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螃蟹的人：初尝电动汽车的消费者
过对安亭电动车试驾中心试驾者、首批安亭汽车城私人购买电动车车主和MINIE中国实路测试中北京车主的采访，《汽车商业评论》了解到中国第一批真正接触电动车的普通消费者的使用情况和感受。
ABR记者 刘宝华
程然非得买辆电动车不可。
自从去年冬天知道有电动车这回事，在上海从事餐饮娱乐生意的程然就到处找这种车。在网上查到奇瑞有一款S18电动车，他打电话去4S店问，接电话的女店员都不知道S18是什么车，后来问了另一个老销售才告诉他，S18是以前的代号，现在叫M1纯电动，上海没有卖的。他问4S店他向厂方订行不行，得到的答复是不行，总之是没有办法买到。
程然又查到比亚迪有一款F3DM双模电动车，去年就上市了，给上海联通4S店打了几次电话，还专程跑了2、3次，但是都没有见到实车。4S店建议他去车展上看看，后来终于在4月份的上海车展上见到实车了，但是没法试驾。
东风在车展上也有电动车，他咨询了一下，对方留了他的电话，但后来4S店打电话告诉他，电动车没有上市销售，向他推荐东风的传统车。
执着的程然还曾打电话给比亚迪厂家争取试驾机会，厂方告诉他4月底、5月初上海有一个团购，到时候可以把他加进去试驾一下，后来就没了下文，一直没有接到电话通知。
心急的他又跑到比亚迪4S店，问怎么样买，店里告诉他交订金就可以从厂家给他发货，等车时间不好确定，而且虽然有7万元的政策补贴，因为还没有出台具体实施细则，需要他先垫付，等细则出来以后再把钱还给他。程然觉得不靠谱。
退而求其次的他还去过丰田和本田4S店，找思域混合动力和普锐斯，丰田店没实车，工作人员说这个车没有在上海销售，也让他去车展看。本田店倒有一辆思域混合动力，但是不在展厅，而是在停车场的角落里，落了很厚的灰尘，店员给了他一些资料但不让试驾。他说了半天对方才勉强让试驾了一会。
试驾过思域混合动力，又研究了思域和普锐斯的资料，程然比较失望，觉得混合动力不行，还是得完全依靠汽油，而且很多技术参数跟实际情况不太相符，没什么意思。
5月22日是个礼拜天，程然跑到嘉定区安亭镇，因为前几天从新闻里看到这里建了一个电动车试驾中心，市民可以来免费试驾电动车，里面正好有他想买的比亚迪F3DM。
但程然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试驾中心另外4辆车——荣威、奇瑞、众泰、力帆都好好的，唯独比亚迪那辆不能试驾，工作人员说在充电。程然很生气，当场理论起来，专门用来试驾的为什么不晚上充好电，大白天工作时间充什么电？而且F3DM是双模车，就算没电也能开！工作人员又跟他讲那辆车车门坏了，需要修理。
无奈之下他试驾了奇瑞的瑞麒M1纯电动，想再试驾第二辆时工作人员又不让，说每人只能试驾一款车，经过又一轮争辩，工作人员让步了，他又试驾了一圈力帆纯电动。这是程然追寻电动车半年以来第一次真正开上电动车，好歹算见识了庐山真面目。
5月，《汽车商业评论》走访上海和北京，采访到包括程然在内的安亭电动车试驾中心的试驾者、首批安亭汽车城私人购买电动车的车主和MINIE中国实路测试中的北京车主，他们是中国第一批真正接触电动车的普通消费者，他们对电动车的印象和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电动车运动第一阶段的成与败，也决定着未来发展的走向。
安亭试验田
5月22日，天气不太好，多云转阴，下午还下起了小雨，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安亭电动车试驾中心大部分时间内络绎不绝的来访，《汽车商业评论》记者逗留的1个多小时看到20多拨市民前来试驾。工作人员小王说，中心每周工作6天，周一休息，周末时候每天有50人次左右的试驾。试驾线路在汽车公园内，跑一圈不到1公里，只需几分钟时间。
5辆试驾车中奇瑞、比亚迪、众泰和力帆对试驾没有限制，只要求在网站先预约。但不少市民闻讯而来，并不知道预约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他们在前台填一份登记表也能如愿，但规定每人只能试驾一辆、一次。
荣威350纯电动是最特殊的一个，必须在网上预约，而且每天试驾不能超过15人次。小王说这是上级的规定，试驾中心主办方上海国际汽车城有限公司的相关领导解释，相比其他4款车，荣威还没有上市，未通过国家标准检验，限制是出于对试驾者安全的考虑，提供车辆的厂家对此也非常谨慎。
这个规定让冲着荣威来的廖先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廖先生是老上海人，对一切上海制造充满感情，他是荣威750的第一批车主，对荣威电动车也想尝鲜。因为不知道网上预约的事，他没能试驾上，工作人员建议他试驾别的车型，廖先生愤然拂袖而去，“那些是什么车，不就是电瓶车嘛，谁没开过，有什么好试驾的？”
情绪不佳的廖先生言语很不客气，“搞这个什么意思，就是噱头，那些上网的小年轻懂什么？他们买车吗？把我们这些真正想买车的挡着不让试驾，我大老远跑过来开玩笑的啊？”
廖自称是上海交大跟电动车相关专业的教师，他对电动车非常看好，续航里程、充电设施、安全性等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最终都能顺利解决。他认为政府补贴在起始阶段很重要，但最终脱离补贴电动车也能发展起来，“你别看现在补贴，国家不会亏钱的，以后国家要从电动车里赚钱的。”
几位身着制服的年轻人是安亭当地荣威4S店的销售，他们也没见过荣威电动车，当天上午特意跑来试驾，同样因为没有网上预约被拒，中午跑回店里预约以后，下午又来试驾。接受采访时对电动车性能评价甚高，但当他们之间用方言嘻嘻哈哈讨论时，对电动车的前景似乎并不看好，对传统车更加自信。
其他受访的试驾者对电动车接受度都很高，最大的顾虑都是价格。一对夫妇是这些人的典型代表，他们试驾了众泰EV，感觉良好，“蛮舒服的，很安静，加速不比汽油车慢，而且它是个SUV，空间大，白色车身也很漂亮。”
他们不觉得充电是个问题，“我认识的人里有不少现在就能开啊，有的住一楼，有的能在单位充，就算现在不好充的，我相信政府，现在政府这么大力地在推这件事，充电站、充电桩马上就要建起来了。”
众泰EV参数中称续航里程200公里，他们认为这足够了，就算打一点折也不影响日常使用。
程然是比较幸运的一个，在他努力争取下试驾了两辆。“还不错，电流声非常平稳，跑的距离太短，但没发现有什么大的问题。感觉奇瑞的电流比力帆还稳些，但是奇瑞车太小了，而且内饰什么的比较粗糙。”程然总结他这辈子第一次“触电”的感受。
说起为什么对电动车如此着迷，程然非常激动：“这是我对通货膨胀的态度，这是我对石油巨头垄断的态度！中石油、中石化凭什么搞出天价茅台那些事还天天喊亏损？就算电动车贵一些我也要买，我是一天都不想用他们的油了！”
程然现在开一辆帕萨特，粗略算了一下一年油费至少2万元，他觉得憋气。“不是用不起它的油，是凭什么那么多钱花在它身上？这钱我干什么不好啊，跟朋友吃吃饭喝喝酒心里也痛快，我不想花钱买气生。”
程然早想好了，自己单位能充电，他现在就是在等地方的补贴政策什么时候能出来，什么时候能买到车。
当然，在试驾中心的采访与调研显然存在样本选择问题，能够远赴郊区试驾的市民大都对电动车充满热情，而更广泛的普通消费者对电动车的态度呈现多样化。在街头随机采访中，《汽车商业评论》也曾遇到一些上海市民对电动车持怀疑态度，但总体上，表示“愿意尝试电动车”的受访者至少占50%以上。
安亭示范区的任务是给市民一个零距离接触电动车的机会，推进民众对电动车的认识度和接受度。上海嘉定区安亭镇的汽车城建成已有10年，集汽车研发、教育、生产制造、贸易博览为一体，2010年7月，这里又成了电动车示范运行区，对电动车的配套基础设施、运行模式进行实验探索。上述整车厂商和电力供应商国家电网以及能源巨头中石化、中海油等企业都参与了合作。
上海国际汽车城(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荣文伟告诉《汽车商业评论》：“我们示范区换一种说法就是试验区，在这个区域做一种尝试，尝试未来围绕电动车运行的城市都应该有什么样的配套。”
采访中，荣文伟始终强调，电动车还是个婴儿，这个阶段不能赋予它太多的使命，不能让它干重活，而应该给它一个成长空间。现阶段的电动车只能解决城市内的交通，即便这样，跟传统汽车相比也处于弱势。
“传统汽车能通行无阻是因为发展了100多年了，道路、停车位、加油站这些基础设施已经融入到城市规划和建设中，如果把汽车开到沙漠中，它同样是一块废铁。这就是现在电动车的境况，现在电动车在城市中就像传统汽车在沙漠中。”
荣文伟认为安亭汽车城的历史使命就是成为电动车在沙漠中的一块绿洲。
尝鲜者
相比程然，王莹幸运多了，4月中旬她拿到了比亚迪F3DM，已经开了一个多月，虽然不是第一个，但肯定是全中国较早的一批电动车消费者。
因为王莹是上海汽车城公司的员工，公司跟厂商有合作，她还提前享受到了政策补贴，原本16.98万元的车她只用付9.98万元，7万元的补贴先由厂商和经销商垫付了。不过她还付了购置税和保险，还有4.63万元的上海牌照费，听说现在有关部门在争取电动车的购置税和牌照费减免政策，王莹希望能争取到，而且能追溯，她又能省好几万元。
4月，8个电动车团购车主都是在汽车城范围内工作的，因为他们有充电的便利条件，汽车城公司员工就占了好几个，王莹家里没法充电，每天开到单位后在上班时间充电，什么事儿都不耽误。
“4种车可以选，我为什么选比亚迪呢，因为我觉得肯定要选做车的厂家吧，众泰和力帆没怎么听说过，就是奇瑞和比亚迪了。再看看车型，奇瑞的车小了点，比亚迪的大，就选它了。我们公司那2、3个人有选众泰、奇瑞的，用得也还可以，住松江跑来回没什么问题。”
王莹家住宝山区，到单位来回80公里，一个多月以来基本上天天开比亚迪F3DM，感觉跟传统车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有些方面比传统车还好，起步快、加速快，红灯变绿灯时我肯定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天天跑高速，时速到120公里没有问题，最高140也开过，车子很稳，可能是电池比较重吧。”王莹以前开1.6升排量的POLO，加速感觉不如现在的电动车。
因为家里没有充电桩还是不太放心，她一直开油电混合模式，只试过一次纯电动模式，跑了一个来回80公里左右。F3DM电量不足20%的时候会自动切换到油电混合模式，所以王莹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她可以加油让车子不会因为没电而抛锚。
使用成本王莹没有细算过，“感觉省一半肯定是起码的。”保养她专门问过，很简单，采访当天还刚刚保养过，“昨天4S店的人过来把车开过去，保养好今天给我开回来的。以后听说安亭会有一个维保中心，就更方便了。”
同在上海汽车城公司工作的刘蕊也是8个购车者之一，但她没有王莹这么幸运。刘蕊买的是力帆纯电动车，因为纯电动补贴比插电式混合动力高，她的车优惠了10万元，原价22万的裸车她只用了12万。
刘蕊家住安亭，工作也在安亭，用车范围更小，但一个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让她开电动车比王莹要麻烦许多——力帆纯电动是直流充电模式，而安亭所有的充电桩是交流模式，她要充电时只能让厂方工作人员把车开到厂里充好再给她送回来。
幸亏她用车路程不长，2、3天充一次就行，而且工厂就在安亭附近，离她们公司不到6公里，“需要充电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上午上班以后开过去，下午2、3点就能给我开回来，时间不算长。”
力帆620纯电动车标示的单次充电续航里程是160公里，刘蕊最长一次是去嘉定办事，跑了30公里左右，电量显示用掉了25%，她还不敢开着它去更远的地方。
除了充电麻烦，车本身没有太大问题，时速跑到过100公里，最大的好处是使用成本很低——因为厂商负责充电，刘蕊既不掏油费也不掏电费，使用成本为0。
荣文伟解释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交流和直流都符合国家标准，而且各有优点，力帆选择直流模式是因为重庆推广电动车采用的是直流充电，作为示范区，我们有责任接纳每一种模式的尝试。”
但他个人认为，市场会作出选择，能为消费者带来方便的方式最终会取得成功，他相信力帆会适时作出调整。
“我愿意做小白鼠”
程然半年来苦苦寻求电动车而不可得，8个安亭购车者提前享受了政府补贴，但北京的周鹏飞显然更幸运，他可以免费开MINIE电动车5个月。
29岁的周鹏飞在一家跨国广告公司工作，收入优厚，对汽车兴趣浓厚。他的第一辆车是雷诺风景，2008年2月又换了刚刚进入中国的英菲尼迪G35，2010年10月，偶然在网上和广播中得知MINIE纯电动在中国招募实际路试车主时，周鹏飞报了名。
网上填表竟然花了他40分钟时间，报名表细致到了跟路试相关的一切信息，个人基本情况、收入、住房状况、兴趣爱好、对环保的看法等等。必须要满足的几个硬性条件比如驾龄满5年、拥有固定的非露天车位，后者让周鹏飞的很多朋友铩羽而归。
这也是卡住申请者最多的一个条件，有些申请者有地下车库，但因为产权不同也未能如愿，MINI这次路试是跟国家电网合作，有些小区电力是私有产权，加装充电桩非常麻烦，电费也不好计算，只能淘汰。
初选过关后，MINI方在11月开始跟周鹏飞联系，核实资料、面谈、小组访谈，还有摄像记录，据说对申请者上相不上相还有要求。听厂方说，他们这批路试者是要“载入MINI史册的一批人”。
整个过程像是海选，在北京，单是资料符合标准的就有3万多人，最终只能有15人入选，周鹏飞幸运地成为15人中的一个。
《汽车商业评论》了解到，该活动是宝马MINIE全球路试的一部分，从2009年开始，MINI在德国、英国、美国投入600辆MINIE纯电动汽车进行消费者实际路试，在中国选取北京、深圳南北两大城市，北京15辆，深圳10辆。
今年2月22日，周鹏飞拿到车，至今已使用超过3个月。之前电动车给他的印象“就像电瓶车似的，跟汽车差别比较大。”实际驾驶后，周鹏飞对MINIE的回访人员说“在开这个车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考虑买电动车的，这之后我会很认真地考虑是不是买辆电动车。”理由是：它跟汽车完全没有区别，又这么便宜，还环保。
刚开始，周鹏飞有些不太不习惯，MINIE跟普通车的最大区别是停踩加速踏板后明显的减速刹车感觉(刹车灯也会亮)，系统进行能量回收，而启动挂D挡以后，车是静止的，只有踩下加速踏板才会起步。“这个区别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来在路上基本都不用踩刹车了，这样车也能跑得更远。”
但不久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MINIE的急刹车有半秒延迟，刚踩下刹车时有一瞬间刹车和能量回收似乎都不起作用，在高速行驶遇到紧急情况时，这让人担忧。
事实上这是电动车天生的缺陷，传统车由发动机额外能耗提供刹车真空助力，电动车由电池提供行车动力，刹车要保持实时真空助力耗电量大，而使用刹车真空助力的概率极低，对工程设计来说很纠结。
厂商提供的性能参数中MINIE的续航里程是224公里，经过实际驾驶，周鹏飞认为几乎没有误差。
刚开始时他一次充电开到120公里就会再次充电，后来慢慢尝试到200公里，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测试到了续航里程的极限值。
“那次我没想到要临时接人，从家出去了又要去机场临时接人，出发时候电量已经剩了不到10%，到机场电量就成0%了。我想反正也到这了，往家开呗，开不到就叫拖车吧。”
从机场到家32公里，途中电动机报警一直在亮，到二环时爬坡已经非常困难，周鹏飞就找平路走，“油门”踩到底时速只能到30多公里，快到家时最高时速只能18公里了，他打着双闪一路开回停车库，赶紧充上电。算下来这次充电跑的里程就在224公里左右。
开电动车另一个不同之处是安静，提车时厂商曾告诉他要特别注意行人，因为这个车没有声音。“头几天有一次在我们家路口，俩女的走在我前头，要搁平时早躲开了，可那天我跟着半天了俩人还没反应，离我越来越近了还往车前头走，我按了一下喇叭，那俩赶紧蹦开了，回头看，完全不知道后面有车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这车没声儿。”
周鹏飞的前两辆车都是大排量，开MINIE以后操控性没有让他失望。“动力标称是200多马力，非常给劲，零到百公里加速是8秒，零到60公里更厉害，因为电动机没有扭矩输出的延时，都能挠胎，赶上MINI酷派的感觉了。”
拿车前一礼拜，厂商方来人查看了他的停车库，设计充电桩线路，跟物业打了招呼，一切都没让他操心，提车前2天，充电桩就在他的停车位旁边竖了起来。路试从2月22日到7月22日，结束后厂家会撤走充电桩。5个月时间内周鹏飞可以免费使用MINIE，只需交2.5万元象征性押金，测试后返还，其他就只涉及到充电的电费。
与厂商宣称的电费为平均油费1/6不同的是，周鹏飞的电费只有之前油费的1/10。“我的车3.5排量，费油，一公里得一块一到一块二，开这个车一公里一毛二、一毛三的样子。电费是七毛八一度，是按商业用电标准收的，而且没有谷电半价，即便这样也只有我烧油的1/10。”周鹏飞对电动车使用成本之低感到惊异。
3个月下来周鹏飞觉得MINIE越开越顺手，买一辆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之前MINI给他的印象并不好，感觉男人开MINI怪怪的，但这辆电动车改变了他对MINI的看法，把它作为家庭的第二辆、第三辆车很合适，只是空间小了点，只能坐两个人，车后部全被电池占据。
周鹏飞对价格不敏感，30万以内就会考虑，他能接受电动车比同档次的传统车贵20%-30%。他的顾虑是充电站，只要充电站够多就能弥补续航里程的弱点，另一个让他心存疑虑的是电池衰减和寿命。
传统车都买进口车的周鹏飞不会考虑国内企业生产的电动车，“外形不漂亮、不能让人一眼看出是电动车的话，我真没必要去买一辆国产车。”
通过实际路试，周鹏飞尝试到了新鲜，而且认识了其他十几位路试车主，现在他们都成了朋友，经常一起聚会，他对此非常满意，“我知道这是厂家的试验，但我愿意做小白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