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上车继续前行到了阿姆斯特丹。沿路上又明白了为什么荷兰是海盗的国家。每幢房子,不管新旧,不管几层,房檐上都有一个钩子,吊滑轮用。搬家时,所有大件家具都是吊着从窗子出入。而门小得肯定进不了一张双人床。导游女友解释:因为以前荷兰是以门的大小来课税,所以每家都把门做得巨小。
在阿姆斯特丹先游览了风车村,看了木鞋的制造过程。木鞋制作时木头不能太干,以 便加工。可是这些木头也湿的邪呼,一只木鞋做完后,工作人员拿起它,用鞋口捂住嘴使劲一吹,木头里的水一下就滴出来了。木鞋加上田间的鹅,使我想起了儿时的动画片《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傍晚来到了阿姆斯特丹市内,已经是晚上了,唯一的项目便是参观著名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红灯区的街道位于一条小河的两岸,两边是四五层的民居,一层临街的房间多是落地窗,妓女都坐在窗内,着装很少,在紫红的灯光下招揽生意。而一些没人拉着窗帘的便是正在工作。有一个门前聚集了四五个年轻洋人,等他们的同伙从门里出来便十分放肆地鼓掌叫好。洋人的习惯想法和我们还真的很不同。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观光客,当晚也有一些中国同胞。走到一家剧场门口,有个洋鬼子在门口招揽生意,用半生的汉语说:“来,朋友,这里,打炮,便宜”。看来到这里的中国人还真不少。
当晚住在了离阿市八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十分安详美丽。夜间镇里的酒吧有人在平静地喝酒,几个人在玩台球,偶尔说几句话,笑几声,与阿市的花天酒地恍然如各世。在酒吧里品尝了一下本地的喜力扎啤,味道好极了。第二天早起在旅店的餐厅吃饭,完全木结构的房屋,餐厅桌子,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毯子,窗子不多,所以比起室外明媚,发红的光线来,室内显得有些暗。清香的红茶与室外微凉的空气让人感觉安详和清爽,这是一顿十分舒服的早饭,我喜欢。本人很少早起,凡是早起必定要急急忙忙办事,很少有这样舒服的早饭。
饭后驱车前往德国科隆。在加油站遇到一位荷兰农民,开着一辆十分破旧的车,好象是桑塔那。他真的穿了一双木鞋!我让大家看,游过无数次荷兰的导游说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在日常生活中穿木鞋。这木鞋足足有两个拳头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区分油门和刹车的。驶出小镇,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出升的太阳照着广阔田野间薄雾中一排大树,加上田间的牛马,着实是一幅田园风景画,也难怪会孕育出梵高这样的画家。在阿姆斯特丹的遗憾是没能去看梵高纪念馆,只是在门前驱车而过,想象一下伴着Don McLean的Starry Night欣赏会跳动的颜色的画布感觉。
到了德国的第一站是科隆,看到了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科隆大教堂。教堂整个色调是灰色的,有些象北京刷过的平安大道。教堂门前有三个人装扮成的塑像,与人们合影,赚些小钱为生。其中一个雕像便以灰色为基调,把自己浑身包括脸和手都涂成灰色,戴着帽子,有两撇胡须,穿着紧身裤,与教堂建筑浑然一体。以致导游女友说“这个最象”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在科隆接下来的时间是购物。我想主要是因为导游女友想买一个CD机,而且要用我们的护照买免税的才带我们逛非免税商店。据他说他一年能挣二十万人民币左右,我想还要多。但买一个CD机也要省(省一百多人民币),过得着实很仔细。
此行一直想买一块表(后来在秀水解决了),就顺便在街上看了看。在一家橱窗里看中一块便走进去了。室内铺着厚厚的地毯,桌椅装饰不俗。当服务员十分客气地把我让到座位上问我要什么样的表时,我就知道走错地方了。撑着面子说要“那一块”。装模作样审视一番并试戴后,随便问了一下价钱便出去了,这块表十万人民币。在这条街上买了几个啤酒瓶塞子,一瓶啤酒喝不完用它塞住,不会漏气。
德国的下一站是法兰克福。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吃过饭后路经法兰克福的红灯区。在红灯区旁有一个饭店。门口都是流浪汉状人等,聚集在一处不知在做什么。经导游介绍方知是在集体吸毒,而且是政府组织的。想到中国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可能是西方的福利较好,而且社会素质普遍较高,才可能有这种事情。联想到赌场和妓院,也是同等。发达国家人民对此已经是习常见惯,所以不一定到了红灯区一定要进去耍耍,在此条件下,社会普遍素质要高一些。政府允许部分人吸毒,妓院、赌场合法化只是稳定社会的一个手段。中国人如果不是因为看新鲜,平常人家谁没事老去这种场所?毕竟大家受儒家影响这么多年了。曾经听美国一个市长谈到吸毒问题。之所以吸毒现象严重是因为贩毒利润高,很多人从事这个行业,毒品的生意就好起来了。如果政府组织吸毒(毕竟吸毒的人是少数),并重罚贩毒者,把毒品生意的利润降下来,贩毒的人会减少,这个市场就不会那么火热。再对吸毒的人加以控制,就可以成功地控制吸毒现象了。
离开法兰克福后,在一个清晨来到了海德堡市。海德堡市知名的是她历史悠久的大学和在海德堡市生产的印刷机。来到海德堡参观了海德堡印刷机制造公司的总部和工厂。全世界所有海德堡的印刷机都是在市郊一个叫做Wiesloch的镇的海德堡工厂组装的。整个Wiesloch镇是海德堡的世界,在这里,如果你没有在海德堡公司工作过,你连路都找不到。整个镇、工厂的路标都是用海德堡公司各个部门的名字(很多是缩写)标志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总装厂的备件库。长250米,宽120米,高24米。仓库中一个人也没有,如果需要哪种零件,派一个2x1.5x1米的架子沿着传送带去取,最慢15分钟就可以取到。组装厂的厂房十分大,员工开车上班后,在厂区甚至是车间种用自行车代步。参观过工厂后,回到了市内。一条河横穿此市,河边山上有一古堡,残缺不全。古堡中最有名的是地窖中所藏的葡萄酒。自古堡主人建设这个古堡后就一直保持在二吨左右。在德国最常见的是在战争中破损的古建筑,而很少有维护得很好的古建。这比起巴黎来要逊色很多。建筑要与周围的气氛相称才美。
想起颇受微辞的东方广场来。很多建筑专家对它十分不满意,说在天安门边建造如此大体量的建筑不合适。但凡看看通过投标的国家大剧院你就会觉出北京在营造一个新的都市中心。天安门广场等等不过只是在保留一个标志。就像我们说有社会主义特色的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只不过是一个不能倒的大旗,就像天安门不能拆一样。而市场经济,象天安门周围的建筑,才是市场经济。
德国人在二战后按照原来的城市规划又建起了一座座城市,着实令人佩服,底厚啊。
九七年在德国Dresden市见到一座被战争摧毁的教堂,只重建了一半。随行的德国人指着这个半新不旧的教堂说,在战争中,这个教堂被彻底摧毁了。教会便筹钱修复,每筹到一笔钱便修复一些。教堂周围有很多破石头,堆在铁架上,都编着号。据说是教堂被炸毁后,人们拣回来的,等有足够的钱之后在用这些旧砖瓦盖教堂。
德国人认错,虽然不能保证他们不再犯错,不再发动战争。但是他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是承认的。这点比起日本人来强,日本人不知廉耻地掩埋自己地错误。
离开海德堡市之后到达了斯图加特市。斯图加特市是德国的工业重镇之一。奔驰汽车总部就在斯市。他的总部有一个汽车博物馆,从最开始的老爷车,到70年代的赛车,到90年代的F1赛车,到SMART,一应俱全。导游说奔驰公司的员工从来不使用其他品牌,所以厂区里我看到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奔驰的车。当晚住在了斯市边的一个小镇的假日酒店。在这个小Holiday Inn的酒吧里十分欣喜地知道了下一站-慕尼黑将在明天开始世界知名的慕尼黑啤酒节(Oktoberfest)。在这个酒吧里还遇到了两个有些纳粹的德国人。
这两个德国人与一个美国工程师在一旁用英语聊天。我和导游在饮酒乱淡。导游说他以前是踢球的,看他身体状况象。他说他一般踢后卫,后来改踢前锋,射门虽然力度很大,总是正正地送到守门员手中。后来教练跟他说“你就瞄准守门员射”,结果射门命中率大大提高,而且“角度狠刁”。此时那两个很纳粹的人说:“你们说笑些什么?我听不懂”。我告诉他:“除了英文和德文你还会有很多语言听不懂。”心里有些打颤,在这个小镇子,要是右翼分子成了气候,开始作乱,我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而后他们又谈起了饮食。那个美国胖老头说他到过中国,说中国的饭好吃。德国人便十分愉悦地赞赏当地的宫爆鸡丁,说中国饭好吃。其实整个欧洲的宫爆鸡丁都是一个味道,没咸没淡,随便挑一个北京的小馆子的宫爆鸡丁都比他们做得好,更别说成都的宫爆鸡丁了。而且欧洲人在欧洲的中国饭馆里点菜也是各自点各自的,自己捧着自己的盘子吃。我曾经招待过十多个德国记者,吃晚饭的时候他们问我:“今天晚上我吃了至少十二个菜,还有米饭和水果,这在欧洲简直是皇帝的生活,你们中国人怎么过得这么爽?”我告诉他如果我和两个朋友点菜的话也只会点三个菜,而且关键是我们大家分享。欧洲人多自闭,自以为有了得天独厚的国土以及不及中国一半的文化便了不起。我倒是觉得未来的世界是属于能够接受和包容的人们的,比如中国。
走题了,说到饮食,那两个纳粹问我,德国的饭菜如何。我说我尝过,不是很喜欢。其中一个纳粹脸色就不太对了,他问我“为什么我喜欢你们的饮食,你不喜欢我们的”,他有些高了。美国胖子连忙来打圆场“德国的饮食与美国不同,但是中国的和德国的很~~不同。”这才免去一场争论。那个纳粹悻悻的样子,我也有些肝颤,就此作罢。
后来又谈起Oktoberfest。两个德国人都是从法兰克福赶来,参加这个啤酒节的,市内的酒店都住满了,就住在这里了。美国的工程师出差在斯市,因无法参加此盛事顿杯捶胸。
这次欧洲之行最大收获之一就是赶上了这个慕尼黑啤酒节。作为一个至少五年来基本天天喝啤酒的啤酒爱好者,能有幸参加2000年这一盛事深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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