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保险公司临阵脱逃

　　本报记者万云北京报道2004年1月15日，中国保监会发布《通知》，要求截止到2004年3月31日各保险公司现行汽车消费贷款保证保险(简称车贷险)条款费率一律废止，并根据《通知》要求重新制定车贷险条款费率，规范车贷险业务。早已名存实亡的车贷险被正式划上句号。

　　“我们已停办车贷险一年了，近期也不打算再开展此项业务”，华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一位负责人说。“我们有一段时间不经营车贷险业务了。”平安产险北京分公司负责人表达了同样的观点。至于谁来做这项业务，他们均认为：“应该交给专门擅长此项业务的机构，比如汽车消费金融公司。”事实上，对于保险公司而言，目前车贷险不是积累财富而是积累风险。

　　车贷险“翻车”始末

　　太平洋产险是国内最早开办车贷险的保险公司之一，该公司的车贷险业务两度起步停车，颇具代表性。太平洋产险1997年就推出车贷险业务，一开始由于没有承保经验，不仅承保个人生活购车业务，也承保法人购车业务。由于管理粗放，该险种推出后的一年(即1998年底)太保车贷险保费共计3000多万元，积累风险金已高达1亿多元，“至今有的大案仍在审理当中。”太平洋产险总经理张俊才提起此事仍耿耿于怀。

　　鉴于车贷险如此的经营状况，1999年4月，太保首家果断提出停办车贷险。在对车贷险进行了认真的清理整顿后，太平洋产险又于1999年11月冲杀入市，推出了改良过的车贷险，此次总公司实行了“集中管理、动态监控、个人对象、独立核保、稳健推进”的业务办理原则。经过整顿后的太平洋车贷险再度上路。

　　几年来，太平洋车贷险虽无盈利，但比起同业，损失相对较小，更重要的是，他们由此积累了开办类似业务的承保经验。然而，随着同业竞争的加剧，车价不断下调，银行大量逆向选择，购车人道德风险加大，中间商只拿手续费不担责任……这些因素汇集在一起，导致从2003年5月份开始，全国各家产险公司纷纷退出车贷险市场。太平洋产险同样未能幸免于难，2003年8月太平洋产险迫不得已再次停办车贷险。

　　车贷险二次清理整顿过程中，太平洋产险总经理室观察市场时发现，飞速发展的汽车消费信贷市场依然诱人，按照专家的估算，到2010年，中国汽车保有量的底限为7176万辆，高限为28014万辆。以底限计算，8年增加5000万辆汽车，以平均一辆8万元的价格来计算，就是4万亿元的现金流，如果50%需要融资，那么2010年仅车贷市场就是两万亿元的融资量。

　　数字的强烈吸引下，太平洋产险决定顶风冒险再度启动车贷险业务。但重新起步时，太保已十分谨慎，毕竟在我国信用体系不健全，法律基础不完善的今天，车贷险依然是一个高风险险种。太平洋产险本着“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原则，对原车贷险进行合理化删改，首家推出所谓“第二代车贷险”———新版《个人分期付款购车履约保证保险》。

　　此次太平洋产险的新车贷险范围仅限于个人购车。其中关键的改变在于：强化了保险公司与银行共担风险的经营理念，以银行有无过失来区分保险责任：如银行无审贷责任之过的，保险公司则对贷款本金余额和利息进行全额赔偿；如银行有审贷责任之过的，保险公司则根据银行开展汽车消费贷款逾期情况和资信审查质量让其承担最低为10%的责任。除此之外，新险种还首次增加了对购车人资信调查功能，改变了过去单纯依靠银行提供购车人资信情况，保险公司被动认可的方式。费率也因投保人资信等级不同在1%至2%之间浮动。

　　据介绍，太平洋产险第二代车贷险得到主要商业银行的认可，并于2003年10月开始在全国5个城市进行试点，但试点却不包括北京、上海这两大汽车消费市场，据了解，京沪两地的个人购车者一般很少选择汽车贷款消费。在太保两度起步停车，开办车贷险业务时，当时的市场涉此“雷区”的勇敢者余数寥寥。

　　真空带谁来填补？

　　去年以来，汽车保有量的大幅增长，汽车市场的巨大变化不断影响着与汽车有关的保险业务，如车险价格的上下浮动、拒保桑塔纳等易盗高风险车型、相继停办车贷险业务等，保险公司变因只有一个———利润所得。

　　车贷险自开办以来，对推动我国汽车消费贷款市场的快速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随着其业务规模的不断扩大，保险责任界定、条款设计及经营管理等方面的问题也暴露出来。

　　“部分地区车贷险业务赔付率高达100%以上。”保监会财险监管部处长董波表示：“车贷险属高风险业务，骗保、恶意拖欠、挪用资金及经营不善等诸多市场因素引发的贷款拖欠问题十分严重，保险公司车贷险面临很高的经营风险。纠缠于大量的刑事案件和诉讼中，为清理逾期贷款，保险公司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管理成本高昂。为此保险公司纷纷宣布暂停销售车贷险也就不难理解。”

　　在2004年保监会针对车贷险业务的《

　　通知》中，保监会并未永久叫停车贷险，只是对将来经办车贷险业务的保险公司给予了更加明确的规定：如保险公司在车贷险条款中应明确贷款购车首付款不得低于净车价的30%、保险公司对承保车辆有10%的绝对免赔额、车贷险的承保期限原则上不得超过3年等等。如果以承保一辆10万元的汽车贷款保证保险计算，购车人首付额至少3万元，还贷款期限在3年以内，如果未能履行还贷，保险公司至多只还另外的6万元。

　　此外，保监会的通知还规定：“车贷险条款应仅限于承保消费性车辆。如需开办生产性车辆车贷险业务，保险公司可根据其风险特点和性质制定相应的条款费率。”经营性购车要比个人汽车消费信贷的风险率更高，因而，保险公司可以调高非个人汽车消费的车贷险费率，据了解，保监会对此意见是颇为开放———“上不封顶”。

　　针对新《通知》精神，人保财险一位负责人仍表示担心：“这其实是重申车贷险的风险因素。对于保险公司而言，车贷险不是积累财富而是积累风险。恐怕以后没有保险公司愿意去做。”

　　广东省曾经是车贷险业务亏损最大的地区。原广东保监办主任王健曾明确表态：“车贷险不应该属于财产险经营的业务，它其实是一种担保性质的业务。所以保险公司淡出车贷险市场是有道理的。”

　　那么，银行、保险公司、汽车经销商、车贷服务商———原本完整的风险管理链条，如今出现的真空地带谁来填补呢？有人表示，应该交给专门经营此项业务的机构，如摩拳擦掌的汽车金融公司。而事实上，一些正在申请汽车金融公司的外资汽车巨头们也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对这块业务表示出深厚的兴趣。

　　亚飞汽车集团对此项业务青睐有加。早在2002年，亚飞就和光大银行联手推出“三省模式”(省心、省力、省钱)汽车信贷服务，由亚飞进行资信调查和信用管理，并对贷款进行全程担保。在这种模式之下，消费者可享受到“一站式”购车服务，不仅贷款手续简便快捷，而且除了银行利息以外，消费者无须支付各种额外费用。以首付20%五年期购买一部帕萨特为例，至少可省去10000多元的额外费用。

　　到2003年底，中国汽车产销量突破400万车辆，跻身于全球汽车业四强，仅次于美国、日本和德国三大世界汽车制造国家。其中，增长仍然主要来自于私人轿车需求的持续上扬。如果汽车消费市场需要诸如“汽车消费贷款保证保险”这项业务，谁会顶风而上呢？来自市场的信息显示，一些担保机构、汽车经销机构正欲借此机会大举进军宽广的消费信贷市场。

　　影响

　　担保公司顶风扛旗

　　本报记者宁平广州报道目前市场上名存实亡的车贷险，近日终于被保监会正式追认为“烈士”。就在现行车贷险即将远去的背影中，专业的汽车贷款担保机构却正在等待迎接另一个“春天”。

　　激进

　　保监会在近日发出的《关于规范汽车消费贷款保证保险业务有关问题的通知》中要求：各保险公司从3月31日起废止现行的车贷险费率。这意味着现行的车贷险业务即将全面退出汽车贷款领域。汽车销售链条上留下的空当，对于汽车贷款专业担保机构来说无疑成了一个绝好的市场机会。事实上，很多专业的担保机构在此之前已经开始伺机而动的施展拳脚。

　　“我们的业务现在主要集中在广州地区，正准备以广州为中心在珠三角地区开设5到6家分支机构。”靓靓驹购车按揭中心的一位负责人饶有兴趣地讲述着他们发展的愿景图。据介绍，这家2003年6月份才开业的公司目前的业务量已经占到了广州汽车贷款专业担保业务总量的三成左右。

　　在2003年之前，广州还没有一家专业的汽车贷款担保公司。但是，从2003年4月份开始，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先后就有长行、南枫、融众和靓靓驹四家以汽车消费贷款担保为主要业务的专业机构在广州宣布开业。据了解，目前广州拥有的汽车贷款专业担保机构已达六七家之多，通过专业担保机构进行的贷款也已经达到了汽车贷款总额的四分之一强。

　　不仅是广州，在全国其他一些地方，专业的汽车贷款担保机构也正以雨后春笋之势蓬勃发展着，一些较有实力的专业机构更是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扩展地盘。浙江长行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已先后在杭州、宁波、上海、广州、北京等地设立公司，武汉市融众信用担保有限公司目前也以多种方式在武汉、广州、长沙、重庆等地开展此类业务。另据了解，一些原先没有涉足汽车贷款领域的担保公司鉴于目前的形势，也在准备开展相关的业务，更有不少业外资本也在伺机而动。

　　空当

　　日前，有消息透出，广州的几家汽车专业担保机构正在酝酿成立一个行业协会。“成立行业协会的主要目的在于共同努力把市场做大，进行信息互通和行业自律。比如说对一些信用较差的客户，在业内进行黑名单通报，再比如说协调行业间的竞争，避免重蹈以前保险公司为争夺客户而放宽资质审查的覆辙。”一位参与发起该协会的人士透露：“快的话协会下个月就会成立。”

　　来自广州保险业公会的最新数据显示，累计到2003年12月，广东省各保险公司在以汽车贷款保险为主的保证保险科目中，合计赔付率高达160.32%，个别公司甚至达到600%以上。与保险公司巨额的赔付相比，广州的几大汽车贷款担保机构均表示目前几乎没有发生过呆坏账的担保业务。

　　“与保险公司相比，我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我们的经营机制。”一家民营担保机构的工作人员说：“业务员放松对客户资质的审查，这种事在我们这里一般不太可能发生；退一步说，就算万一出了问题，我们在追讨欠款方面的反应速度和可以采取的方法也要比保险公司有效率得多。”

　　在靓靓驹的负责人看来，保险公司和银行各自在业务上的分工不同正是专业担保机构生存的空间所在。他表示，从最根本的业务方法上来看，保险公司并不适合承担车贷存在的还款风险。保险业务是依据概率上的大数法则来开展的，这更多地适用于交通事故、车辆被盗等客户一般不会主动去制造事件的风险控制。而客户还不还贷，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其主观意愿。“如果没有相应的控制措施，大家可能都会想着借债不用还最好。这种人为因素较重风险业务，由担保公司来做可能更合适。”担保公司们这样认为。

　　对于银行来说，由于汽车消费贷款属于零售业务，如果直接由银行面对每一个客户进行服务，银行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成本太高。以前，银行大都把这些业务交由汽车经销商代办，而汽车经销商追求的是销售业绩的最大化，在很多时候会为了扩大自己的销售业绩而放宽对贷款条件的审查，从风险防范方面看，二者存在着很大的利益冲突。“正因为银行和保险公司都有做不到的地方，专业的担保机构才有存在的价值。”担保公司如是说。

　　伙伴

　　在不少人看来，担保公司与正在襁褓之中的汽车金融公司之间关系微妙。

　　去年年底，银监会正式批准了上汽-通用、丰田和大众三家汽车金融公司筹建，据称这三家公司很有可能在今年上半年就完成筹建工作并正式运营。这三家汽车金融公司都背靠世界汽车巨头，资金雄厚且能提供售前、售后全方位的服务，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

　　对此，长行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总经理曹张辉表示，外资汽车金融巨头进入中国市场后，首先面临冲击的将是国内众多的汽车担保公司。实际上，广州各车贷担保机构自发组织行业协会的背后，也不无集体自救的意图。

　　但另一方面，汽车金融公司也有软肋。根据现有的规定，汽车金融公司不能在异地设立分支机构。对于汽车金融公司来说，仅靠注册地的业务显然无法维持运作，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如何切入异地市场就成了他们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据农业银行广东分行个人业务部经理曹小明透露，目前已有汽车金融公司同他们接触，探讨合作事宜。有汽车经销商也

　　对记者表示，正是由于这些汽车金融公司与汽车生产厂商之间的关系，使得其业务范围受到较大的限制，“比方说，福特的经销商一般就不会与通用的汽车金融公司合作”。

　　汽车金融公司受到的限制对专业的担保机构来说就意味着市场机会。一些车贷担保机构甚至迫不及待地向汽车金融公司抛出绣球。“汽车金融公司在中国的出现将进一步拓展我们的生存空间。”一家车贷担保机构的人士乐观地表示。“他们完全可以通过跟我们开展合作，将业务拓展到注册地之外，由我们对客户进行资质审查并提供担保，再由他们提供贷款。”

　　此前，市场上曾有传闻，通用曾与华南最大的汽车服务组织南枫汽车俱乐部深度接触，希望通过收购行动接手其在广东、北京、上海、成都等地建立的服务网络。南枫汽车俱乐部董事长胡义南虽然曾就此事予以断然否认，但有业内人士表示，此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传递了一种信息：汽车金融公司和专业的担保机构之间需要且有可能走向合作。

　　溯源

　　汽车经销商作茧自缚

　　本报记者宁平广州报道在车贷险叫停的过程中，汽车经销商扮演的是双重角色：其一是受害者，暂停车贷险对他们的业务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其二是主导者，他们实际在一定程度上也加速了车贷险被叫停的步伐。

　　恶果

　　“广州的车贷险都停了很久了，早就和我们的销售业务没有关系了。”对于保监会日前叫停现行车贷险一事，接受采访的几家广州汽车经销商大都表现得很冷漠。若是时间往后倒退一年，这些经销商对于车贷险的态度可能会截然不同。

　　2003年2月17日，鉴于车贷风险居高不下和层出不穷的骗贷事件，广州保险同业公会下发了《广州地区保险市场分期付款购车履约保证保险统一规范操作流程》，要求保险公司须在银行出具按揭车辆的抵押登记确认书后才能开具保单。这使得汽车贷款的办理周期大大延长。

　　对于经销商来说，这种新办法的最大风险来自于资金链方面。张先生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辆价格为15万元的车，如果是首付3成的按揭，经销商拿了首期4.5万元的付款之后就要将车放在车库里等待手续办理完成，这就意味着经销商要垫进去10.5万。这笔钱，以前银行10天之内就会放款，车贷险办理手续变化之后要等25天，这就严重地影响了经销商的资金周转。

　　随着车贷险风险的进一步增大，广州的各家保险公司纷纷停止了车贷险业务。去年11月随着永安财产保险公司最后一个暂停了在广州的车贷险业务，广州市场上的车贷险业务已完全绝迹。而事实上从全国范围内看，车贷险整体上也基本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

　　饮恨

　　“车贷险退市，对经销商销售业绩的不利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广东物资集团汽车贸易公司按揭业务中心的一位负责人对记者表示，除客户自己联系担保机构外，由他们提供的担保机构为客户承担担保汽车贷款业务量目前仍不足其车贷业务总量的20%。这与以往客户运用车贷险进行担保比率高达90%的情况相去距甚远。

　　在车贷险担保贷款的业务链条中，保险公司、银行和汽车经销商可以说是整个链条中进行风险控制的三道防火墙。但问题在于，汽车经销商、银行和保险公司出于各自的利益考虑，往往让这看似严谨的审核过程流于形式。

　　保险公司的车贷险是与利润丰厚的车险进行捆绑销售的，在很大程度上，保险公司开展车贷险业务的真实意图是为销售车险。关注点的偏移让保险公司降低了对车贷险的风险控制的警惕性，加上市场竞争的激烈，许多保险公司往往以高额回扣的方式来促进其保单的销售。据了解，尽管监管部门规定的保险手续费率为8%，但一些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为了从经销商那里获取更多客户，往往私自抬高回扣价码，有些甚至高达40%。

　　从银行的角度来说，由于有保险公司承担全部风险，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信贷业务做得越大越好，从而也放松了对贷款人资质的审查。

　　经销商的审查就更是名存实亡。一方面，经销商的车卖得越多，直接表现为利润增加；另一方面，以按揭方式销售的车辆越多，也就意味着经销商能从保险公司那里获得的回扣越多。为此，一些经销商甚至不惜通过对客户进行包装或帮助客户伪造资质证明等方式来开拓业务。

　　汽车经销商的不规范操作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车贷险的风险，等到保险公司因赔付率过高而中断该项业务时，他们才发现此前的行为在获取短期利润的同时，也为自己设下了陷阱。去年9月，上海银行同业公会列出了6家资质不良的汽车经销商的黑名单，对他们的惩罚是上海所有的银行至少一年内不会与其进行任何车贷业务方面的合作。

　　救赎

　　“车贷险停售，银行会更加谨慎地选择合作的经销商，这在一定程度上将促进汽车销售的规范化运作。”广州的一位经销商这样认为。

　　车贷险叫停之后，银行承担的风险变大，那些手里拥有较多优质客户，有较强的风险管理能力的汽车经销商将更容易受到银行的青睐，从而进一步扩大其在汽车按揭市场上拥有的份额，与此相反那些问题经销商的业务将会逐步萎缩。不同资质的经销商之间的距离将进一步拉大。

　　正是出于抢占市场空当的现实需要，不少实力较强的经销商都在开始调整战略。浙江长行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一家承担了经销商和担保机构的双重角色，目前已经开始在全国大举扩张。另据了解，一些经销商则准备走经销商、汽车俱乐部与担保机构三者相结合的路子，以形成稳定的客户网络，提高与银行谈判的砝码。

　　相关链接

　　汽车消费贷款是银行对在其特约经销商处购买汽车的购车者发放的人民币担保贷款的一种新的贷款方式。以下是二种汽车信贷模式：

　　直客式：由银行、保险、经销商三方联手，资信调查和信用管理以经销商为主体，保险公司提供保证保险，经销商负连带保证责任。

　　间客式：由银行、律师事务所、保险三方联合，以银行为信用管理主体，委托律师事务所完成资信调查，保险公司提供保证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