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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恋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8日 17:15  网友:北京黑胡子

  新浪网友:北京黑胡子

  不知因为什么,我对草原有种特别的眷恋。虽已去过多次,却总有再去的冲动;每次去都想找到前次的感觉,而每次去总有新的感受。

  最早去草原是在92年,而印象最深的是96年的那次。那时还没有自己的车,乘一辆丰田越野在草原的公路上疾驶,一直驶向沙漠腹地。忘了走了多久,只知道一路都处于贪婪新鲜兴奋的状态。两侧不断掠过班驳的草地和悠闲的羊群,逐渐变为金灿灿的黄沙。路还是柏油路,却已风化的不成样子,车不时地陷入被黄沙掩埋的路坑,又顽强地轰鸣着越出沙窝。两测时常挡住视线的沙山,使我看不见远处的景色,只有眼前的这条路一直向前延伸。转过一片沙地,一个沙漠之湖奇特地出现在眼前。绿绿的湖水带着碱水特有的粘滑,透得见底。据说这个湖年年都在变换着形状,却永远不见减小,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我们站在湖边的沙山顶眺望远方,任凭风在身边呼呼的吹过。天,极兰极兰,兰的那么刺眼;白云象棉絮一般漂浮在兰天上;四周连绵的沙丘,金黄金黄,黄的那么灿烂。远处沙漠和草原的交界形成一条弯曲延长线,把黄沙和绿草分得那么分明;草原上灰突突的羊群点点片片地点缀在翠翠的绿草上。一幅在画中也不多见的景色。我们陶醉了,狂呼着忘我地跃入湖中,尽情的裸泳(当时在场的没有女同胞,唯一的女生远远地坐在沙山顶享受着滑沙的乐趣)。看着清澈见底的水中自己的肢体,任滑滑的湖水冲刷着自己的身躯。那一刻,真的感觉到什么叫忘情什么叫纯洁。尽情享受裸泳的乐趣之后,站在沙山上风干了打湿了的衣裤,兄弟们全部光着膀子在湖边的蒙古包里就着低度的蒙古白酒享受着正宗的手扒肉。在那一刻,感觉不到沙漠化的威胁,只领略到大自然的造化。从那时起,我爱上了草原。

  再去的时候已是2001年。贡葛尔草原已经开始沙漠化。远处依然是绿茸茸的地毯般地覆盖着大地,绿得可爱;近处却可看见草稞之间裸露的黄沙。我们沿车辙压出的路在草原上向前颠簸,远远见数十个巨大的雪白风车在广阔的草原上矗立着,风扇随风缓缓地转着;风车群不远处有一片红顶白房子,在湛绿的草原上十分抢眼,房子旁的路边扎着两排白色的栏杆,和那绿草地黄土路白房子浑然一体。我幻想着:在这草原上,一辆火红的氅蓬跑车飞驰在草原上,驾车的白衣女子肩上的围巾,长长地在风中飘逸,车过之后扬起的滚滚黄沙渐渐地消散在空中......这正是我想象的我希望的我最喜爱的草原景象。就是这次,我看见了风化成土丘般的古长城烽火台,象一串珠子一直延伸到远方;就是这次,我领略了最原始最淳朴的草原牧民那达慕,听着粗犷的蒙族民歌,看着彪悍的牧民摔跤,围着篝火和素不相识的人一起跳着安带舞;就是这次,我体会到草原能使人的胸怀宽广和净化。

  上周我又去了。辉腾郭勒草原。今年雨水好,草深草绿。天还是那个天,草还是那个草,风车还是那个风车,蒙古包还是那个蒙古包。该蓝的蓝,该绿的绿,白的还是白的,膻的还是膻的。经过市场经济的洗礼,人已经不那么淳朴,也许是淳朴惯了人猛然进入铜臭的旋涡里脚跟不稳,也许是我们已过惯了舒适的生活对落后条件忍耐程度下降,的确此次之行降低了我对草原的偏爱。直到第二天早晨,随着冉冉的太阳在草原地平线的跃出,我才又找到往日那种对草原的眷恋。眼见漆黑的夜空渐渐泛白变得火红起来,随着火红的天空逐渐变成刺眼的橘黄,天边的云朵渐渐现出层层的金边,刚才还墨样的大地现出绿的本色,才看见三三两两静静吃草的马儿,远处的原本雪白的蒙古包和大风车,都被早霞染成金橘一般。

  这就是草原。幻想和现实融合,映入眼帘的景色和印在脑海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象油画一样深深地挂在我空荡荡的脑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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