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汽 寻找最佳商业模式
“中国有道名菜佛跳墙,你买下这个名字是没有用的,因为只有会做才是核心价值。”说这句话的人是上汽汽车总经理王晓秋——上汽集团自主品牌项目的负责人。王晓秋所说的“会做”不只是会造车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寻找上汽自主品牌的合理商业模式。在上汽看来,合理的商业模式比自主品牌的概念更为重要。
十五年求索
上汽集团自主项目直到2006年才广为人知。实际上上汽集团在此之前已经经过十几年的求索,甚至走了弯路。
上汽集团曾经自主开发过独立的上海品牌轿车。1991年11月,生产“上海”牌轿车的上海轿车厂被夷为平地。此后,在合资公司上海大众和上海通用大发展的时候,上汽一度希望通用汽车允许它把上海通用旗下一款车改造成自主品牌,但是最终未果。上汽还曾经把希望寄托在上海大众身上,它希望大众汽车将桑塔纳轿车技术平台转让给自己,以此为基础自主研发新车,走一条自主研发的捷径,但也在2004年初被对方拒绝。
在将希望寄托于合资公司的同时,上汽在2001年6月决定在重组的仪征汽车公司生产自主品牌车型。上汽集团从美国通用公司欧宝S4200平台上引进多用途轻型客车,但该车在市场上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上述途径被证明不可行。怎么办?
并购之路
2002年7月,上海市高层领导前往上汽集团调研。就在这次调研中,上汽集团掌门人胡茂元代表上汽集团向市领导立下了军令状——到2007年上汽集团将自主开发汽车5万辆。
在上面提到的方式不可行的情况下,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呢?
通用收购韩国大宇似乎给了胡茂元灵感。虽然当时多数汽车企业对大宇避之不及,但是通用却获得很多大宇已经完成研发的车型。从上海通用现在的产品结构以及市场表现来看,通用的这一步是有收获的。
上汽的第一个目标是韩国双龙。当时的双龙是韩国一家专业的SUV生产企业,旗下也有部分豪华车品牌。2003年底,上汽开始实施收购双龙计划。2005年1月27日,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向韩国双龙汽车公司债权团支付5900亿韩元,完成交割手续,获得双龙汽车48.92%的股份,正式成为韩国双龙汽车的第一大股东。
在收购双龙的同时,上汽也开始了对英国罗孚汽车的收购战。2004年5月28日,上汽决定正式启动收购罗孚计划。2004年12月以6700万英镑购买了罗孚75、45平台以及全系列发动机的知识产权。
突破整车集成
至此,上汽已经拥有罗孚和双龙两个平台。然而,有了平台不等于掌握了汽车制造业的钥匙。对于目前的上汽来说,这把钥匙是什么呢?
“上汽首先要实现的突破就是整车集成能力。此能力在产业链格局中占据主动,才有基础去自主决策产品的规划与品牌的发展。”上汽掌门人陈虹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上汽汽车认为,买来了兵器并不等于就提升了战斗力,整车设计是一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细腻工作,就像是买一台电视机回家看,但是没有电器知识就不要企图把它改成可视音响。集成能力才是关键。
对于整车集成的研发,上汽已经通过合资企业进行了成功尝试,上海大众的桑塔纳2000、3000、帕萨特领驭,上海通用的君威、君越,都是其中不错的成果。上汽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已有平台,集成自己的轿车。
上汽收购罗孚给了它集成自己的轿车更多的便利,其中之一就是开创性地接收了前罗孚研发团队。他们有MINI的总设计师、美洲虎的发动机设计师,更重要的是,这支队伍实际上已经拥有从零部件到整车的全部设计能力。目前这些人都在上汽设在英国的研发机构Ricardo 2010工作,这是中国汽车界第一次完全掌控一支具有国际水准的全流程研发团队。
除此之外,在英国的Ricardo 2010还有许多来自上汽工程院及相关零配件企业的中方人员。因此,从一开始的图纸设计,中方就积极地参与其中,并逐渐将产品开发分工核心转移到中国本部。
在这样的情况下,实施整车集成已经不是问题了。
新车呼之欲出
今年4月,上汽集团运作自主品牌的公司上汽汽车正式挂牌,并于6月获得发改委批准。
根据上汽股份的计划,上汽汽车初期投资36.8亿元,整车生产基地设在江苏仪征,年产轿车及变型车12万辆,动力总成生产基地设在上海宝山和临港,年产17万台发动机。上汽股份董事长胡茂元出任上汽汽车的监事长,而上汽股份总裁陈虹出任上汽汽车的董事长。其他中高级管理人员则来自于上海大众、上海通用、上汽工程研究院和泛亚汽车技术中心等企业或机构。
至此,上汽自主品牌项目已是万事俱备,只等新车上市了。
在新车选择问题上,上汽的思路是从高端入手。上汽汽车的第一款车是基于ROVER75平台的一款中高级车。“这款车技术性能和豪华程度超过Rover原型车,整车性能可以与未来几年的国际同级别产品较量。”上汽汽车的总经理王晓秋说。
上汽汽车副总经理蒋峻透露,目前该车已经在3月10日完成碰撞测试,15万公里复杂路面的路试也已经完成,将在今年第四季度上市。
通过并购获取国外上百年的汽车研发经验,通过人才积累实现可持续性的新车研发,通过高端车型树立品牌形象。上汽汽车似乎已经找到了合理的商业模式,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合理的运作了。
本报记者 马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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