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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佳驾派力奥走遍中国行迹--盘桓在丽江(多图)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11月27日 11:20  新浪汽车

落水村戈瓦古屋园院内

永宁乡骑单车的摩梭姑娘

落水村的泸沽湖畔

  泸沽湖寒夜逼人。红姐早早就醒了,但等窗外天色渐明,便叫起我来:“别误了日出。”

  这是我第一次到泸沽湖,红姐则是一年内第三次造访。既然我们只有一个早晨在这里,既然她保证泸沽湖的日出值得在黎明时分瑟瑟颤栗,我且从铺有电热毯的温暖睡袋中爬出,背上相机和她出去。

  她是对的。

  湖面的薄雾渐渐向湖中心退去,霞光浸染了码头——东方的天空,几条独木舟儿荡漾在雾气和朝霞中,船上的渔夫向湖中撒网。湖对岸属于四川的叠嶂山峦也在晨曦中显露出层层的山脊线。当太阳喷薄而出,寒意消散,但我依旧不时颤栗,为了这个早晨的美妙。

  曾经在驴坛(旅坛)听到过不少的抱怨,说云南的泸沽湖因过度开发丧失了本色。我不知道这里原来的生活风貌如何,但是这个开发成旅游区的落水村,摩梭人在盖起一座座有标间的新客栈、面对来来往往观光客的同时,仍然按照他们自己的节奏生活着。看看摩梭人在湖边的玛尼堆前点燃松枝后转经,看着我们所住的戈瓦家的老太太靠在湖边的栅栏上晒太阳,还有清晨走婚归来的摩梭男人们,你不得不承认他们依然是摩梭人。

  生活有她自己的节奏。无论我们城里人,还是那些我们有时不免羡慕嫉妒的乡里人,都在向前走。你无法阻止发展的脚步,但或许你可以影响它的走向,使发展成为进步。文明及现代化,并不总是要以丧失传统做代价,问题在于人们是否认真考虑过他们要从发展中得到什么,在于投资者和管理者是否愿意尽可能降低发展与保持传统的冲突。

  落水村的投资者,以摩梭人自己为主。那一栋栋迅速拔起的摩梭木楼,多是本地或者从永宁迁来的摩梭人自己搭建的,这里依然是摩梭人的天地、充斥着摩梭人的氛围。那些外来的影响,表现在一两间布置讲究的咖啡馆,特别是湖畔那处铺了紫条纹桌布、摆着鲜花的露天咖啡座上。旁边的大树枝叶繁茂,夜里金黄的树叶又洒落不少,一时间空中、脚下和桌上,都是金黄色的世界。当你从一瓶鲜花的缝隙中凝视远方的湖心小岛,恍惚之中或许会忘却身在何处,直到衣着艳丽、披着毛皮披肩的摩梭女人在你面前一闪而过。

  永宁乡是摩梭人的聚居地。戈瓦家的小姑娘说那里不久可能会建机场,到时游客再来泸沽湖会容易得多。不免一怔,继而觉得还是去看看那里的现状更好——到永宁的路据说已经修好。

  从落水村向北,到永宁前先经过另一个摩梭村子——里格。里格实际上是泸沽湖西岸的一个小岛,原来人家极少,近年经过开发,正在成为继落水村后第二个摩梭风情村。

  通往里格的路让我们歌唱:路况虽差风景却是绝美的。弹石路绕湖蜿蜒而行,有几处拐弯,泸沽湖的颜色蓝得好像大海一般,而深入湖中的绿色小岛以及临湖绝壁上苍翠的植被,更是这几处湖湾看起来像是曾在遥远异国见到的峡湾,缩小的峡湾。

  红姐曾是里格岛上扎西家的客人,来了两次就成了朋友。这次她给扎西带了一桶北京二锅头,给他患胃溃疡的妻子二车玛带了胃药。

  扎西是里格村的名人,见识多,因为汉话说得好人也精干,深得游客喜爱。不少旅游杂志都介绍过他家。不过他的客栈刚搬了家,迁到里格岛上去了。泸沽湖今年水大,里格村原来可以开车的路都被水淹了,只能将车停在村口,涉水进村,村子的尽头,就是里格岛。

  扎西一家对于红姐的到来意外而且高兴,知道我们连饭也不吃就要走,二车玛急得快要哭了。最后还是拎上一袋水果才肯让我们出门。扎西带我们看了他的新客栈,说已经装了淋浴设备,客人现在可以冲凉了。相信这回他家更能留住客人。

  指着水边一处破败的小木屋,扎西说他已经把这块地买了下来,盖一间木质、大玻璃窗的别墅自己住。和红姐相视而望,我对这个年轻的摩梭人刮目相看,做生意是一回事,懂得自己享受是另一回事,扎西可说是摩梭人里走得比较远的。

  永宁距里格村还有10多公里,因为远离水面,那些在泸沽湖边看到的摩梭人的灵秀,在大风起处,稀释在空气中。人们按部就班地生活着,看不出要建机场的端倪。

  这天晚上天黑后2小时,我们回到丽江。是的,回到丽江。

  离开北京前我就和花马国确认了到达日期,定下了那间临水的看得见风景的房间。尽管丽江成为云南常规旅游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地,能够听着水声入睡并醒来仍然让我在梦中相信此丽江仍乃彼丽江。大石桥下河床中的几块巨石,使得花马国一段的玉河水激荡起来,那湍急的水声是大研镇中绝无仅有的,也是在这水声中,丽江永远不会改变。

  红姐第一次来丽江时,认识了县里的政协主席和文琴主席及丽江博物馆的摄影师和钟泽老师。别看他们都姓和,却是一个傈僳族一个纳西族。周日晚上和主席跟和老师来看红姐,听说我们第二天要去宝山石头城,和主席执意要派车和我们一起去,说那里相当偏远,路况很差,小车根本去不到。我哪里会信这个邪,坚持自己开车去,不必麻烦他们耽误上班时间陪我们。

  和主席见无法说服我们,只好妥协。但她还是打电话找了辆2020,要和我们一起去。和老师因为前日刚拒绝了三位昆明日报的记者邀他同往石头城的邀请,开始不肯答应和我们一起走,担心碰上那三位记者会被说得“一文钱也不值”——因为他陪着我们两位女士。不过11月11日早上,古镇外的停车场,和老师也来了,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他陪我们到宝山,是因为我们从更远的北京来而非因我们的性别。

  宝山石头城是纳西族的发祥地之一。800多年前,纳西族就是从石头城等几个村寨迁往丽江的。那时丽江还是傈僳人的家园。纳西人将傈僳人赶到了怒江,并迫使他们年年称臣进贡,否则木王爷的军队可不是好惹的——听花马国的老板陈大哥讲这些故事,我才知道原来纳西族的男人们除了摆弄琴棋书画外,也善兵戈铁马。

  和主席他们对了一半,没有他们带路我们恐怕很难找到去宝山的路。车过玉龙雪山的牦牛坪,就是没有路标的土路了,一路上单边、双边情况不断,使红姐对我的车技大为赞叹,最后连“巾帼英雄”这样的溢美之词也用上了。我可不买帐,逼她承认我是“廖大厨”方才罢休,不料她随后便自封“特厨”。

  无论是大厨还是特厨,面对宝山的土鸡火锅都不会假装斯文。和主席事先和宝山乡上打了招呼,中午我们到时,乡上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没想到穷乡僻壤能有正宗的碳烧铜火锅,土鸡更是入嘴即化,格外鲜嫩。原来宝山的土鸡非常有名,丽江就有一家生意红火的宝山土鸡火锅店。

  从乡上到石头城还有22公里,这段路据说更烂。但2020上的人们已经不怀疑我将花小派开去石头城的能力,没劝我把车放在乡上。副乡长跟一个叫小和的姑娘则上了他们的车。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向导。

  谢天谢地路面上没有水,否则我永远不可能开到石头城。1个多小时走完体无完肤的22公里烂路,公路到了尽头,我们到了金沙江边,对岸是宁蒗县,山下——江边则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石头城。

  我是从红姐那里第一次听说石头城的,她则是从和主席和老师他们那里听说的,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造访。“明天我们去宝山石头城,就是108户人家住在一块大石头上。”头天晚上在给家人、朋友的邮件里,我这样写道。

  在想象中,这108户人家恐怕是在石头上凿了窑洞一样房子,以至连里面床呀、灶呀的也都是石头的。

  事实并不是这样。这里的确有108户纳西人家,不过不是在一块巨石上而是在一座石山之上,房子也是土木结构的建筑。早年家里都有石床、石灶、石缸,现在保存比较好的,只有两家。乡里买下了一家做博物馆,另一家保存最好的,也“对外开放”。

  参观石头城不是件轻松的事。小和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抢过了大相机包背了,带着我在城里转。她告诉我因为交通不便,每年来石头城的游客只有3000人左右,大多是慕名而来的老外,国内的游客基本限于记者,她的任务,就是给记者们导游。

  石头城虽和我们想得不同,民风却格外淳朴,不像他们在丽江的同胞一样反感镜头,因此总能捕捉到善意的微笑。小和姑娘和城里的人们很熟,一路上不停地“阿奶、阿妹”地招呼着大家,更让我感到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不知过几年道路修好了,这样的微笑还能持续多久。

  石头城的人家都养马,因为日常所有东西都是靠人背马驮运进来的。太阳下山后,主人帮我们找好了马上山——我不善山路,相信爬过1小时山路后,没可能连夜开回丽江去了。这里马资比起旅游地区来相当便宜,上山4、5公里的路程只要20元。

  就像开始时没人相信我们能自己开车来一样,也没人相信我们能在当天开车返回丽江。确实,一天无法往返,回到丽江古城外的停车场时,已是12号凌晨1点。这夜我甚至没来得及听到水声,便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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