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明白,德苏得和帕拉丁车队在离开圣路时,为什么会有万人空巷欢送车手的场面,因为,这些车手不是去什么普通的赛事,而是达喀尔拉力赛。
不管怎么说,我也成为达喀尔拉力赛历史上第一个受伤的中国人。大会的救援系统一直将我送进巴黎一家治疗骨伤的最好的私人医院——尤文耐尔诊所,就靠近塞纳河。当医生和护理人员得知我是在参加达喀尔拉力赛而受伤时,好像我成为了一个英雄。
经组委会的医疗系统联系,我直接成为勒诺伯医生的优先病人,没有等待就在本周一接受了三个小时的手术。我从进住医院的第一天起,就在逼着全院上下跟我讲英语。应该说,勒诺伯大夫的英语还是相当不错,但难为了住院处的工作人员和护理人员。实际上是更多的人朝我讲法语,但我也能猜到几分。
我是有生以来首次住院,而且还住进了外国的医院,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国内不断有朋友打手机问候。医院有明文规定,不得使用手机,但工作人员并没有阻止我,同时,我也是尽量用短信答复。
我进入病房(双人间)不久,来了一位80岁的病友,他名叫多米塞尔。二次大战时,此人是一位海军航空兵工程师。二次大战胜利后,他先后到阿根廷、巴西、英国等地工作,由于与美国人共过事儿,所以也能讲英语。他担任了我的临时翻译。
多米塞尔称自己是一位好司机,开过各种车。但一次驾驶雷诺卡车外出时,路面上有一个大坑他没有看见,结果车一头扎下,又被反弹了过来。他的脑部遭受了撞击,使得他的视觉系统遭到损害,现在看东西是重影,而且不在一个方向。
他来这家医院是来做矫正视力手术。他还羡慕我说,你也出了车祸,但只是手骨折。得知我是报道赛车的记者,很多护士都朝那个话题引。护士长说,她一个朋友的孩子正在开卡丁车,说是以后要当F1车手。我告诉她,卡丁车与F1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显然,在法国也需要赛车知识普及。
我在住院期间,仍在关注达喀尔拉力赛的进展,老人虽然有早睡的习惯,但并没有阻止我看深夜的专题报道。也巧了,老人跟我一起出的院,我们一共相处了72小时。
注:11月6日,负责全程报道巴黎-达喀尔汽车拉力赛的《中国体育报》记者黎明京在跟随中国帕拉丁车队比赛途中受伤,目前在巴黎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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