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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感千里驾车行(四):出兰州意外的悲伤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8月31日 17:57  兰州都市天地报

  Leg4第四比赛阶段

  5月20日

  兰州—张掖

  意外的悲伤

  20日上午8时许,经过四轮定位和精心保养之后的14号“优尼柯”又出发了。出友谊宾馆往西,不用小高的“领航”,我也烂熟与胸。过西站,上安宁黄河大桥,右拐往东,沿滨河北路向东直行。从黄河大桥下向北绕上去银川的方向,十几公里后过忠和收费站,上312国道向武威方向奔去。

  今天从友谊宾馆的TC点到下一个、位于天祝县境内的TC点道班的距离是152.53公里,容许时间是3小时15分钟,要求平均速度是46.9Km/h,因为此段路程修路的地方较多,所以大家都跑得不快,只有几辆广东的赛车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走走停停,但还是保证了不高的平均速度,到天祝县道班TC点时,大家几乎都准时到达。

  下一个TC点是364.5公里之外的张掖宾馆,容许时间是6小时10分钟,平均速度59Km/h。过了道班TC点,车子慢慢爬高,视野变得开阔,左侧的远方出现了雪山的身影,右侧是广袤的原野,片片白云好象站在高处就可以够到。我们与兰新铁路线平行奔驰,“路书”上标着“右侧荒原上是明代长城遗志”。

  大家纷纷停车留影,超过我们的那几辆来自广东的高级赛车驶下了公路,开上了公路以北、约有1公里远的一座馒头状的绿色山峰。山是绿的,车是五彩的,像颗颗彩珠点缀在山峰之巅。大家都眺望着,我当时想广东的这几位车手已经有种“征服”感了吧!就像他们来自两个越野俱乐部的名字一样:四驱、极地拓荒,充满了挑战和征服的意味。

  过了明长城遗址,前方又在修路,车子慢慢地走着,刚才将车开上山的几辆车又追上我们,远远地超了过去,在刚才道班TC点等待时间时停在我们车后的、也是刚爬过山、来自广东的18号切诺基超过我们,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车子向前奔跑着,前方是兰新铁路与312国道的立交桥,桥的前方是古浪峡谷,峡畔边满是当地的老乡和过路的车辆、参加赛事的车辆……出事了!

  我和小高、小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赶紧停车,拿起相机,疾步跑到崖边。眼前的一幕至今令人心悸:18号切诺基“趴”在十几米的峡谷中,车身已经扁了,先到的赛车和一辆“官员”大巴车上的人们,还有几位当地的老乡正在奋力地用撬杠撬着严重变形的后车门,透过没有玻璃、变形的车窗可以看到里边还有一个人在伏卧着,焦急的人们“1、2、3”的喊着号子慢慢地撬动着车门……车子左侧是一个失去血色的车手,身上有斑斑血迹,仰卧着,眼睛似乎还在睁着……

  我看不下去了,背转了身,看了看表:13:10分。问旁边的老乡,老乡也怔怔地,说是刚刚下去……

  跟我们车比较紧的一辆由“神龙富康”提供的CCTV采访车也跟着到来,那位熟悉的、很敬业的“胖摄像”提着机器就往崖边跑,往下一看,脸色变了,转过身,把机器往地上一仍,扶着一辆赛车,头摇着,半晌无语。我问:“能拍吗?”他仍旧摇着头,说:“不能拍,扛不住了……”

  大家都注意到,从铁路桥下始,到峡畔边终,有一道印记清晰的刹车印,直直的划向了那无边的尽头。我们最不愿想到、更不愿看到的意外在离古浪县城约20公里的古浪峡谷中出现了。

  当地一位中年男子忿忿地骂着,说这里出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个月还有一辆新疆的高级轿车冲入峡谷,当场车毁人亡。

  我注意到这里的路面还算宽阔,但弯道较急,还是缓坡,从铁路桥前到这个弯道路段没有任何警示标志,这个中年人告诉我,这段路还是拓宽不久的,你看现在连路桩,标志线都没有配上。

  我问那位直往自己头上浇矿泉水、属于广东四驱越野俱乐部开一辆丰田越野车的大个男孩:18号是你们俱乐部的吗?他说是;我又问他18号掉下去多久你们车到的?他说18号是在他的眼前消失的……

  有人问报警了吗?可手机没有任何讯号,焦急间,过来了一辆白色警车,我上前赶忙拦住,问他们是哪儿的?回答是省厅的,我简述了赛事的内容和现在的状况请他们帮我们报警,通知古浪县城的交警和医院等单位赶快到来,他们连说没问题,拉起警笛往古浪县城方向而去,随后,我们的裁判车也到了。

  那位戴着西部牛仔帽和墨镜、脸庞黝黑的裁判至今都很难忘和令人佩服。他走到崖边一看,怔了片刻,转过身来,大声说除过官员车和裁判车,其它赛车全部开走,比赛没有间断,没有间断……

  我们离开了伤心之地,小高坚持着要亲自驾车,眼前的惨剧已使大家对速度充满了恐惧;对安全充满了渴望。车子慢慢地向前开着,大家无语。小高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地感到他和车身的抖动,我在他们两位中论年龄要算是大哥了,我拿出了大哥的口吻:“小高集中精力开车,什么也别想了!好了,我们听听歌吧!”说着,打开了车载播放机……

  没想到的是音箱中传来了周华健熟悉的《朋友》:“这些年,一个人,也有痛,也有梦,也有我,也有你;朋友不要孤单过,那些日子不再有,失去过,孤单过,也有你,也有我……咿呀咿呀”回想到从北京出发、沿途18号车手的身影,回想到广东车手们聚在一起打开国旗或俱乐部旗在中央电视塔下的出发仪式上、在关羽雕像前留影的动人场面,还有现在周华健的《朋友》,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年轻的朋友,你是否知道,尽管我们并不相识,但在北京喊出“出发—在大陆腹地集结”伊始,我们的命运就连在了一起,4200公里的征途中,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我们一同走过每段路;我们都为祖国的繁荣献出的了自己的一声呐喊,并且会在无数个朋友那里久久回响……可惜的是,你年轻的生命在为“申奥、西部大开发”作宣传的征程中,永远地留在了祖国的西部、也给无数人留下了永久的痛惜……

  一路无语,傍晚8点多到达张掖宾馆,得知当时有二位男性赛手当场罹难,另两位女性,一人重伤,一人轻伤,又和各位“老记”唏嘘了一番。晚10点,大赛组委会举行了全体赛手的紧急会议,强调安全,比赛正常进行。

  后来得知,两位伤员经古浪医院转院到武威医院后,那位重伤的女子因伤势过重也停止了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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