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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27日 置身于雪域高山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06日 15:15  新浪汽车
2003年4月27日置身于雪域高山

  4月27日

  一睁眼又是10:00!!!对于自己爱睡懒觉的坏毛病无论是父母和同事都是见怪不怪了。老妈说我连赶飞机都不着急,经常是最后一张登机牌。为此我曾经去超市买了三个闹钟,每个都能连续响一个小时。一个在床边,一个在客厅里,一个在阳台上(去按闹钟必须先穿好衣服),结果每天我都会把全楼的人都吵醒,自己还是上班迟到。

  武警大院的铁栏杆门关着,只有两个卫兵坐在外面的一张桌子边上登记。我报上朱宾的名字。一个问:“你找他什么事?”“是拉萨他一个朋友让我来找他。”“现在任何人都不能出入大院,朱宾出不来。”

  吃了一个烧饼,给蔡师傅打电话。蔡师傅问:“你真的不能自己去?”“我怕我高原反应太厉害。我前年坐车走这条线时头疼得差点掉头回来。”“那让我外甥跟你去吧。”不一会儿,一个穿保安服的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坐进我的副驾驶。我心里那个安全啊!高兴!

  12:00上路。第一个检查站很快就到了,消毒登记后,正要往前走,一个制服招手拦下了我。完了,要过不去了。下车。

  “驾驶本、行驶本。”

  双手递过。

  “你的营运证呢?”

  “什么营运证?”

  “怎么?你没有?”

  “我是私家车,没营运证。”

  “私家车也得有营运证!”

  “哪儿规定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中华人民共和国规定的!”

  “......”

  另一个制服走过来,问明情况,“回去后赶紧办一个,下次注意啊!”

  “谢谢!谢谢!”上车跑了。真是莫名其妙!

  天气不错,第二个关口也是很轻松地通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麻烦。我们终于踏上了漫漫青藏公路。

  副驾上车以后就没说过话,为了尽快熟悉,我找话聊天,他姓万,是开封人,原来当过三年保安,还会武术。

  我问:“你开车几年了?”

  “四五年了吧。”

  “哪年的本?”

  “今年的。”

  “啊?今年的?”

  “我在河南开车的时候不用本。”

  “那你走过青藏线吗?”

  “没有。”

  我差点哭了。开到一处非常平直的路上我停下来,“你试试。”换位。我象考官一样看着他缓慢地把车向前驶去。“还行!停车吧。”一共开了三百米,知道他开车很稳,处理不平路面时躲闪得也比较及时才算放了心。

  副驾不爱说话,或者说他的河南腔总是让我听不明白,要他一遍遍慢慢说,他可能也烦了。我说车上有饮料和烧饼,让他自己找。他说不饿。然后就没声了。我说帮我拿根黄瓜(就是西宁附近买的那几条还没吃呢)好吗?他跟没听见一样。我知道我不能指使他做什么,这样不礼貌。

  天空湛蓝,云白且低,四周满目的雪山,时而一座高山耸入云里,草原还是枯黄的颜色,黑色的牦牛群和白色的羊群散落在路边。为了赶路,我没有停车拍照,留到回来的时候吧。现在已经是4000多米的海拔了,小心高原反应。

  纳赤台路边有个亭子,亭下有个泉眼,据说是昆仑山的雪水经历了百余年才到这里的;玉珠峰,虽然只有海拔5000多米,几年前日本登山队员还是在这里壮烈了......我成了小万的业余导游,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用余光看去,他戴着墨镜,两手放在两个膝盖上,身体笔直。这、这....不一雕像嘛!我也别自找没趣了,Shut up!

  经过昆仑山口,海拔4767米。柏油路没有了,接下来的是路基边凹凸颠跛的石子黄土路。青藏公路上的大车极多,都是重载,因此路虽难走,但已经被压得很实。我几次想超过前面的大车,不想在后面吃土,但刚超到一半,大车掀起的土浪就让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而对面的来车已经在大吼。小贝艰难地前行,偶尔控制不好就被托一下底,虽然很心疼,但也得坚持下去。把着方向盘,心里默念:“宝贝,挺住啊!”“怎么这么多孬路!”雕像终于开口了。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往前晃悠,车速只有20,几个小时过去,终于有了柏油。

  五道梁海拔4900米(人到五道梁,哭爹又喊娘,我还好,稍微有点头疼,多半是给晃的),风火山口已经是5100多米了,头疼开始严重起来,我知道自己的高原反应终于开始了。二道沟,离拉萨还有800KM,已经是21:00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这种灰灰的天色是近视眼最难过的时候。从北京出发时想去商场换副高度数的隐形眼镜,一犯懒没去,现在知道了?看不清!我知道沱沱河大桥不远了,但整个头部(除了下牙和下巴)疼得要炸开,我跟自己说再坚持一下,但明显地发现每个对面来的大车都会用大灯晃我--我已经不能在自己的车道上直线行驶了,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反正花钱顾人就是替自己开车的,我为什么要如此辛苦?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交出方向盘。刚坐进副驾我就睡着了。

  天完全黑了,迷迷糊糊地听见小贝发动机声嘶力竭地叫喊,一定是上山了。虽然我一直想在唐古拉山口照张照片,已经是夜里了,头疼得眼睛根本睁不开。不知过了多久,小贝停住了,小万一遍又一遍地发动车,油门一次比一次大。陷车了。我睁开眼,强忍着剧烈的头疼让小万下去推车。外面风很大,小万很郑重地开门,穿上我的羽绒服,然后整了整衣服,“你丫现在还扮什么酷!”我在心里暴骂!自己操纵着小贝,一次两次....不行,车陷得很深。小万取出我带的铁锹挖车轮周围的土,这时许多大车围在了前后。一辆大车下来了两个男人,“一起推一下吧。”那两个男人自己招呼着。“一、二、三!”哄的一声,车出来了!小万立刻把铁锹扔进车里,自己也钻进来,“真冷啊!”。我赶快摇下车窗跟那两个人道谢。车继续向前走着,自然还是小万开。

  “兔子!你看兔子!”半夜看见兔子有什么奇怪的,我没理他,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头疼使我忍不住哼出了声。我说:“我没事,我哼得再厉害你也别管我,你就开车吧。”“可是看见兔子不吉利,我也不开了。”“那你随便吧!”真跟他没法生气。“这车这么小怎么睡啊!”“废话!白天让你睡你装雕像,谁说你可以跟我一起在车里睡觉的?!”当然我没说出声。车不知停了多久,也许不到一个小时,又开了出去。

(编辑:李颜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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