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之旅在2004年的最后一天匆匆结束。我们沿大西洋海岸向北,回到法国。只是新年伊始,尚不能踏上新的旅途。
按计划,我们在欧洲的旅行还有约1个月的时间,而后将车运到南美。运车的手续很复杂,我从2004年11月中旬开始各方联络,1个多月的时间,只有个大概眉目。
因为中远公司没有从欧洲直达南美的海上航线,我们找到了法国最大的航运公司MCA-CGM。从法国的Le Havre港出发到南美,比从汉堡、鹿特丹等大港起运要节省几天时间。不过法国人不慌不忙的办事风格,令人着急。直到1月3日下午,我才拿到他们发来的南美航线上集装箱班轮航程和资费等相关材料。MCA-CGM每周有一班到阿根廷的集装箱班轮,海上航行18天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班轮提前5个工作日关闭。我们预订了2月10日的舱位。
在欧洲的旅行进入了倒计时。
1个月的时间,我们有奥地利、斯洛文尼亚、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希腊等国要拜访。在此之前,还必须先到布拉格申请新的申根签证——驻捷克的德国使馆签证处已经通知我们的领事处,我可以随时去办新签证了。
1月8日,拿到新的申根签证后,我们从布拉格前往德国东部的德累斯顿。德累斯顿是巴洛克建筑艺术的代表,几乎每个朋友都建议我们前往一游。事实证明不虚此行。易北河畔的这座城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摧毁,后经几十年的修复在废墟中重新崛起。面对宫墙和雕塑上无法褪去的战火痕迹,对于战争的憎恶愈发深刻。
德累斯顿值得至少两天的盘桓。但我们在欧洲的最后三周半,是“时间紧、任务重”的典型。1月9日傍晚,我们上了高速公路南下,在300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住下。
离开北京前,我在中国银行北京分行购买了一些VISA的旅行支票。事实证明购买VISA很不明智,比起以前使用过的美国运通的旅行支票,它的兑换手续费高昂。在全欧洲,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免费兑换点。除此之外,在收取0.5%手续费的德意志银行兑换最划算。
1月10日早上,在住宿的乡村小店用GPRS上网查找到最近的德意志银行的地址,输入GPS,我们便启程,准备换钱之后去奥地利。
银行在10公里外的Fleising镇。天下着雨,路面湿滑,我开得格外小心。然而在一个右转弯路口,陆地巡洋舰突然跳了起来。坐在后排的妹妹被狠狠颠了一下,碰到了脑袋。
我们被追尾了!从后视镜看去,是一辆身躯庞大的奔驰商用车。确认小妹们没有受伤,我急忙下车,和懊恼的奔驰司机打了个照面。他的车前保险杠掉在地上,车右大灯处撞了一个大洞——一定是撞在了拖车钩上。再看我们孙二娘,左后灯总承和后备箱下门明显受损。我比奔驰司机还要懊恼。这些伤势虽然不影响LC4700的正常行驶和安全,但总得花时间处理事故、修车。
警察十几分钟后赶到。听说我们今天就要前往奥地利,也很为难。做了现场记录后,警察们在前开路,把我们带到奔驰车的保险公司——安联保险在Fleising的办公室。肇事的奔驰车是邮局的运输车,有全额保险。幸亏如此,否则他们要自己赔付很多钱——按照丰田维修站的定损,LC4700在这次事故中的损失高达2000多欧元!看到这个数字后,安联保险的Enderle先生吐出了舌头。
这次小事故耽搁了4个小时。将近下午两点时,我们才离开Fleising,南下奥地利,而后的三四天辗转于奥、瑞、德、捷四国。然而看着孙二娘带伤旅行,我心中强烈不安,总希望能在离开欧洲前把车修好。1月14日,我们来到维也纳,直奔丰田在奥地利最大的维修站。所以选择维也纳,是因为这里有丰田在中欧最大的备件仓库。
维修站的员工查过电脑后告诉我,因为不是常用件,大部分配件得从日本订货,需要2~3周时间,件到后预约维修,至少需要4周的时间才能把车修好。而4周后,孙二娘已经锁在集装箱里,将要整装待发前往新大陆。看来别无选择,只有到南美后再修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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