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海市蜃楼”中“踏青”
5月21日进入第5赛段(张掖----敦煌),行程630.37公里,规定时间10小时10分钟,经张掖——嘉峪关——安西,到达敦煌。
在奔赴嘉峪关的312国道上,景致如此“雷同”:大片大片的毫无生机的戈壁荒滩,一
簇簇蓬头垢面的芨芨草、令人握着方向盘、眼睛发直、脑子发呆(※到现在也没敢跟同车组的人说,可能我在单调的开车过程中打一个盹儿?!),抖一个“机灵”后定睛一看:“哎,快醒醒,海市蜃楼!”我忽然发现左车窗外的天际处,有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光山色,影像在戈壁滩辐散出热量中有些变形,像是年代久远的水墨写意山水画。“真的,海市蜃楼,哇噻,快停车拍下来!”车厢内立马沸腾了,我刚把车停下,几位车友“重色(景色)轻友”地欢呼着跳下车,奔向戈壁滩。
“哎,好象不是海市蜃楼,像是真的湖呀!”眼尖的蔚洁一语惊呆了我们,可不是怎么着,大杨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路书上没标明这里有湖呀。”老大哥——雨哥一声断喝:“楞着干什么,走啊,踏青去呀。”
“噢——”我等大呼小叫,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水天一色的“湖”边(※后来得知这湖叫“双塔水库”、是圈在湖那边的大牢里的人犯们修的。)
愈跑向湖边,绿草愈多,泛着白花花盐碱的土地亦愈发松软,终于嗅清了、看清了,听清了:浓浓的湿意扑面而来,灰色的水面一望无际,水气朦胧中远山隐隐可见,水草参差不齐地从水面冒出来,三两只白色的欧鸟上下翻飞着;我闭着眼睛,吮吸着风中的天籁、地籁,“空而不著,则物我两忘。”当我睁开眼不经意地一回头,我一眼看到了在灰色单调的戈壁滩上的那辆法拉利黄的8号英格尔赛车,是那么耀眼,令人炫目,冷不丁像是嫩黄的“甲壳虫”蛰伏在那里,显得那么尊贵、夺目,给戈壁滩带来了那么浓烈的一抹火热的暖色,像是儿童用的稚嫩的蜡笔在画布上不经意地画上的太阳公公……
那一霎间我感悟到:绿色固然是生命的象征,是人生戈壁滩上的绿洲,但黄色代表着生命的火热,没有这生命之火的普照,“绿洲”又岂能成长出长青树?!12年前踏之戈壁滩时只想“贪婪”地吮吸绿色,12年后我更愿意“萃取”阳光下的绿荫。
经安西去敦煌这段“赛程”是我最揪心的——我当领航员,可由于沙尘天气,太阳这一起码的方向参照物也没有了,更要命的是手机打不出去,路标难以寻觅,走出几十公里也见不着一个人,眼瞧着天色渐暗,心里直发毛,可不能走错道儿,因为油表指针已接近最后一格,虽说还可以跑上100来公里,可但凡有过戈壁滩行车经验的人都知道,要走错道儿,这点儿油可就悬了,好不容易看到路边有个道班博物馆,下车上前一看,好么,铁将军把门,一个人影也没有;说来也巧,正在转腰子,对面驰过一辆敦煌至张掖的长途中巴,“噢,看来没走岔。”我这才如释重负,要是导航走错了,今晚非夜宿大戈壁不可。这段路看来风沙不小,因为国道边上的路牌居然是网格状镂空的,看样子是为了抵御风沙的侵害。沙尘暴的迷蒙中终于发现了敦煌市的牌楼,那一夜我睡得倍儿香——吓过劲儿了。“英格尔”空滤中尽是天然“纳米”技术的杰作——沙尘微粒,车厢内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尘。
(四)“追赶”大漠孤烟直
5月23日第6赛段(敦煌——哈密),赛程414.85公里,规定时间6小时,出了TC16敦煌山庄,大杨一路上风驰电掣,把8号“英格尔”开得倍儿“煽情”——最高时速190公里,方向盘及车身无异常抖动,动力充沛,耐久性体现得淋漓尽致,据说打破了“南亚”专业试车手的记录了,当然后来没敢再这么“招呼”,必竟这车的主、被动安全技术措施尚待完善。过了星星峡收费站就算进入新疆了,在312国道3479里程碑处,我们见到了雅丹地貌特有的景致——骆驼峰,它在荒原上“冷不丁”突兀而起,恰似一头双峰驼静静地伏在远方,令人联想起古丝绸之路上的悠悠驼队正在大漠朔风中休憩。
由于沿途没有93号汽油,90号汽油的品质差异极大,加上山高风急,“英格尔”在爬坡时动力下降,尤其是在十三堡这一风口地带,对面车辆驶过形成的“气涡”会猛地吸一下“英格尔”,8号车的车头会“不由自主”地左倾一下,在几处路段,“大漠孤烟直”的小龙卷风从车前的312国道上卷过,那情景就像美国好莱坞大片《龙卷风》一样特别刺激,甚至有一两次我紧握方向盘,让“龙卷风”拂面而过,这种天然环境下的本体自然所带来的快感是我从未经历过的……
(文/谢卫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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