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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奥托的男人VS开拖拉机的爷们儿(五)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3月26日 14:25 车行天下

编者注:《开拖拉机的爷们儿》号称是《开奥托的男人》的编外篇,对比刊出是为了网友更方便的对比阅读。

  开奥托的男人(五)

  1月19日星期五,再去昌平京北所领牌照。

  还是上次那个师傅陪我去办理这些手续,所以事先他特别叮嘱我带一个会开车的人来,他是再也不敢开我那车了,呵呵。本来我就觉得对不住人家,自然照办。那天早晨,我和“种男”一起到的专卖店。他一看我那车就乐了。

  “这就是你那贝贝啊?”

  “啊,怎么着?”

  “呵呵,女人——”

  “滚——”

  都是好兄弟,谈笑间自然什么话都有。当年一起玩摩托的时候,他出事时是我送他去的医院,接着我出事时就是他送我去医院了,靠,这也叫缘分么?

  种男一上车就开始数落我这贝贝,比如太窄,换档时总会不小心碰到副驾的腿。

  “你得这么想,”我分辩道,“这副驾位子上,坐的要是个姑娘呢?”

  “滚——”这回轮到他这么说了。

  其实我倒从来没觉得贝贝小过,即使是种男一米八的个头坐在里面也不觉得怎么样。我一米七七,正好。不过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坐在后排是什么滋味。这车目前走过的里程中90%是后面没人。通常前面的两个位子都是向后顶到头的。

  一路上,种男都在不停地作谆谆教导状,介绍各种行车技巧和情况处理方式。可让丫逮着了,他是装甲兵学院毕业的,号称开过坦克。平常他摸车的机会很多,要么这回我找他帮忙呢。还行,说归说,种男开车还是挺稳当的。不知是为了给我作榜样还是怎么的,一路上他可以说是安全礼让文明驾驶,同时给我这车下了个定论:你这车在路上就得让着别人,不然万一撞了肯定是你倒霉。靠!什么事呀。

  办牌照比验车容易多了。拍号时,我特别快捷,连按两下几乎没有停顿。那个办理手续的年轻女工作人员一面低头填表还一面指导我怎么拍号呢。

  “我已经选完了。”我说。

  “啊?!”她略带惊讶地抬起头,可能我是这儿最快的一个。之前我见到一个三张多的大老爷们盯着屏幕上飞速变化的数字磨挤了半天才下决心拍第二下,跟抽500万似的,而且他还算快的了。

  唯物主义者是不相信任何鬼神的。结果我拍到的号是3922。种男和同行的师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号有什么好的讲法或者不好的讲法来,最后也就是一句,还行。

  回去的路上是我开的车。总得有第一次,第一次就这么平静地来临了。

  开始时还行,比验车那次好多了,虽然紧张但好歹把车开上了路。开出几百米后我怎么看仪表板怎么觉得别扭,我问师傅,这中间写着个“P”字的红灯应该亮么?

  “嗯?”师傅从后面探头看了一眼,“手刹!你放手刹了么?!”我如梦方醒,还好是手刹没有放到底而不是压根没放,可那也给我心疼的……

  没多久就到了八达岭高速入口,那是个上坡,却必须停车领条,麻烦来了。

  熄火、溜车,新手坡起所有的毛病我都犯了。最后是种男帮我拉着手刹,勉强起来的。大冬天的,急出一脑门子汗来。真谢谢我后面的一辆大货车,从始至终它一直默默地看我在前面做出种种丑态而没有鸣一声喇叭。知道我是新手,而没有催我。这让我在以后驾车中从来不鸣笛催那些明显看来是新手的司机,因为我知道我也曾经这样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你最早开车手忙脚乱时,你难道对后面那一声声不耐烦的喇叭声不心烦么?设身处地地想想,催促只会乱上添乱。

  打从玩摩托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出事的时候我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天早就应该来临。

  99年4月2日周五,刚刚忙完4期的杂志,晚上忘了为什么不爽我约了种男去酒吧喝酒。那段时候工作特别忙,交了个女朋友也正在闹分手,总之心烦得要命就是想去买醉。因为那天我准备喝醉所以根本没有骑车,但种男骑了。我们去的是北大那边的一个酒吧。

  喝着喝着,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劲特别想骑车去兜兜风。我要种男的车,他拦我也拦不住就把车钥匙给了我,然后到酒吧门口的烤串摊吃东西去了,其实那时他也喝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起来一切好像命里注定,那天我就是得出事,无论是我自己还是种男,谁也拦不住。车开出去不到一公里我就在一段弯路上撞到了马路牙子。那是我第一次骑他的车,CBR的档位跟我的车不一样,我人在半空时都不知道当时是几档。

  一瞬间,我就躺在了路边的土地上,仰面朝天,星光灿烂。我突然间觉得一种解脱,所有的烦躁都无影无踪,心静如水。夜里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我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仿佛我本来就是躺在这里仰视苍穹。

  等我检查自己时发现腿动不了了,开始时我以为两条腿都折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慌张,似乎一切都是预料中的事。我掏出手机给种男打了个电话,语气平静如常,“我摔了,出路口往北。”两个月以前种男刚刚给我打过一次这样的电话,那时我们从酒吧出来分手不久。幸运的是他仅仅摔折了一根手骨。惊人的相似是之前我们都有强烈的预感——今天要摔。

  这是我玩摩托后第一次出事故,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我被就近送到了西苑医院。当种男和出租车司机抬我时,疼痛波涛汹涌般地袭来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刚刚是开始。检查的结果是左腿股骨干粉碎性骨折。除此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伤处,骑车时我没带头盔,而头部居然连擦伤都没有。这难道也是命中注定?

  由于一时大意我没把这伤当回事,就在西苑医院做的手术,甚至手术前都没告诉我的父母。一个月以后固定钢板的钉子松动了,我终于不得不到积水潭医院再做一次手术。

  当时我的一个发小就在积水潭医院,甚至给我动手术的医生中有一个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以至后来面对大家“你为什么开始不去‘积水潭’”的责问时我无言以对。手术是半身麻醉,我非常清醒,知道他们把我的腿切开然后用一段钢板固定,并在骨头上钉了11根钉子,但却一点知觉都没有。那种体会让你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过下半身。闲的没事我开始小声唱歌,这让在场的医生觉得哭笑不得。手术时我的血压和心跳一度不正常,他们不时询问我的情况,看我是否还清醒,每次我都回答:“我还活着!”

  虽然我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但二次手术造成的结果就是骨头恢复得特别慢。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却在床上躺了几乎一年,一年以后的4月才刚刚从拄双拐过度到单拐。每次我回忆过去时,总会觉得生命中消失了一年。这一年和以前以后的生活都不着边际,仿佛是我人生的外传。

  在积水潭住院的时候同屋6个病人,中间还先后换过几个。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因为车祸,在那一个月里,我上了一生中最深刻的一段交通安全教育课,所有的事例都活生生地发生在我自己和旁边的人身上。我发誓再也不酒后开车,并且最好别开别人的车或把车借给别人。其实我自己早就无所谓了。

  我爱过,我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对于我自己来说,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但我永远无法忘记那给我的家人和朋友以及其他关心着我的人带来的不幸和麻烦。特别是我的亲人们,他们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一辈子都难以偿还。如果非要说活着得有个什么崇高的理由的话,那就算是为了他们吧。

  

  开拖拉机的爷们儿(五)

  1月19日星期五,再去镇北所领牌照。

  还是上次那个师傅陪俺去办理这些手续,所以事先他特别叮嘱俺带一个会开拖拉机的人来,他是再也不敢开俺那拖拉机了,呵呵。本来俺就觉得对不住人家,自然照办。那天早晨,俺和“种马”一起到的专卖店。他一看俺那拖拉机就乐了。

  “这就是你那拖拉机啊?”

  “啊,怎么着?”

  “呵呵,娘们儿——”

  “滚——”

  都是好兄弟,谈笑间自然什么话都有。当年一起玩自行车的时候,他出事时是俺叫来的赤脚医生,接着俺出事时就是他叫来赤脚医生了,靠,这也叫缘分么?

  种马一上拖斗儿就开始数落俺这拖拉机,比如是露天的,开起来招灰。

  “你得这么想,”俺分辩道,“要是坐着一女农民,俺就能顺理成章的借帮她擦脸的时候摸她小脸蛋儿了。”

  “那我也要考虑是不是把我拖拉机的坐舱给拆了……”这回轮到他这么说了。

  其实俺倒是觉得手扶拖拉机有点儿大,即使是种马一米八的个头开的时候,拐弯儿那胳膊伸的——差点儿脱臼。俺一米七七,就差得更远了。不过俺想了个辄,俩手各攥一把火钳子,用火钳子夹着车把开就正好。

  一路上,种马都在不停地作墩墩教导状,介绍各种行拖拉机技巧和情况处理方式。可让丫逮着了,他是建筑民工学院毕业的,号称开过压路机。平常他摸拖拉机的机会很多,要么这回俺找他帮忙呢。还行,说归说,种马开拖拉机还是挺稳当的。不知是为了给俺作榜样还是怎么的,一路上他可以说是安全礼让文明驾驶,路上有只野狗他都下车给人家用骨头逗走。同时给俺这拖拉机下了个定论:你这拖拉机在路上就得让着别人,不然万一撞了肯定是你倒霉。靠!什么事呀。

  办牌照比验拖拉机容易多了。选号时,俺特别快捷,举着大玻璃罐子就摇号。那个办理手续的年轻女工作人员一面低头填表还一面指导俺怎么摇罐子呢。

  “俺已经摇完了。”俺说。

  “啊?!”她略带惊讶地抬起头,可能俺是这儿最快的一个。之前俺见到一个三张多的大老爷们举着大玻璃罐子晃悠了半天才摇出一个号来,跟摇煤球似的,而且他还算快的了。

  小农主义者是相信任何鬼神的。结果俺拍到的号是农A-44444。种马和同行的师傅当时就一头晕在地上,最后说了一句——以后别想俺们上你的拖拉机。

  回去的路上是俺开的拖拉机。总得有第一次,第一次就这么平静地来临了。

  开始时还行,比验拖拉机那次好多了,虽然紧张但好歹把拖拉机开上了路。开出几百米后俺怎么看仪表板怎么觉得别扭,俺问师傅,这中间写着个“P”字的红灯应该亮么?

  “嗯?”师傅从后面探头看了一眼,“这是拖拉机在讥笑你技术差,‘屁!’你不明白么?俺们这个拖拉机引进了米国先进技术,带情感模式的~~”

  俺如梦方醒,俺一直按拼音念“破~~”——还是师傅有学问……

  “那俺要开得好呢?”俺问师傅。

  “那就不出‘P’了,改真人语音:‘你真棒,10环,再来一次’。这是俺们从电子打靶机制造厂批发出来的。”

  “……”

  没多久就到了镇公路入口,那是个上坡,却必须停拖拉机领条,麻烦来了。

  熄火、溜拖拉机,新手坡起所有的毛病俺都犯了。最后是种马帮俺在后面顶着拖拉机,勉强起来的。大冬天的,急出一脑门子汗来。最恶心的是俺后面的一辆大货车,从始至终它一直默默地看俺在前面做出种种丑态而没有鸣一声喇叭——就是从驾驶室里传出司机的狂笑声。知道俺是新手还笑俺。这让俺在以后驾拖拉机中也狂笑那些明显看来是新手的司机,因为俺知道俺也曾经这样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年你最早开拖拉机手忙脚乱时,你难道对后面那一声声哈哈大笑声不心烦么?设身处地地想想,俺决定加倍报复——以后俺还要拿上秧歌鼓,使劲儿敲打以壮声势。

  打从玩自行车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出事的时候俺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天早就应该来临。

  99年4月2日周五,刚刚忙完地里的庄稼,晚上忘了为什么不爽俺约了种马去餐馆吃白薯。那段时候农活儿特别忙,交了个女朋友也正在闹分手,总之心烦得要命就是想去吃撑自个儿。因为那天俺准备吃撑了所以根本没有骑自行车,但种马骑了。

  吃着吃着,俺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劲特别想骑自行车去消化消化食儿。俺要种马的自行车,他拦俺也拦不住就把自行车钥匙给了俺,然后到餐馆门口的烤白薯摊吃去了——那儿的白薯比里面便宜两分钱,其实那时他也吃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起来一切好像命里注定,那天俺就是得出事,无论是俺自己还是种马,谁也拦不住。

  车骑出去不到一里俺就在一段弯路上压到了一沱猪屎。那是俺第一次骑他的自行车,感觉跟俺的自行车不一样,俺车被猪屎给滑倒了的时候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一瞬间,俺就躺在了路边的水田里,仰面朝天,满鼻子堆肥味儿。俺突然间觉得一种解脱,所有的烦躁都无影无踪,四肢冰凉——都在水里泡着呢。夜里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仿佛俺本来就是躺在水田里帮人数稻子。

  等俺检查自己时发现肚子疼的厉害,开始时俺以为胃给摔炸了。不知道为什么俺一点也没有慌张,似乎一切都是预料中的事。总要通知种马一声儿,可俺又起不来——手机那种玩意儿只有城里人才有。正好旁边有个邮筒,俺掏出笔给种马写了封信,语气平静如常,“俺摔了,出路口往北。”然后将信扔到邮筒里开始等。

  两个月以前种马刚刚给俺写过一次这样的信,那时俺们从餐馆出来已经两天了。幸运的是他仅仅摔折了一根手骨,就是在田里躺了两天给饿虚了。惊人的相似是之前俺们都有强烈的预感——今天要摔。

  这是俺玩自行车后第一次出事故,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三天后,种马带着赤脚医生赶到了俺身旁——早知道俺就应该写加急信的。当种马和赤脚医生抬俺时,疼痛波涛汹涌般地袭来了,后来俺才知道,那刚刚是开始。检查的结果是胃穿孔、白薯溢出到腹腔。除此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伤处,骑自行车摔交时俺拼命护住了脸,俺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由于一时大意俺没把这伤当回事,就在赤脚医生家里用大针头往外抽白薯,甚至抽之前都没告诉俺的父母。一个月以后俺被医生扎的针眼儿发炎了,俺终于不得不到镇医院再去打青霉素。当时俺的一个发小就在镇医院,甚至给俺打青霉素的医生中有一个就是他的同班同学。打青霉素没有麻醉,俺非常清醒,知道他们把俺捆在床上然后用一大针头往里扎,跟纳鞋底子一样扎了11个眼。给俺疼得最后下半身都没知觉了。疼的不行了俺开始小声哼哼,这让在场的医生觉得心烦,最后一医生脱下袜子来把我嘴堵上了。打针时俺一度昏死过去,他们就用凉水把俺浇醒,每次俺醒来都说:“你们杀了俺算了!”

  虽然俺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但二次扎针造成的结果就是俺屁股肿了很长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俺却在床上趴了几乎一年,一年以后的4月才刚刚从拄双拐过度到单拐。每次俺回忆过去时,总会觉得生命中消失了一年。这一年和以前以后的生活都不着边际,仿佛是俺人生的外传。

  在镇医院打针的时候同屋6个病人,中间还先后换过几个。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因为自行车祸,在那一个月里,俺上了一生中最深刻的一段交通安全教育课,所有的事例都活生生地发生在俺自己和旁边的人身上。俺发誓再也不吃的那么饱骑自行车,并且最好别骑别人的自行车或把自行车借给别人。其实俺自己早就无所谓了。

    俺爱过,俺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对于俺自己来说,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但俺永远无法忘记那给俺的家人和朋友以及其他关心着俺的人带来的不幸和麻烦。特别是俺的亲人们,他们为俺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俺觉得一辈子都难以偿还。如果非要说活着得有个什么崇高的理由的话,那就算是为了他们吧。

 

P.S.

  不知道是沙暴的关系还是正好写到这段,突然有点郁闷,好多的痛从心中又重头来过。

  到(五)时终于开上车了,呵呵。其实我就开了高速的那一段,而且就没过过70。

  这篇东西是两条线索的,现在买车开车的事和过去跟车有关的回忆。

  当回忆渐渐到了今天的时候,两条线索合一,大概就是这个故事应该结束的时候了。否则,就真的成了流水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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