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奥拓四子的长安、西安、江南、江北汽车厂代表的是上世纪90年代叱咤风云的军工微型车企业群体,但这支队伍早就分崩离析,其中长安独享奥拓技术后把另外三家打压得喘不上气来,此后的西安、江南、江北三家厂实力渐弱,今年以来,这三家原来的军工微车企业转为民营,城头换旗之后,利润不再有被军品分走的担忧,但安稳人心、争夺市场的工作又同样灼烤着这些新民企的领导人。
改制先解劳资心结
作为奥拓四子之一的秦川西安奥拓也是不久前被王传福收购,改名为比亚迪。后来,比亚迪职工在回答中央电视台西部频道的提问时称,“厂子好了,经济效益高了,我们的生活水平能上去,这才是工人最关心的问题。”而一位中层干部则对记者表示:“秦川被比亚迪并购后,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制度变严了,人还能留下多少,收入有多大变化,现在看基本还是稳定的,王董事长对秦川过去的成绩也是肯定的。”
在人事方面,求稳是第一位的要求,因此比亚迪和吉林通田也有了很多共同点,比如同为四小奥拓厂的成员,它们都有去日本铃木培训的技术人员,通田有二三百人,比亚迪也有人数较少的一批,这些人现在大多回到一线,而且给了较高的工资。王传福还一次性地给所有职工进行了加薪,有的关键技术部门人员加薪幅度接近50%。一位中层干部说:“这不是为了炫耀比亚迪的家底,而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新班子的决心。”王传福还要求工人们传承比亚迪电池的学习模式,给每个进行比亚迪经营培训的一线职工补贴,每人每年2000元。参加培训的人讲“钱多了,又能学习,比过去秦川那回儿是强多了。”但这种模式能够维持多久,王传福的考验还在后边,一方面要降低成本包袱,一方面还要拿钱搞研发,周转得开吗?
王传福一直向自己的职工灌输自己的想法,以便让大家放心“大家一提降成本,似乎见效最快的就是减少出差、减低工资。但那是低水平的成本控制办法,比亚迪电池能做到今天,它的理念绝不是这个。我们在汽车厂的建设上强调用新技术、新材料,这个东西一上来成本节约的不止十倍、百倍,不能在职工身上想办法。”据王传福身边的人介绍,王还非常欣赏过去搞电池时花大钱搞研发的传统,他已经招聘了数十名博士、硕士,自己也开始学习汽车有关的一切东西,减轻秦川职工对他这个外行的忧虑。
比亚迪干部称他们下一步要利用深圳总部的品管优势,进行工程设计,减小生产过程的变差,以使质量统一性得到提高。另外,在对待供应商上,改变过去那种用物资去抵债的做法,而采用严格的合同制,按时付款,形成共同体的概念。这些东西和过去秦川的做法有天壤之别,要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磨合。
以快制大,微车厂都要大级别和SUV
比亚迪今年年底就要拿1.3升的三厢车,明年1月份还要搞SUV,计划里还包括2.4升的C级车。无独有偶的是,江北机械厂在被李氏家族收编后也在筹划搞大车,江北厂利用吉林市政府划拨的松花江边的土地,搞了15万辆产能的通田虎工程,也是1.8升中级车。中国经营报社记者在现场采访时曾见到新车效果图,有点神似爱丽舍。
微车厂上大级别,无论是经验、生产规模,还是技术积累都不多,要想和中高级车成熟品牌抢市场,速度就是惟一法宝。在采访通田时,该公司销售副总郑永进反问记者,“到底是大鱼能赢得市场,还是快鱼能赢得市场。”其实,在通田看来,只有快才能赢得市场。同样,比亚迪在搞SUV和C级车时,考虑的也是怎样更快的上马新产品。据吉林通田汽车有限公司总经理高山介绍,为了加快开发进程,通田聘请高级的钣金师,先按照设计理念造出一部车来,哪里不满意才改,这辆车尽管粗糙,但是形象直观,有问题可以在计算机模拟设计之前先解决掉,时间快,成本也能省不少。据悉,与江北厂同为李胥宾投资的江南机械厂也在搞新款发动机的项目,将来两个厂的零部件很多可以共用,意在降低成本,在规模上形成合力,从而能尽快形成对中高级别竞争对手的压力。
新民企在产品线调整上的异曲同工是可以理解的。目前,生产微型车的军工企业里面没有被收购改编为民企的长安、昌河、哈飞、贵航等。后者总体实力本就在秦川、江南、江北这些奥拓厂之上,特别是长安,当年更是有意排挤其他三家奥拓厂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它们有的不缺钱,有的不缺技术,贵航虽然一直经营不善,但在政府的支撑下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因此不必向民企伸手。而改编的微车新民企自己要摆脱市场困境,投资方要尽快见到效益,微型车利润又薄、市场在1.3升以上排量轿车的挤压下日趋缩小,只能弱化,而转向生产利润点比较高,市场竞争度尚不够的大级别和SUV车。
除了安抚人心、以快打大和产品发展方向相似外,这些新民企还把与当地政府的关系当作与对手竞争的重要手段,高山称“通田虎的新基地建成后,吉林市还给了我们一块预留地,用于发动机厂的招商,未来462和465系列发动机都将在本地生产。”
(本报记者张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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