人：好，我们再来看最后一个问题，交通。

　　毛寿龙：交通拥堵问题，我觉得我们买小排量车的人实际上有很多是无可奈何的。这时候，我觉得政府不是应该限制小排量汽车，而是应该多提供给大家一些可替代的手段，比如说多修地铁，改善公共交通，让大家舒适一点。

　　主持人：据我所知这两年整个汽车工业每年的增长速度在减慢，有很多的汽车行业并不乐观，不知道这一次解禁会不会像一些媒体上说的，这会是汽车行业的第二次春天。这一政策对汽车产业有什么积极的作用？我采访一下在现场来自吉利汽车公司北京代表处的代表，顾勇先生。你好，顾先生。

　　顾勇：国家六部委把“限小”政策解除对我们公司和广大的消费者来说，我认为是一个福音。

　　主持人：今年的销售额会不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增长？

　　顾勇：对销售量，我倒不认为会有直接的帮助

　　主持人：为什么呢？

　　顾勇：因为你放宽以后，原来一些不做小排量车或者主要产品不是小排量车的厂家，会转来做小排量汽车。那么这个市场，大家就会分。不能说这个政策出台了，我们一定会做成老大了，不一定。

　　主持人：好。谢谢！

　　主持人：从1996年开始好像国家就数次出台过类似的解禁政策，但是最终好像落实得不是那么理想。

　　赵英：我觉得之所以一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中央政府出台的一些东西还不是以法律的形式或者是比较严肃的法规的形式出台的。你比如说这次也是一个文件，它不是法规，是一个文件，是六部委一个层次很高有权威性的文件，而且特别突出了，现在有监察部。有监察部就意味着我这个文件出台以后对地方政府的实施，我有一个监督执行的效力。

　　毛寿龙：从文件角度来讲，一般来说对政府内部是有一定的约束力，上级文件下级必须要执行，但是下级一般都会根据当地的精神、当地的实际情况逐步落实执行，并不是说不折不扣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直接干什么，我要根据当地的情况。上面说全国人民都应该打伞，因为明天要下雨，但是当地人民说我喜欢雨，泼水节啊。这时候就可以根据当地的情况，制定一些适合自己的政策。所以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实际上一直是处于中央处理普遍性，地方处理灵活性，这么一个相互之间关系当中。

　　主持人：你是不是觉得中央和地方在每一次出台新政策执行的时候，可能也是一次博弈？

　　毛寿龙：中央出台一个文件以后，地方政府只要有理由，有充足理由能够说服中央政府，未必说他就在对抗中央。

　　赵英：因为中国的国情非常复杂，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我们时区都横跨好几个，所以中央也不能不认可地方有根据自己情况，机动灵活的这么一个政策空间。另外一个，刚才讲到利益博弈，据我了解，以前出台很多限制小排量的政策是一个地方政府的利益保护政策，我这儿可能有一个类似的车，那么你“奥拓”出来了，肯定卖的便宜，我就通过这小排量限制不让你进来。有这种利益保护。

　　主持人：那现在实际上也还存在这种情况。但是我注意到这一次文件要求清理有关限制性规定的工作必须在今年3月底前完成，我就注意到“必须”两个字，还有三月底前。这个政策是在1月初出台的，到三月底的时候，落实情况会怎么样？

　　赵英：我认为会有很大改善。

　　主持人：为什么你觉得这次会有很大改善？

　　赵英：因为这个文件用语用词，包括要求都比较明确，另外一个，在我看来，文件里措词是比较严厉的，再一个力度我觉得是够了。另外根据一般的情况，地方政府总要对中央政府这么权威性的一个文件有所回应。但是，我认为不同城市会根据他自己的情况，会有所不同，不会一刀切。就是当地所有小排量车的政策全部没有了。

　　主持人；刚刚赵先生是比较乐观的，他觉得会有很大程度的改观，毛先生你觉得呢？

　　毛寿龙：至少地方会对中央表示尊敬，比如父母说句话，男朋友不要找了，女孩至少不会把男朋友带回家直接挑战父母权威，但是出门以后怎么样就难说了。

　　赵英：我认为除了有六部委文件的背景，还有这么一个背景，就是现在我们能源结构和能源安全方面的调整势在必行，这是一个国策。而我们汽车工业，包括在座的各位使用汽车，是石油消费的相当大的一个部分。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十一五”规划里，始无前例地有一个指标，就是“十一五”期间能源消耗要降低20%。无论从中央还是国务院的计划、文件里，提到具体要降低能耗指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我觉得这个几个部委的文件是在这种上升到国策的情况下来搞的，而且中央下决心要调节轿车的不合理消费结构。

　　主持人：好，赵先生，毛先生，接下来看看现场观众对这个新政策出台的一些反应？

　　观众：我觉得这次这个文件，只是一个形式上的文件，没有像你所说得扬眉吐气那种感觉。

　　主持人：为什么你会对这个比较悲观呢？

　　观众：直觉吧。我感觉这个执行起来困难还是比较大的。

　　主持人：这位观众觉得是一种直觉，你是一种经验之谈，是吧？

　　观众：对。从1995年到现在10年了，一直还是小排量车不允许在北京三环二环主路上的第一条快行道上行驶。还有“小面”，连三环主路都不让上，我觉得如果要真的能扬眉吐气了，大家都很高兴。我觉得这个对于我们来说算是奢望，真的好像很难实现。

　　主持人：还有其他补充吗？

　　观众：改了以后我特别开心，正好听广播也说过。北京市副市长吉林、张茅副市长也表态了，他说二环和三环可以考虑，但是长安街他可能不会放。

　　主持人：是这样说的，听到这些以后你怎么想？

　　观众：开心多了。

　　主持人：赵先生，你看看，我刚刚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查，这是来自民间的一些声音，你怎么看？

　　赵英：从宏观角度看，我觉得各位不一定太失望，为什么呢？我觉得应该这么看这个文件，它是整个国家执行这种节约能源、改变能源结构整个战略的一部分。

　　毛寿龙：用公共政策来讲，并不是说我官大，说一句话，必须就能够得到执行。因为我们很多政策出台之前，并没有征求有关方面的意见，也没有让大家有什么可说的。说的时候，都有对自己前面的政策和现在的政策有很多顾忌，我们公共政策在推出之前，争论比较少，而且也不知道动力、阻力到底在哪，只有真正当这个政策出台以后，才知道原来会有这样的阻力，和原来还有这么多动力。当如果动力不足，阻力又比较大的时候，这个政策就比较难以执行。有的时候连原因都没有，就直接收回了。但有时候可能还继续往前推，一年推一次，这几种情况都有。像教育部门乱收费问题，肯定是每年九月份都会推一次；再像大吃大喝、过年过节送礼，过春节之前肯定也会发文件，也会说一下，每年去推。现在比较好，中央政府出台这个政策以后，媒体、老百姓多方面都在形成强大的动力来推动这个政策。

　　主持人：接下来我想留一点时间给现场的这些观众提问。

　　观众：小排量解禁之后，咱北京长安街可以随便走吗？

　　赵英：我觉得这不是面子问题，可能还是不能随便走，因为长安街是国宾大道，它强调特殊性和通畅性。但是不管这个是不是能切实符合道理，我估计在地方政府维持他现行也是条理由。

　　观众：我觉得你那个提法挺对，其实跟我们虚假面子还是有一定关系的，比如说城市里面到处都是QQ车，大家就觉得城市很跌份，外地人来北京以后，回去说这还首都呢，怎么到处都是QQ车。

　　主持人：毛教授，你同意这种观点吗？

　　毛寿龙：长安街不能畅通的话，我觉得未必。我觉得还是可以走的，如果长安街真要是拥堵的话，那大家都别走了。

　　主持人：会不会存在刚刚你说的，影响北京市容？

　　毛寿龙：这是观念问题，原来我觉得也是这么想的。老外来了，我们至少要打扫得干净一点，洗洗脸、做做头发，实际上你去看美国人都不是这么样的。比如我们到国外去，人家市长带着你一看，说我们这儿乞丐、贫民窟都有，你看看。

　　主持人：还有其他问题吗？

　　观众：我想问比较一个实际的问题，这个政策出台了，什么时候能彻彻底底执行？

　　毛寿龙：我认为完全彻底地执行，你得把这位观众选当市长才可以。

　　(笑声)

　　赵英：我认为完全彻底地执行还是有难度，但是并不是一说话就得执行，推动推动不就行了，也未必一点火就能着车。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现场观众，还有我们两位嘉宾来到我们这里进行讨论。同时也感谢电视机前的观众的收看。今天的中国大家都在努力建设和倡导节约型的社会，我希望在合理切实可行的政策之下，我们的消费者有更多自由选择的权力和空间，让我们过上更安全、更环保、更便利的生活。非常感谢各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