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托郊外宿营地(摄影:廖佳)
扎门乌德到乌兰巴托的700公里是场不折不扣的战役。7月31日下午,当我和我的捷达汇入乌兰巴托的车流中时,那份激动,可想而知。
乌兰巴托的警察,比起北京两会和党代会时的密度来,只多不少。他们对我更是关照有加,平均每公里被截两次。每次,我都拿出全套证件(中国的行驶本、护照、国际驾照及前面屡试不爽的两张名片),然后认真地看着他们,一副无辜的样子。这样做了几次,我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抱了双臂盯住他们看。这些警察,无一例外的不知该怎么处理我,每次都是拿了我的证件想一阵,然后退还给我。
因为警察的眷顾,我无暇顾及乌兰巴托的市容,只是觉得她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不想想象中一样穿着传统服装、没有骑马四处溜达的人们、蒙古包也只在城市边缘的才稍多一些。倒是祖拉的一种说法得到了印证,乌兰巴托看起来是欧洲化的:街道两侧的建筑,好像东欧小城的样子,属于那种常见的苏维埃模式。
只有市中心,是另一番景象。广场有点象是天安门广场的翻版,广场四周的主要建筑,都是中国在五、六十年代援建的。政府大楼,就是个小人民大会堂,不过建筑材料上差了很多,外墙不是大理石或者花岗岩,而是在水泥墙外涂了层颜色。这样我想起中学读书的学校,看起来更有些雄伟的气势,因为建学校的材料,据说来自十大建筑的剩余。
我在扎门乌德结识了一位从事建材生意的蒙古人,中国名字叫李刚,自称是“老北京”。李刚的母亲是苏州人,当年嫁给了在驻华使馆工作的李刚的父亲,他就出生在北海边上。和李刚在一起的,有他的干儿子、大学生巴亚尔,李刚建议我到乌兰巴托后就住巴亚尔的房子,每天20美元,家里一切设施免费使用,车可以停在院子里。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因为7、8月份是乌兰巴托的旅游旺季,酒店紧张而且价格很高。唯一的问题是,巴亚尔的小猫CATY,我必须和她友好相处。
这是栋还在装修的红砖房子是巴亚尔父亲的最新工程(他是当地有名的建筑商)。2、3层是办公室、巴亚尔自己住在顶层——4层。我到的时候,他正想办法要去郊外和朋友们会合,在那里露营几天。那里山清水秀,他问我是否有兴趣一起去。当然!我早想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一晚上了。
出城之前,巴亚尔请我去KHAN BRAU酒吧喝了一小杯啤酒庆祝。这里是乌兰巴托最著名的酒吧。蒙古包形状的房子外面,是木板桌和大条凳,围坐在一起的,多是年轻的外国旅行者。我没想到乌兰巴托还有这样的所在,好象已经到了欧洲。
图尔河是乌兰巴托以南的一条河流,四周群山环绕,林木森森,属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乌兰巴托市民最喜欢的郊游地。很高兴的是,这里都是柏油路。
TUUL河边留影
车行图尔河谷,让我想起了北疆阿勒泰的哈纳斯,除去没有哈纳斯那样的高山湖外,一切都似曾相识。当年在哈纳斯没能露营,今天可以了却心愿了。
这群乌兰巴托的大学生和世界上其它地方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我开始发觉自己的可笑——我是带着一种猎奇的心理来蒙古的,我想在这里看到所有传统的东西,看到纯粹的、穿着长袍、骑在马上的蒙古人。其实这个世界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趋于大同。
我们的营地在一片树林中,离图尔河只有20多米,分别吃过晚饭后(我和蒙古学生们吃不到一起,只好自己造饭),我在篝火旁铺了张大垫子,抱了电脑盘腿而坐,在学生们的欢笑声中赶写游记。当他们突然间都静下来的时候,图尔河的涛声,便扑面而来。我忍不住仰起头,看一会儿夜空中繁密的星辰,愿时间从此停滞下来。
文/廖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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