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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虹
我一直梦想一辆BJ2020的“城市猎人”吉普车,我将我梦中的吉普梦中的理想生活梦中的流浪方式统统都叫做“我的西部我的吉普赛”。
好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当“我的西部”被我们开出经销商的大门时,我们没有选择回家,而是选择了出发,向最雄险的川藏线的香格里拉———稻城、亚丁出发。
三个“吉普赛”
我的先生,一位刚拿本的新手,他和他新车的磨合,都只好歪歪扭扭地抛洒在了川藏线上。不过他只能当副驾驶,我还是比较聪明比较老谋深算地“坑蒙拐骗”了他的弟弟,一个有10年驾龄的老司机来给我们当了正驾驶。我,警惕性比较高,为了防止他们走神开下山坡和悬崖,一眼不眨地当了那个话最多的“读图员”和“领航员”,至高的荣誉在于他们疲劳的时候为他们插科打诨解闷,而在他们加大马力企图狂奔时一个劲地警示“慢点慢点”!
我们的第一个险情是在接近高高的二郎山隧道时,川藏线的泥石流是上了书的,以前牺牲了我们多少最可爱的人解放军呀。二郎山隧道是逢单号进山逢双号出山,急于进山的大大小小的车辆不下500辆都成了“卧龙”,蛰伏在蜿蜒的山路上动弹不得。特警也风驰电掣地赶来了,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泥沙横飞的山脊,那10个小时快把他们站成了行为艺术家的“泥雕”。我们吃零食唱歌唱亚东的《妈妈的羊皮袄》、一遍遍徒步去塌方地点打探,我们很像现代版的吉普赛人,走到哪歇息到哪玩到哪,大路就是我们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车是粗犷的大自然是豪放的
朋友提醒我们尽量不要赶夜路,以免遇到车匪路霸。但是很多时候车况路况的意外让我们不得不披星戴月、昼夜兼程。第三天的晚上9点,在我们赶往古冰川海螺沟的2号营地时,我们的“西部”因为被路上的乱石颠簸得太凶了,第一次委屈地熄了火。电源短路、全车无电,还有防不胜防的还是给着了道加了“Y油”,正副驾驶打着手电借着微弱的电光紧张地抢修电路保险,我就到后备箱去翻出御寒的衣服让大家穿上,做好在车上过夜的准备。“西部”是我们的宠物,我把我们热爱的一切,狗狗、花鸟、相机、风景、车子等等都称为宠物,宠物的好处就是它知道你爱它,它就会加倍地回报你,对你好。果然,“西部”不多一会就苏醒过来了,继续充当我们的吉普骑士,好歹要让我们有口热饭吃有口热汤喝最后还有个热被窝。
“西部”驶到康巴地区的名城康定时,像我们一样出现了高原反应,四轮无力,头晕脑胀,连爬个小坡都要气喘吁吁,比老棉裤还笨重。正驾驶向路边停着的一辆当地吉普车“金旋风”掏情报,那个黑红着脸膛的康巴汉子将我的555烟抽上两口后,也将“西部”毛病搞定。道理很简单,高原因为缺氧,造成车子化油器的混合比失调,又耗油又燃烧不好当然没得力,只要将化油器混合比的一个进气螺丝调整,将进气量加大,“吉普赛”就会越跑越快越带劲的。哼哼,真痛快,只有我们才会这样将新车开到高高的雪山和蓝蓝的云彩中去接受检验接受磨合,不是我们不爱惜我们的宠物,而是我们相信是悍马是勇士就要这样在旷野中来个转战疆场、身经百战。车是粗犷的,大自然是豪放的,而人挑战自我的乐趣是永无止境的。
没有到不了的地方只有勇气不足以到达的地方
稻城亚丁到底有多远呢,我们整整从重庆跑了1500公里,马不停蹄的5天。藏族把与世隔绝人迹罕至的世外桃源都叫作“香巴拉”,那里景色斑斓、鸟语花香,那里白云缭绕着神圣的雪峰,海子映衬着湛蓝的天空,清洌甘甜的雪水会净化你的灵魂。就在我们还有最后的34公里快到亚丁村时,大雨瓢泼,只有5、6米宽的泥泞山路让你不敢瞄一眼车旁的万丈深渊。这里的海拔已经超过4000米,翻过的一道道山脊动不动就有5000多米,我们抱着氧气筒吸氧,专治高山反应的红景天药片也被我们当成了口香糖没命地嚼。我们遇到了那个曾经单车横贯欧亚大陆的“风云雷电”车手周光强,他的车上贴着“穿越之旅,尽现英雄本色”的酷语,给了我们这几个散兵游勇无穷的力量。不过这次他们车队5辆越野车中的一辆给撞到了山壁上,车下面的方向机损失,只好伤痕累累地停在藏民的家里,等待成都的救援车带配件进来救急。我们一直将“西部”的四轮驱动轰轰轰地带起在走,下坡一直“坐”在档位里,防止侧滑。一棵大树被吹倒横贯在路中央,两兄弟下到雨里水里去搬树;油烧干了,两兄弟又去备用油筒里将油吸出来倒在油箱里,一不注意就会吸了油在嘴里,然后他们上车时一口的汽油味,害得我疯狂地大叫“绝不能吸烟绝不能吸烟”!当我们惊魂未定地到达亚丁村时,已是晚上9时。我们将车停在村长浓多的院子里,一起围着火塘喝滚烫的酥油茶取暖。亚丁的夜色又宁静又温暖又幽美,我们幸福地在浓多花花绿绿的羊毛地毯上呼呼入睡。
世界上没有到不了的地方,世上只有勇气不足以抵达的所在。我不能再坐在我的“吉普赛”里用我的手提电脑写这些酸溜溜的酷语了,我要去洗车,用亚丁仙乃日神山的雪水。
我的西部我的吉普赛终于漂漂亮亮地泊靠在了亚丁,这个我们共同向往的向着太阳的神奇地方。南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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