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峡谷中鸟儿的婉转鸣唱

　　武陵山人的质朴、热情

　　龚滩古镇长满苔藓的石板小径

　　入夜后沱江两岸飘荡的灯火

　　春日梵净山山路的油菜花和乡村集市上真挚的笑脸

　　王村老街上土家女人们奋力拍打衣物的情景

　　鄂西南山区集市上飘香的米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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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驾车线路

　　凤凰 → 永顺 → 鹤峰 → 宜昌 → 秭归 → 荆门 → 襄樊 → 武当山 → 十堰 → 房县 → 神农架 → 巴东 → 恩施 → 咸丰 → 黔江 → 彭水 → 龚滩 → 酉阳 → 秀山 → 沿河 → 印江 → 梵净山 → 江口 → 铜仁 → 凤凰

　　重要提示

　　⊙ 全程约3100公里，包括到各个景点的里程。

　　⊙ 过路、过桥费(包括轮渡)约360元，其中恩施州境内除G318国道外公路不收费，G209房县-巴东渡口段不收费；贵州境内省道不收费；湖南境内G209尚未改造，每站5元。

　　⊙ 行程7-15天。

　　边城，说的是湘、鄂、渝、黔四省交界处山水相连的小镇，似乎永远都带着静静悠悠的恬淡，像几十年前文章里的模样。如果把边城的范围稍扩大些，一个位于中国心脏地带的自驾车乐园便显现出来，这是一个从武当山到武陵山的广阔区域，是土家族、苗族的主要聚居区。

　　既然是边城，我们且把凤凰作为她的中心吧。

　　旅途亮点

　　凤凰

　　读过沈从文文字的人，多半会对凤凰心生向往。21世纪初的凤凰，已不是他老人家笔下的模样。如果行前打好类似的预防针，凤凰便会让你轻轻舒一口气，让你珍惜那个站在沱江边的时刻。

　　凤凰是方圆百里最热闹的镇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裹着车流，行进艰难。这几年凤凰成为背包族的又一个“圣地”，对自驾车者则很难达到这个高度。有了车的牵挂，你不可能无所顾忌地找间临江的吊脚楼赖在里面不出来，因为古城周围禁止机动车通行。当然古城周围有些宾馆、饭店，但不住在那里，停车是个问题，至少没人会对你的车的安全负责。

　　站在虹桥对面看沱江，多少会有些失望，因为著名的沱江飘着一层油花儿—沿河饭馆直排的结果。凤凰的古城近年经过改造，虹桥也在其中。改造后的老街大多被各类餐馆、酒吧、蜡染店占据。本地人开的饭馆前挂着有五彩羽毛的禽类以招徕顾客。不管是否有“非典”，这样的挂件都相当突兀且不合时宜。酒吧多数是外来人开的，老板们大多不羁的游侠打扮，相信自己一眼可以看出进来游客的深浅，通常他们会对和自己一样的“驴”更热情。

　　对我而言，凤凰之旅算不上“不虚此行”，但也不枉此行。除有沈从文墓地可以凭吊外，凤凰仍有几丝令人怜惜的地方：老街街角倚墙而坐的卖河虾的小姑娘，沱江边洗菜的老婆婆，虹桥桥头熙攘人群中的不知谁家的婆婆背篓里几束鲜艳的野花，等等等等。典型的开放状态下的中国南方县城，她的可爱之处，在于她没有发达得过快。

　　王村

　　酉水之滨一座具有两千年历史的土家古镇。因得酉水舟楫之便，上通川黔，下达洞庭，自古为湘西通商口岸，素有 “楚蜀通津”之称。因为电影《芙蓉镇》的外景地，又常被叫作“芙蓉镇”。

　　因为太过靠近张家界，王村近年商业化、“现代化”严重，为此又要投资4400万进行复古改造。我到王村是1999年，那时的王村还颇有味道；人们过着自己的日子，和游客并不相扰。特别喜欢走青石板路，特别记得土家博物馆的馆主把作为博物馆的吊脚楼交给我们，包括那张有着数百年历史、雕梁画栋的大木床——那是我第一次享用这样的古董，受宠若惊。不知那家博物馆今夕安在。

　　秭归

　　看三峡大坝。

　　武当山

　　古名太和山，湖北省十堰市境内，面临丹江口水库，背依神农架，连绵400多公里。武当山有72峰，主峰天柱峰海拔1612米，其余各峰均倾向天柱，蔚为奇观。武当乃道教第一名山，相传上古时玄武就在此得道飞升。武当山道教建筑遍及全山，因此成为一处世界文化遗产。可惜2003年1月一场大火，烧掉了有600多年历史的真宫，令人痛心不已。

　　“天下第一山”，是北宋大书画家米芾写给武当山的。有了这种说法，不游武当，似乎是种遗憾。 门票85元

　　神农架

　　早年因野人的种种传说而闻名。神农架原始林区是华中地区的处女地，这是它最珍贵的财富。神农架林区近年路修得不错，林区间的几个小镇都有平展展的柏油路相连。不过道路裁弯取直的不多，辗转之间，驾驶乐趣无限。

　　神农架有燕子垭、红坪画廊、神农顶等景点，其中华中屋脊神农顶(海拔3105米)特别值得一去，喜欢徒步穿越的朋友会喜欢那里的。神农顶附近也有很多不错的营地。根本不用担心“野人”，那只是卖票的幌子。

　　神农顶门票40元/人，车可以开进去。因为是保护区，进门前要登记身份证或护照。

　　恩施

　　中国最年轻的自治州，因交通不便鲜为人知。从恩施所辖两市六县过境，风情、风景俯首可得。自驾车的优越性此时可以充分体现。

　　龚滩

　　重庆酉阳县有1700年历史的土家古镇，临乌江，面绝壁，乌江上著名的险滩。不久将成为乌江彭水大坝库区。

　　我是从重庆的朋友那里知道的龚滩—乌江岸边有1700多年历史的土家族古镇。听得神往不已，第二天便奔了去。

　　到龚滩的砂石路从彭水折向南，继续傍乌江逆流而上。因为才下过大雨，行路有些艰难。日落前开到龚滩的乌江岸边，在车里望着绵延的吊脚楼，所有的颠簸和高昂的过路费立刻化做一个“值”字。因为正值枯水期，乌江颇有些温婉模样；乌江之险，只能从对岸属于贵州的峭壁、从那些激流涤荡过千万年的痕迹中揣摩出一些。

　　龚滩的游客，基本都是艺校的学生，他们占据了镇上视野最开阔的几座吊脚楼。我住的店也不错，一间叫做转角店的客栈。实际上因为后来又有5位客人，主人便把自己的主卧腾给我，20元一晚物超所值。转角店脚下正好是一处漩涡，水声澎湃，我渴望的那种，具安眠奇效。

　　龚滩依江而建的吊脚楼有3公里长，从我停车的货码头一直到古渡口，客船都停靠古渡。酉阳另一处值得游览的所在：清泉乡的老廊桥，就得由此乘船前往。

　　龚滩是那种可以让旅人放慢匆匆脚步、令急切的心舒缓下来的地方。在青石板路上徘徊了一上午，不舍离去的感觉愈浓。恐怕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龚滩了。镇上的人们都在谈论彭水要建的水电站。两三年之后电站蓄水，龚滩这些有着千百年历史的吊脚楼，便成为水下遗迹了。龚滩是重庆引以为荣的“第一古镇”，在和经济利益的较量中也败下阵来。龚滩镇人以退休和下岗未安置的人员居多，情况好些的家庭开个小店，多数人则像先辈一样靠脚力谋生。人们惶惑着，不知道两三年后，生计在哪里？

　　龙潭古镇

　　位于重庆市酉阳县东南，土家、苗、汉等民族聚居地。龙滩镇始建于清乾隆元年(1736年)，因镇上两个氽水潭，形似“龙眼”，常积水成潭故名“龙潭”。凭借龙潭河、酉水河之便，龙潭逐渐发展成为重要的商业集镇，古称：龙潭货、龚滩钱。龙潭最风光的日子是抗战时期，做为国民政府金融、纺织、汽车、军工之搬迁地，镇上居民猛增到50000人，当时被誉为“小南京”而美名远扬。

　　龙潭古镇至今仍保存有距今已200多年的石板老街，全长约3公里，因年代久远，历经行人步履，石板光滑，行走其间，需格外小心。

　　梵净山

　　武陵山主峰，海拔2493米，万历皇帝谓之“众名岳之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人与生物圈”保护网的成员单位。“梵净山”的山名，从“梵天净土”点化而来，这里自古便是佛教道场，正所谓“天下名山僧占多”。梵净山还是一个原始古朴的生态王国。由于山体庞大且垂直高差大，梵净山形成了一个生物多样性的原始基地。以植物来说，梵净山拥有全球仅存的“贵州紫薇”及中国鸽子花树(珙桐)等珍稀植物。四月初来到梵净山下，老乡们会告诉你，山上的鸽子花非常漂亮。

　　梵净山成名数百年，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仍充满神秘。交通不便帮助成就了这一切。梵净山山麓的百姓，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这样的寂静或许不久就将被打破，梵净山的旅游开发已经不远了。

　　梵净山位于印江、江口、松桃三县交界处，从三县都有路通往保护区，但区内只有石阶、步道相通，驾车需原路返回。从江口县上山，可以直达金顶脚下。

　　梵净山保护区门票，

　　旺季(5-10月)，50元/人，

　　淡季(11-4月)，30元/人。

　　王村还有一处名胜，就是被土家人视为神物的溪洲铜柱。公元940年，楚王马希范与溪州刺使彭士愁多年交战讲和，缔结盟约，划疆而冶，铸5000斤铜柱为证，把战争的经过和议和的条款，镌刻于铜柱之上。铜柱的铜质，精纯光润；八面所镌颜、柳体阴文，虽经千载风雨洗刷，霜雪蚀磨，仍清晰如初。1969年建凤滩水库，溪州铜柱处于淹没区，遂迁至王村。

　　路况说明

　　2003年后，本区主要道路情况良好，只有神农架-巴东一段，还是砂石土路，另外一些山区公路是乡村四级路。

　　北出凤凰，沿209国道行约150公里到永顺县，有去王村的旅游公路，约45公里。

　　王村本是张家界风景区的组成部分，从那里到武陵源也只有130公里的路程，但我不建议自驾车的朋友前往：第一，张家界对外的公路多在施工并且是野蛮施工，建一条公路要以沿途生态环境为代价，这样的路不走也罢；第二，武陵源这个世界自然遗产被挂黄牌后情形并没有太多改变，景区依然城市化严重；第三，去了张家界虽然也能看到奇峰，但必须准备好引颈待宰，我可见识过景区里商贩们磨刀霍霍的样子。

　　武陵山千峰奇秀，真正美丽的地方在路上，免费！从王村返回永顺，继续沿G209北上，过省界进入湖北，从当阳坪向东，是去往鹤峰县的油路。如有兴趣，可顺路踏访鹤峰附近的上王城遗址。从鹤峰到318国道上的野三关160公里，穿行于土家人的村寨，走走停停中风情别样。G318恩施段改造2002年已经完成，但与此线平行的国道主干线沪蓉高速路工程已经立项，2004年后从野三关到宜昌，可能会有因高速路施工造成的影响。

　　过宜昌长江大桥，有高速公路往三峡大坝，约22公里，原路返回后在当阳、荆门出口下高速，110公里，路况不错。2004年7月后，荆门到襄樊可直走高速，186公里穿越汉江平原腹地。襄樊到武当山约160公里，旅行从平原回到山区。武当山到十堰的高速公路已经通车。十堰后，旅行再次回到209国道，约100公里到房县。

　　我一直以为，G209是中国最美的国道，而它最精妙的部分，就从房县开始。这是2002年通车的山岭重丘三级公路，路面平整，柏油黑黑的颜色十分养眼。而最美妙的，是神农峡谷中婉转低回的百鸟鸣叫，它们要证明自己才拥有世间最美妙动人的嗓音。走在这条峡谷中，最好的享受是开着车窗，让风声、鸟声、车轮声一路相随。神农架的主要景点，都在G209沿线上，除了原有的燕子垭、红坪画廊等老牌景点，神农架也有景点庸俗化的趋势，比如路边新建的一个“野人洞”，只搭了一个收费的门，修了几米栈道。中国的旅游人群越来越成熟，这些骗钱的把戏会越来越没有市场的。

　　新修的柏油路穿过整个神农架林区通到白沙河，直行是到宜昌的油路，右转为G209到巴东的土路，这可能是209国道上最后72公里土路。我在1999年秋天和2003年春天两次走过这段土路，两重天！这条路上的山林都被开垦成了耕地，多数种着玉米，风光远不如神农架。然而春天时盛开的油菜花、桃花、梨花将它装扮起来，每转过一个山弯，面前都是一幅新的图画。

　　巴东长江大桥2004年5月通车，在此之前过江还得乘渡船，轮渡晚上6点往返最后一班。你看到的应该是巴东的新县城，老县城在三峡蓄水后就淹没了。从巴东开始向南的209国道2002年恩施州州庆前完成改造通车，路面平坦，开始一段连标线也画得很好。更好的是这段公路上原有的收费站也撤掉了，或许这是中国惟一一条重修后却不再收费的国道。去恩施的车子大多从绿葱坡岔去318国道了，把纯粹的清净留给G209。就这样一直向恩施徜徉下去，一路享受免费的公路旅行大餐。

　　恩施应该是我们边城乐园中最大的城市了，干净整洁，是个不错的休整地。但我更喜欢44公里外的宣恩县，典型的南方县城，生活自在安逸。恩施到重庆黔江的公路，已被列为国家主干高速公路的一段，2003年工程开始招商。不必担心它，从恩施到咸丰的140公里山路也是新建好的二级路，2004年及以后两年，尽可享受驾驶的快乐。咸丰到黔江58公里，路况不佳。

　　进入重庆境内，就进入了中国过路费最昂贵的地区，不过这里的公路2003年底刚刚通车，路况不错，是重庆“8小时重庆”成就的组成部分，掏买路钱时尽管心疼却不至于大叫“这样的路也好意思收费？！”沿319国道行130公里从黔江到彭水，抵乌江岸。319国道傍乌江向西北而去，由此开始一段叫做“乌江画廊”的里程。

　　重庆境内武隆、彭水两县以百里乌江画廊而闻名，319国道沿乌江画廊旖旎而下。不过凭心而论，这条画廊兼得雄奇和妩媚却都不到极至，如果专为此画廊而走G319，恐怕要失望了。

　　往龚滩的路也沿着乌江而行，溯源而上，是简易砂石路。我也称这段公路为“乌江画廊”，事实上这段路虽然艰涩难行，景色却更好。乌江是黔渝分界线，你看到的江对岸的宁静山村，属于贵州省。

　　进入龚滩镇，便有了水泥路。公路从镇子的头顶穿过，要去古镇，需绕路到江边，那里可以停车，上石阶便是古镇。如果你的行李多，可能需要脚夫，靠着箩筐背东西上去。

　　出龚滩，公路与乌江告别，沿婀娜的阿蓬江行十数公里(阿蓬江漂流是龚滩的一个旅游项目)，往酉阳的油路已经修通，酉阳至秀山的319国道也在2003年底通车，龙潭古镇就在G319上。秀山是326国道的起点，到贵州沿江县的路段已经改造，崭新的油路在莽莽大山中延伸着。武陵山是中国中东部最后一个闭塞的山区，公路打开了世界通向它的大门。

　　曾几何时，贵州因为“地无三尺平”而“恶名”昭著，通县油路使得在贵州的旅行出乎意料的顺利。沿江到印江县104公里，黑黑的柏油路，静静的武陵山，恬淡的小山村。这一切肯定会改变，希望是向好的方向。公路可以使沿途的山民富裕起来，希望下一次走过的时候，看到的不会是满目马赛克。

　　从印江到梵净山，沿去江口的油路行至德旺左转，还有十余里油路，就是进山的土路了。从这条路上山，可以进梵净山保护区，但要步行很远才能到金顶。

　　锦江发源于梵净山，到下游叫做辰水，汇入沅江。从梵净山西门出来返回去江口的公路，便可一直伴着锦江而行，若即若离，过江口县，江面开阔起来，江水清澈幽静，两岸植被也好，加之道路异常平坦，通往铜仁的旅行，便似在一条高尚画廊中漫游。

　　铜仁是黔东北重镇，城市不大，规划得不错，路标指示比较明确。铜仁到凤凰不到60公里，贵州境内的公路已经改造完毕，进入湖南，情况要糟糕些，道路施工可能还会影响2004年的自驾车者。从省界到凤凰这段30多公里的路上，有著名的南长城。南长城已经成为景点，我满足于从公路走过时突然看到城楼的瞬间。

　　从凤凰到宜昌的公路，尽管路面情况尚可，但绝大部分是盘旋山路，弯多坡陡，需谨慎驾驶。穿行武陵山的公路海拔较高，特别在湖北恩施州境内，平均海拔有1200米。每到冬季，恩施州大部分地区冰天雪地，行车必须带防滑链。

　　神农架林区的公路也基本硬化了，从G209到林区政府所在地松柏镇的公路也已改造过，窄窄的，但就山路驾驶而言，更有魅力。

　　如果不去龙潭，出龚滩到第一个收费站打听(不用过站交费)，他们会告诉你去沿江的小路，土路难行，但一路风光尚可。在这片差不多是世界尽头的山区中，土坯墙上，你可以看到关于“十六大”、“三个代表”和“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等等标语口号。在这里，没有“山中仅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叹，反倒是你会惭愧自己不够关心时政。

　　本地区的县城，中石化或中石油加油站均可加到93号汽油。龚滩没有国营油站，因山路难行费油，务必在彭水加满油。

　　部分重要地点坐标

　　凤凰大使饭店，N27 56.939 E109 35.876，ALT308米

　　房县三招(政府宾馆)，N32 03.367 E110 44.068，ALT400米

　　G209往松柏镇岔口，N31 48.883 E110 29.901，ALT1573米

　　松柏镇，N31 44.937 E110 39.374，ALT931米

　　巴东江北老渡口，N31 02.506 E110 24.085，ALT94米

　　G209朱砂土，N30 54.281 E110 18.805，ALT961米

　　G319彭水城往龚滩岔口，N29 17.703 E108 09.624

　　龚滩货码头，N28 54.776 E108 20.808，ALT400米

　　梵净山、印江、江口岔口，N27 59.557 E108 27.287，ALT502米

　　梵净山山门(江口方向)，N27 50.797 E108 46.247，ALT535米

　　我在成都去过几次叫做“武陵山珍”的蘑菇火锅店，真正到了武陵山里，却没见到专门卖蘑菇的餐馆，颇有遗憾。不过无论武陵山还是武当山，都少不了溪流，也就少不了鱼。沿途各县，都有些不错的鱼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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