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不是北京人的北京,是全中国人民的北京;
西安不是西安人的西安,是全世界人民的西安。
西安与古罗马、雅典、开罗并称世界四大文明古都,是许多国外游客到中国以后的第一站。
华清池的园子里繁华似锦,可惜花都是假的。导游小姐也是眉清目秀,她说的最经典的一句话是"你以为西安姑娘都长得跟兵马俑似的"?而她说的最坦率的一句话是"我推荐你在这里买玉器,你买一件我就能挣一块钱,你不买我也无所谓"。她带我们一间间的逛古代的澡堂子,告诉我们哪一个是皇帝用的、哪一个是贵妃用的、哪一个太监用的。园子里的焦点景观是一尊贵妃出浴的石像,很传神,勾引的众男士纷纷跟这块石头合影。在这个园子里我们还每人花了5角钱洗了一次手--平生最贵的一次洗手。
(接上期)洛阳牡丹是天下驰名的,可惜现在还不是看花的季节,但是吃洛阳的水席却没有时令限制。我们抓紧在洛阳的一晚时间大块朵颐了一番,总体感觉是:主菜"水席燕菜"还可以,其余的人造海参、焦熘丸子之类都觉得普通,花了大价钱吃著名的水席,进到肚子里的却都是萝卜、粉丝、素丸子,有吃了亏的感觉。当然也可能我们吃的水席不正宗,因为在洛阳街上很多店铺都打着"正宗水席"的招牌,没有内行人的指点,正宗不正宗是真伪难辨的。洛阳街上的另外一景就是触目皆是的"量贩"招牌,仔细一看全是超市,据当地老乡说"量贩"名字的兴起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跟洛阳的的哥聊天,得知他们平均每天的营业额只有北京的哥的三分之一多一点,而且他谈起洛阳几个著名的大企业,语气里也是充满惋惜。洛阳是九朝古都(加上一些临时政权,实际上有十三朝之多),而现阶段经济发展又相对落后,有着旧日皇城特有的沧桑。
秦时明月汉时关
在西部行的第三天里,我们离开洛阳,驱车驶向本次活动的折返点--西安。离开洛阳城后我们一路向西,没有找到高速公路,只好在乡村公路中坎坷而行,路过渑池,在心底缅怀了一下完璧归赵的蔺相如。9点钟走到义马,才发现通向高速公路的指示牌,在路口向交警问路,交警说连霍(连云港至霍尔果斯)高速河南境内已经全部开通,其实在洛阳就可以上高速。时间是耽误了,好在今天安排的行程不长。驶上连霍再看路牌,我们距离西安只有280 km了。
兵马俑展览馆的导游和商贩好象比兵马俑数量还要多。在这里经常被提到的一个人是"老杨"。他就是当年打井发现兵马俑的人,现在已经是个名人,经常拿着旱烟袋在展览馆里坐着,跟他合影得付费。在三号坑和铜车马馆里笔者认识了两个字:"殳"和"纛",前一个是一种没有刃的仪仗兵器,念"叔",后一个是拉车的马头上树着的缨子,代表车主的地位,念"道"。这都是展览馆的美女导游告诉我们的。之前她推荐我们买天价的图册、兵器还有一比一大小的兵马俑,我们坚决不买,于是她只挣到了30元钱的导游费,但是她讲解的还是很详尽的,算是职业道德的体现
春节后的高速公路上车辆很少,三辆捷达孤单地在新路上疾驰,越过一道道沟,再穿过一道道梁,地貌已经渐渐呈现出黄土高原的特征,并且有零星的窑洞出现。在这沟壑纵横的地区修建这样一条高标准的高速公路,工程之浩大、造价之昂贵可想而知。我们千里迢迢地去西安看"世界第八大奇迹",而奇迹就在自己脚下。我们对古人成就的推崇,实际上是建立在对现代工业文明的自负上的。
10点20分,到达函谷关出口。想起老子"骑青牛,出函谷",西行布道的典故。相信青牛背上的舒适程度要比捷达车里差得远,我们的境界真要远追圣贤了。
11点,到达潼关收费站。潼关是一个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地方,历史上每一次西部与中原的争雄,都要从这里燃起战火。由于时间仓促,我们去不了潼关古城,但仅仅从潼关收费站箭垛城墙的设计,我们也可以感受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多少攻伐和血战。
过了潼关以后,在高速路上便可以看到黄河了。到西安去时为了赶时间,跟黄河擦肩而过,回程时我们特意从风陵渡驶下高速,到母亲河边补了一课。黄河看上去不宽也不深,不汹涌也不雄壮,黄得深沉,流得安静,照映得河边每个人脸上都金灿灿的。只是路边排成阵势的防汛石在提醒大家:自古以来,我们对这条母亲河都是又敬又畏的。11点30分,到达华山双龙服务站,停车加油,华山就矗立在眼前。骤起的风沙从加油站中穿堂而过,比北京的沙尘暴感觉要猛得多,一时间气氛苍凉。看着华山在云霭中若隐若现,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拨通挚友(在加油站里绝对不能打手机,这个电话是在旁边的服务区里打的):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我在华山……边上。本来想说华山之巅,不过看来在这样的天气谁也没勇气爬到华山上边去。
别过华山之后,又经过了临潼和灞桥,古都西安就近在眼前了。在东汉末年,董卓将都城从长安迁到洛阳,工商士子在军队的驱使下拖家带口一路走去,哀鸿遍野尸体枕藉,曾把这短短的300 km路程变成一条血泪之路。时至今日,坐在捷达上的我们却且行且住,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一曾经的"苦旅"。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生在了现代社会。
陕西省博物馆是不能不去的地方,那里能让你发出很多惊叹。人说陕西遍地是古董,看来有一定道理。在西安建都的各朝各代的文物这里都有,很多国宝级的东西以前都是在历史课本上见到的。
一日看尽长安花
黄河岸边的防汛石
到达西安以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家面馆吃了二十四碗岐山臊子面。这个数目毫不夸张,因为这种面又叫"一口香",每碗就一筷子面,吃完再盛。下午进行了对一汽特约维修站的采访,晚上就开始盘算怎样利用好仅有的一天时间饱览古都名胜--当然无论怎么算计,一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即使我们自己开着车。最后大家一致认同:兵马俑是不能不看的,华清池是不能不洗的,羊肉泡馍是不能不吃的。先紧着这几样,如果有时间再去看看陕西历史博物馆、大雁塔和西安古城墙。于是,在出行的第四天,我们"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计划便启动了。
尾声--余韵绕梁
羊肉泡馍是西安名吃,老孙家是西安名店,是中央领导曾光顾的地方。"馍"是一种面饼子,由顾客自己掰碎放进碗里,交给厨房,加上羊肉粉丝一齐煮一下捞出,配上糖蒜、香菜就成了"羊肉泡馍"。吃这个东西的一大讲究就是馍要自己掰,掰得越碎越好。吃完以后深有体会,颗粒比较大的馍煮不透,吃起来是硬的。吃的方法也有讲究,因为上面布了一层油,一时半会儿凉不了,从碗边拨着吃速度要快得多。
古城盘桓一天,第二天我们踏上了归程,三天后返回北京。回首这一路,我们且行且住,历郑州、洛阳、西安等古今名城,踏着如歌如诗的行板,感受着秦风唐韵的乐章,真正体会到了有车一族的欣喜--汽车,不仅是一种交通工具,更代表着一种生活方式。(图:常刚 文: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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