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路径导航栏
跳转到正文内容

切啊 是咱俩谁的错(三)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31日 10:03  新浪汽车

  新浪网友:buoyang

  星期一早上赶到加拿大使馆,递了材料,领了号。

  难得起早,有点昏昏欲睡。

  下午还要到使馆等结果,所以溜达了一会儿,在新源里街西口一个办公楼前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儿,冲着太阳停了车。

  闭着眼关了中控锁,给窗子开了一条小缝,眼睛都懒得再睁一下就睡了。

  大概四十分钟以后,车又开动了。

  上了东四环,感到车子发飘,不能走直线。打方向校正,但实际转向的时间总比我打方向的时间慢半拍,于是总是打过,于是车子先是贴了一下左边的车,然后又贴了一下右边的车,就这么左一个,右一个,沙壶球一样,不紧不慢地,在车流中给自己挤出了一条路。

  只听有人喊:抓住他,抓住他,那个切队的!

  我讥笑他们,边瞧一眼我的M,希望能得到共鸣。我的M根本不看我。

  ……我的车变小了——想抓住这么小的车可不容易——我用一根细绳拉着它,脸贴在地上——我的31宽胎什么时候变窄了呢?还是不能冲气的那种,确切说就是一个橡胶圈儿,套在小小的柿饼大车毂上?是啊,我的车怎么变成了一个玩具啦?开开门试试吧!打开门。门也小了,人勉强可以挤进去——谁把我的方向盘也给换了?换成了塑料的,轻飘飘的,里面肯定还是空心的。——嘿,钥匙也没了,这车还怎么开!

  但是,车开了,或是说,车动了。回头一看,一大群人在帮我推车呢,其中还有几个咱切队的兄弟(名字我就不说了)——每个人的胸前还挂着贴着他们的照片的小牌牌。WK,背面还有编号。我的号是398?

  醒了。把靠背抬起来,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半,睡了近一个小时。很可能是热醒的,额头上竟然有汗。

  传来一阵电子音乐声,往音乐响起的地方瞅,见一个小朋友正在旁边练车,小四轮电动车。

  眼睛睁一会儿,闭一会儿,想着刚才那个梦,又差点睡过去。

  马路对面的小区门口,一个小娃娃在往外跑,脚捣蒜一样,跌倒了。母亲跑上来抱起他。一会儿父亲过来,从母亲手里接过娃娃。俩人在讨论什么,然后母亲向大门跑过去,沿着刚才娃娃跑过的路,张开双臂,脚也捣蒜一般,在接近门口时来了个金鸡独立——真难看!我再次闭上眼——她在演示孩子跌倒的过程。真难看啊!我敢说,这位女士一定没有田径、球类运动基础,当然更没有舞蹈基础。为什么小时侯不学一学舞蹈呢?哪怕是乐器,或是画画?哪怕是多读一些书?多听一听音乐?为什么不在脑子里多装一些优美的东西呢?如果实在是装不进去,那么现在至少还可以跑跑早操吧?至少也上过十年学了,没准还是博士,那么都学了些什么呢?

  以前住在人大附中边时,总看到学生们排着方队在操场操练,那些女孩子们也穿着统一的难看的校服,难看地学着军人的步伐,在大风天里,在骄阳下,在北京最美丽的金色的十月。真是做弄人啊,毫无意义地、成规律地、系统地、糟蹋着这些少男少女的时间和精力。所有教育中,最糟践人的就是这种学校教育。所有服装中,最恶心人的就是这种企图把人变成一个人的服装。——从小就开始摆治你,从小就让你吃不跟别人一样的家什,从小就骟了你或是抹平了你的曲线,从小就让你舞蹈也学不成,画画也学不成,音乐也听不了,书也读不进,从小就把你摆平了……让你未来在丈夫和众人面前丑不忍睹……

  醒了,抽支烟吧。太阳热得不象是十二月的太阳,兜里的打火机都有些烫手了。

  突然察觉到这条街两边停满了出租车,身边也停着一辆。

  一辆白色奥迪A6开了过来,看不到司机,走近了才看到里面有一个核桃大的脑袋,核桃顶上还有一撮毛发,高度刚超过仪表板一点。

  小朋友开着电动车拐回来了。

  旁边小区刚敞开的大门门外,一群女人对着一辆赛欧又是手拍又是脚踹,车里没有警报器。门里的一辆金杯出不去。

  身边那辆出租车的师傅回来了。

  “师傅,你们在这儿开会吗?”我问。

  “吃饭,吃盒饭。”师傅回答,回身往街对面那头一指。

  “好吃吗?”

  “一般。生意……巨火,一天JB能卖三百盒!”

  掐了烟,决定去试试。跟的哥一起用餐,好主意。

  “哥哥来啦!”一进门,一个妇女就冲我招呼,一边伸手。敢情是自助餐。装得真“哥哥”似的,给了她二十块,找了我十二块。也不完全是自助餐,有个妇女为你打菜,但吃完了可以续。荤菜只有猪肉。

  的哥们都很沉默,和他们搭讪,一个的哥说,九六年他开始开出租,现在开不动了,踩不动离合器了。一个添菜回来的的哥说,还是请半身不遂的来打菜好,那手抖搂得,多自然!

  饭不好吃,但有吃食堂的感觉,总起来说不错。

  出来看表,还不到十二点半。

  太阳真暖和,四月里似的。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心里极安宁,好象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青年时代。十几年前那个特殊的夏天里的一个晚上,和一个朋友在街上晃,朋友建议晚上就睡在公共汽车站的条凳上,态度非常坚决。我是怎么劝说他才把他搞走的呢?还有一次晃到了铁路边,一个家伙建议扒一辆停着的火车去旅游,走到哪儿是哪儿!我是怎么劝说他才把他搞走的呢?还有一次四个人真的扒火车走了,脚上的穿的回力鞋还没换,结果被另一个城里的铁路公安扣在一间小黑屋里,还用大拇指粗的钢筋吓唬我们哩,因为我们太猖狂。穿回力鞋作案……亏得一个警察也是爱玩篮球的人。

  到路边一家书店挑了一本书,今年才获诺贝尔奖的一个南非人写的。几天前一个家伙从南非回来还说,如果你们去那儿,开着你们的切诺基……

  想起一位队友就在昆仑饭店上班,就拎着书去了。一路上想着这么突然造访是否唐突?坐到饭店斜对面街边的长椅上:TO GO,OR NOT TO GO?

  回去的路上,继续思索着。在“大都会”门前,看到一辆白色桑塔那的后保险杠拖在地上,一个老外从车里出来,估计是撞了旁边花池。上去帮忙,刚拎起杠子的塑料包围,车突然往前一耸,搞得我一趔趄。装不牢。那哥们儿上脚了,我也用脚踹吧!妈的,让你跑!车门又开了,又下来一金发MM……走出百米开外时,看到那白桑慢悠悠开了过来,里面的人正冲我招手呢。知道俺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不客气,俺是切队的。真是,没个性了。

  书是好书,但我可能不会去看第二遍,象七十年代中期以来的任何书一样。表现、意象主义过去了,荒诞派、黑色幽默过去了,后现代主义的前锋也过去了,还剩下些什么呢?形式。形式。象几天前到一个画画的朋友刚装修过的新家里看到的,所谓工业派风格,和另一种浮华的装修本质上没有差别。和当年刚刚富裕起来的精神空虚的东欧一样,装修啊,车啊……

  回到车里,翻了十几页书,看不下去了。我和画画的朋友讨论过,如果老子、孔子生活在今天,他们家里该怎么装修呢?吴冠中劲松板楼里的家是怎么装修的呢?

  我也和我的M讨论过,按我们的性格,我们的屋里该搞成什么样子呢?我的M说,就这样子,就这乱七八糟的样子。

  真好!

  可是有时候真不舒服。

  到点了,该去等结果了。

  签证的结果出乎意料,报上去两个人,但只签了一个。我二嫂的母亲基本上过了,二嫂被拒签。

(编辑:戴翠娥)
yes
Powered By Google

网友评论 更多评论

已有 _COUNT_位网友发表评论  
登录名: 密码: 匿名发表

人车日记专题

新浪简介About Sina广告服务联系我们招聘信息网站律师SINA English会员注册产品答疑┊Copyright © 1996-2008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