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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便是日月山,小时候每次路过,均吐得翻江倒海,高山反应作怪。此次前往,更是多加小心,随时准备好迎接高山反应。奇怪的是,开车上山全无半点反应,翻山之后,被老婆一顿臭批。想想也是,一路高山峻岭走得多了,一点点上升,人也慢慢适应了高海拔环境。翻过日月山,前方就是茶卡,我二十多年来一直想回来的地方。
在青海生活的8年中,有3年多时间是在茶卡度过的。小镇极小,长宽均不足一公里,夹着青藏公路两边,数得过来的一些平房,那些建筑闭着眼也数得出来。
儿时的记忆是永存的,我家住的院子是检疫站,打的电话是那种摇把的;我养的狗叫黑黑,是一只“四眼”牧羊犬;我养的鸡各有名字,其中最漂亮的两只叫“不拉稀”和“歪冠子”。小学班主任姓王,是个临时工,教语文,每年夏天都组织全校打煤砖。冬天很冷,手冻得每个关节都裂口子,半厘米高的皴皮中间是红红的山谷,每周日都用热水泡手,拿老爸的刮胡子刀片修整,再抹上甘油;平常见到的蔬菜只有脸盆大的圆白菜,还有牛头土豆和大萝卜,每天上学路过运输站,门前的骆驼总是向我们吐唾沫,必须得绕着它走,它拉的屎极像山楂丸,那是妈妈偶尔给我们补充维生素的唯一手段;……
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个小镇依旧,凭着记忆,我走遍了整个小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墙上的“拆”字,很多房子要拆,这说明西部大开发的概念已经渗透到这里。我当然希望茶卡繁荣,因为这是我的第二故乡,如果若干年后还是这样,我不会再回来,这一次,已让我梦断茶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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