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买了‘大蓝’,我的心就一直澎湃着,总想找机会远离城市的喧嚣,去大自然体验一种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很快,在不经意间我当了最后一个报名去内蒙探险疯狂的人,也是唯一开新车越野的傻子。出发前的下午,我见到了这次活动的所有人员。看到大家从虚拟世界来到现实中相见的时候,我还是充满了好奇和惊喜。
7月14日,来自青岛的‘农民’-银色2驱Rodeo和‘猎人’-灰色4驱Cherokee,与北京的‘老何’-白色2驱Cherokee和俺-蓝色4驱Rodeo,一行16人终于从望京小区浩浩荡荡开上了京顺路,直奔乌兰布统乡(完了不通?)的名仁山庄。虽然比原计划晚出发了3个半小时,而且也少了一辆Cherokee,但大家的欢声笑语透过各车的无线电台飞扬在山间。
傍晚时分,车队到了承德地界。由于是要穿过市区去木兰围场,队长‘农民’稍向路人打探,就带领大家绕过一座小桥直冲一个小村庄扎了下去。由于是土路,负责断后的老何在对讲机里无奈地说:“这回我吃够了土了!”可是在当地农民的注视下,车队的前进道路越来越窄时,‘农对’突然无力地说到:“调头,路错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表示沮丧,老何哼着小曲,欢快地绝尘退去,慷慨地把尘土还给了我们‘前’三辆车。我们在感慨‘老何得志‘的同时,也在感叹:“农民就是农民,见了村就想进。”
车行正道,天色已黑。在围场县的路上,一位风尘游侠加入到了我们的车队-越野拖拉机。他和他的爱驱-绿色的柴油4驱Rodeo,不远千里从哈尔滨赶来,这份执着实在令人钦佩(当然了,还有来自成都的TINA)。考虑到拖拉机的车装有ARB防撞保险杠和PIAA的射灯,农队指挥他当了头车,快速杀奔塞旱坝机械林场。在林场大门处,当地老农按人头收取过路费-每人33块!TNND明抢!于是有人向我们的财务主管大叫:“小迷糊,‘农民’可不能算在里面!”
两旁是黑色的森林,盘山的破路不仅坡度陡,而且弯急,就象原地打轮,再加上子夜时分的地面腾起阵阵青雾,农民的一句“妖气袭人呀”不仅打消了我的困意,连想‘放水’的感觉都没有了。第一次的越野就在这月黑之夜悄然开始了。颠簸中,‘大蓝’用久违的异响向我抗议着,让我心中微痛,但不及农民的一句话让我更搓火:“穷人,这烂泥路正好挂四驱。”-这家伙明明知道Rodeo四驱是需要先下车拧两个前轮锁的,还这么幸灾落祸的,我看了看窗外魅影无数的森林-我忍。
农民在两次带错路后,幸好凭借有些微弱的手机信号,他联系到了山庄的老李,此刻时间已是后半夜了。老李乘坐‘北京刘’(从名仁山庄开始加入我们)的白色4驱Cherokee火速赶来,这才引领疲惫不堪的大虾们到达第一站。此前一路上欢谈的烤全羊被急切的睡眠盖得严严实实。
因为无热水可用,只好狂睡了,Huuuuuuuuuuuuuuuuuuuuuuuu。不知道老巴和老何谁赢了J
7月15日,日上三竿,刚起的和有瘾爬山看日出(?有云也行吗)的成员们一起打着哈欠,上车出发了。在围场几座山间,蜿蜒着两条细线,那是车辙的痕迹。越往里走,景色越发迷人。困意被突如其来的满山绿色、天空的湛蓝和云朵的洁白瞬间冲得无影无踪。特别是当路边的缓坡上出现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时,大家纷纷抄起相机,下车狂照。置身天地间四种明快的色彩中,快乐的心情是无法描述的,所以。。以下略去n千字。
好容易罢手停拍,队伍继续前进。这车辙小路不是轿车能跑的-中间高,两边底,并且起伏不断,只有高底盘才能通过。所以内蒙草原上基本上跑的都是越野车,占大部分的居然是北京的2020。既然我们的目标是来越野探险,就应该疯狂一把:选了一座大约100多米高的小山,四辆4驱车先后轰鸣着冲了上去。农民虽然开2驱,但这家伙也有奇招-他沿着一处较缓的山梁,采取‘之’字路线和高转速结合,一直冲了上来。只有老何没有坚持冲动,把他的车留在了山脚下。
当你平生第一次‘铁马’上山,内心的豪情与激动是无法抑制的。站在山顶,环望青山,白云,远方绿野中散落的白线-牧人的羊群,还有山下徐徐飘动的麦浪,我不禁长长喊叫了一声,啸出憋闷在心中许久城市的压抑。此时大家不断地拍摄着这质朴的自然风光,还有5辆整齐排列的男儿坐骑构成了另一到独特的景色。
依次下山后,我在追赶前面的几辆车时,可能车速‘略快’,在一个小弯处1.6T的车居然被颠了起来,然后落下的时候右前轮掉到了一个小坑中,陷住了。由于不是沙坑或泥坑,我并不着急,挂上4H,向左打轮-不成功,车子反而更倾斜了。无奈,我挂入倒档,猛轰油门,半抬离合-‘大蓝’闷哼一声,退出了这个小坑。大家不断问我怎么会掉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坑里,我只能象个白本一样苦笑着,背。我开始了第一个代价:右侧车门底下的防撞杠向上向里硌弯了,心痛。但马上又想起了咱上全险了,回去找Y索赔。(后来保险公司哭了,这么一根要1400大洋!我的保费等于打了7折了。业务员央求我说容他们询个价,看看有没有便宜些的-郑常庄专修厂的价格连他们也承受不了-离题了,转回来)
车队按照计划,沿广兴源的土路向热水汤镇进发,希望用这文明遐迩的温泉洗去旅途的疲惫。可是这短短的120公里路程竟花费了我们8、9个小时,以致于当我们终于到达的时候,吃饭和睡觉成了最大的享受。
出了平坦的草原,车队进入了山区。当地人说今年的雨水比较足,事实正这样:明明还是蓝天白云一片,一块厚实的乌云就悄然挂了上去;明明阳光灿烂,在远方的天空却垂落下一条灰色的带子-那是草原的一景,雨区的标志;明明窗外徐吹着温柔的热风,瞬间雨点开始密集地敲打一切。当看到天上那条玉带忽然化做前机器盖上的阵阵轻烟时,我只有感叹着这雨真快!细雨虽然带来了不一样的景色,也把泥泞留在了前面的烂路上,为我们的旅途平添了不少麻烦。
错落有秩的群山高矮不一地披着大片的桦木林,林间又被无名的花草充填得严严实实,偶然露出的缝隙却是两道平行延伸的黄色小路。桦木沟,不仅仅是让人感叹它一如传说中的神秘、美丽,也让人觉得人类的痕迹些许破坏了它的宁静与和谐。但这样的自然美景如果不被发掘,也是憾事。所以当我们穿行其间,步话机里经常传来:“报告,申请停车照相!”。就这样,走走停停,我们把这独特的风光拼命留在记忆中,时间却悄悄飞逝过去,四周渐渐和天色一样浓重地暗了下来,车队的灯光变成了在地上移动的星星。
雨后的山路在黑暗中用泥泞和积水坑不断给我们制造着越野的经验:地面的烂泥不断推动前行的滚滚车轮向旁边滑动,方向盘在手中不时挣脱双手的控制,被轮胎轧飞溅到底盘上砰砰做响的碎石提醒着大家-真正的考验开始了。拖拉机继续凭借他无畏的勇气,在前面引领车队前行。途经一个小镇的时候,碰到一个积水形成的小水塘。由于不知道水深,大家简单商量了一下,就由拖拉机先冲一把。柴油4驱轰叫着在泥水中颠簸着冲了过去,溅起的水象两面小墙夹在车的两旁。其余的车用明亮的远光护送着先锋胜利闯关,也吸引来大批看热闹的村民们。当我最后一个冲过水塘的时候,欢呼声不光来自成员,还有围观的大人和小孩子(不过我一直不理解,这些不是很忙的小镇居民为什么不稍加清理这个小水塘,也会给他们省去不少麻烦呀)。不久,一个流着水的深坑挡在了我们面前。
U型的坑深约3、4米,坡上全是泥。车队到达的时候,刚有两个农用三轮拖拉着挣扎出来。又是简单的商量后,论到我的大蓝来第一个现演了。我挂上4L,轰过2000转,冲了下去。车到了水里,硌到几块碎石(这时候要是爆胎了才叫一台大戏那),然后又以3500转的一挡速度侧滑着上了坡。为了给后面车冲出泥坑留空,我又继续开了一段,没想到这一小段平路全是淤泥,前车留下的深印屏蔽了方向盘对车的方向控制,我只能按照深深的车辙印一直冲到了干地。我连呼过瘾并呼叫车队依次通过。拖拉机第二个轻松过关后,对讲机里传来老何无奈的声音:“我陷住了,拖吧。穷人,拿拖车钩过来”。我的心一沉,有麻烦了。来内蒙前,老何指挥我买了两个拖车钩,他向切大队借了绳子和备用油桶,真是有先见呀,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个用。当我深一脚、浅一脚泥地挪到坑边时,看见老河正在水里查看着车底下什么,我也心一横一脚踩进泥水里:“老何,钩子来了。”,
“兄弟,你别踩水里呀!”
“没关系,你不是也,也一样吗?”
“可我穿着雨鞋那”
我倒。。。。借着灯光,看着老何的坏笑和他脚上的黑橡胶制品,真想把他拧成第三个钩子。@#$%^&*
拖拉机的Rodeo此时更显英雄:只有它装备了前后拖车钩!上钩、拴绳、走车,拖拉机和他的车都欢叫着把老何拖出了泥坑,并且为防止在陷在坡上的烂泥里,拖拉机一直拉着老何跑到了干地上。我和农民都赞叹柴油车的大马力!
此后,另两辆4驱车轻松过关,我们在谈论准备照葫芦画瓢去拖农民的2驱Rodeo时,这小子在对过加速狂冲了过来。看来2.6的排量确实不一样呀。
过了这一关,余下的路途似乎平坦了许多,一路直奔热水汤镇!又是后半夜了,身体疲惫、肠胃饥饿的大伙不顾预定的住处没有了、各宾馆爆满的事实,强烈要求大吃一顿,再兵分两路投宿小旅馆。在小馆里,大家一边骂着把卖盐的打死了的蒙古厨师,一边狼吞虎咽着-从早上10点多出发到现在可什么都没吃!男同胞还痛饮了从北京带来的二锅头。北京小刘在加入队伍之前先在围场玩了两天,骑马的时候摔到了沟里,该觉没有什么大碍,就也跟着喝了两杯。
看到管子里流出的淡黄色的温泉水,犹豫再三,我选择了和衣而睡,因为我还看到了蜈蚣和飞舞了n天没有开荤的蚊子。一闭眼,立刻昏死过去,困哪!隐约中听到烤地瓜在门外大叫着结伴去泡温泉-准被二锅头放倒了(据说是被抬回来的,洗没洗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7月16日早晨,农民在外面喊我去刷车。活雷锋老何(早上6点准醒的活闹钟)帮大家把车开到镇上唯一的洗车点进行清理工作,昨天的泥把每辆车都变成了同一个颜色了。9:30,整洁的车队又上路了,目标达里诺尔湖和白音敖包风景区。(插一句:北京小刘因饮酒造成脑部的淤血发了出来,堆积到眼圈周围,变成了“熊猫刘”。)
笔直的国道向天边延伸,两侧是平坦、一望无际的草原,让我怀疑是驰骋在美国的西部了,只有对面驶过北京2020和一些超级超载货车时,才打断我的浮想。但清澈的蓝天、碧绿的草原、远方飘渺的彩虹和近处的牛羊,无一不让人感到心胸舒畅。想到了昔日蒙古大帝国的铁骑雄兵-只有这样的草原才能孕育这样的英雄,当他们征服并生活于南方平原的时候,这股天地豪情便不复存在了,元朝短命地存在了几十年就消失了。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呀。
转瞬间,车队该下国道走小路奔湖区了。WK,这是什么鬼路呀,路面不光是碎石头子,而且全是象拖拉机履带碾压出来的搓板印!农民告诫大家要正面轧过碎石,不要让石头碰到薄薄的轮胎壁,那样会爆胎的。毁车大行动开始了。车外是飞溅的小石头,它们无目的地打到路边的小沟里、碰到车底的各部位,还有个别运气好的-蹦到了车漆上。我的第二个代价来了:转向灯由于是改装过的,位置靠在大包围下部,左灯罩被悄然打裂了(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以后再没有走过这样的路了)。车内除了喇叭不响,一切都在响:背包在后箱中呻吟着到处滚动,备胎架、锁扣发出金属磨蹭的尖声,踩油门的右腿感受到车底传来的震动而麻痒难耐,放在前风挡的停车证从驾驶座一直唱着小曲颤到副座、再跳到地上。不一会,跟在我后面的农民用步话机告诉说,大蓝的后包围右角歪了,可能是螺丝钉颠掉了。不过他安慰我说好象有保险杠托着掉不下来,否则他就蔫蔫捡了回青岛装到他的Rodeo上了。我只有偷擦心头泪,咬牙坚持,期盼早点达到尽头。哎,被老农坑惨了L
损失报告不断传来:猎人的车顶行李杆脱落;老何的7250开始由软颠变成硬颠了-减震器开始失效了;农民的原车后保险杠左包角不辞而别(晚上发现他的Rodeo只有一个倒车灯亮了,估计也是牺牲于此);我的前大包围6个螺丝,跑了一半,松了2个,只有一个坚守岗位,但也好象是溢扣了-我的第三个损失让我回北京后送给专修厂160大银!路颠坏了车,也颠没了大家的笑声-老何报告说搭车的同伴们在颠簸中居然睡着了。
达里诺尔湖到了!这块北方重要的湿地,现在已不仅是众多鸟类的乐土了,更是当地一棵摇钱树,圈地建成了景区。看了看市侩的收票人,感觉他们一点也不象蒙古豪放的牧民。由于天边传来了闷雷,乌云开始汇集,而且湖边只泊有几条小船,看不到有什么吸引人的游览项目,车队在外围转了转,就决定赶赴曼坨山庄,然后争取天黑前到达白音敖包风景区。
哎,TMD还接着是巨颠的搓板路。快到的时候,老巴开着老何的7250在一个小村口压到了一片尖石上-左后米其林轮胎被划破一个大口子,报废了。一帮练家子只用了10分钟就搞掂了。刚上车就发现村里还横着个水塘。两天的闯荡已使我们不觉得这算什么了-挨个冲呗。轮到我时候了,看见水塘左边和一堵墙之间有个斜坡,便打算从那里开过去,以避开脏泥水了。当我开到斜坡时,担心车蹭到墙上,就没有完全开到坡上,谁知看似是干的斜坡也是烂泥-大蓝侧滑了,并且向右严重倾斜!我脑海里立刻涌现一幅翻车的画面,但要是真翻在这脏水里,大蓝还能要吗?没多想,就势也朝右狠打了一把,车头冲进水塘时把挑起的水花狠狠砸在风挡上,同时伴随着车里车外所有人的惊叫声!冲到干路上时,我才发现自己不仅在疯狂地心跳着,而且腿似乎都有些软了。太惊险了!
从曼坨山庄回来(风景实在一般,省略几百字吧。。。。。),司机师傅们一致反对走原路返回去白音敖包,地瓜选了一条穿行草原的起伏小路,带领车队直奔宿营地。虽然没有了搓板印,但这草原上被车碾出来的‘路’硬是留下了猎人的一条轮胎作为通行费。我和农民时刻注意着对方的Rodeo,希望能掉下什么来,好偷偷捡归己有。J
7月16日,我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拖拉机、猎人、地瓜和大地要提前离开团队了,大家依依惜别。狂吃一顿早餐后(下一顿要在晚上返回名仁山庄才有了),大家挺肚上车,开往黄岗梁-农民介绍说是大兴安岭的最高峰。老何头车,熊猫刘二车,农民第三,我压后(好等待机会继续捡他的行军铲)。
沿着砂石路,4辆车中速前行。两旁是茂密的大兴安岭森林,挺拔、壮丽。在一段直路,老河突然在电台里大喊:“对面有大货车,高速、严重侧滑!大家紧急避让!”TNND,路面仅有两车宽,那厮还是从高向低下坡猛冲,夹带滚滚浓尘、斜着,就冲了下来@#$%^&*!我们老老实实停下避让,农民在“惊慌”中还停到了路基上,避让大货车。随着大货车的临近,我看到的是歪坐驾驶楼、面带奸笑,抽着烟的司机!TMD!原来这辆大货车底盘就是歪的,前后车身已然是平行四边型了,那厮还能在高速行驶中控制方向。我们紧张的避让不仅逗乐了他,等会车结束,都忍不住乐了,纷纷在对讲机更正老何的判断,并无比‘钦佩’那蒙古司机。。。。
行进间,道路突然由上山变为下山了,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带有“黄岗梁”的标记。大家就在这最高的地方,尽情拍照留念,作为活动的最远终点。翠绿的林区景观、风尘仆仆的越野车辆和欢笑跳跃的成员,一起融入到每个人的相机中。老天慷慨地把阳光洒在我们停留的地方,而暂时宽容把一条深灰色的玉带挂在不远的前方。
往回没开多远,大暴雨就夹带着小冰雹追上了队伍。雨刷已最快的速度也不能带来清楚的视野,我们只有暂靠路边等候。农民感慨地对我说:“这次穿越除了下雪天,什么都碰上了。”的确。看着松软的路面渐渐泥泞,我感到新一轮的考验即将开始了。
由于英勇的拖拉机和他的柴油座驾已经离开了队伍,在从克什克腾旗出发,准备沿红杉子返回围场的时候,我的大蓝被安排作为头车。挂上四驱,我无畏地出发了。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前方断路,车辆饶行’的牌子。由于队伍决定不沿来时的老路回去,一行人马循着被雨水泡成烂泥的盘山路,艰难进发了。我不断报告着:“注意泥坑,侧滑!”。两旁的高山虽然依旧用不同的风光招待我们的视线,但山下开始奔腾咆哮的河水,却让我们的心情不能轻松。
当我们依次冲下一道近乎45度的斜坡的时候,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因为不论前方是什么样的路我们都必须开过去,这样的坡度加上泥沙,2辆2驱车是肯定回不去了。空气开始沉闷起来。坡下是个普通的小村,村里的路还可以,我开到出村的路口刚要汇报前方正常,就发现一段2、300米的沙路横在眼前。细沙深大概有半个轱辘,布满了道道车辙印。当高速冲入的瞬间,感觉象有无数人突然拽住了大蓝,方向盘也不断摆动着。我把转速提高到3500,挂着一挡、轰鸣着一直冲出了这段沙地。通过的时候,我看见一群老农站在旁边,用惋惜的目光盯着我冲过,他们的旁边还有2辆串在一起的农用三轮和若干大木头棍子。????
对讲机里传来老何被陷住的消息,焦急中我正询问要不要回去当拖车,农民的Rodeo也轰鸣着冲了过来。原来他找了一条淤沙相对较少的路,开足马力闯了过来。下了车,他告诉我有熊猫刘的4驱车去拖老何了,我这才稍松口气。农民问我是否注意到了那些村民和他们的东西,我说还没搞懂;他说那是用来有偿拖陷住的车赚钱的。WK,村民太高明了,光是建造这么一大片沙地就得花费不少人力、物力了,升财有道呀。谈笑间,熊猫刘拽着老何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来。一片掌声GJGJGJGJGJGJGJ!
继续前行,直到被一条湍急的小河挡住了去路。观察了半天,我也不敢贸然前进。向队伍汇报后,大家决定只能改道。天不绝人呀,居然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回广兴源!怀着复杂的心情,我们再次出发了。尽管回来时还是遇到来时那个3、4米的泥坑,有了经验的老何奋勇冲了过去。此时,我很庆幸走在雨后的烂路上,如果天还在下雨,那么麻烦将会更多。
英勇的车队在晚上8点左右回到了名仁山庄。
7月17日(该回家了),我也早早起了床,向老何学习,去乡里给大家刷车去了。没见过Rodeo的伙计在擦农民的车时,弄坏了它的右雨刷(下雨的时候农民才发现,心痛;马上他惊喜地告诉我说这小部件竟是日本原装的)。熊猫刘准备带领我们去围场里摄影家常去的几座小山欣赏风景,以便消灭掉剩余的胶卷。
当我们再一次站在寂静的小山顶时,感到一切对自然的形容都是浅显、苍白的,即便是疯狂的拍照也收不全那美景。如果再有机会,我会毫不忧郁地用更多的假期来和这迷人的草原做伴!
惜别草原后,在晚上10点多,我们抵达北京密云,此时大蓝的里程表向我报告了:1700公里。
后记:
本没有打算写这么多,而且类似记实一样,但宽广辽阔的草原给我和每一个队员的震撼,是不同于其它的自然风光。我也不想描述大家分手时的情景,因为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牢记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希望这长篇累牍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不时勾起大家的回忆:曾经有这么一群人,为了传说中的美丽,从祖国的各地聚到一起,印证了美丽的传说,也留下一段淡如薄雾的友谊,长久回荡在记忆中。
如果再去美丽的草原,我会在出发前拆掉全车的包围,只剩保险杠,再加上一对强力射灯,带上雨鞋和厚实的衣服再次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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