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龙村98.5%的人姓李,是典型的宗族社会。相传东龙李姓的开基祖翊俊公来此打猎,随身的猎犬一动不动地俯视着这块盆地。翊俊公因此断定这是块风水宝地,就把它作为李氏的开基地。此后历经千余年,李姓繁衍了37世,据族谱记载,明末清初的东龙李氏共中文武举人5名,庠、廪、增、贡生182名。清初著名的“易堂九子”之一的李腾蛟就是东龙学子中的杰出代表。于是在2.5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就建有6座寺庙和38座祠堂,供取士者光宗耀祖。
东龙最著名的建筑就是占地面积约4300平方米的“百间大屋”。它是循“以人为本”及“天人合一”的传统建筑理念来布局设计,内由祠堂、廊房、厢房、绣花楼、仆人房、庭院等100多间房屋组成。据李氏家谱记载,百间大屋始建于清雍正十二年,于乾隆二年竣工,虽历经数百年的风雨侵蚀,至今仍保存完好,还有9户李氏后裔居住其中。
汀州古韵
长汀是全国闻名的客家县,它西连红色都城瑞金,东面是福建沿海,是客家人最具有代表性的聚居地之一。古代的汀州对客家民系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长汀被誉为“客家的发祥地”、“客家首府”。从东汉末年开始,成千上万中原人为避战乱灾荒,几经跋涉来到闽西的汀州府,客居于深山之中。客家先民们带来中原先进的技术和文化,使汀州在宋代成为最大的客家聚居城市。千百年间,客家人沿着汀江流域不断向外迁徙,于是,客家人把汀江称为“客家母亲河”。
客家有许多民间信仰,大至分为四类:自然神、英雄神、宗教神和家族神。长汀东门外的天后宫无疑是当地最有名的客家建筑,这座妈祖庙初建于何时早已无从考证,清道光五年重建后重塑妈祖金身。汀州天后宫的建筑规模之大,庙宇装修之精美举世罕见,在海外也颇有影响。
涂坊镇在客家文化研究领域非常有名,不光因为它的民俗、美食、方言、山歌都保持了客家先民的原始形态,还因为福建涂坊与广东梅州的围龙屋都属于殿堂式围屋,是沿袭中原先祖的城堡、府第、殿堂等建筑形式,运用“板筑”方法建造的。与举世闻名的客家土楼不同,汀江流域客家民居与黄河流域民居有着更深层次的渊源。
培田书香
培田是一个拥有800年历史的古老村落,在福建连城县以西,是目前保存较完整的明清客家民居群。30幢明清高堂华屋、20座古祠、5处书院、2座牌坊被1条石子铺就的古街贯穿,组成一个布局讲究、设计精美的古建筑群。虽同属客家建筑,但它与土楼和围屋的风格迥异。如果说土楼是封闭而坚固的古堡,围屋是封建宗族家庭观念的深宅,那培田民居就是豪放而优雅的庄园。
培田的建筑极为讲究,数百年前的建设者就开始关注村落的水脉了。每一栋房子都有暗沟,用来排泄天井的雨水和生活污水。天井将屋面流下的雨水汇聚一处,顺沟流入村旁水池,满足“四水归堂,财源攘滚”的聚财心理。如果说古街是培田的脊梁,那水就是培田的血脉,流动的水赋予了村子水一样的灵性。
走进培田,处处是画。高高的灰色风火墙、飞檐翘角的威严门楼与工笔写意的木刻窗雕、生活气息浓厚的镂空石雕壁画相映成趣,展现了客家人闲云野鹤的生活志趣和严谨治学的门第之风。畅游于古镇的深宅中,不时能够看见“登科”、“及第”之类的匾额,幽深的厅堂里也无处不洋溢着浓厚的书卷之气。作为南北文化交流的使者,千百年来,客家人始终不忘中原书香门第之风,正是他们对文化孜孜不倦的传承与拓展,才有了今天南方汉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
永定土楼
永定的土楼真大,好像儿时动画片里的太空基地;永定的土楼真多,好像雨后爬满墙头的蜗牛;永定的土楼真神,几百人的吃喝拉撒、婚丧嫁娶的一切配套设施全都包括在了成百上千平方米的巨大建筑中。看到神交已久的客家土楼,每个人都惊呆了,我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建筑学的一支叫“土木工程”。这种以生土墙承重、以木料作为柱梁的多层建筑,是客家聚族而居生活方式的代表。出于抵御野兽、强盗的自卫需要,并体现中原儒家思想“大家族共荣共生”的理念,在唐末宋初时,这种形式特殊的建筑开始在闽粤赣边区形成。
按建筑外形区分,土楼可分为圆楼,方楼,五凤楼和其他异形楼。出现在民居邮票上的“土楼之王”承启楼就是圆楼的代表,闽南人称之为圆寨土楼。圆楼数量不是最多,但是面积通常最庞大,给人感觉最震撼。因为2008年福建客家土楼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所以很多有代表性的土楼已经被成功地商业化、景点化,所到之处经常被旅游大巴堵得水泄不通。相反的,一些特点不鲜明、常规体积的土楼没有得到足够的保护,呈现出更加浓郁的原生态景象。我们就光临了一座濒临废弃的4层土楼-—“环兴楼”。
土楼都是以一个圆心出发,依不同的半径,一层层向外展开的,如同荡漾的水波,异常壮观。中心处为家族祠堂,然后是饲养牲畜的棚圈、蓄水池、围廊,最外一环住人。土楼的底层大都为餐室和厨房,第二层为积谷仓,为了抵御潮湿,三层以上才是卧室。每一个小家庭或个人的房间是独立的,以一圈的公用走廊连系各个房间。各家的房间大小一致,面积约10平方米左右,几乎没有私密性可言。我们参观的环兴楼是最普通的圆楼了,直径大约为50米,共有百余间住房。而大型圆楼直径可达七八十米,高六层,可住七八百人。
从历史上来看,土楼是出于族群安全考虑而采取的典型的自卫式居住形式。当时外有倭寇入侵,内有年年战乱,举族迁移的客家人跋山涉水安居于此,这种既体现家族凝聚力,又能抵御入侵的建筑格局便被传承下来。同一血脉的子孙在一幢建筑里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御外而凝内”是客家土楼最大的优势。
泉汇大海
泉州素有“世界宗教博物馆”、“光明之城”的美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是客家先民最早的迁居之所。西晋末年(公元311年),中原战乱,北方的士族集团纷纷南渡入闽避祸,他们沿古南安江两岸聚居,随后南安江改名为晋江。泉州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外贸港口,自隋唐海运开始兴起,到元代达到顶峰,泉州成了中国最早受到外来文化撞击的城市。在涂门古街上,我们第一次看到有客家建筑风格的回教庙宇,把关公和岳飞供奉在一起的关岳庙,深切感受到了文化融合的力量。泉州把多种外来宗教文化,与中国传统的儒、道、释文化互相渗透吸收,也成为宗教界的奇迹,也说明了客家人宽广的包容性。
除了河南的固始县、开封的珠玑巷,客家人心中的另一个圣地就是洛阳桥。北宋书法家蔡襄曾经在泉州任郡守,身为客家人的他,在惠安、洛江分界处的洛阳江入海口修建了洛阳桥。取这个名字大概是寄托对河南洛阳桥故土的思念吧。洛阳桥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梁式石桥。因建在江海交汇处,所以工程十分艰巨,首创了“筏型”桥墩,并养殖牡蛎稳固桥基。该桥与北京卢沟桥、河北赵州桥、潮州广济桥并称为“中国四大古桥”。
崇武古城是我国仅存的完整的石头城,是我国海防史上的里程碑。它是明洪武年间江夏侯周德兴为抵御倭寇而建造的。当年名将戚继光、俞大猷曾在此誓师,这里也是郑成功东渡台湾前的最后驻地。崇武古城在泉州惠安县境内,这里的海边有一个特殊的族群——惠安女,她们以窄衫肥裤的奇特服饰,结婚不过门的奇异婚俗而闻名海内外。惠安女是地地道道的汉族,是几百年前由中原移居于此的客家人,海边特殊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们坚韧的性格和独特的生活方式。
后记
3000公里的行程结束了,我们与三菱君阁的亲密接触也即将告一段落。最初对于君阁车的看法,本刊编辑与摄影师形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正方编辑部认为,君阁令人过目不忘,具备了经典车型的潜质,特别是这辆橙色的手动豪华版,多彩跳跃性强,看点十足;而反方摄影组认为,君阁车身造型过于怪异,尤其是尾部,从侧后方看去有明显的失重感,是三菱家族中的异类。褒也罢,贬也罢,通过近10天的深度试驾,君阁的优点开始显现:高配置、大空间、多功能,几乎融合了当今跨界车型的所有特点,至于外观,那种功能至上的美是经得起时间推敲的。
三菱君阁的高配置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皮电动座椅包裹性不错,舒适耐用且坐姿高、视野开阔;带触摸屏的DVD音响系统出现在这个级别的车里,物超所值;独立控制的后排空调出风口设计人性化,制冷制热速度快;第三排座椅乘坐也很舒适,且收折方便;电动天窗设置在车顶中部,体现了中排乘客至上的商务MPV设计理念,也更加适合作为这次文化之旅的摄影工作车。
在福州举行的收车仪式上,我们所有人都对君阁那三菱车特有的带有磁性的发动机声音赞不绝口。别看君阁只有2.0升排量,但配备了先进的MIVEC可变气门系统之后,君阁的中途加速能力出众,特别是那辆手动挡款式,超车并线异常凌厉。一款MPV能有如此出众的越野能力、动力性能、高速稳定性和豪华配置,在市场上是罕有对手的。而君阁本身那种功能至上、实用为先的产品理念,是在旅途奔波中逐渐体会到的,是生活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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