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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奥越野远征侧记:乌兰乌德华人的眼泪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6月22日 10:50  蜂鸟俱乐部

  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华人。自从离开满洲里,我们就想,到莫斯科我们什么也不怕,因为那里有大批华人华侨。但是在西伯利亚腹地,语言不通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困难。我们是一支20人的队伍。每天都要找一个能容纳这么多人住宿的地方。但是西伯利亚地区并不是一个旅游开放地区,我们经过的许多镇子居然没有旅馆。越往西伯利亚腹地走,我们就越担心我们的食宿问题。

  经过600多公里的跋涉,车队于6月17日从赤塔开到乌兰乌德。我们找了一个当地人,请他代我们去找饭店。我知道俄语“雷斯都兰”是餐厅的意思,但是还不知道旅店和饭店怎么说。我用双手做睡觉状,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的队伍中很多人会英语,在西方国家从来没有因为语言表达而这么窘迫。在到达乌兰乌德以前,我曾“奉命”去找一只羊。领导们希望当地老乡为我们宰一只羊,那才有风味。我先用手比画,再学羊叫,最后拿出纸笔画了一只绵羊。对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仍然告诉我,“涅都。”(俄语,没有的意思)。

  当地人把我们带到布里亚特饭店,这是当地最好的饭店。经过艰苦的谈判,饭店同意给我们打九折如住。我们先是觉得价格还挺合适,后发现这个饭店没有热水(近期修理管道)。到餐厅吃饭也觉得饭菜贵。那顿晚饭的结局是,一部分手快的人喝到了苏巴汤(俄罗斯红汤),一部分人吃到了油炸狗鱼。还有几个人看不惯这种乱轰轰的场面,悄悄离开,吃点面包了事。

  莫斯科的姚一先生曾说过,你们这条路跑过来要受很多苦。我这才明白,我们受的苦是没有酒店预定、没有物美价廉的食物,旅途劳顿而又没有热水洗澡。咳,有召一日,我们会为这段冒险故事而自豪的。

  然而,自豪突然来到了我们中间。当地华人听说了我们到来的消息,马上派人来接待我们。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分头安排了我们在乌兰乌德的活动,如,观光、午餐。每项活动都是陪同我们的同胞自己悄悄地付钱。

  晚上,当地华人请我们到一家中国菜馆吃晚饭。在此之前,一位同住在布里亚特酒店的大陆同胞崔大海先生提着一堆食品敲开了我们的房间。他看到饭店停车场里停放着我们的车子,兴奋地买了一堆东东,非要送给我们。他说:“我一看你们是北京来这里申奥的,就特别兴奋。你们申奥,我们给你们助威。你们这么做真是给我们在国外工作的华人提气!你不知道,当地人对华人可不好了。布里亚特人见到中国人总想欺负。乌兰乌德也没有什么东西好买。这些只能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其实这是我们全国人民的大事。”

  晚上,在“中国饭店”,我们同当地的华人见面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们的晚餐就像一场春节联欢会。有狂饮豪嚼,有放声高歌。同历届春节联欢会一样,总有人弄出点催人泪下的内容。这不?一位大嫂的一曲“常回家看看”搞得本来已经喝高了的几个人又自觉地干了几杯伏特加。主持人还告诉我们,一位乌兰乌德的山东大姐,两口子在这里是做通讯生意的。在出差的路上听说我们到了乌兰乌德,赶忙打个电话给他在乌兰乌德的华人朋友。她说:“哎呀,祖国申奥的这帮人来了,我们本来应该招待他们一下,表表心意。可是我们有不能马上回去,只好送她们一个100分钟的电话卡把,他们路上用得着。”主持人说那位山东大嫂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真为我是中国人自豪!

  在乌兰乌德工作的华人都是勤勤恳恳地守法经营者,他们多数人来自东北和内蒙。其中有位内蒙古小伙子叫宝日夫·乌拉夫,我们叫他“小宝”。他十几年前来乌兰乌德留学,认识了一位当地的布里亚特女孩,后来在此结婚。小宝说,“就是因为你们是民间的志愿者,才这么招待你们。你们这种精神特别让我们感动。你们才真是为国争光的。”布里亚特人是蒙古人的一支,在我们看来,他们就是蒙古人。他们面貌特征是,高颧骨、单眼皮、黄皮肤、黑头发,。由于西伯利亚尚不发达,所以当地布里亚特人的穿着也跟国内比较“正经”穿着差不多。所以,你看不出布里亚特人跟中国人(尤其是内蒙古人)的区别。但是毕竟受俄罗斯文化的影响,有些姑娘们的穿着也挺前卫。由于饮食结构的不同,不论是俄罗斯人还是布里亚特人,他们的身材都比较有棱角。姑娘们的身材普遍比较好。他们食用大量的肉和奶制品。

  出发之前,我就听说过。俄罗斯少女是多么的迷人。今天,一位女大学生满足了我。她叫沃利亚,是东西伯利亚理工大学的学生。她有一头麻黄色头发,身段充满曲线。她满足了我一个又一个要求。我兴奋不已,都有点手忙脚乱了。沃利亚,我一直想着她——在列宁头像前,我拍了她一组照片。

  乌兰乌德的列宁广场有一尊列宁头像,这是最大的列宁头像。

  在乌兰乌德还有一座喇嘛庙。庙的建筑式样是典型的藏传佛教风格,庙的顶部是用当地富有的铁板盖的。

  庙里面用当地的食品供奉着一个喇嘛的牌位。这个喇嘛每年都来乌兰乌德一次。佛教是乌兰乌德的主要宗教之一。我们在一个教堂里,还看见了一个壁画,那里面居然有中国古代人物的画像。

  6月19日,我们到达了贝加尔湖。这里没有电话,我们将使用海事卫星电话传回消息。那时见。

  文: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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