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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1日-2日 高山平湖纳木错 路遇老乡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06日 15:23  
2003年5月1日-2日高山平湖纳木错路遇老乡

  5月1日

  早晨9:00一辆白色的丰田4500在宾馆外等我,小于还有两个上海年轻人也在车上。自我介绍了一下,司机师付叫丹曾,藏族,汉语讲得不太好;娇小典型的上海女孩Amy,男孩Jack,大概是一对情侣。由于是走青藏线过去,我在男孩和女孩看念青唐古拉草原风景的惊呼声中补回笼觉。丹曾的车技似乎不太好,每当前面有大车的时候他都会狂按喇叭,前车已经很是靠边了,他过去的时候两车间要有一米多的距离,这样倒也安全。4500自然比小贝的减振好多了。虽然车底盘高,有时觉得发飘,但还是蛮舒服的。

  中午时分,车子拐上了当雄往纳木错的山路,从这里上去到湖边是60公里,我开始注意山上的路面状况。先翻过一座海拔5000多米的山。车子并不很吃力,越野就是越野,非小贝能比,但小贝应该也能上来。

  纳木错藏语意为“天湖”,被誉为镶嵌在藏北高原的巨大翡翠。念青唐古拉山上的冰雪融水是纳木错的重要补给水源。凡到过纳木错的游人,无不对纳木错湖畔风光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它的秀丽、它的宁谧、它的博大,是都市中人所意想不到,体味不到的。它像一颗晶莹的宝石,镶嵌在万里羌塘草原上,以其瑰丽迷人的湖光山色和美丽多情的神话传说,令众多的游人和朝圣者陶醉(自《西藏之旅》)。

  游人不多,我们在湖边欢呼,叫笑。追拍水鸟在空中飞翔(可惜没用数码)。湖边风很大,我们被冻得开始发抖,因为怕感冒,赶紧钻进车里。Amy问师傅能不能留在这里等到晚上看夕阳和星星,丹曾师傅说不行,于是我们往回走。

  路上忽然想起传说纳木错是属羊的湖,所以今年到拉萨的人都会去拜一趟,我们刚刚太高兴,只顾拍照片而忘了膜拜,心中不免大悔。

  丹曾师傅在羊八井接上了嫂子和三个孩子继续前行。

  Jack是个没怎么出过门的男孩。一路高兴,所以话也很多。“我想唱歌!咱们一起唱歌吧!”我问:“你是想唱那个歌呢,还是想唱那个歌?”(旅途中唱歌就是找卫生间的代词。)Jack正不知所措,车子沿路拐了一个大弯。前面是平直的大路,丹曾却突然给了一脚急刹,车瞬间失去了控制,向左侧的大山冲去。坐在副驾的小于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呢?”我已经明白,出事了!

  丹曾向右猛打一把方向,车翻了。一下!两下!停!车翻到了右侧的路基下,再过去两米就是一条湍急的河了。由于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我的头脑非常清醒。我双手抱头,身体蜷缩着数车子翻滚的次数。第一下身体没有被撞击,第二下,明显感觉到车内空间小了许多。车只翻了两下就停住了。

  Jack:“Amy!你怎么样?”

  Amy:“我没事”!

  我推了一把已被我压在怀里的Amy,“快往出爬!”

  从车窗爬出来,我发现自己的手在淌血,但身体其他各关节无恙。其他人都没有受伤,我的第一反应是拍照!Jack正从车里往外搬行李,Amy则非常镇静地站在路边。小于跟丹曾说:“你自己处理一下,我得先走”。于是跑到路上跟已经停下来的一辆运油大车商量搭车。只能坐下两人,我和Amy上了车。回头看去,丹曾正站在四轮朝天的车边发呆。

  油车司机说:“你们真命大!车翻成这样子,你们居然都没伤着!”Amy:“我是信佛的,我知道我会没事的。”“这地方已经翻过三十多辆车了,因为一拐过来的地方是刚铺的柏油,路面有点反光,所以他可能踩急刹车了。”我们这才明白出事的原因。擦拭伤口,我们俩都是手被划破几条不深的口子。Amy的平静自如,使我也渐渐平静下来。因为是免费搭车,于是找话题跟司机攀谈起来。

  这是一辆康明斯,由于已经把转速表的连线断掉,所以也看不出是几万公里的车。司机说这样以后好卖。司机和他的副驾驶是回族人,他们开车从格尔木往拉萨运柴油,这车可以装15吨,每次往返需要一个星期,一次能赚到5000块钱。一个月大概要走三、四趟。来时路上下雪了,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你们有钱人真好!可以到处玩。”“谁是有钱人啊!我要是一个月能挣你一个星期的钱也好啊!你们挣了钱就给儿子盖房子,盖了房子娶媳妇,再挣钱,再盖房子,再给孙子娶媳妇……”一路侃着,很快就回到拉萨。

  18:30那旅行社的部门负责人已经在大堂等我们,不一会儿小于和Jack也到了。给阿青打电话,秋里从楼上下来。他说阿青正在上面打牌。回到房间,旅行社的人问了问情况,并问我们有没有损失。我的德国墨镜少了一个镜片,好贵的眼镜,一千多块,还有跟了我六七年的傻瓜像机已经变成残废——按不下快门了。

  一个多小时后,阿青来了。发表了简短演说:“你们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好!现在拉萨所有旅行社都不能接团,这事要是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你们几个也得被隔离!好了,我还有事,先上楼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只听出后面一句是对我说的,前面的就有点搞不清了。

  小于去了医院,因为他肩膀疼得厉害,后来听说肩骨碎了一块。

  和Amy、Jack一起在布宫广场西侧的京味涮肉馆吃了涮羊肉,家乡的菜很是可口,尽管味不是很地道。定日的边境证还是没有拿到。我们相约明天游布宫。

  在成都的表嫂打电话来说明天要被派往机场给乘客测体温。我大喊一定注意消毒,她说今天一架北京至拉萨的飞机被扣成都,因为上面有两个发烧病人,说是要到西藏躲非典,结果全机28人全部隔离!“要是阿牛在这架飞机上,我说什么也得求他娶了我。”想什么呢?!真是病得不轻!

  西藏地区一共只有十五台呼吸机,如果非典真的传进来,后果不堪设想!我对他俩说,如果我们中有人高烧,那么只能是一起开着小贝拼命往回跑,能到哪里算哪里。拉萨的医疗设备,跟等死没什么区别。他俩郑重地点头。

5月2日 凌晨1:30。 阿青来电话:“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事,我已经睡了。” “那明天再联系吧。” “好!”准是刚从牌桌上下来。 早晨,旅行社来电话通知边境证办不下来。 和Jack、Amy游布宫。记得前年来时门票是40元/人,而现在已经涨到了100元/人,而且是昨天又调的,倒霉!不过上次来时人山人海,每个殿都要排队进去,而今天这里没什么人,可以仔细地逛逛。 遇到几个年轻游人,一听见有北京人说话口音,我忍不住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以下引自OCAR贴:) “这时,只听不远处一女孩用正宗的北京话打招呼:‘你们也是北京的?’ ‘你好!我们一半儿是北京的。您也逃出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得20天以后吧,我们要去新疆。’ ‘哦,那就算了,我还想你们谁和我一起开车回北京呐。’女孩似乎有点遗憾。 ‘什么??你开车来的拉萨??’我有点兴趣了。 ‘是。从北京走青藏线进来的。’ ‘几个车来的?’ ‘就一个车。’ 还好,青藏线路还可以,我想。 ‘你几个人开来的?’我继续问她。 ‘就我自己一个人开来的!’她有点自豪的说。 ‘啊??!!’我开始仔细看了看她------很普通的一位北京女孩,顶多27岁,她装束有点象在三里屯逛街。 ‘你开的什么吉普来啊?’同时我心里在琢磨她该不会是开X5来的吧,至少也是牛头车吧,我继续套近乎。 她是这样回答的‘我开奥拓来的!’ ‘什么玩意儿?????’我听错了。‘奥什么??’我猜是奥迪。 ‘奥拓!!!’她再次强调,‘我从北京一路开了5天5夜,一个人吃住在车上,我实在是把这车开不回北京了,你们谁有兴趣和我一起开车回北京吗?我实在是开不动了。太累了。’ 晕!!我摘下墨镜,从头到脚仔细看了她一遍说:‘能给我签个名吗?’ 听完对话,众人开始仰视该女子。 游览完布达拉宫,我对奥拓说:‘奥托再见,一定找人和你一起开车回去,一个人太危险。或者3000块卖了也行!祝你一路平安!’一一握手告别!” 正给小贝在广场上拍照,电话,是阿牛的大学同学跟我咨询有关工作上的事。我说我在拉萨,回去再办。“拉萨?等着等着,我给你个电话,139XXX,武XX,他是拉萨公安局局长,我们同学。你要是有事找他!”“太好了!你能不能让他帮我办三张去珠峰的边境证,越快越好!”“你等着,我给他打电话!”我们三个寄全部希望在武局身上。 下午去大召寺、西藏博物馆,西藏博物馆前年见到的关于51年解放西藏的几份文件不见了。我那时就知道那几篇东西早晚要被拿掉。 17:30罗布林卡停止售票,Amy上前询问,结果是我们三个免票,而且可以开着小贝进去。上海MM真有办法!罗布林卡藏语意为“宝贝园林”,曾是达赖喇嘛的夏宫,相当于北京的颐和园吧。这里虽然没有颐和园的规模,但也是可修心养性的清静之所。我们又开车围着夏宫转了一圈才十分过瘾地离开。 来拉萨4天了,有点想家,算起来怎么也要在12、3号回公司看看。老妈早晨来电话又在关切,我心里压力很大。该计划回家了,怎么忍心看爸妈在灾难深重之处而不顾,自己在这里逍遥自在呢?可是一想起开车五、六天才能到北京,真恨不得把小贝留下自己飞回去。可现在坐飞机也是件挺可怕的事,从首都机场的新闻报道看去,工作人员白衣白帽的象在搞生化研究。还是自己开车安全。对!去八朗学贴个条子,看有没有北京人和我一起回去。那样也可以让雕像自己先回去了! 又下大雨了。Jack帮我在地图上找到八朗学的地址,我在大街上窜了几窜就开进了院。八朗学许多房间都锁着,除了几个外国人只见到一个江苏男孩。看见我的条子,男孩问能不能带上他到西宁,但他不会开车,我遗憾地摇摇头。八郎学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京牌小贝,赶快出来催我们离开。 由于拉萨旅游局的严格管理,Jack和Amy被赶出了他们住的宾馆来和我住在一间标准间里。要不是我从格市开的健康证明和阿青的朋友说情我也很可能无处可去了。 回到房间,秋里送来阿青让我带的核桃和藏香,藏香最有名气的应属尼木生产的,目前拉萨市及周边城市的藏香已被抢购一空,而香厂每天生产的都已空运至北京预防非典救急。所以阿青的这几盒香可真值了钱!我仔细地将香放在行李下面包好,生怕压坏,而那一大麻袋核桃让我犯难。很不好意思地让秋里拿回去一些,只带了一箱放在车上,再多我就没地方睡觉了。心里盘算回北京后一定再买一些补上。 旅行社的那个负责人来了,他说丹曾总是哭,希望我们能可怜他。旅行社可以把一半车费退给我们,实在不行就全退。我听出他们实际上就没打算给我们的损失进行补偿,立刻生气了。我说:“你们其实就给了我们两个选择,一是退一半钱,要不最多全退。我们的其他损失你只字不提!我希望你们要有一个好的态度,我们并没非要你们赔钱,但你给我们这么无理的两个选择实在让我难接受!”“可司机他真是可怜!”“我们当然知道他要花很多钱修车,也没惦着再敲他一笔,就是你们旅行社的态度让我生气!”生气归生气,因为我们三个都没什么事,也就没再跟旅行社多说,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临走还想起小于,他说小于正在家休息,然后千恩万谢地走了。 23:00武局的手下把三张边境证送到房间,而且连问10天的期限够不够,“够了够了!”我连声道谢,50元/人,比旅行社200元/人便宜多了。人刚出门。我们三个欢呼起来!Amy立刻给在大召寺旁边的一家旅游接待处的司机打电话定明天的车。 电话:“你是李小姐吗?我姓张,你能现在到XX酒吧来吗?我在八朗学看见你的条子了!”北京腔,“我这就过去!”门口遇见刚散牌的阿青、秋里,同去。 酒吧在离八朗学不远的地方,是三个北京人开的,于是感觉亲切舒服。两个男人坐在最里面一张桌子。一个四十多岁的样子,喝着拉萨啤酒,一个二十多岁,抽着烟。就是他们了。 老张是那个年纪长的,他23号从北大逃出来,飞到拉萨和这里的几个游客每天在大召寺广场上晒太阳,晚上就在酒吧喝酒,他住在旅行者酒吧。他的安排是要找个伴,后天先去阿里,一共走20天,然后回北京。 “跟我们去阿里吧。现在已经有六个人了。就差你和我了!然后我一定陪你开奥拓回去,怎么样?” “二十天,太长了!我没时间。” “你回去也上不了班,听我的准没错!” 阿青也在旁边说:“是阿!去阿里的机会很难得,何况今年费用最便宜,你就跟他们去吧!” “那我明天给经理打个电话问问。”心里开始盘算是不是要编个瞎话。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们告辞了。
(编辑:李颜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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