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佳代表作:风中的Uno(四)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7月23日 16:22 网友:廖佳
(四)事故·修车
我在路上出过3次比较大的事故:97年5月在山东无棣的新沙公路追尾,车被拖回北京修理;97年9月在河南信阳撞上一位强行的老人,幸而他皮肉无损,我的前挡风因此报销;最后一次就是望都加油站致命的倒车。好在这些事故只有财产损失,无人受伤,而我也真的因此变得稳重了。曾经一度,我得意扬扬地认为自己是个天生的赛车高手,应该训练训练参加拉力赛。噩梦之后,我更明白了珍重生命的内涵--自己的、别人的、和一切生灵,我也更懂得如何心疼我骁勇的坐骑。我只是一个喜欢开车出行的女子,平安来去才是真。
Uno在中国好象只有2000-3000辆,出了北京就找不到配件。在信阳撞车那次,我在武汉等了3天玻璃--Uno的前挡风只有北京和福建耀华厂里有货。当时正好十五大闭幕,首都机场取消了当天运抵的快件货运,货物至少要在货场里等24小时才能发出--据说是为了保证党代表乘坐飞机的安全。无奈之下一个朋友自告奋勇带玻璃飞来武汉,结果安检时被撵了出来。我为此付出了巨额代价:为了给自己压惊和保证没有前挡风车子的安全,我住在武汉最豪华的酒店--往事不堪回首。算起来,车上换得最多的零件是喇叭,现在的已经是第四个
第一次坏喇叭是在呼伦贝尔,那时我的越野经验是零,大鹏展翅恨天低,什么样的路也敢开快车,结果跑丢了喇叭,只好在当地买一个安上。为防被修车人痛宰,我事先还给北京的同事打了电话,问喇叭没声是什么毛病,回答可能是保险憋了。于是我让修车的师傅换个保险。他在车下研究良久,疑惑地问我:“你这喇叭在哪儿呢?”问得我愕然--我的确不知喇叭应该在什么地方!还有一次修车经历滑稽可笑。那其实算不上是真正的修车。从吐鲁番回京路过六盘山,当地农民堆在公路上的麦秸足有一尺高。硬冲过去的时候,空调下护板被扯烂了。第二天清晨从平凉出发时,一心想找个修车的铺子给绑一下好赶路,哪料欲速不达--我开车横穿公路北边的一排修理铺,边按喇叭边扭着脖子看哪家铺子先有人出来,没看到横在前面的地沟,结果左前车轮掉进沟里卡住了,最后用了三个千斤顶才把车顶出来。这次"事故"不仅没有造成任何损失,还使因接触不良而声嘶力竭的喇叭恢复了正常。
97年秋天有一次老爷车北京-巴黎拉力赛。我关注着那场赛事,从此萌生了驾车走欧亚大陆的想法。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潜心收集有关的资料,最终行成了我的无后援大陆环行计划:即单独驾车从南北两线跨越欧亚大陆。具体而言就是从北京出发,经青藏高原到印度次大陆、中东,跨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欧洲;再经南欧、西欧、中东欧至俄罗斯,穿越西伯利亚后经哈萨克斯坦或蒙古返京,预计行程将超过40000公里。比起环球汽车旅行来,我的大陆环行计划或许只能算小巫。但我了解的情况是:90多年来跨越欧亚大陆的汽车旅行征尘不断,这些汽车旅行几乎都是有组织、有后援的大规模单程旅行或汽车拉力赛,个体的行动现有所闻--目前尚未有人在一次旅行中完成经南北两线的大陆环行。做大陆环行第一人的想法两年来时刻萦绕在我的心头,每多一次旅行,我实现这一计划的决心就增加十分。我相信43000多公里长途旅行的经验,令我有能力面对更大的挑战,面对难以言述的危险与压力、孤独与恐惧;有时候我会想入非非:一个小女子的无后援大陆环行行动,一定会成为欧亚汽车旅行新的里程碑,或许能写出一曲千年传奇。这样的计划自然对车辆提出了严格而苛刻的要求。我心怡我的欣致一号,但经验和理智告诉我要翻越喜马拉雅山、并克服漫漫路途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自然障碍,我驾驶的必须是具有良好越野性能的汽车。为此我曾写信给几家国际汽车公司,但大多没有回音。我没有因此气馁,我希望得到赞助,以便在千年更迭之际完成计划;我也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我终将完成她。常常庆幸自己生长在一个汽车时代,庆幸自己有能力驾车出游。汽车和公路已经成为我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一份人在旅途的体验,比任何其它的感觉更真实地告诉我:生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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