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飞：应建并购基金发展重组贷款推动整合
2013年4月中国汽车论坛在上海召开。论坛以“新增长形势下中国和世界汽车产业战略、品牌、国际化”为主题，邀请汽车行业知名人士、中外汽车企业代表就全球汽车业热点问题进行深入交流和探讨。新浪汽车对此次论坛全程直播，以下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部长冯飞现场发言。
高源：谢谢！谢谢朱总，我们通过朱总精彩的演讲能够感受到中国汽车人的汽车强国梦。最好是领导人和夫人做不同的品牌。这样对我们的汽车帮助会更大。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我国重要的研究和咨询机构，对于汽车产业研究管理体制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下面我们有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部长冯飞先生，为我们做当前经济形势与展望的演讲。掌声有请冯飞先生！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部长冯飞冯飞：谢谢主持人。今天我主要讲三个问题，第一个，一季度GDP数据出来，增长77.7%，数据出来之后，国际资本市场应声而落，使我们第一次体会到，中国整个经济对全球资本市场的影响力。我们统计局的发言人和当年格林斯潘的讲话的重量级差不多，他的话他信息发布影响全球资本市场。也就是说，市场的预期和实际数据略有差距。当时很多市场人士预计中国一季度大致在8%左右的GDP增长。实际上，我本人觉得市场的预期当然有期望心理方面的因素，可能考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换届效应。从新一届政府换届之后，对整个经济的把握，今年主要是讲三件事，叫稳增长、调结构、防风险，特别是把防风险作为今年经济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跟去年相比，也就是说在控价方面，今年并不是主要矛盾和问题。新的问题出来就是风险防控问题，特别是在财政和金融领域的风险防控。当我们看到今年的一季度数据7.7的同比增长数据，与去年4季度7.9的数据相比，下降0.2个百分点。如果看缓比，一季度缓比增长和去年四季度缓比增长看，增速还是提高的。从一季度的情况看，有两个有利的情况，有两个新的挑战。两有利的情况，一个是，基础设施的投资增长加快了。特别是铁路的基础设施投资增速，明显加快。第二个有利情况是出口增长有所加快。一、二月份出口增速超过20%，三月份又掉下来在10%左右。也就是说外需国际的金融形势、经济形势，还总体上来概括的话温和复苏，但是影响中国的出口有很大的变数，这个变数主要体现在人们对未来的预期，存在着信心不足。外贸表现的是短单和小单，而不是长单和大单。这样的话，对我们把握出口的未来走势，带来比较的的不确定性。一季度虽然外贸出口有好的迹象，但是全年我们总体上也是按照出口增长大致在10%左右的目标来把握的。这是两个有利的情况。
两个新挑战：一、制造业投资减速。制造业的投资，占全社会固定生产投资比重在三分之一左右，去年是34%。制造业投资增速的下降，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出现比较严重的产能过剩问题，一会儿我会专题讲产能过剩。
二、我们在消费领域中餐饮服务增速下滑，特别是叫限额以上的餐饮业出现负增长。当然这和中央来治理铺张浪费贯彻实施八项规定有关系。我想我们在倡导勤俭节约，这个大的目标下付出这样的代价是必然的是必须的。当然，还有像禽流感，对个别行业造成的一些负面影响。所以现在看，餐饮的下降，和禽流感的影响，还比较有限，还没有对全局产生影响。但是对经济增长的走势，这两个出现的新情况，我们需要高度关注和密切跟踪。
基于一季度的情况，全年我们估计经济增长的速度大致要超过中央确定的7.5%的GDP增速，但是也不会太高。世界银行最近调低了中国今年GDP增速的预期，调了0.1个点，调到了8%。我们估计今年大致和去年相当，也就是说在7.8%左右。比中央预期调控目标略高一点，但也不是像有些专家和机构预计的超过9%。
对于换届效应，我个人的看法是新政府对于长期性问题的矛盾的关注度，调结构、转方式的关注度要大得多。并不希望带来一个换届效应，新一轮的大投资，使得我们长期积累的矛盾问题难以解决。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中国经济当中的远忧大以近虑，对于当前的经济形势分析，我们用两句话：中长期潜在增长速度下降、近期弱回升是当前经济发展的特点。用两句话来概括，特别是第一局话“中长期潜在经济增长速度下降”，也就是说未来的中国经济增长，有可能从高速增长转到以中速增长为特征的增长新阶段，这个新阶段，这个结论的得出，我想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得出的。
第一、从需求侧看，在过去十年支撑中国经济高增长，需求侧的因素主要是三个方面：
1、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从吃穿用到住行的升级，汽车也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高速增长。
2、城镇化发展，人均近1个百分点的城镇化水平提高。
3、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外需增长。
从未来结构看，消费结构升级趋势没有变，但是增速会明显放缓，汽车问题，刚才豪华几位协会领导和企业领导讲到，汽车问题是解决好汽车发展和资源环境的关系。另外一个住房的问题，是要解决好房地产业的发展和社会稳定，以及经济运行的风险防范之间的关系，房地产泡沫如果出现的话，引发危机的危害是非常大的，我认为从大的经济体看，很多国家出问题出危机的根源或者说爆发点房地产，无一例外。所以，要解决好这问题。把这样一个存在的消费潜力再进一步挖掘是要处理好刚才说的这些关系，也就意味着这些市场不会像前十年一样呈现爆发式的急剧增长。
第二、从外需角度看，世界经济的温和复苏可能是长期的特征。在金融危机刚刚爆发之后，当时刚到美国、日本的更多研究机构交换意见，大家有个共同看法。危机之后的发达国家复苏过程可能经过十年左右的长周期过程。比如说美国家庭关系负债调整和金融机构资产关系的负债调整可能要长达十年，这是从需求角度。
第三、从供给的角度看。中国面临比较大的挑战，过去的传统优势明显削弱，新的以技术为特征的没有形成，处在一个转换期，这个转化期可能时间很长。现在这个转化，特别是新的优势的新城，现在看难度很大。既有比较优势当中，比较大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劳动里成本，幅度要远高于劳动生产力的改善幅度。比如说我做的调查，沿海地区劳动力工资在过去五年年均增长15%。劳动生产率年均改善幅度7%-8%。而未来的职工的工资的增长，这个态势还会持续下去，当然我们希望老百姓更多的分享改革发展成果，在社会分配中更多向老百姓倾斜。
但是，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就是我们两个拐点的集中出现，是中国需要很好应对的问题。所两个拐点，一个是刘易斯拐点，刘易斯拐点就是我们的普通劳动者出现短缺，使工资持续上涨，按照这样的定义分析，刘易斯拐点出现时间是在2004年。再有一个拐点是人口红利拐点，所人口红利拐点是抚养比到最低甚至提高。去年的统计数据出来，我们去年的劳动年龄人口就呈现了345万的负增长，下降了345万。我们比较麻烦的是，这两个拐点之间，现在差八年。韩国这两个拐点差三十年，日本差四十年。东亚国家在处理这个问题，经济高增长紧接着面临劳动成本上涨等一系列的问题的时候，他们处理问题的时间比中国从容。中国在时间方面高度压缩。
我们要应对这个问题，就要改善劳动生产力，走创新的路子上，必须得这样做。但是现在看，进展不尽如人意。转换期什么时候见到效果，很难看出来。如果这个转换期转换得不顺畅，我们的比较优势难以升级的话，会影响到我们产业的竞争力，国际竞争力，特别是传统优势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目前在纺织部分轻工产品上，国际竞争力有所下降的情况已经出现。当然对汽车，它不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是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产业。但是我想也会带来比较重要的影响。
基于需求、供给等其他方面的原因，得出来：中国经济增长处于转化期的判断。就是高增长向中速增长的转变。这就意味着如果像期待过去那样两位数的高增长是不现实的。或者从政策层面考虑，如果再拉高经济增长，不顾及潜在经济增长下降的现实，我们付出的成本就非常之大，带来的后遗症也相当之大。这是从政策的角度来考虑的。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经济增速下台阶，我们现在已经表现出了，产业、企业甚至政府不适应。我们去年GDP增长7.8%，全球应该是高速增长，除了个别非洲国家增速超过中国，但是他们的经济体小。但是我们很多行业出现全行业的亏损，比如说钢铁工业销售利润率0.3%。我们很多企业亏损，也就是说我们的经济运行是一个点型的速度效益型的运行方式。从高增长到中速增长，企业要有一个相当的适应期。觉得对汽车产业而言，过去十年的高增长。也许我说得不对，我们汽车企业的方式，基本上：扩产能、推车型抢市场份额，在一个4平稳增长或者说朱总的说法叫“微增长”的环境下，企业的竞争力、核心怎么培养，可能是最关键的问题了。这就是我们所有处的发展环境。这是我想讲的第二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要客观看待经济增长速度，也许有的人会问我，说增速下来，会不会就业产生很大的问题，我们大致也做了一个测算，按照底线思维方式，GDP大致在7%左右。就业就不会出现大问题，因为过去说8%是底线，超过8%才能解决中国的就业。由于经济总量的提高，当然也有产业结构的变化。比如说资本密集型的产业更多了。再加上农村专业人口的目前情况看，大致在7%左右就不会出现比较大的就业问题。当然我指的是总量，结构上还有问题。
第三方面，想给大家报告一下短期中经济政策或者是领导层最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产能过剩。在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一晌。习总书记对产能过剩的危害用了非常严厉的话“产能过剩将引发系统性风险甚至危机”，这个话是非常严重，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呢？我想产能过剩当前的特征有三个，第一产能过剩呈现全面性，就是传统产业、新兴产业都出现产能过剩。比如说钢铁、水泥、电解铝、平板玻璃、造船、家电一系列。中国的太阳光伏组近能力35GW，全球的是28GW，也就说把全球的都给中国，还不够。
大家预计未来可能出现的钢铁消费峰值，就是最高在7.8到8.2亿吨的钢铁消费量，这个峰值可能要经过长时间的随之下来。如果我们预计对的，现在的产能就已经超过了未来钢铁的消费峰值。钢铁还有1.5亿吨的在建产能，两者加起来超过10亿吨。水泥过剩也是相同特点，绝对性长期性过剩，对于汽车工业、钢铁过剩、钢材价格下降是好事，但是对于行业长期发展，创新能力提升带来一系列的挑战。
第三个特点，近几年的集中投资使得产能这几年形成，而且新产能在不断形成过程中。比如说平板玻璃，三分之一的产能是09年到2011年三年形成的。水泥，相同的年头形成了38%的水泥，煤炭建国六十年的煤炭总投资是1.88万亿的总投资光十一五这五年，就盖了1.25万亿。就是这几年的集中投资，而且现在，还在新产能不断形成。刚才说的，钢铁、水泥大致还要再增加10%左右。可能外国的朋友就会带来一个问题，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在乐观他们的国家，我们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产能过剩。为什么中国会如此严重？市场机制的矫正作用怎么会失效呢？分析原因，三主要原因：
第一个成因，政府形成力量推动产业发展，造成这一轮产能过剩的重要原因。靠土地，靠税收优惠投资补贴等一系列的政策，吸引项目落地。放大投资者对未来的预期，甚至扭曲投资者的行为。比如，地方政府推动产业发展，钢铁绝对过剩的产业，在“十二五”期间还有十六个省区市将期作为支柱产业，汽车二十个省区市，石化二十三个省区市，煤化工14个省区市作为“十二五”支柱产业。再比如战略新兴产业，中央明确七个领域，地方上基本做家纺。比如产能过剩非常明显的信号能源产业、太阳能光伏产业，抛去西藏，其他的省区市全部作为十二五发展的重点产业。其中有十六个省作为前面三位优先发展的产业。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地方政府推动产业发展的方式。
第二个成因，我们经济出现的大波动，特别是金融危机影响、政策急剧变化，使得投资者看不清楚，也是造成产能过剩的原因。
第三个原因，政府政策失效，长期实行项目核准、强化审批，但是没有管住这些。失效就要解决产能过剩的问题，不能靠行政办法，更多靠市场办法，发挥市场机制的校正作用。我想是三大原因，也许我讲得不对。
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怎么做？第一个方面，去产能化是必然的路子。所谓去产能化就是加速推出，靠节能环保这样标准，加速产能推出。
我还想再说一点，这一轮产能过剩问题有两个背景：产业梯度转移、技术的合乎更新换代。这两个背景，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恰恰是由于这两个新背景的存在，使得我们应对产能过剩问题有新办法。
刚才讲的产能过剩问题是第一个，第二、要有一定的援助机制，特别是对于下岗职工的下岗以及就业培训，能力提升，政府一定要援助机制。第三、兼并重组问题，真正要迈出实质性步伐。特别是当前企业反应，新建工厂比兼并公司的成本还要低。这也是很大问题。所以在这方面，我们要通过金融手段，建立并购基金，发展重组贷款等方式，解决兼并重组中企业碰到的问题，最后一个，我想要真正解决产能过剩问题，治本办法还得靠市场机制，而不是强化审批，所谓市场机制，我想一个方面，我们要把审批制度以经济规模作为主要审批依据的方式，实行经济性管治方式转到以社会性管治方式。前提性条件以能源资源、环境保护和安全生产作为前提条件。而不是经济规模。监管方式，应该不从前质性审批，转到事中、事后。这样才能根本解决产能过剩平稳运行的比较有效的调控手段。我就跟大家报告这么多，可能有些不对的观点，请提出批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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