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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快跑的“蜗牛” 丰田布局中国一波三折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9日 10:30  财经时报

  丰田的中国战略被外界形容为“蜗牛”,暗指丰田“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在京广大厦38层的豪华小会议室,在中国耕耘30多年的丰田中国事务所总代表服部悦雄先生接受了《财经时报》的专访。

  出生在中国的服部,头发整洁而清爽,他精通汉语、英语和俄语。在他的办公桌上,整齐而有序摆着新华字典、车模、参考消息报和环球时报等众多的中文刊物。对中国汽车的关注,他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服部告诉《财经时报》记者说:“我已超过60岁,但还得继续工作到2008年。”在丰田汽车的史册上,像服部这样在退休之际还被继续聘用的情况,实属罕见。

  爬行缓慢的“蜗牛”

  “说丰田不重视中国市场,纯粹是一种偏见。”在采访中,服部再三强调,中国是丰田的重点战略市场,这从来没有变过。但丰田的中国战略却被外界形容为“蜗牛”,暗指丰田“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服部说,丰田不是迟到者,他不同意蜗牛战略的说法。20世纪70年代初,皇冠轿车来到中国,良好的性能和适合中国人审美意识的造型,引起人们的关注。甚至在北京打出“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丰田车”的标语。然而,这只是进口轿车。

  丰田最早与中国交往的历史鲜为人知。巧合的是,服部在丰田的阅历,与中国交往的历史几乎同步。

  1972年,服部加盟丰田汽车。同年9月,受丰田邀请,中国汽车考察团赴日本访问。在此期间,服部陪同考察团参观了日本11家汽车公司。

  “我陪同中国代表团在丰田考察,是中日两国汽车正式交往的起步。”说这句话时,服部自豪之情溢于言表。此时正值中日两国恢复邦交正常化。1978年一汽集团派出20人研修团到丰田,在服部的陪同下进行为期一个半月的研修交流。同年底,丰田7人代表团到长春回访,对解放卡车和红旗轿车提出了诊断和改造方案。

  1981年,服部陪同丰田精益生产方式(TPS)之父大野耐一,到一汽车间现场指导,帮助建立了两条示范生产线。服部颇为得意地说,这是丰田TPS首次引入中国。

  在服部的提议下,20世纪80年代末期,丰田出资12亿日元在沈阳开办了一个名为“沈阳金杯丰田技工”的学校,至今该校已获得丰田20亿日元的支持。

  2002年,服部迎来职业生涯的顶峰。当年8月29日,一汽与丰田30年来的交流合作终见成果:一汽与丰田签署全面合作协议。当时中国汽车界的最大重组——“天一重组”(天汽与一汽)就是在那时完成的。

  一波三折的中国布局

  5年前服部重新出任丰田中国事务所总代表,这得益于其多年的人脉积累,也得益于技术高超的高尔夫技术。“通过高尔夫,大家有一种更融洽的交流。”服部说。前一汽副厂长李志国和服部的友谊,已经有30年之久。

  从1994年开始,丰田为天津项目付出了长达6年之久的艰苦努力。2000年,丰田通过子公司日本大发以提供技术援助的形式与夏利合作,天津汽车是只被允许生产小型车的准大型企业,与“世界丰田”的形象和战略并不相配。尽管如此,丰田还是选择了合作,找机会在中国成为全车型制造商。

  2002年6月5日,在丰田T-1的发布会上,出于保密需要的服部虽然否认“天一”与丰田有关,但却承认丰田的最终目标“是要在中国实现全车型生产”。

  当年6月14日,一汽和天汽的重组协议正式签订。服部的努力,为一汽与丰田的合作铺平了道路。2003年4月9日,一汽夏利决定与一汽集团、丰田汽车、丰田汽车(中国)对天津丰田增资扩股,引进丰田新一代的皇冠牌中高级轿车技术。增资扩股后,原天津丰田更名为天津一汽丰田汽车有限公司。在服部看来,这段历程,是他在丰田最值得回味的一段。

  挥之不去的焦灼

  作为最早向中国提出合资合作意向的丰田汽车,在中国的战略策略显得有些一波三折。1971年到1995年,丰田有在北京、天津、上海等地建立合资企业的机会。但其忙着与台湾合作30万轿车项目,无暇顾及大陆。这被认为是丰田短视。

  服部说,当时确实有和台湾合作轿车项目的意向,但两方面的原因阻碍了丰田在中国的发展。其一,1985年7月,日本方曾与原国家计委共同研讨中国汽车发展方向,结论是中国主要发展商用车而非乘用车。这使轿车技术取胜的丰田处于不利境地。其二,在与北京东方红汽车制造厂进行合作时,双方因外汇问题无法解决,因此该项目只好搁置起来。

  1997年1月,在服部离开中国之前,拜会了当时的广东省副省长钟启权。钟启权对服部说,广州的标致项目法国人不想干了,如果丰田感兴趣,广州将优先考虑丰田。但服部却被调离中国,无力再为这个项目奔走,只好特意交待副手来督促此事。

  除了广州项目外,上海拟建年产20万辆的皇冠项目,也是服部头痛的一件大事。

  上海方面负责说服政府部门,服部负责劝说丰田总部。这是当时双方的分工安排。这件事随后还是被搁浅,“原因是负责审核的领导发生了重大变动。”这是上世纪90年代初轰动一时的除上海大众以外的第二个轿车项目。

  在服部看来,丰田在中国的业绩并不理想。“如果全世界的丰田都像在中国这么运作,不到几年,丰田这个庞然大物就会在地球上消失。”

  与中国600万辆的容量相比,丰田在中国的地位和它在全世界的表现并不相称。这也是服部感到焦灼不安的原因,现在国产加上进口车,达到5%就不错了,可惜的是就连这个数字也还有距离。本报记者 杨仕省 沈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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