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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沾满记忆的“路书”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02日 10:39  北京现代商报

  所谓“路书”是指专业赛车或专业试车时所使用的导航图文。在我所藏的N本路书中,不乏夹带着地中海阳光的尼斯“路书”、清澈透亮的瑞士威茨纳乌湖“路书”,以及美国加州卵石海滩的惬意“路书”,但惟有一本封皮橙色的中国西部汽车集结赛“路书”令我难忘。打开这本沾满记忆的路书,其中仿佛仍夹杂着汗渍、油渍、烟油的味道,更掺杂着“西行漫记”的厚重回味;记忆的DVD里浸透着压缩的追索,如同一帧又一帧的原音重放。

  记得集结赛的“路径”第二赛段是从甘肃兰州出发,沿312国道西进,进武威→张掖→嘉峪关→敦煌→柳园→哈密→吐鲁番,最后抵达乌鲁木齐,全程1500多公里,由于不是计时赛,80多辆参赛车走走停停,竟用了10天的光景才走完全赛程。

  手机现如今已成为日常生活的必需品,有谁设想或经历过在祁连山脚下的满天黄尘中,手机掉线后的无助?方圆上百公里全是戈壁滩,昏暗天色中甭说人影,就是一颗小草也难寻觅到,更要命的是油箱指针毫不讲“人情世故”地指向1/3处,要知道即使不迷路,这车也就跑上六七十公里,何况滚滚流沙掩盖了国道,甚至看不出路基、路肩的位置,没有手机信号就意味着可能出现危险,我就是那个时段想起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在滚滚浮沙的路面上行车很困难,因为轮胎在有浮沙的路面上会打滑,小心翼翼地沿山脚向前行进,希望能遇上居民点好打听路,好容易转悠到一个三岔路口,路旁标志牌被吹跑了2个,只剩下指向安西的方向(也就是我们上午出发地),路书上也没标注三岔路口的敦煌方向,敢情那才叫进退维谷;打开双蹦灯,希望有车途径此地打听道儿,下午四点多了,按预计到敦煌下一个集结点的时间早过了,我和同伴们谁也没吱声,像警犬似地四下“逡巡”,说实话我那会儿想得最多的是万一车熄了火,水又没了怎么办?嘴干得叫渴,心里直叫急,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也得保护好小MM,想着我把防身用的手枪弩掏出来,上弦、空发、“啪——”地一声脆响,声音未落“哎,有车上来了!”MM眼尖,推了我一把,可不是,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中巴长途车晃晃悠悠地从安西方向开了过来,我拉开车门想下去问路,猛地看清中巴车头玻璃上用毛笔写的“安西——敦煌”字样的纸牌,“啊哈……开路开路的有!”跟着这厮,不就奔敦煌了!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从后视镜目送龙卷风逝去,飞砂走石之后心境豁然开朗中颇有感悟:这原本就不是人定胜天的礼赞,而是对风的仰慕,不管如何在意念上与朔风厮杀,但终究要回归现实中的平和,因势利导的时势英雄境界远甚于挑战自然的浮躁,人不能“遥”控风向,可完全可以掌控风云中人自身的风向标,人文的博大胸襟甚于人治的泛意识形态刻意雕琢。当又一轮“擎天柱”幅面而来时,我在众人的愠怒中把车停在了公路旁的戈壁滩上,任由飞沙拍打叩击,我自岿然不动,用意念去与擎天柱“邂逅”,朔风过后阴霾散尽,记起唐代边塞诗人常迪《赛下曲》“无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真真切切是我穿越龙卷风时空隧道后的和平感悟,至今仍觉得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丹田底蕴——如同君者,不怒自威于天下。虽说沙尘暴没让我领略到“长河落日圆”的静谧祥和,但经历“大漠孤烟直”的戏剧冲突后,心境深处自然是有别样的敞亮情怀,那里永久性地贮存这一本沾满记忆,掺杂着汗渍、油渍、烟油的西北漫记“路书”。(谢卫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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