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松花江冰雪挑战赛上,雪佛兰开拓者一举夺冠。由于此次比赛上开拓者的车手并不是最出名的,但由于车本身带给他们的信心和安全,使他们勇夺冠军。我们将车手的亲身感受写成文章,希望能让更多的车迷感受到车本身带给人们的是安全、性能,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选车,要选部好车!
开拓者冰河铁马 挑战英雄
1月的北国,像往常一样,冷得叫人思维都缓慢下来。可是在一个零下27度冰冷的角落,却让我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攥满汗水,那就是从哈尔滨到位于中俄边界的同江市的八百公里冰封雪盖的松花江面。这里,正在举行中国首次的全冰雪路面的长距离汽车赛事――2003中国松花江国际冰雪汽车挑战赛,我与雪佛兰飞虎车队的全体成员在这里和全国各地的车手一决高低。
1月1日中午,也许全国各地都沉浸在新年的喜庆和团圆之中,我与雪佛兰车队的9名队员整备好4台赛车,匆匆吃了口午饭,踏上了征途,今天我们要行驶600多公里,到达哈尔滨。因为全都是高速公路,让人觉得开车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时也让人感觉枯燥乏味。沈阳的气温是-16度,不是很冷,一路上只有两样事情在变化,刺激着我们的神经:一个是路边的积雪从无到有,越来越多;另一个就是雪佛兰赛车的车顶控制平台上的温度指示由-16度开始,一度一度地下降,我们在晚上7点到达哈尔滨,温度指示为-24度。
2日3日,我们到组委会报道,领取一些资料后,到松花江边的冰面上考察场地,试验一下赛车的冰上性能,江边风很大,我感觉羽绒服好像失去了保暖性能,在外边不到10分钟,就得回到车中,享受雪佛兰带给我的温暖。4日,我们采购了一些必要的物资,又到雪佛兰在哈尔滨的维修中心为赛车做最后的检查。
5日,是组委会的最后报道期限,今天,全国各地的赛车将统一到达组委会指定的地点,报道,检车,封闭。停车区中,停满了各地的参赛车辆,丰田老款、新款的陆地巡洋舰,三菱的大山猫,尼桑的途乐,北京的切诺基和吉普,最引人注目的是瑞典的前世界冠军韩佩的一台悍马H2,在所有的赛车中比别人高出一头。几乎每台赛车都进行了改装,抬高了悬挂,增大了轮毂,加强型的雪地轮胎,像一群穿着各种军装的士兵,做拼杀前的准备。我们的2台参赛雪佛兰赛车除了更换了雪地轮胎,喷成花花绿绿的外观,其中一台加装了绞盘以外,没有进行更多的改装,跟这些怪模怪样的各品牌赛车相比,简直就是纯粹的民用的商品车,能不能禁受住800公里松花江冰雪交加的恶劣赛段的考验,我们心里真的捏了一把汗。
6日,比赛正式开始,今天是一个场地计时赛段:起点出发之后,经过连续的4个驼峰,再经过7个连续的沙弯,冰弯,转上一段约150米的冰上直道,直道的尽头是一个约15米的沙坑,随后是一个30多度,高5米多的上陡坡下陡坡,下坡之后90度左转,右25度侧坡路段转成左25度侧坡路段,然后左转90度,驶上一段由枕头大小的冰块铺成的冰道,最后冲刺是积雪路段,到达终点。长度约2公里左右。这是我们唯一在哈尔滨近郊比赛的赛段,很多媒体和观众前来助阵。
我们的2台赛车排在26号和27号,这使我们能有一点时间观察别人的比赛,修改战术。比赛进行到十几辆车,最好的成绩已经进入了2分15秒,作为车队领队,我已经感到心跳加速。就在这时,驾驶着一台尼桑途乐的车手跑出了目前的最好成绩――2分零4秒,我感到在所有还没有比赛的车手中,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人在和自己的领航员窃窃私语。第15个上场的瑞典选手,前世界冠军韩佩驾驶着他的悍马H2,扬起一道烟尘狂奔而去,全场的目光和镜头紧紧的盯住了他。
韩佩在弯道上显示了他熟练的技能,H2在直道上骤然加速,冲上陡坡。“2分零1秒”当悍马冲过终点之后,负责计时的车队同事在对讲机中对我喊道,这是目前排在第一的成绩,是一个曾经取得世界拉力赛冠军的车手的成绩。我的手中满是汗水,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在我的心头,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人突破这个成绩,但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盼望。
我也知道,在我听到这个成绩的时候,雪佛兰车队的两名车手和两名领航员也会在对讲机中知道这个成绩,我真想用对讲机和他们说点什么,可我拿起来,又放下,我知道这时候什么也不能说,也许我的每一句话,会对他们产生更大的压力。
轮到我们的26号车上场了,车手是多次参加国内拉力赛的队员,4次登上领奖台,来自长春的张立君,他的领航员来自北京,是车队中最稳健的队员,多次参加全国场地越野锦标赛的张雷。蓝白相间的雪佛兰赛车停在起跑线上,我的手中握着秒表,时间仿佛停止下来。在发令员绿旗挥起的一瞬间,我看到领航员张雷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还没有等到我思考这个眼神的意思,雪佛兰赛车已经四轮扬尘,狂奔而去。
越过驼峰,转过弯道,26号雪佛兰赛车冲上冰直道,他在直道上不断加速,离沙坑和陡坡还有不到30米,还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在我思考的刹那间,雪佛兰丝毫没有减速,而是以近90公里的时速越过沙坑,直接飞上了陡坡,2吨重的车身落在陡坡上,“砰”的一声巨响,我们站在距离陡坡200多米的地方听得清清楚楚,雪佛兰在陡坡上弹起来,冲过坡顶,转过弯道和连续侧坡,几乎是跳越式的越过冰块路段,扬起一片雪尘,冲过终点,我手中的秒表停止在1分58秒!!!
我几乎是发疯一样冲向返回的26号赛车,拉开车门狂喊:“1分58秒”,车手张立君兴奋得眼睛要冒出火来,领航员张雷用手捂着腹部,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可是已经说不出话了,剧烈的撞击使他的肺部几乎停止工作。取得场上最好成绩与对张雷身体的担心混杂在一起,我心中无法平静,我只看到随后的27号雪佛兰冲出起点,车手是我们车队中的王牌,6次取得国内拉力赛冠军的著名车手,来自山西的任志国,领航员是队中最年青的李智永,他来自长春。27号车担负着我们夺标的重任,可我已经无暇顾及。当计时员在对讲机中那已经变调的喊声中,我才意识到27号已经到达终点,计时员在向我狂喊:“27号,1分59秒”车队所有的队员都跳起来,互相拥抱。
晚上开会时,张雷已经经过医生检查,身体没有问题。我问他,“你是车队中最稳健的队员,可是在冲上陡坡前为什么不提醒车手减速?你自己还受轻伤!”他笑眯眯地对我说:“韩佩已经是2分零1秒,为了取得好成绩,也为了给后面的队友减轻压力,就是0。1秒,我也要去拼!”车手张立君插话说道:“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就要减速的时候,张雷在车里对我喊:加,加,再加,直接飞上去!于是我们就直接飞了上去。”大家看着他们两个,全都笑了。
第一赛段的比赛结束了,我们凭着雪佛兰赛车优良的性能和队员的无畏精神,取得本赛段的第一和第二名。瑞典的韩佩取得第三名,全场成绩进入2分钟的只有2台雪佛兰开拓者赛车。
1月7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早晨9点,我们几十台赛车开上了松花江冰面,轮胎在一尺厚的积雪上留下各式各样的花纹,阳光穿过车窗,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如果不看温度指示,你根本不会相信外边的气温是-26度。今天,我们要进行185公里的集结赛段和一个场地计时赛段。所为集结赛段,简单来说,就是集结行驶并不计时,但是要求在规定时间到达规定地点,出现任何问题,组委会只给10分钟的时间,如果10分钟不能跟上队伍,将被取消本日场地计时赛段的比赛。
车队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行驶,一会是积雪覆盖的路段,一会是像镜面一样的松花江冰盖,一会要穿过一两尺高的冰凌群,从江的这一边翻到江的那一边,还要不停的用对讲机互相联系,看自己是否掉队。一次当我和车队的维修车辆跟在另外4台车后边,以一定的速度结队行驶的时候,26号车就在前边猛喊:“不要跟在他们后边,他们是已经掉队的车辆,赶紧到前边来!”。当我们赶上前边的队伍时才发现,我们已经落后了近5公里,如果不赶上,后果难料。因为在有雪的冰面,后边的车辆可以沿着前边的车辙行驶,可是在无雪的地段,又夹杂着各样形状的冰凌时,放眼四周,你根本不知道前车是从那里开过去的,掉队是小事,如果走错了路,掉进明沟暗沟,那只好到松花江里和大鳇鱼比赛了。
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什么是明沟和暗沟,我们很多车手也是在这次比赛中才知道。所谓明沟,就是江面上经常出现一段一段的水流湍急的江面,由于水流太急,所以无法结冰,长度在一二百米左右,深度常常超过15米,明沟的附近冰面很薄,必须在远离明沟20-30米以上的冰面上行驶才能保证安全。由于明沟水面都冒着蒸汽,所以车手和领航员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容易避开,暗沟才是最危险的。
暗沟也是在水流湍急的江段,只结冻一两寸厚的冰面,如果再有积雪,则很难辨认,俗称白毛冰,这才是最最危险的地方。组委会在赛前的勘路时,已经在暗沟的江段插上红旗作为标志,每到暗沟江段,我们远远的避开。下午3点,我们到达木兰县,185公里的江面,我们整整开了6个小时,整个比赛车队有3台赛车出现故障,中途不时看到前面的赛车突然一个360度的原地转圈,然后撞上江岸。我们到达指定地点时,木兰县的居民已经等在江岸上,准备观看我们的场地计时赛了。
今天的计时赛听起来很简单,200米冰上折返跑,可实际上非常困难。在折返的转弯处,很多车辆像小船一样,在冰面上漂了出去。而在起点处,冰面像一面镜子,很多车辆10秒钟才前进不到20米,有一台赛车干脆就是原地不动,4轮空转,越是加油,越是不动。有的赛车200米跑了将近1分钟,我们的两台雪佛兰赛车在这个赛段仍然夺得第一和第二,只不过是27号第一,26号第二,正好换了一下位置。
8日早晨,缕缕炊烟在木兰县的上空升起,空气中夹杂着煤燃烧后的气味。气温是-24度,车队中有6辆车打不着火,而我们的雪佛兰只需要起动机转动一下,发动机就欢快地运转起来。我们在享受车内暖气的同时,着急地看着其他车队的车手忙忙碌碌地打开发动机盖,想尽办法希望发动机运转起来。不是我们不想帮忙,而是组委会有明文规定,如果不经组委会批准,我们是不允许帮助其他赛车进行修理的。
大约30分钟,车队所有的赛车才都发动起来,今天等待我们的仍然是185公里的江面集结赛段和一个计时赛段。中午仍然不准休息,没有正式午餐,只有在车上吃一些面包,香肠和矿泉水。大家的神经绷得很紧,根本感觉不到疲劳和饥饿。中途又有4、5台车出现故障,进行修理。每个人都对自己赛车的状况担心,我却坦然自若,因为我知道,2001年我带领雪佛兰车队从昆明出发,沿着《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所称的“世界上最危险最困难的”滇藏公路和川藏公路远征拉萨,行程2600公里,5台雪佛兰开拓者没有出现任何故障。
今天江面上的路况瞬间万变,刚才还是平坦的冰面,覆盖着积雪,转眼到了一个仿佛玻璃铺成的世界,刚越过一片狼牙交错的冰凌江面,又到了一片波浪形的冰路,很多车像跳舞的阿拉伯少女,不停的扭动着屁股。不管谁像喝醉了酒的醉鬼转着圈撞向江岸,我们后边的车手都报以掌声,表示鼓励。转圈的车手也都做个鬼脸,哈哈大笑。
下午2:40,我们到达依兰县,江岸上,前来围观的居民黑压压的一片,足有5、6千人,我们在这里举行第三个赛段的场地计时赛――冰面三角绕桩。溜滑的场地就是一段松花江面,给人感觉摩擦系数几乎为0,在这样的场地进行绕桩比赛,对车手的技术和赛车的操控性简直是极大的考验,不时有赛车像醉鬼一样漂向场外。27号车凭借任志国优秀的技术和雪佛兰的极佳操控性又取得了这个赛段的第一名,26号车的张立君因为一个技术失误,浪费了近10秒,成绩只排在这个赛段的第九名。
1月9日早晨,我们利用加油的机会走马观花游览了一下依兰县的一条主要街道,连续几天在荒无人烟的江面开车,看到大街我们觉得非常亲切。今天的集结赛段很短,只有125公里,但是路况越来越差,冰凌越来越多,又有6台车因为故障停车检修。因为昨天的成绩不好,本来车队中最活泼的26号车手张立君今天一言不发,大家为了给他减轻压力,在对讲机中给他讲了半天笑话,他还是不理我们。下午2点,到达佳木斯市江面的计时赛场地。这是1.5公里长的两边有半米高雪墙的环行场地,夹杂左右弯道。我们的车手们正在吃盒饭的时候,当地组委会正在用大喇叭宣传,号召游客们买票入场。
比赛进行得像第一个计时赛段那样激烈,不时有赛车在中途冲上雪墙,引来观众阵阵惊叫。因为无法自己开下来,组委会的拖车频频出动。经过几天的磨合,我们的车手和雪佛兰赛车配合得天衣无缝,又夺得本赛段的第一和第二。回来的路上,获得第二的26号张立君的声音终于出现在对讲机中,引来大家一阵哄笑。晚餐,大家以茶当酒,互相祝贺。
佳木斯的早晨非常寒冷,-27度的气温使组委会不得不同意用其他车辆以拖曳的方法帮助无法打火的赛车,于是,我们不但可以轻松地启动,而起可以学习雷锋做好事了,10日的早晨,至少有8台赛车是让别人拖着才启动的。今天的集结赛段是整个比赛中最长的,有230公里,也是最危险的,明沟暗沟共有54条,为了保障安全,组委会命令车队一会在江上行驶,一会让车队上岸绕行。
下午4点,我们在金色的夕阳中到达本次比赛的终点――与俄罗斯隔江相望的同江市,计时赛的场地就在同江和俄罗斯中间的江面上。同江市江岸上,观看的人群排成一线,足有1公里,各家媒体聚集在这里,准备采访这最后一场比赛,比赛之后,谁将捧走冠军奖杯便成定局。
这是一个3公里长的冰凌大战,一路不但绕出各种弯道,更困难的是那布满江面的两尺高的夹杂积雪的冰凌,最深的地方积雪将近80CM,冰凌像狼牙阵一样摆在我们面前。现在我们的两台赛车的总成绩是27号第一,26号第三,与排在第二的江铃陆风相差5秒,我们能否保住目前的成绩或者能否再进一步都在此一举。
在金色的夕阳照耀之下,26号那蓝白相间的车身冷若冰霜,27号红黄相间的车身则分外的耀眼。这是所有赛段中更像公路拉力赛的赛段,当我们的雪佛兰赛车卷起30多米长的雪尘像狂飚一样卷过终点时,我感到四周无比的寂静,大家都在等待组委会的成绩。当组委会宣布27号雪佛兰获得本赛段第一,26号以超过江铃陆风11秒的成绩排在第二时,我们大家在两尺深的江面积雪中拥抱在一起,跳啊,喊啊,因为我们知道,今天晚上的颁奖晚会,雪佛兰车队将站在最高的领奖台,我们囊括了总成绩的冠军和亚军。
5天的比赛,800多公里的集结赛段,5个各不相同的计时赛段,70多名国内外身经百战的选手,15辆赛车中途退出比赛,这就是2003中国松花江国际冰雪汽车挑战赛。雪佛兰飞虎车队克服了重重困难,没有一次维修,没有一次掉队,分别战胜了悍马,丰田的陆地巡洋舰,三菱的大山猫,尼桑的途乐,江铃的陆风,北京的切诺基,获得了5个分段赛的全部第一名和总成绩的冠、亚军。
千里松花江可以见证,见证我们的雪佛兰SUV,就像她那100年刚毅的血统―――任时间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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