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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过日子 (网友:狸猫subway)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3月26日 17:11 网友:狸猫subway

  本文虚构而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三十分,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又结束了。

  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公司为什么不发眼药水作为劳保用品?要不就以后等着给我们发导盲犬好了。”我有些不满

  的想着。

  环顾同事们,大家还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不过已经有人开始象我这样东张西望了。毕竟才刚到下班时间,没有人好意思到了点就蹦起来。我

  们公司的节气“惊蛰”一般是下午六点左右,届时,大声的谈笑、各种曲调的MP3还有往来穿梭的人影以及各种游戏的音效才能打破办公室的寂

  静。

  “铃~~~~~”,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并不大。客户部的小彭抓起电话,听了半晌,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大家问到:“咱们这里谁

  在网上叫狸猫啊?”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随着他落下的话音,办公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各种笑声。惊蛰提前到了……

  “你们丫这帮坏人。”我干干的笑着,走过去接过了话筒。

  “喂~,你们同事笑话你了是不是?”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了闹闹的声音。

  “啊,是啊,以后一个星期的话把儿了。你可真行。”我向正冲着我乐的众多男同事笑。

  “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嘛~。”闹闹总习惯在说话的尾音小小的拖一下,显的有些稚嫩,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称,不过倒蛮可爱的。

  “我叫李波,我和你说过的。”我无奈的又把名字告诉了她一遍。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可是我觉得没有狸猫好记呀~。”

  “得,以后还是我打给你得了。你老来这手,我就成公司99年度的风云人物了。”我身边鬼鬼祟祟的凑过来一个同事,冲我用小拇指比划着,

  眉飞色舞的,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笑。

  “靠!”我笑骂了一句,冲他举起我的中指。他在狂笑声中走开了。

  “你说什么呢!?”闹闹在那边不满的问。

  “不是,不是,我没说你。我说我们同事呢。”我急忙辩解。

  “哼~,那谁知道啊~。”她似乎接受了我的解释,但是还是不甘示弱的表了

  一下态。“你晚上有事吗?我一个人吃饭无聊。”

  “成,那就一会儿见吧。我去你家那边找你去。”我挂上了电话。

  “网上泡妞大师啊。”一个同事冲我抱拳做恭维状。

  “屁!”我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磨蹭了一会儿,看看将近到了7:00,估计交通警察都下班吃饭了,国家机器毕竟也都是肉做的。我准备骑着摩托去赴饭辙了。临走之前抓起电

  话给闹闹的手机打了一个,她那边都快急了:“你怎么才出发啊,我都快饿瘪了。公司能吃的东西都被我敛货光了。”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

  她肚子叽哩咕噜的叫。我不禁笑了起来。

  “还笑呢你。我就等你到7:30啊,你不来我就自己吃了。”

  “行,行,行,实在熬不住了,你就自己吃去。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你给我剩点儿猫食儿就行。”

  “嘻~”她在那边轻笑了一下,口气缓和了,“快着啊~”

  “得。”

  拎起头盔到楼下发动了摩托,既然没有警察,我也就可以骑着河北牌照的摩托光明正大的进入三环了。穿插着各条纵横的大街小巷,我挑着小

  路驶向闹闹的家。虽然警察都下班了,可我还是怕碰到个把禁饿的警察在大街上转悠。

  左拐右拐,还冒着危险走了一段北京新通车的一条大道,来到了闹闹家附近的一所大公园的门口。这所公园据说原来是一个女性领导的住所,

  在那个时代,她曾经借着自己丈夫的地位风光一时。但是后来全国老百姓对她的统一称呼是“妖精”,最后前几年听说她很不名誉的用丝袜自

  缢在秦城监狱的房间里。

  现在这个公园早已经成了公共场所,供北京的所有小朋友们来这里参加一些科普启蒙活动。我小时候还来这里春游过,接触了一些小时候看起

  来很神奇,但现在看起来着实弱智的科普玩具,以后就再也没进去过了。

  看了看表,才7:20分,我斜倚在摩托上点着了一根烟,开始等闹闹。

  “哎呀,你已经来了。”

  正当我无聊的将烟喷向我摩托的大灯,看着烟在光柱中飘散为各种奇怪的图案的时候,闹闹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了。

  我扭转头,看见闹闹已经站在我身后,呼哧带喘的。我微笑了起来,因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呼哧带喘的出现,仿佛永远是在赶

  时间的样子。我没有看表,我知道她不会迟到的,大概是在外企养成的好习惯。

  “走吧,去哪里吃去?”我掐掉烟头儿,问她。

  “嗯……”闹闹歪着头思索着,模样很俏皮。

  “这边是你的地盘儿啊,你连个饭馆儿都划拉不出来?你不是都饿得快赶上非洲难民了么?”

  “去那边的东北饭馆吧,我喜欢吃它的炖鱼。”闹闹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

  “那走吧。”我发动了摩托,车子“突突突”的颤动起来。我瞥了一眼闹闹,才注意到她穿的是短裙。

  “你穿着这个可没法坐摩托,内容全让人看走了。”我提醒她。

  “放心啦~!”闹闹双手抱住我的腰,轻轻一跳,侧坐在了摩托的后座上。

  “呵呵,行,还长本事了。你可扶住了,掉下去挺好的一小姑娘可就成张海迪了。”我边将摩托掉头,边叮嘱她。闹闹没说话,用手拍了一下

  我的头盔。

  “留神手疼,头盔比手硬多了。手打肿了,有无数的人该心疼了。”我知道闹闹在网上哥哥和朋友多的数不过来——谁能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

  少啊。

  摩托奔驰了起来,风开始呼呼的流过我和闹闹的身边。

  “你什么时候带我骑摩托兜风去?”闹闹为了压过摩托引擎的轰鸣声,在后座上贴近我,大声的问。

  “我敢么我?万一出个好歹,你那群网友过来一人一口唾沫就能让我浮起来。我还不会游泳呢……”我也大声的说着,近乎于叫嚷。同时小心

  避让着挤到快行线上的自行车。

  “托词!”闹闹几乎在后座上蹦了起来,大声的嚷,带得车子都晃了一下。

  “嘿!嘿!!别窜!老实坐着!”闹闹的举动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从高速行驶的摩托上翻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几个朋友都开摩托翻过,

  伤势最轻的一个是手腕尺骨骨折。最重的一个到现在还不能从床上爬起来,当时住院的时候,连“嘘嘘”都要护士拿便盆儿把着。我还比较幸

  运,到现在还没有扔出去过,我可不想因为闹闹开了这个先例。

  闹闹也发现自己动静太大,知道错了似的乖乖坐好不动了。

  摩托停在了闹闹所说的那个饭馆门口,门脸儿并不大,但是里面做的人却相当多。看来这家饭馆的生意还不错。

  锁好摩托,闹闹已经在门口站着等我了。我走过去,和她站在一起,可是她好象并没有进去的意思。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进去呀。”我催她。

  “……”她看看我,又看看门,然后冲我歪头笑。

  “啊……我忘了,我忘了。”我恍然大悟,伸手替她拉开门,就象一个替国家首长开车门的贴身卫士。

  “我要是不开,你是不是就准备在这里看我一辈子啊?”当闹闹做矜持状走进饭馆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这是对女士的基本礼貌。我们公司的老板都知道给我们这些女孩开门。”闹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由我提供的国家领导级待遇。

  “那胖厮还这么绅士呢?”我见过闹闹她们公司的老板,一个英国的秃头胖子。个子没我高,但是顶得上我三个沉。肚子挺的估计他躺下能比

  站着高。

  “他手够的着门吗?估计肚子顶着门的时候,他手伸直了离门也有50公分。”我忍不住损了他一句,然后自己得意的“嘿嘿”笑。

  “他对我们不错,不许你笑话他!”闹闹有些认真。

  “行,行,我不说了。”我举手做投降状。那个胖子挺能拉拢下属,不过就是性别歧视的厉害。换句话说,是对女员工格外的好,尤其是未婚

  的。经常从英国带回来一些小装饰和巧克力什么的作为小恩小惠施舍给女孩子们。我对这些没憋着好屁来中国的鬼子们没有丝毫的好感。

  我跟着闹闹进了饭馆,扑面而来的是喧哗的声浪和夹杂着浓重烟味的饭菜味道,冲的我脑子“嗡”的一声。一个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笑迎了上

  来,将我们左拐右拐的带到了一张靠近空调的空桌子旁边。

  “两位吃什么?”服务员冲着我殷勤的问道,仿佛认准了我是付帐的。

  “问她,问她。”我冲着对面的闹闹努嘴。

  “炖鱼,拉皮儿……”闹闹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看来是常客了。

  服务员飞快的在小本儿上记着,然后完成了任务似的走开。

  闹闹掰开了一次性的筷子拿在手中耍着,低头自己跟自己玩的挺热闹。我则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的食客。可以看出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东北

  人,粗豪的饮酒风格和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带着黑土地所特有的风格。看着看着,我发现这家餐馆生意火暴的原因了——它的菜量给的真凿实

  ,上菜的盘子比桌子小不了多少,而且上面盛的菜还冒尖。

  对于务实的中国普通老百姓来讲,量足比味美更弥足珍贵。

  “给你出道题吧。”闹闹突然对我说。

  “什么题?说。”我对闹闹能提出来的题的难度持怀疑态度。

  “恩,用四根筷子摆出一只形象的猪出来。”闹闹看着我,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猪?我试试。”我抓过闹闹的筷子开始在桌子上来比画来比画去。但是总发现筷子好象不够使。

  玩了1分钟,我终于码出了一只自己还算满意的一只特抽象的猪。

  “完了,还行吧?”我向闹闹显摆。

  在我码的时候,闹闹一直憋着笑看着我,小脸涨的都红了。

  “你不是又要使坏吧?”我发现了闹闹的表情,狐疑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我的问题就象往一个鼓鼓的气球上刺了一根针,闹闹一直憋着的笑一下子全冲了出来。

  “呛着,呛着……”我看着眼泪都快笑出来的闹闹。

  “你给我筷子……”闹闹笑着将我煞费苦心码放的四根筷子一把抓了过去,然后飞快的码成一个“——>”的形状对着我,“看,这就是一只非

  常形象的猪。”

  闹闹用介绍性的口气对我说,然后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笑。

  “呵呵,我就知道你又要使坏。”我端详着桌子上指着我的箭头,会意过来陪着闹闹一起笑。

  没法和闹闹真的生气,闹闹的笑总是非常富有感染力,在她笑的时候,没有人能拉的下脸来。她有的网友将她的笑容肉麻的形容为“天使一般

  ”,虽然有没见过世面和蓄意吹捧的嫌疑。

  笑了一阵,我们的菜也陆续上齐。闹闹迫不及待开始大口吃了起来,看来是真的饿坏了。我用筷子随便夹了几口,就放下不吃了。一是我不喜

  欢吃东北菜,二来我在饭馆总是觉得吃不好。掏出根烟,我开始抽着烟欣赏闹闹的吃相,微笑着看她嘴上的口红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层

  炒菜油。

  “你怎么不吃啊?”闹闹发现我不再夹菜,抬起头来问我。

  “我不太饿。”我凝视着闹闹微笑回答。

  “我刚才的吃相是不是特不好?”闹闹腼腆的笑着问。

  “可以理解。解放区的天是不是特蓝?”我问闹闹。

  “什么?”闹闹显然没理解我的言外之意。

  “我的意思是说,你就象被地主压榨了半生的长工,从来没吃过半顿饱饭似的。好不容易来到自己当家作主的地方,当然是这个样子。”我解

  释。

  “讨厌!还不是因为你!”闹闹白我一眼。

  “是,我这不是不吃,尽着你吃呢么。我怕你不够。”

  “我又不是饭桶。”闹闹看着桌上的菜。炖鱼吃掉了小半个身子,拉皮儿虽然闹闹吃了不少,但是好象还是满满的一盘,只是尖儿不见了,其

  他的两个菜也差不多。

  “不行就打包回去,反正你家有冰箱。够你两天的了。我觉得微波炉带来了厨房的革命——尤其对你这样不会做饭的单身女性来说。”

  “我会做饭!”闹闹抗议。

  “对,凉拌西红柿,拍黄瓜,水果沙拉……就着方便面,也够一桌席了——凉席这个词大概就是从你这儿出来的。反正是不用动灶。”

  “煮方便面要用开水的!要用煤气的!”闹闹好象抓住了我的把柄,得意的笑。笑了两声,就发现自己的辩解实际上已经等于认同了我对她厨

  艺的评价,自己觉得不对味儿,就又脸红红的不笑了,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转移话题——“我下个月就考GRE了。”

  “我知道。你“托儿”考的不错。想好去哪儿了吗?”“反正就是要去美国,纽约。学校我托人联系去了。”

  “行,有追求。记得练好了刷盘子的技术再去,到那边用的着。对了,前一阵子你没去美国大使馆砸什么吧?听说人家全录上相了。只要发现

  你去过就终生拒签。”

  “我才没那么傻。”闹闹扁了扁嘴儿,“因为那个去不了美国才亏呢。”

  “哦。”我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其实我觉得那些砸美国大使馆的热血青年们虽然血太热了一点儿,空闲时间太多了一点儿,但是爱国精神还

  是值得表彰的。美国用各种借口和各种手段反复欺负中国,可中国人还是排着队在使馆前面等着往自己的护照上盖那个允许入境的小戳子。我

  不知道是应该可怜中国,还是应该可怜中国人。

  “那你也算是圆了一梦了。到那边就好好过日子吧,至少当个女总裁什么的。你过去找那个什么保罗.张去?”我知道闹闹有一个网上的男友在

  纽约,可以说是网恋吧。两个人经常MAIL来MAIL去的,时不时的还打上个越洋长途卿卿我我一番——当然是那个保罗付费。他已经去了5年,拿

  到了绿卡,算是可以合法的居住在美洲,而不被移民局遣返。要不然早就被美国的人民警察抓到德克萨斯去筛沙子了——2美分一卡车,什么时

  候筛够了机票钱再回家。

  “我不知道……也许他是我去的动力,但是我到了那里以后,我自己也不知道……”闹闹声音有点儿低沉,用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盘子里无辜的

  鱼。

  “杵咄碎了就没法吃了。”我制止闹闹,“其实没什么,换个环境,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没什么想不开的。我觉得你能行,”我宽慰着她,

  其实心里挺理解闹闹的感受。离开自己熟悉的北京,将未来寄托给远方从未谋面的一个人,毕竟有些忐忑——万一那保罗是一国际人贩子呢。

  网上的朋友,有时候见了面,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差别就象明星照和本人的长相那么大——不仅是长相,言谈举止也和网上大相径庭。就算

  本来处的挺不错的一人,一起过日子矛盾也很容易突出出来——对方吃饭的时候嘬牙花子、打饱嗝儿,没事儿就串脚气……

  总之是一件让人心里极不舒服的事情。

  “再说你那么多个哥哥在美国呢,实在不行就良禽择木而栖。别干那一棵树上吊死,好马不配二鞍的傻事儿。”

  “你呢?你不出国?”闹闹问我。

  “我没你有追求。”我自我解嘲。

  “那你家里怎么办啊?你父母不是一直想送你出去吗?”

  “在国内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挺适应的。”

  “你还是要做你的游戏啊?”闹闹满脸的忧虑,目前国内游戏市场和制作公司的不景气,看来连圈儿外边的人都知道了。

  “应该吧。呵,谁让我掉火坑里爬不上来了呢,舍生取义了我。”我轻笑。

  “还贫呢,你什么时候能够正经点儿?”

  “工作的时候。工作的时候我不贫,该说的都敲到电脑里了……走吧。”我看了看表,已经晚上9:00了。

  “恩。”

  我和闹闹拎着装满剩菜的快餐盒出来到了街上,凉爽的夜风让我精神一振。

  “那我走了。”我骑上摩托对闹闹说。没有必要送她回去,她的家就在20米外的居民楼里。

  “你不去我家坐坐?”闹闹邀请我。

  “……”我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闹闹,但是看见她非常诚恳的眼神儿,我还是同意了。

  闹闹是那种典型的所谓白领新女性,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在外边住自己的房子,过着自由而忙碌的生活。时不时有个饭局,打打保龄,唱

  唱卡拉OK,泡泡酒吧什么的——当前流行什么,她们就玩什么。其实频繁更替爱好追逐潮流的背后,正显示了她们无所适事、空虚寂寞的另一

  面。反而不如我周末去城南琉璃厂的茶馆,叫上一壶银针,听老艺人说评书来的充实和闲适。她们也有短期的理想和目标,考托、考G、学车、

  学MBA什么的是最常见的,不过当这个短期目标一旦达成,她们就又陷入一次新的空虚中,于是再找一个目标。

  吃速食面总是饿的很快。所以她们总是在忙碌与空虚之间徘徊,或者说是精神处于半饥半饱之间。当我看到《Half-life》这个游戏名称时,在

  我的脑海中两种形象是同时浮现出来的——非洲的饥民和国内的女白领。

  网络给她们提供了一个补充自己的空间和机会。在各个聊天室里,在ICQ上,在MIRC里,她们以各种名字混迹其中。大声的说着平常在生活中说

  不出来的话,和全世界的各色人种来往并乐此不疲。而在现实生活中,她们能倾吐心声的知心朋友却往往少的可怜。有时候需要抓住一个人,

  真正有血有肉的进行思想交流——毕竟人不能完全靠网络活着。有时候在网上说一万句话,也不如一个轻柔的拥抱管用。

  闹闹现在就是这样。人在快溺死的时候,抓根稻草也是好的,即便不管什么用,至少心理上是个慰籍。

  我充当了稻草的角色。

  陪着闹闹走进楼中的电梯,开电梯的司机中年阿姨仔细上下打量着我,同时也在仔细看闹闹。仿佛要从我们的神色之间,揣摩出闹闹和我之间

  的关系。

  我站在那里随便让她看。我知道即便她没有看出什么来,在背后也会编出什么来的。索性由她去吧,反正我听不见。

  电梯上楼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进了闹闹的家,闹闹一下子活跃起来。忙着将菜装进冰箱,忙着指点我换拖鞋,忙着跑进厨房给我洗水果。身影在屋子里蹿来蹿去,如果是在

  游戏中,大概她现在是会带着残象运动的,我自己想。

  和闹闹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来她的家,还是第一次。趁着她忙活的时候,我参观了一下她的房间。给我的感觉就是:惊讶。我真的不知

  道女孩子的房间也可以乱成这个样子,几乎可以用狼籍这个词来形容。估计拍张照片,再附上一个小注:“遭到美国轰炸后,驻南使馆工作人

  员房间的惨象。”发表在网上,会博得更多人对美国的愤慨。

  从桌子上凌乱的烟蒂、废纸和水果核儿中,我翻出了闹闹以前的一摞照片。浏览着照片,我发现闹闹以前的形象和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

  以前的闹闹长发披肩,而且还染成了黄色,化装和服饰也非常前卫。如果不是眉眼酷似,我真的会认为这是一个到中国大陆来参观第三世界的

  韩国妞。

  “嗨,你以前怎么这样啊!小太妹似的。”我扬声问厨房中正洗苹果的闹闹。

  “一年以前了。我还没进现在公司的时候。”闹闹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回答我,“那会儿我玩的可疯了。”

  “看的出来。”

  闹闹端着一盘子苹果走了进来,望着满是杂物的桌子,发愁不知道把盘子放在什么地方好。

  我看着闹闹尴尬的表情,笑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胡乱唿鲁出一片空地方,让闹闹将盘子搁下。

  “我屋子特乱……”

  “是吗?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我装做刚发现的样子东张西望,自己却憋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闹闹抓起一个苹果,作势要扔我。

  “好好的粮食别糟蹋了。我还吃呢。”

  “就不给你。”闹闹赌气的将苹果咬了一大口,然后嚼着苹果习惯性的打开了计算机。

  她一打开计算机,我就知道……完了。

  果然,闹闹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连上了网络,然后打开ICQ,然后同时开了MIRC好几个窗口。

  接着,无数的讯息就冲着闹闹发了过来,闹闹有条不紊的开始按次序回答,同时脸上的表情随着讯息的发出而变化着。

  我叹了口气,开始给自己找事做。踱到闹闹的书橱边,发现里有一套史诺比的漫画,随手抽出来一本儿,坐在沙发上自己看了起来。

  阅读的过程中,不时被闹闹发出的笑声打断一下,抬头看一眼屏幕,发现是不知道那个爷们儿又在那里耍贫嘴呢。

  将将看完一本书,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和闹闹除了进门说了几句话以外,再也没说过什么。颇觉得无趣,我在什么地方不能看书啊,在家

  里还能躺着,在这里只能板着。

  “我走了……”我站起来,对依旧打字不止的闹闹说。

  “啊?你再坐会儿呀!”闹闹闻声转过头,挽留我。

  “……”我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上网冷落你了?”闹闹歉疚的问。

  “没,是我该回家了。要不开夜车不安全。”我没有责怪闹闹,因为我知道闹闹的本意也就是想家里能有个人陪着,能有点人气儿,让自己有

  些塌实的感觉。没真的想和我聊什么,话全和网上的人说了。也许在网络上聊多了,在生活中和人聊天,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就连笑的表情,好象也简化成了“:)”的符号。

  “那……好吧。”看的出闹闹很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我送你下去。”

  “好吧。你也该歇歇眼睛了。”

  坐着电梯到了楼下,我跨上了摩托车。

  “回家赶紧就睡吧你,今晚别上网到凌晨3:00了。”我提醒闹闹。

  “知道了。”

  我知道闹闹虽然答应,但是肯定改不了她的毛病。她和网的关系,就象鱼儿离不开水。

  “白了!”我催动油门,将车开了出去。从后视镜中还能看见闹闹站在马路边上看我,短短的裙子在夜风中飘动,象暗夜开放的百合。闹闹的

  身影在镜子里越来越小,终于看不见了。

  骑行在二环路上,周围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的被我抛在后面。我喜欢骑摩托的感觉,让我觉得自由。

  摩托的轮子一圈圈的转,周而复始的将骑乘者带向路的远方。

  就象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单调的让人渐渐衰老。

  街上还有其他不同的车在开着,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地,就算偶尔与我并行一阵,也是很暂时的。

  就象我和闹闹,偶然的相识,最后必然要各奔前程,天各一方。

  我偏爱摩托,因为它没有倒档,就象人生。

  --苗子啊,你就继续开你有前途的奥托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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