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虞：汽车出口要“走进去” 注重四要点

　　在此次论坛上，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副会长张小虞也谈到了他对“走出去”的一些看法。他表示，这次“十二五”规划里最重要的是经济转型、结构调整，对汽车工业来讲实现也是一样，总书记提出的信息化、工业化、城镇化、国际化，最终体现汽车工业强不强最终就是汽车工业国际化发展层面，实现这样的战略目标过程中，汽车工业要“走出去”，就是个最最重要的标志，国际化半天不是别人国际，而是我们要参与国际化。

    在这次“十二五”规划纲要里专门有一章是“走出去”的篇章，针对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有两句话是最最重要的，一是市场导向和企业自主决策，有序地开展境外投资合作，既包括投资也包括合作。第二句话，这种走出去的对外投资、合作、销售一定要造福于当地人民，尤其造福当地人民这句话对我感触很深。如果从国家整体战略来讲，叫做“走出去”对汽车工业这个特定的产业来讲，不只是走出去，要走进去，走进到国际汽车市场新的格局分工中间去。走进去就很难退出来，走出去不对头我还可以回来。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2003年我两次到过越南、柬埔寨和俄罗斯、叙利亚、阿尔及利亚、秘鲁、智利，比较辛苦的，2009年去秘鲁和智利，沿着太平洋走了四千公里，每天一站，到俄罗斯这些国家所有主要的城市，沿着地中海也转了一圈，到埃及、阿尔及利亚，我们汽车工业“走出去”或者叫“走进去”的发展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和求发展。国际汽车市场已经有完整的版图，我们要在这个版图中找到我们自己的位置。

　　国外汽车工业怎么走进中国汽车市场，中国汽车工业怎么走出去？通过这几年实践我认为这句话不对，国外汽车工业走进中国汽车市场或投资几乎是在一张白纸上画画，占领我们的市场。大众进入中国的时候，我们当年轿车产量3000辆，他就敢建一个3万辆的合资企业，当2000年我们轿车企业达到60万产量的时候，他已经提出进口汽车进入家庭，包括国外公司进入中国。看你这个公司开放到什么程度然后进入，我们现在企业工业走出去或扎进去是在夹缝中间求生存。

　　大家知道，改革开放以后，有两个主体，一是国有企业，二是中外合资企业。而中外合资企业在定合资合同的时候就划定了，生产的外国品牌产品在他已经划定的市场上没有你的位置，我们只有求得自主品牌的产品出去，而且要躲过很多封锁线，一是知识产权界限，绝对不能触及。有两年我们在国外办摩托车展，现场有人砸我们的品牌，抢我们的车，说侵犯他们的知识产权，我们找不到律师，很尴尬。当时在广州车展都有人在车展上查我们，很尴尬的，带着执法的人员来了。而且汽车大宗货物贸易最高整个汽车产量三分之一，你卖我的，我卖你的，2600万辆汽车贸易总量，任何国家都要用灰色或技术壁垒、贸易保护等种种办法保护他的汽车工业，没有汽车工业的国家也会设置若干个贸易壁垒，我们完全在夹缝中求生存，求发展。大家对这个严峻的形势一定要有充分的艰苦奋斗的准备。

    我在俄罗斯面对三十多个记者，他嚣张得很，中国的汽车凭什么卖到俄罗斯，我们是欧洲，欧洲不承认他属于欧洲，他说他是欧洲。我是欧IV的排放标准等，我说凭我们的产品创新，我们巨大的市场形成的产品低成本，凭我们技术标准法规与国际接轨，凭我们非常有竞争能力的性价比。我建它工业部的次长，他都不相信中国能生产500万辆汽车，他让我给他画一张图，你的汽车都在哪儿生产？所以，我们是在夹缝中间，相对比较完备的汽车市场，我们要在夹缝中间求生存，这不是简单的“走出去”，扎进去、走进去才能取得我们汽车产业国际化目标的实现，不是我们被国际化，而是我们要国际化。

　　低成本绝对不能意味着低质量，我们未来的产品出口是以我们国内巨大的技术支撑的低成本。低成本一定是由规模经济带来的，绝对不是低质量形成的。是一种战略，绝对不是权宜之争，刚才有记者说，日本汽车链被地震震断了，我们可不可以多出口一些车，开玩笑了，他的产量会恢复，而且我们绝对不会趁火打劫，趁人之危，出口是个战略，要稳扎稳打。

　　会造车绝对不等于会卖车，刚才长城的技术人员讲了很多，我们可以买来世界上最先进的装备，可以实现国际化的采购，通过我们的集成创新，我们也可以买来最好的试验装备，生产出世界上一流的产品，这可以做到。但会造车不等于会卖车。卖不出去车造什么车？到每个地区，它有它的文化，有它的标准法规。比如我们那一年到叙利亚，带了很多公司，每次都十几个企业，小的到小型车，大的到大卡车，重型载货车，我们用英语讲话，马上叙利亚人退出，我们只好用中文奖翻译成阿拉伯文，他们才接受。到巴西要讲葡萄牙文，到南美要讲西班牙文，因为感情，连他的语言都不懂，你还做什么生意？刚才两位长城年轻的专家讲的头头是道，也增强了我们对产品质量的信心。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得出四个重点，第一是“试验，试验，不停地试验”，当然在我们有原始创新的技术，集成创新的技术必须通过最艰苦的试验最后拿出产品来，刚才魏总讲了，要建立世界水平的试车厂，干什么？试车，把所有的矛盾和缺陷暴露在自己的手里，绝对暴露在用户手里，那就是天灾人祸了。

　　第二个词，“质量，质量，永恒的质量”，就是要吹毛求疵，一丝不苟，万无一失，我们现在的质量停留在百分之几的不良品，国外是百万分之几不良品，绝对不能干投机取巧，熟能生巧的事情，中国很多文化问题把吹毛求疵变成贬义词，现在我们就是要吹毛求疵找出瑕疵来。

　　第三是“服务，服务，最重要的是实现人性化服务”，造福于当地的人民。到叙利亚，和他们吃了两口饭，和阿拉伯喝了两口酒，他摆出一大堆吓人的东西，真的是无言以对，想找个缝钻都钻不进去，中国的产品一大堆卖不出去的。一汽刚刚并购天津，把卖不出去的东西，像刚才环球时报的总编讲的，我们绝对不是因为我们国内汽车多了出口，或者国内汽车卖不掉要出口，这样就会砸了中国自己的品牌，也会砸了中国的汽车形象。

　　最后是要“创新，创新，不仅是技术的创新，销售的创新，服务的创新，”还要加上我们艰苦的奋斗，我们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我们还能够艰苦奋斗，等到我们像日本丰田好多年轻人不能够艰苦奋斗的时候，我们不要谈“走出去”，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是还能吃苦，人家干8个小时，我们可以干12个小时，干20个小时，不间断地开发、试验，提高我们的质量，用辛苦的劳动形成规模经济，来降低我们的成本。今天非常有幸从长城的发展看到我们“走出去”、“走进去”的希望，坚持不懈的努力，要重塑中国汽车产品在世界上的形象，汽车工业应该为国家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