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病了，病情很怪。局长妻慌了神，将他生拉硬拽去了医院，对医生说：“他这星期以来常做噩梦，说胡话，腿还这么一蹬一蹬的，还有其他一些怪动作，摸摸也不烧，醒来后一身的冷汗。”她一边说，一边学着他的样子，用手在空中画了两个圈，用脚蹬了两下。张局长说：“扯淡，我哪来的病！”局长妻又对医生说：“开始我也不在意，谁都会做梦，可一连几天都这样，我才慌了，担心他那个地方是不是有问题。”她说着，悄悄指了一下脑袋。

　　医生转过脸问张局长：“都做些什么噩梦？”局长笑着说：“也不知咋搞的，白天挺好的，一到晚上就做梦，撞车、掉崖、被人追杀，尽乱七八糟的。”医生拿来血压计量了量，伸出两个指头问是几，有否重影和晃动，又在局长的肚子上捏摸了一阵，痒得局长直想笑。最后又拿来一个小橡皮榔头，在局长的膝盖上敲，敲得他小腿一弹一弹的。查来查去未见异常，便断定是“神经衰弱”，开了几瓶药后便喊了“下一个”。

　　局长妻这下放了心，出医院时，她悄悄问：“谁跟你过不去？告诉我！”局长说：“没有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你怎么握拳蹬腿，直喊‘杀杀’的？”“我喊‘杀’了吗？”局长也琢磨不透白天到底想了些什么，要杀谁。局长妻想，局长生病大家肯定会来看望，而对丈夫有意见的就不会来，正好借这个机会考验一下大家。于是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在家好好休息，我倒要看看，谁跟你过不去！”

　　听说局长病了，大家都提着礼品来看望。当听说了病情后，大家也都分析不出是什么原因，局长到底想杀谁。局里的小车司机王师傅笑了，说：“没事，我以前也得过这病，十天半月准好。”

　　果然，局长在继续做了几天噩梦后，渐渐平静下来。当局长妻问王师傅怎么会料事如神时，王师傅说：“这半个月来，他正跟我学驾驶练刹车呢！”

　　□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