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符号是记忆里最集中、最性感的沉淀。如果用某个符号代表中国,穿行于群山峻岭间的长城,不可或缺。
长城汽车的运气不错, 它拥有可以代表国家与民族的品牌符号,坚持聚焦、十年来皮卡产销第一、SUV品牌独立、轿车紧赶慢赶跟上来,港股上市和归回A股后的一路飘红,太多的成绩,格外炫目。其中,哈弗的独立和致力于成为全球继路虎、吉普之后第三个SUV品牌更彰显掌舵人魏建军的魄力:“现在是第三,当然,我们更像做第一。”
“活在世上,快乐和痛苦本就分不清。所以我只求它货真价实”。王小波的这句话对如今的长城汽车最为受用。
因为民营车企独特的身份和定位,人们总愿臆想“土鳖”的急功近利,但魏建军格外谨慎,并坚持要在细分领域取得头魁,才能进军其他领域,不靠银行贷款,谨慎使用自有资金;这也让很多人批评老魏“不思进取”。
因为管理风格军事化,入职员工要承受魔鬼军训和海量洗脑的考验;员工结婚,嘉宾出席要主动报备,同事间随礼一律50元,“防止滋生腐败”;还有规定细致入微的“员工手册”,看上去一切照章办事。培养了坚决有效的执行力,打造了“流水线”一般的队伍。却也因此遭到“不够人性化”的负面评价,甚至稍有高管离职,便以“苛刻”、“不放权”而大加炒作。
因为坚信产品第一,不愿投放过多资源在宣传和推广上,一度遭遇管广告的副总离职的传闻,但却能在销售渠道上保持相对稳定,鲜有退网消息的传出;更能在每每季报来临时,为投资者奉上一纸靓丽的数据,引领股价持续飙升,同时保持了远高于同业的增长速度。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货真价实地存在,就如同长城的寓意,城外抵御胡虏,确保生存与发展,城内繁衍生息,铸就一片繁荣。长城汽车的内与外,冰与火,感动与失落,称赞与批评,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侧面。
而正是这活生生的内与外,才叫完整。
“魏王组合” 能否续唱《将相和》
枪打出头鸟,长城因为近年来突出的业绩和在资本市场的强势表现,引发了无数的关注,正如吴思在《血酬定律》中所说:“当好与坏,赞扬与批评共存时,证明你已经步入成功”。而关于董事长魏建军和总裁王凤英“共赴合作”20多年的佳话,更成为多种版本的解读和诠释。
君子和而不同,将帅之治,在乎平衡。观点和意见的交锋,在长城汽车董事长魏建军和总裁王凤英之间,如同家常便饭。魏建军也在公开场合多次表示:双方分工明确,权责清晰,魏主抓生产、研发、质量控制和体制建设;王则主抓营销,以及对外抛头露面的各种事情。有媒体形象地类比:如海尔的张瑞敏与杨绵绵,苹果的乔布斯与库克,黄金互补式的高层搭档,对企业至关重要,并创造了中国汽车企业最高管理层合作的最长记录。
双方也有不和谐的论调:长城汽车在2007年开始进入轿车领域,据称最早由王凤英提出。当年,长城推出价格并不便宜的紧凑型轿车精灵,这是魏和王没有达成共识下的一次草率决策。当时两人的分歧在于,魏认为节能减排是企业的责任和发展趋势,主张推出高品质小车;王基于对市场的了解,预感到这种车型的销售压力。
精灵的“黯然离场”,让总部大楼前的一块石头留下历史痕迹:上面写道:“2007年,因为顾客价值识别不充分,导致精灵车型定位不准确”。这块名为“前车之鉴”的石头被员工俗称“耻辱碑”。“魏王”组合,经历了时间的历练,未来能否持续唱响“将相和”?
私有制转型样本 制度瓶颈
时光回溯20年,魏建军在其家族企业里完成了最初的历练。其父亲魏德义是保定民营企业家协会的创办人,其一手创办的保定太行集团让他颇有声望。高中毕业后,魏当过三年车工,先后在地毯厂、水泵厂工作。
1990年,魏建军以承包经营的方式,从河北保定市南大园乡政府手中接盘长城工业公司。这家集体所有制的汽车改装公司是长城汽车的前身,根据公开的资料显示:魏建军接手时,总资产300万元,亏损200万元,员工60名,一个月卖6台改装车。
23年过去,长城汽车成长为一家公司总资产425.8亿,年产销62万辆,增速保持在30%左右。有人评价:长城能够不盲目走多元化,聚焦SUV,与私企的格局关系密切,魏建军也在多个场合表示:长城汽车依靠自有资金,滚动发展,多年来没有银行借贷。
但与此同时,也有很多声音在质疑:从集体所有制到私有制,一言堂的雷厉风行和快速决策,也存在体制上的弊病。甚至有的评论指出:当年华晨的仰融,最后落人口实的,正是他当年进军汽车时,借壳公有制,并被“国有资产流失”绊倒。
在中国的改革开放大潮中,乡镇企业转为私有制的过程,往往是无数英雄落马的肇始,如果历史会惊人的相似,摆在长城汽车及魏建军面前的体制短板,会不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